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上荣宠》拾木酉三

3、查明真相

　　几名小厨房的丫鬟婆子战战兢兢地说着今日的行踪。
　　“今日老夫人身边的长秋姑娘来说要给几位夫人做茶点后，奴婢几个就开始准备了。想着也快到晚膳的点儿了，就不做那些顶饱的点心，只做一些小碗易食好消化的汤水。”小厨房负责掌勺的婆子细细回忆着。
　　“因着汤水好做，又只是做给几位夫人和老夫人，就想着干脆按夫人们平日的喜好做吧。就给侯夫人做了枸杞酒酿小圆，给二夫人做了糖水百合，给三夫人做的是红枣银耳羹。”
　　乔二夫人李氏听着觉得无可厚非，糖水百合的确是自己喜欢的，这些奴婢就是做些省力又能讨好主子的事儿罢了。但这膳食分开也确实容易让人下手脚。
　　那婆子继续说着，“奴婢是带着小杏和春秀一起做的，之后让她们把点心端了去。”
　　“奴婢们把点心端过来之后，就交给了等在门房外的长冬姐姐和长春姐姐。”春秀赶紧接着话把经过说了下去。
　　“是的，奴婢二人接了点心后，按照春秀她们说的挨个儿端给了几位夫人。”
　　“小厨房当时只有你们几个？还有你们路上没碰上别人挨过碗碟？”老夫人身边的陶妈妈接着又问，她觉得长冬和长春不太可能。几人身上都搜了没有毒药，这两人一直在屋里若藏了毒没可能不在身上。
　　“奴婢想起来了！”叫小杏的小丫鬟突然说，“点心做着的时候，来了个小厮，说是五爷房里的人。他说五爷听说几位夫人在老夫人这里，小厨房一定有开火，想来讨个点心，又问了几位夫人今日是不是留在这里用膳。然后就拿了点心走了。”
　　这还真是稀奇，乔五爷并非邹氏嫡出的儿子，怎么会突然遣人来这边要点心？文氏赶紧派人去五爷房里问话。
　　结果没多久听下人回复说，乔五爷今日卯时便出门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呢，且门房也确认了五爷根本没回过府里。文氏又派人将五爷房里的小厮都带过来并让人找了大管家、二管家并几个管事妈妈。
　　然而让小杏一认，五爷房里没一个是今天出现的那个小厮。又叫小杏对着管事们描述那小厮的样貌打扮。其中一个管事妈妈便显得表情不对劲了。
　　“有什么知道的就说，事关三夫人性命，府里可不容那些心思叵测的下人。”文氏看着那管事妈妈敲打着。
　　管事妈妈跪下回了话，“回夫人、老夫人，奴婢只是依稀有印象，像是三爷房里的陈鹿。且说那小杏描述的小厮穿的对襟灰绿短衫，今日给府里三等小厮发的新装就是这样的，这陈鹿……也的确是三房的三等小厮，是两年前外面买的。”
　　众人听了只觉不可能，三爷房里的小厮要给三夫人下毒？但也只能先把陈鹿找来，不管怎样至少他撒谎说自己是五房的人就很可疑。
　　陈鹿被找来时就被小杏认出来了，赶忙申辩，但被问到为何谎称五房的人时，只说自己当时口误。可是小杏突然想到，“不对！你当时还问我那些点心都是给哪位夫人吃的，又一个劲儿地要去看，直说好生羡慕！”
　　“今日，三爷可曾在那时回府？”一直不曾说话的二夫人突然问起管家。
　　“回夫人，三爷现在也还不曾回府。”
　　这就很明显那陈鹿有问题了。陈鹿吓得冷汗直冒，可依旧什么也不说，直呼冤枉。
　　梁氏看着这场断案差不多就找着人了，可人却是丈夫房里的。梁氏也觉得不可思议，但这样子，涉及了乔三爷只怕是问不下去了，于是看向邹氏，
　　“老夫人，不若晚辈让明宇把人带去大理寺把，让他私底下审审直接把结果告诉我们。”梁明宇是梁氏的侄子，时任大理寺少卿。
　　邹氏皱了眉头，她可不愿家丑外扬，而且还不确定三儿子和这事儿究竟有没有关系，只自己也不认为她的三儿子可能干出杀妻的事情。而陈鹿一听要把自己送大理寺私审，更是害怕得大叫冤枉。
　　就在这时，来了下人上报说卫国公府的三爷和三夫人来了。梁氏也觉得奇怪，难道是婆婆不放心又让人来问了吗？
　　齐三夫人姓郑，有着爽朗直率的性子，她普一进门先给邹氏请了安，又和文氏、李氏见礼，关切地问了齐雪染的状况。随后似笑非笑地看了眼乔家跪着的几个下人，和大家像聊起天一样说，
　　“今日我家三爷在外看到个奇景儿，回来就听说妹妹出了事，看嫂子一直未归，想着可能事情处理得不顺，不知这今日的景儿可有帮助。”又喝了口茶继续道：“不瞒亲家老夫人，今日我家三爷在鸿福楼看到了乔三爷和一位女子，一开始以为是哪个红粉知己，结果听到了二人谈论婚嫁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