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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理所应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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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小就知道他是我没有血缘关系的小叔,所以我对他一直都很无所顾忌。
那年我八岁,江役十四岁。
江役小时候就长得很好看,懵懂的小朋友只会说着:“我以后会嫁给帅气的江役哥哥。”而我听到这句的时候,便会一把拉住江役,在他童幼的脸上吧唧一口,之后学着电视剧里的霸气男主般,用大拇指在唇边扫过,自以为很拽得说道;“别想了,江役是我的江役,永远都是。”那些小屁孩便哭着闹着跑开了。
这时江役会一把擦过脸上的口水,之后嫌弃状得往我身上蹭回来。
之后,整了整我的衣服,轻轻扭了扭我的脸:“你多大了啊,还跟他们一样幼稚。”
顺手牵起我的手,往家里走去。
其实我记得住,我第一次亲江役脸颊时,他脸红了好久,只是硬气着跟我说话,却也不低头看我。
那年江役十八岁,我十二岁。
他正忙着高考,他知道,比起养子,我爷爷更需要的是一个优秀的养子,是在他扶植下逐渐优秀起来的一个人。
即使我爷爷把他接过来后,从没关心过他,只叫他好好学习,别丢脸,即使我们家的股份众所周知没有江役的一份。
而江役也很努力,我每次半夜去厕所,常常能看到他的房间门缝中还透光。
那天,是江役的十八岁生日。
我本来准备白天给他一个礼物。
结果凌晨时,我发现我的礼物还没有一条美丽系带,便准备去储物室找找看。
但我看到江役的门虚掩着,透着光。
竟然还没睡,那十八的第一个记忆将由我开启!
我推开门,又小心的关上,怕被爸爸发现我半夜还没睡觉。
之后我小跳到江役面前,小声又激动的说:“江役,生日快乐,成年快乐,成长快乐!”
“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哟~”
过了一会,我发现江役没什么动作,依旧低着头。我便双手捧着他的下巴,将他的头缓缓抬起,怎么在哭,还满面泪痕,我一下子着急起来,用指腹擦去那些眼泪,但却越擦越多,我焦急得跺了跺脚。
突然,江役猛地把我拉到怀中,只是哽咽得说着,“尔尔,我以后一定带你走。”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我觉得此时重要的不是问原因。
便用手轻轻拍着江役的背,说着,“好好好,你以后一定要带我走啊。”
我忘了江役后面说了句什么,我只记得那时候抱了好久好久,最后我迷迷糊糊得睡着了。
不过,我是在自己床上醒来的。
那天,我在日记本上写下。
“我以后会跟江役在一起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