《山崩地裂》萧灵

5、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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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天翔发出一声干笑：“哈哈，寻欢，没想到阿飞也会开这种玩笑。”
　　但李寻欢眼微抬，正儿八经道：“不是玩笑。”

　　关天翔：“啊？”
　　李寻欢又咳嗽了起来，他想去够床头他那个随身酒壶，却被杨戬一把拿走，不客气地换了杯水塞他手里。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纠（较）缠（劲）了三秒，李寻欢竟然认命端起来喝了。

　　这一下比任何语言都有说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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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世界上竟然有人能让李寻欢不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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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咯噔。
　　关天翔感觉心口，像是有什么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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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寻欢喝水压了压咳嗽，便顺着这戏演了下去。
　　他带着些许无奈一叹：“哎，就是你看到的这样。”亲昵熟稔得恰到好处，又一切尽在不言中。

　　他虽然不知道杨戬打算干什么，但想也知道，他俩这“关系”是在西王母那儿过了明路，那不是也得变成是。不然别说他无法脱身，还搭进去一个杨戬。

　　李寻欢这人有个优点，只要别人对他有恩，就能换得他的全心全意倾囊相待，他从不会计较那点得失。
　　就像如今的龙四爷，当年的刘彦昌——他的前同事，只因救过他一次，他连“表妹”都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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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表妹”，就是杨戬的三妹——姓杨，名诗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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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寻欢无疑是爱诗音的。

　　关天翔也知道这一点。
　　李寻欢并不像传闻中那般男女皆可的“浪荡”，他情痴至艳，又困苦成殇，糅合成他苍白又缱绻的灵魂。

　　他虽不知道李寻欢那位白月光的名字，却知道那是位极美的女人——
　　他曾见李寻欢用陶土捏出她的眉眼，却终究没有烧制成型……
　　他也是仗着这一点，并不信李寻欢和杨戬的关系。
　　但听到消息，关总还是忍不住赶了过来……

　　等等，陶土？泥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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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天翔摇了摇头，他感觉自己脑海，刚刚被塞入了什么不该属于自己的知识。

　　关天翔再看杨戬，莫名觉得那尊泥塑的眉眼竟然跟杨戬有三分相像。
　　关天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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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天翔一片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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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天翔定了定神，直觉自己太异想天开，他的目光又扫到了那个银色扁酒壶……
　　在国外那段日子，这个酒壶李寻欢从不离身，连养伤时也不例外，他不是在拿着它喝酒，就是喝空了，边咳嗽边望着它定定出神。

　　关天翔还记得那酒壶的花纹里有个篆体，似乎是个“杨”字。
　　他曾问李寻欢，这个可是他爱的那个女孩送他的，那时的李寻欢苦笑了下，没有反驳。

　　而此刻它被捏在杨戬的手里。
　　关天翔突然想到：杨戬也姓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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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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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似乎，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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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天翔不知道自己怎么回来的。
　　他只知道自己回来就下了一道命令：给我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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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位关总来得也太快了。”杨戬拧眉。
　　李寻欢不以为意：“谁又没点秘密呢？”

　　见杨戬不认同，李寻欢假模假样一叹：“追根究底可不是优雅的做法，哦，我忘了，杨检察官的职业不允许。”
　　也不知道说的是不允许“不追根究底”，还是不允许“优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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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戬：“……”
　　杨戬确认自己跟李寻欢八字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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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派们，怎么不出个人把这厮毒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