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定隐藏成就游戏系统后》陌凉笙

5、第 5 章

　　文月苍食指抵在唇前，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非常顺利，东京咒术高专一年级的三位术师已经进来这边了，我已经将所有学生和老师全部驱赶出了教学区。”理事长西装革履，笔直地坐在靠背椅前，“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但目前这样已经是我能让步的极限。”

　　“找一个不会引起争议的、合适的理由为全校放假困难归困难，但并非做不到，一旦出现伤亡，对学校的声誉是不可忽视的影响。”

　　“更何况，现在既然还没闹出什么动静，那就证明这只咒灵的水平不足以应付他们，你要对付他们，自己找个和我没关系的地方投放咒灵，再让那里被观测到不就行了。”

　　“这次也就是巧合，有咒灵出现在帝光附近，并且盯上了学校，想把学校变成据点而已，左右类似的事你也不是第一次做了吧，只是针对学生下手，不论是武力、情面还是道理上全说不过去，这才迟迟没有动手。”

　　谈话似乎进行得不怎么愉快，电话的另一边不知道又说了什么，被这边的理事长四两拨千斤地挡了回去。

　　之后他们再继续说的，全是些没什么营养的内容，要么是阴阳怪气、讨价还价，要么是和他们无关的事，文月苍不想关心。

　　看来没什么继续听下去的价值了，文月苍向系统兑换的斗篷效用持续时间有限，虽说现在还远远不到一小时，也没必要继续浪费下去，他们还需要时间离开，确保这次冒昧的“拜访”不会被人发现。

　　“那个理事长，情况比我预料得要更好。”三人转到安全的、不会被发现的地方后，在文月苍的指导下纷纷脱下斗篷，他略微沉吟，起了个头。

　　“诶，这也算更好吗？”灰原雄本来情绪还有些低沉，被他这么一说，登时吸引了注意力。

　　“他的措辞间，话里话外指向的只有一个内容，他不介意有人要整我们，但不能在公众面前对学校的声誉有所毁损，这不是一个超级大好事吗？”文月苍兴致勃勃地竖起一根手指，指了指身后教学楼的方向。

　　“我原本以为我们要拿到的这位理事长的剧本是‘高层的忠实舔狗，宁愿不顾他人的死活也要跟随维护高层的利益’，现在看来他还是在意这所学校的。”

　　而学生在入学开始，到毕业为止，身份会牢牢地同学校绑定在一起。即使这位理事长再怎么不关注学生如何，只一昧地考虑着学校的利益，某些方面上来说，二者之间依旧是死死捆绑在一起的。

　　“你好像打定了主意要对付那些家伙。”七海建人双手抱胸，站在一边平淡说道。

　　身在局中，作为一个才入门没多久的新生，乍一听说什么负责维护整个咒术界秩序的高层，怎么样心里也会描摹出几分美好的期望，即使事实的真相摆在他们面前也是一样。

　　灰原雄那样乐观外向的性格，也不免受到了影响，但文月苍反而和个没事人似的，脑子里的进程已经飞速加载到了该怎么样去对付这样的情况。

　　“他们怎么对待我，我就怎么对待他们，套用到当下的情况，这句话也不能算是错吧？”文月苍反问道。

　　入学为止，同年级里他还是和灰原雄打的交道最多，主要还是因为对方是一个热心的性格，从哪个方面上说都比七海建人要更好相处。不过，刚刚那句话也并非是责问的意思。

　　高压之下必有反弹，现在作为学生，还未相当深入地参与到咒术界当中的他们已然对上层有了反感的情绪。

　　滤镜需要一层一层地撕掉，所幸不论是正方还是反方，全在以他们的立场不断地为这一过程的加载助威加油。

　　“确实不算是错。”七海建人轻轻点了下头，算是认可了他这一句话。

　　谈话太久一样会露出破绽，三人同辅助监督打过招呼后，搭车回了学校。

　　一路上，文月苍一直保持着闭目养神的状态，说实话，这次出任务他基本上没怎么出过力，起到的作用不过是中间拦下虹村修造以及祓除完成后发生的那么一个“小插曲”。

　　但这次“插曲”起到的作用或许会比正经任务还要来得更好，将身边人品正直……就算是缺德起码也不干坏事的同伴早早地拉到自己身边，这样的攻心之战能带来更漂亮的收益。

　　再者，本来某件相当头疼的事，这下可以找到理由顺理成章地解决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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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在出任务的时候，任务地点学校的理事长和高层有什么联系？”夏油杰总结了一番文月苍说过的话。

　　他的语调里有明显的情绪波动，但总体而言没有什么惊讶的神色，显然是对高层的作风早就烂熟于心，是以对此并不感到奇怪。

　　“是的，不仅如此，我听着那话里的意思……总让人感觉不是那么舒服。”文月苍话说得委婉，但其中未尽之言已经明了。

　　“喂喂，新生小朋友就不要考虑那么多了嘛，不过你们是怎么做到‘光明正大地潜入理事长办公室’的，给我开开眼？”五条悟拍拍他的肩膀，蓝眸之中是掩不住的兴味。

　　这是他刚刚话里用以描述的原句，没想到他居然注意到了这个。不过，这也可能只是一种只为了转移他注意力的说法。

　　“可以是可以……”在指导同级的另外二人脱下斗篷后，三人商量过后，文月苍还是让他们各自拿了一件去，只托词自己这里没有地方放这么多东西了，信不信由他们，自己这里还是留了一件的。

　　但他了解过斗篷的机制，斗篷发挥作用时用的手段是“抹消”，将一切可能引起其他人注意力、暴露自身存在的东西抹去，而非是简简单单的隐去身形，前者比后者要可靠得多，也让人忌讳得多。

　　五条悟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准备，只见他搭在文月苍肩上还没来得及离开的手掌登时落下，他发出小小的、意味不明的惊叹声，开始向四周不住地打量动静。

　　和文月苍比起来，他显然能被算到经验者的范畴之中，斗篷能帮他暂时瞒过五条悟一时，但不能一直瞒住，至少文月苍本人不敢保证能做到在穿着斗篷的时候不会制造出哪怕一点儿的动静。

　　“要不要试试看来袭击我？”五条悟推了下墨镜，兴致勃勃地提议道。

　　这可是主动送上门，把自己的脖子送到人家手边上等着砍一刀的行为，寻常情况下文月苍绝对不会去做，但今天既然只不过是友好的“尝试”，又是一个难得的机会，文月苍如五条悟所言的那般，还真想要试试。

　　他轻手轻脚地朝五条悟的方向靠近，斗篷帮忙遮挡住了一切不够专业的动静，但并非没有缺陷和弊端。

　　比如，在他产生主动发起攻击的念头时，斗篷便会透明化，和网游里的隐身技能一样，在向某个地方目标发起攻击时就会“破隐”。

　　把这家伙当成一个普通的人形怪去看待的话……文月苍聚精会神上不过一会儿，就发现压根没有什么可以下手的地方。

　　既然如此，不如直接出手好了。

　　“呀，抓、到、了。”下一秒，五条悟反手把显露出身形的他给彻底制住。

　　毫不意外的结果。

　　等五条悟松手放开他后，文月苍站起身，再次深刻感到这家伙要真是什么BOSS设定的话，一定会是需要集全服之力来应付的强度。

　　“老实说，在你消失的前几秒，我确实是有稍微吃了一惊，不过你这家伙真是有够不专业的啊。”五条悟毫不客气地吐槽道，“换成个经过专业训练的人来的话，说不定能借着这样的机会真正近我的身。”

　　他这后半句话的语气轻佻到了极点，只差没明晃晃地把他这后半句话是在开一个并不好笑的玩笑写在脸上。

　　“谢谢，我就把这当作是夸奖了。”文月苍早就对此有心理预期，甚至他怀疑，帝光理事长口中的“武力上也说不过去”指的正是二年级的这二位，尤其是五条悟。

　　他解下斗篷，手掌轻轻拂过，斗篷也随之一起“消散”在空气中。

　　“这是文月你的术式吗？”夏油杰在边上看了半天，这二人终于结束了，他这才注意到文月苍这个“储物”的手段。

　　目前来说，这个副本里，文月苍了解到的唯一的超现实设定就是咒术师和咒灵，而且，不论情况究竟如何，他不好把系统的存在抖落出去，这必须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秘密。

　　“可以算是吧。”他含糊其辞道，毕竟咒术上边还有不少他似懂非懂、但还没完全摸透的设定，这时候把话说死了可不太好，“有时候我可以用到一点奇怪的东西，不过换取它们要支付的代价比较奇怪。”

　　“喔，这不是挺实用的吗？向敌人公开情报的时候，你和对面说‘嗯，我的能力是机器猫的口袋’。”五条悟比划了一下，“这样即使敌人听懂了，也没办法找到什么弱点吧。”

　　“不，怎么想这样也太……”傻里傻气的了，夏油杰话还没说完，另一边文月苍眼睛一亮，低头认真考虑起了可行性：“下次可以试试看这么做。”

　　一些隐藏成就条件的达成是比较奇葩，奇葩到你无法揣测出设置成就的人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脑回路，经过了这么久的磨练，他早就把自己的脑回路给掰弯到不太正常的发展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