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抢了我哥的对象》叩叩鱼

26、第二十六章

　　寇淮峄由左起，观察墙上的照片，按的是毕业时间排序，往前找谢悠南毕业的年份，令寇淮峄吃惊的是，照片前竟站着钱叶奇。

　　钱叶奇紧紧盯着墙上谢悠南的照片，目光透露出贪恋，不甘，垂涎之意。寇淮峄怒火中烧，上前撞开钱叶奇。

　　钱叶奇踉跄后退两步，转头看到谢悠南，先是一喜再是一愕，表情转变之快甚过变色龙，问道：“你来找陈萱？”

　　谢悠南冷言相讥，“我又不是你。”

　　“我只是顺道过来看看，”钱叶奇一如常态，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倒是你，不像是为了校庆回来的。”

　　“你管得着吗？”寇淮峄冲着他喊，“他爱去哪儿去哪儿，你算老几，在这儿叽歪。”他非常看不惯男人的笑，恨不得刮几个大耳巴子。

　　钱叶奇认出了寇淮峄，寇淮峄一脸凶相，好像要抽他似的，现场人多，他不想引起什么不必要的冲突，假装拍拍衣袖，对谢悠南说：“我先走了，再见。”经过谢悠南身边时，悄声说道：“你大学时期的照片很好看。”

　　寇淮峄盯着他，也听到了他的话，猛地将谢悠南护着，扬起手威胁：“滚不滚？”若其他人是狂蜂浪蝶，那么钱叶奇就是只苍蝇，让人想一巴掌拍死它。

　　寇淮峄怒视钱叶奇扬长而去的背影，嫌弃道：“真烦人，”转身对谢悠南说，“以后见着他，绕着走。”

　　“回公司，”谢悠南没把钱叶奇当回事，朝校门口走。

　　寇淮峄回头拍了谢悠南大学照片，看了一眼，露出会心的笑，果然，连十个里面有九个半是丑的证件照都那么好看，看起来像大一入学时照的，没戴眼镜显得青稚，五官清丽立体，手轻轻抚过照片，如同扫描刻入脑海。

　　谢悠南回到公司组织大伙开会，解说陈萱的设计应该跟她外婆有关。

　　当年战乱，她外婆是来华援助的护士，在一次施救中结识一名士兵，由于两人语言不通，士兵用随身带着的记事本画图沟通。士兵为人幽默风趣，使得在异国他乡的护士不再孤单，两人日久生情，都互有好感，但士兵终究有自己的家国责任，担心拖累护士，留下本子，离开了。护士后来回国，再也没见过士兵，回去后还多方打听，始终未果。陈萱做交换生那年，其实是回国寻找外婆当年在华喜欢的士兵，他也帮忙一起找过，可惜没找到。

　　当年士兵在本子上画过一些漂亮的首饰，士兵希望有天能亲手制作，娶护士，换我们国家的话说，就是下聘礼。如今外婆过世，她或许想把士兵画给她的聘礼公诸于世。

　　毛豆呜呜地感慨，“好凄美的爱情故事，难怪叫失踪的爱人。”

　　张婷问道：“经理，这么说，你是见过聘礼了？”

　　谢悠南：“见过，不过是陈萱画的复本。”

　　“南哥，你们查过士兵的户籍了吗？”程衍对政府系统的东西相对了解点。

　　“去派出所查过，被注销了，原因是失踪，也询问过士兵的亲属，老一辈亲属说没回来过，也许死在战场了。”

　　寇淮峄：“当年伤亡名单上有士兵的名字吗？”

　　“那个太久远了，我们无从查起，”谢悠南露出不常见的难色，“陈萱说过，她外公也曾托人找过，但没音讯。”

　　文案蔡彬敲击电脑做了记录：“这是个悲伤又幸福的故事，咱们得好好想想怎么融合故事做方案，也许陈萱想通过此方式再尝试一次。”

　　张婷建议：“不如从外婆的角度出发去构思。”

　　“也不错，毕竟外婆是当事人，”毛豆长长地叹息，“可惜结局太悲伤了，我们得换个方式。”

　　程衍不太懂，顺着自己想法说：“那就以这些聘礼为背景，找到了士兵，完美结局。”

　　谢悠南看了眼手机，“嗯，你们再讨论讨论，我还有事，先出去了。”

　　寇淮峄恋恋不舍地望着谢悠南的背影，程衍手肘撞了一下他，小声道：“服了你了，都快成望夫石了，人不是在公司吗？要是你像外婆那样的还得了，想在一起也没办法。”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寇淮峄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万一谢悠南哪一天离开他或者跟他哥没分手呢？他怎么办，真做望夫石？

　　他还没做成望夫石，做了加班狗，几人为了赶方案，经常加班。最近寇淮峄上班是认真了些，行为也变得怪异，谢悠南去到哪儿他跟到哪儿，就差谢悠南上厕所他没跟着去了。毛豆以为他在奋发图强，程衍知道他犯花痴病，寇淮安没理会他二百五的行为。

　　寇淮峄越发地黏着谢悠南，像块狗皮膏药一样，粘住了扯不下来，你要扯下来，还得要掉一层皮，狗皮膏药给谢悠南造成了困扰。

　　这天，吃过饭的谢悠南坐在客厅沙发看资料，寇淮峄非要挨着他一起看，脑袋渐渐地枕在谢悠南肩膀上，手不安分地揽住他的腰。

　　谢悠南合上电脑，推开他沉重的大脑袋，“淮峄，我们谈谈。”

　　寇淮峄立即坐正，积极地问：“谈，你想谈什么？”

　　谢悠南望着他，表情略显凝重，眼神诚挚，语重心长道：“我不适合你，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你没试过，怎么知道不适合？”寇淮峄岂会因为他三言两语气馁，在他的字典里，只要他看上的，没有放弃二字。

　　“这不是试不试的问题，总之是不合适，别让我为难，行吗？”寇淮峄对他确实好，太好了也是种负担，他有时候想，是不是该让寇淮峄搬走。

　　“你想让我走？”寇淮峄眯起眼睥睨他，看出他的想法，麦色的脸登时黑了下来，硬声道：“想都别想，我不会走。”

　　谢悠南内心长叹，“我跟你说过，我对你没那种情感。”

　　“因为我哥？”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与你哥无关，”谢悠南没办法跟他解释清楚，放下电脑，无奈道：“早点睡吧！”

　　寇淮峄独自在客厅不知坐了多久，直到寇肉汪汪声响起，唤醒了发呆的他，安静地回到谢悠南身边躺下，心里的气堵得慌，越想越窝火，猛地翻身压着谢悠南上半身，大手掐着谢悠南的下颔，厉声道：“我也说过，不喜欢我，你忍着。”目光灼灼地盯着谢悠南，低下头狠狠地咬了一下谢悠南下唇。

　　谢悠南吃痛，想推开寇淮峄，谁知，寇淮峄却放开了，脑袋深深地埋入他肩窝，呢喃道：“我就是喜欢你，不行吗？”

　　语气委屈又可怜，似乎带着哽咽，谢悠南原本想推开的手在半空中停住了，无声缓慢地放在身侧，心里有道声音在问，行吗？

　　忙活一段时间，他们的方案终于定稿，寇淮峄和程衍一起送去Y&M。为犒劳大家最近的辛苦，下班后谢悠南带着他们去聚餐。

　　他们聚餐后又去K了几小时的歌，除了谢悠南，其他人都是五音不全的嚎叫，尤其是程衍惊天动地的死了都要爱，严重污染了大伙的耳朵，导致次日上班，大家都有点精神不济。

　　可一通电话震醒了所有人，毛豆接到Y&M通知，说他们涉嫌抄袭，如果他们没办法证明，则会被判抄袭，取消参选资格。

　　谢悠南跟着寇淮安出去了，张婷带着毛豆前往Y&M办公楼，了解具体情况，让寇淮峄他们暂时在公司等着。

　　下午，张婷毛豆回来了，Y&M其中一名评选员告诉她们，她们的方案几乎跟一家叫非凡小工作室的一模一样。

　　程衍惊呼：“怎么可能，这是我们花了近半月做的，怎么可能一样，肯定是他们抄袭我们。”

　　毛豆回来时骂了一路，现已冷静下来，说出自己的疑惑：“奇怪的是，我们公司跟他们没有业务往来，怎么会窃取我们的方案，还有是怎么窃取到的？”

　　张婷满是担忧：“当务之急是找证据证明方案是属于我们的。如果海选截止日内没有举证证明，不仅资格被取消，还会损害公司名声。”

　　“摆明了有人泄露，”程衍暴怒，“要知道哪个王八蛋卖出去的，我非得打死他不可。”

　　蔡彬劝说，“还是想想怎么补救吧！”

　　“评审员偷偷跟我说，非凡提交的证据资料，有录音录像，”毛豆不安道：“他们像是早就做了准备一样。”

　　张婷组织大家收集佐证的资料记录。下班前谢悠南才回来，张婷立刻跟他汇报这事。

　　寇淮峄和程衍跑到楼梯口，说起了悄悄话，“从动机上来说，你我肯定完全能排除，小李也可以排除，他参与度没那么高，中间还出过一段时间的差，应该对方案没那么深入的了解。”

　　“哥们，这么信任我？”程衍瞅着寇淮峄，打趣道，“你就不怕是我卖的？”

　　寇淮峄看白痴一样的瞥向他，“你图什么？”

　　程衍兴味索然，“也是，”一下子情绪又上来了，“话说到底是谁啊？”

　　“都有可能，直接接触的人嫌疑最大。”

　　“婷姐她们找证据，不如我们想想办法，怎么揪出叛徒，南哥不是回来了，问问他知道是谁不？”程衍突然贼不兮兮地：“我有次发现南哥下唇肿了，你咬的？这么激烈的吗？”谢悠南唇色浅，受了伤容易显现出来。

　　寇淮峄教训他：“你还能不能好好上班了？整天往哪儿看呢。”

　　程衍也不跟他客气，怼回去：“大喇喇地摆在那儿，我不想看也不行啊，你要不想让人看，那你别啃呀！”

　　寇淮峄吃瘪：“滚。”

　　两人回到办公室，没看到谢悠南，寇淮峄问了毛豆她们也不知道。都这个点了，他还能去哪儿？程衍说要陪他爸喝茶先下班，办公室的人陆续走光了，还没见谢悠南回来。寇淮峄掏出手机拨打，电话却转了忙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