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曲Online》絃外之音

42、說出口

　　可是不行！真的不行，我傷心過，我體會過那種失去的感覺，不會再回來了，就這樣，失去他，會心痛，會覺得生活少了一塊東西，會行屍走肉，會……

　　所以哥哥，我原諒你當年對我做的事，也許就像我現在，你也是逼不得已才這樣對我，所以也拜託你原諒我。

　　我想要推開了哥哥的擁抱，可是哥哥他不允許，他努力的想要抓住我，抱住我，嘶啞的聲音，「為什麼？為什麼你還是要離開我？」

　　我放棄掙扎了，也許是眼淚，也許是呼吸，讓自己的聲音變得不像自己原來的聲音，「因為我也是不得已的阿，就跟哥哥一樣，所以……哥哥你會諒解我的吧？」

　　是的，你會諒解我的吧！因為我是你的弟弟阿，做哥哥的，不就是要諒解弟弟，體諒弟弟。

　　可是哥哥沒有，他激動的說，「有甚麼困難我可以幫你！我都可以幫你，就算要讓蒼家整個滅亡，我也會幫你的，因為……你是我唯一的弟弟啊！」

　　「哈哈哈！」在一旁的秦倚文醫生突然大笑，抱著頭，大笑著，我沒看過這樣的醫生，沒看過……「你知道小翼發生了什麼事嗎？你知道你弟弟有多固執嗎？我怎麼求它，怎麼拜託他，他不肯就是不肯！不管明天是不是就是他生命的終結。」

　　聽到這樣的話，我愣住了，醫生為什麼會講出來？！他應該是答應過我不會講的啊！

　　哥哥放手了，他一步一步的走向醫生，步伐是那脆弱，不堪一擊，好像隨時都會跌倒似的，手慢慢的申向醫生，聲音有點顫抖的問，「你……剛剛……說什麼？」

　　哥哥並沒有如願的握住醫生，當快要靠近秦倚文醫生的時候，醫生閃開了，他往我這邊走過來，換醫生抱著我了，這讓在場的所有護士都傻了眼，「為什麼？為什麼你就是不要動手術，起碼，可以讓你活久一點阿！」

　　為什麼？你不是答應我說不會跟別人說的嗎？所以我才這樣的相信你，為什麼？你又會在我最心愛的哥哥面前說呢？又為什麼？

　　我沒有說話，因為話說不出來，很明顯的，又病發了，這次沒有像上次那麼嚴重，空氣在次與我隔絕，呼吸變的急促、大力，醫生馬上就注意到我的症狀了，馬上下逐客令。

　　「你走，這裡不歡迎你！」醫生轉頭大聲的赤吼哥哥，並把要放在我的嘴哩，看來今天要玩遊戲，還是有難度的。

　　哥哥沒有聽醫生的命令，反而還向我走過來，「小翼，我把你接回蒼家，那裡的醫療設備一定比這裡好，醫生的資質一定也比這位好！一定能把你的病給治好的！」

　　「不用了～」吃了藥，呼吸順暢多了，感覺也舒服多了，我婉拒了哥哥的好意，畢竟，我答應醫生要陪著他，直到我死掉，而且還有遊戲裡的小暗，那麼多天沒有看到他了，不知道它怎麼樣了。

　　雖然它只是一堆程式組成的，但是小按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真的，活生生的人一樣，有情感，會感到孤單、憤怒、開心，看著他，就好像看到以前的我。

　　「為什麼？你還沒原諒哥哥嗎？我要怎麼做才能得到你的諒解？」哥哥的表情，哥哥的聲音，哥哥用他的手觸摸著我，那些感覺，我不會忘的。

　　「只要，你……只要哥哥你，遠離我兩個月，我就原諒你！」

　　這樣是最好的，對我也好，對哥哥也好。

　　「好！就兩個月！兩個月一到我就把你接回蒼家，我已經不能再失去你了～小翼！但是你也要答應我，你那個時候還會活著，還能像現在好好的跟我講話，能夠笑、能夠給感覺到我給你的幸福，」哥哥霸道的說，有著不容許拒絕的語氣。

　　說完，哥哥就離開了，要踏出大門時，還轉頭看了我幾眼，像是要我留住它，可是我沒有，兩個月！我就是知道自己撐不過兩個月，所以才這樣說的啊！所以哥哥，你說的話，對不起～我做不到……像這種傷心的事情，就留給我一個人就好了！

　　哥哥的腳步聲遠了，我的眼淚也已經矜持不住了，淚水一滴一滴的滴了下來，只不住了，醫生摸了我的頭要安慰我，可是我把他的手給甩開了，我知道醫生知道原因。

　　我大哭痛哭，哭聲迴旋在我的病房，床單也已經濕了一半，臉也已經被淚水占滿了，好久沒有這麼哭了，哭的那麼徹底、那麼傷心、那麼的痛……

　　在一旁的醫生忍不住了，他開口說著，「不要再哭了，這樣看的我心也好痛！你答應我的建議，動手術就不會那麼痛苦了啊！」

　　「你可以不要看啊！」我還在生氣，哽唁的聲音，對著醫生大聲，「你不知道，動了手術說不定會比現在還要痛，因為現在我已經做好了準備，已經盡力隔絕他們的思念、想念，就是因為自己的自私，也是為了他們！我這樣不知不覺得走了，也是為他們好啊！」

　　說出來的話，有點沙啞，現在情感很混亂，也很脆弱，喜歡他們，卻又捨不得留下，只怕他們會傷心，因為我。

　　「你……」也許是被我氣到了，醫生說一個你字，就停住了，後來想像，突然的跟我道歉了，他說，「我把你的事情告訴別人，對不起，我保證我下次不會這樣了！」

　　還有下次阿！哀～算了，我現在寄人籬下，而且醫藥費似乎都是醫生出的，有點不好意思，於是我跟醫生說，「在我的背包最前面的口袋，裡面有著一張提款卡，密碼…….」

　　還沒說完，醫生就馬上打斷我說的話，「停！停！停！我不要聽！做這些是我自願的，不要求你的任何回報的。」

　　為什麼？你們都願意為我這樣的付出？我明明……明明都沒有做什麼是…..我真的是惡魔嗎？

　　「噢，謝謝……」我停止哭泣了，沙啞的聲音，並請醫生他們出去，「我要睡了，可以請你們離開嗎？」

　　當然，醫生和護士都離開了，要闔上門之前，醫生還看了我幾眼，才把門給關上。

　　我就這樣，戴上了遊戲目鏡，也不管身體怎麼樣，就這樣登入遊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