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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张家口(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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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家口位于官河镇一带,水谨意碍于谨慎,不敢贸然杀入,便想到了借谈判来试探。
为表诚意,水谨意写了份入门书,得了张家口的回信,才着一件较为正式的袍子,正式敲响了张家口的大门。
这张家口的主人家,是一个年过半百的妇人,按照礼分招待了他,却是在步入主题后,迟迟谈不妥主意。水谨意便只得当一个普通客人,从张家口里出了去。
到夜,良厘来了消息,问他有没有谈妥,水谨意没有正面回,只是答了个“等”字,当过上几日,又去了张家口二次拜访。
这次来接待的,并非是上次那位妇人,而是几个长老级别的人物。
晚宴摆在桌上,却是无人动手。其一着酱黄色袍的男人摸着胡子,一副款款到来的表情道:“我们这张家口,世代都是道士传身,当代的那位妖界的封印,就是我们家封的。你若说让我们把那只鹰放下去,还不给我们回报,是不是有些太强人所难了些?”
话一落,水谨意还未来得及答话,就来了另一位长老接话道:“当然,放了他也可以,不过他作恶多端,又亲手杀了自己的主子,你又有什么理由,来让我放了他?”
“我可以先行归还万毒翁的那枚辟邪珠,各位都不是愚笨的人,你们之所以抓着那妖不放,我想也就是因为这颗珠子吧。”
水谨意淡淡的答了句,又道:“作为道士,奴役妖怪这件事的本身就不对,他们就算是杀了…”
“咦!你这话的意思还是我们错了不?!”
最年长的一位长老忽的一拍桌子站起了身,一双目炯炯有神的盯住他,见水谨意一时面容仍是不变,反倒能镇定自若的看回来,便一屁股坐回凳子上,挥了挥手,言道:“送客。”
水谨意只得欲言又止的被推搡着出了去。
他第三次来到张家口,便是故意带上那颗珠子的。
水谨意穿着身蓝缕白丝袍,因雨,披了个兜帽,敲响张家口的大门,被几个不认识他的小厮请到庭内,见面,碰着的却是个不认识的人物。
那人状样却是认识他的,眯着眼上像打量他一番,笑呵呵的道:“你难不成,就是他们嘴里那个天天来滋事的小花妖?”
一道剑光以迅雷之耳的速度,猛地刺到脸颊边。水谨意的兜帽在风中被挑开,又被他拽了过去。
一种莫名的预感,让他不敢对眼前的人露出面貌。水谨意微微垂头,透过兜帽的缝隙去看眼前的情况,直往门口的方向跑,却不料那边忽然来了几个道士,直接家门口堵了个严严实实。
他心中一跳,只能转脚,跟那男人对了个正着。
一道道的剑光,刷刷的在眼前刺出。水谨意弓下腰,从剑光闪烁的缝隙里钻出去,踩住墙面借力往上跃,自身后冒出许多个长有尖刺的花苞来。
——这便是他的第一手段了。
男人舔了舔牙,像一个找到猎物的猛虎,攻击以狡猾的姿势袭来,只几刀下去,就割断了水谨意朝他袭去的花苞。
“噗嗤——”
粘腻的血液从花苞的断茎处滑落,沾满了男人的剑。他嫌弃的拿出一张手帕擦了擦,看了一下地上还在扭动的花苞,使劲的一脚狠狠踩上去,拿脚尖顶了几下。
花苞吐出口蓝色的血来,开口处是一圈尖牙。男人厌恶的皱紧了眉。
“真是恶心的东西。”
今夜的雨下的有些大。
水谨意颤着身子,半跪在地上,身上早已是布满了刀剑的伤口。
鲜红的血液,湿润了他白色的衣服。那男人估计便是上官羽泺,像个喜欢折磨人的角,蹲在他的身侧,拿小刀一刀一刀的割着他的花苞,把里面的尖牙一颗一颗的取出来,排列在了他的眼前给他看。
水谨意疼,但又不敢动。
冷冷的看了一圈周围的人,最终弃掉身子,化作雾气逃了出去。
他这一次虽是算得上死了一次,但却没有太多的不甘:辟邪珠已被那些人顺利拿走,这代表着不论是在哪一个方面,他都有理去攻打张家口。
水谨意掐着指头算了算,确定这一番动荡会给国运带来好处,在幽谷山脉修养了一段时日后,就回去找到了林娇娘两个。
他的官此刻已是掉了的。平常的东西被一任新官扔了出去,他也不屑去寻,想了个差不多的机会,便同良厘说了自己大胆的想法。
——血洗张家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