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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叛逃线·其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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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消息:『三忍』之一的大蛇丸从木叶叛逃了。
他在离开村子的时候,把自己的妻子也带走了,使得对方也一并被盖上了叛逃的名头。
更坏的消息:宁宁就是这个倒霉妻子。
现在的她正跟着丈夫大蛇丸周游世界,听上去好像很美好…呃、实际上也确实很美好。
作为叛逃的忍者,大蛇丸不仅有着远超常人的力量,他的思想也同样具有超前性,并不止把自己局限在工具的领域里。
宁宁这一路上不愁吃喝,甚至隐约觉得过得比在村子里还要奢侈一点,她像个挂件一样跟在大蛇丸身边,看着他把一切安排的井井有条,而自己只需要在对方回头的时候露出信赖的笑容。
每天吃吃喝喝,什么都不用管,兴致来了还可以缠着丈夫借着出差的名义去过蜜月,宁宁这个没良心的很快就把村子里的人忘干净了。
她有时候听到有木叶的追兵被清理的消息还会愣住。
‘啊…我原来被通缉了啊……’
略微惆怅的情绪在心头一闪而过,美丽的少女叹了一口气,她的丈夫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于是再一次借着寻找研究样本的名号将她从枯燥的地下实验室带出来。
大蛇丸这次的目标是有着血雾之里名号的雾隐村。
可惜,他们来的不是时候,整个村子都陷入了清除血继界限的斗争漩涡里,像大蛇丸和宁宁这样的无关外来者也会被列入清除名单里。
于是,宁宁呆了没几天就要离开了。
她一脸郁闷地走在大蛇丸身侧,突然被他挡在身后。
武器碰撞的声音破开,传到了在场所有人的耳中。
看着被大蛇丸一袖子甩飞的小孩子,宁宁待在原地眨眨眼睛,她现在遇到这种事情已经连尖叫的欲望都没有了。
忍者的世界太危险了,就连一个小孩子都可能会在瞬间夺走你的性命,要知道在同样的年纪里,宁宁还会因为走太久的路而撒泼哭闹着让人抱她。
宁宁再一次感叹,当初遇到大蛇丸的时候。
对方停在远处不靠近,绝对是在想要怎么杀了她吧?
“我们不是这里的人。”
大蛇丸理了理衣服,将宁宁重新拥在怀里,他摸着妻子的头发,一下又一下地安抚着。
称呼对方为少年或许有些不合适,他看起来都没到两人的腰间,在宁宁原本的世界充其量是刚上小学的年纪。
可在忍者的世界里,他已经是个少年了。
——这个残忍的世界把一切都催熟了。
宁宁靠在大蛇丸的胸口,她的语气带着软软的埋怨,眉毛皱起来,完全是被人宠惯过头的骄纵模样,这样的态度在面对一个忍者的时候合其危险。
“你吓到我了!”
“……”
面对沉默,宁宁鼻子也皱起来了。、
她不甘心地钻出大蛇丸的怀抱,叉着腰拦在少年忍者的面前。
那气势汹汹的生气表情让那张美丽的脸变得更加艳丽,咄咄逼人的美貌灼烧着视网膜,带给人从未体验过的色彩冲击。
宁宁的美丽是任何拥有、哪怕只是一星半点的知性,即便是长期被关押,被囚禁在小小牢笼里,不谙世事的君麻吕也能明白感受。
少年感到些微的迷茫,原本就混沌的心掀起巨大的风暴,他甚至自觉地后退一步。
这一步就是败退的号角,是他陷入无可复回之地的预兆。
因为宁宁是个在察觉到对方因为自己的美丽而动摇,就会燃起嚣张火焰的少女,她的这种特性残酷又充满进攻性。
“我说你吓到我了!。”
宁宁又向前一步。
少年依旧维持着那副安静的模样,面对宁宁的咄咄逼人,他直接视而不见。
即使明白眼前这两个人并不是雾隐村的人,他也依旧维持戒备的样子。
虽然在大蛇丸看来他的动作漏洞百出,不像是经受过系统训练的忍者,但无论是力量还是反应速度都比经受训练的普通忍者要强。
那眼中一点感情也没有,虚无得如同萦绕在林间的雾一样轻渺,好像太阳一出来,就会彻底消失,哪里都找不到他本人的存在。
真是天生的忍者,也是不可多得的绝佳材料。
大蛇丸想,这是一把再趁手不过的刀了。
纯粹,强大,有潜力,更重要的是——
拿着骨刀的少年放弃对峙,他溃逃般地绕过宁宁,继续朝着前方的村子冲过去。
“跑掉了!”
宁宁转过身,她看起来更生气了,泪水在眼眶里流转。
而大蛇丸叹了一口气,他伸手盖住宁宁的眼睛,和她贴着额头,摇摇欲坠的泪水被冰冷的指腹擦去。
“又来了。”
丈夫的声音嘶哑,语气却宠溺地不像话。
“这次又是因为什么而哭泣呢?”
“不可能是因为那孩子吧?”
视线被掩盖,宁宁轻轻依偎在在丈夫的怀里,默默流着眼泪。
“讨厌,忍者最讨厌了!一个两个都是这样!”她揪着大蛇丸的胸襟,因为哭泣而颤抖,“根本不听我说话!真讨厌!”
“朔茂先生也好,白也好,村子里的人也是……大家根本不听我讲话!”
宁宁哭着哭着,又开始咬大蛇丸托着脸的手,她看着他的眼睛,毫不避讳地直视着,那双粉色的眼里满是新鲜的恨意和委屈,丝毫不曾掩饰。
“大蛇丸先生也是!根本不听我说话!最讨厌了!”
大蛇丸知道她是在说什么。
他在叛逃的时候没想过要带着宁宁一起走。
但是他的妻子,那个缠人又没有安全感的少女出现在实验室门口,带着泪的双眼紧紧盯着他。
“你也要丢下我吗?”
宁宁这么哭着说,甚至连袜子都没有穿,踩着木屐的脚上到处是划痕,头发和衣服也被树枝勾散了,看起从未有过的狼狈。
可即便如此,那也是美的,泫然欲泣的样子让人大蛇丸移不开视线。
宁宁的肩膀上还裹着几年前大蛇丸从花之国带回来的披肩,艳丽色彩的披肩在少女容貌下变得黯淡失色,使得那昂贵的价格也失去了意义。
也是,不论什么样的东西在宁宁的身上都只能衬托她的美。
而这份惑人的美丽也正是这个少女行事霸道的理由,她丝毫不顾及人与人之间该有的距离,一股脑地非要得到一个答案不可。
这和习惯了忍耐的忍者格格不入,大家都不知道该如何对待这份燃烧着的感情,只能小心翼翼地围绕着,汲取那份温暖,但没有人敢靠近,一旦靠近就只有被吞噬、被当成燃料,助长了那份火焰后落得灰飞烟灭的下场。
大家都不是蠢人。
大蛇丸无奈地看着她走得跌跌撞撞,忍住没有伸手去扶,但口吻和表情却十分温柔。
——他明知道,宁宁惯来是很会得寸进尺。
“怎么脚上搞得都是伤口?”
宁宁鼻子一酸,不管不顾地伸手抱住了丈夫的腰。
那些血腥和阴暗气息瞬间将她包裹住,她却露出安心的表情来,在大蛇丸的怀里蹭来蹭去。
“你也想丢下我!”
声音里满是委屈的哭腔。
因为听起来可怜极了,所以大蛇丸就勉强无视掉了那个“也”。
他像个父亲一样包容对方的无理取闹,用修长的手指梳理着宁宁的头发,将那些夹在其中的树叶挑出来。
这个人一向对孩子极为有耐心,在某种方面甚至宽容到了慈悲的程度。
“那么你呢?宁宁。”
年长的丈夫如同看不成熟的幼童一样看着她,语气怜惜。
“你想被我抛下吗?”
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宁宁差点喘不过气来。
这是什么鬼问题啊?
气头上来的少女张口咬住了大蛇丸的手腕,他在某些时候喜欢放进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到宁宁的口中,以此来慰藉她诱哄她,像是婴儿的安抚玩具一样,只有嘴巴里含着些什么才会感到安心,这是心理未成熟的一种行为表现。
而宁宁作为即将成年的大人却将这个坏习惯贯彻到底。
——她还没有准备好长大。
所以大蛇丸带走了她。
为了不让已经腐朽的木叶把心爱的孩子染上颜色,他放弃了托付给他人的做法,选择自己亲身指导。
而送给宁宁的成年礼物就是有着鲜艳色彩的孩子。
宁宁对于身上有着强烈色彩的事物总是会另眼相看。
先前她看中了一个有血继界限的黑发少年,但是对方有着更想跟随的人,拒绝了宁宁的示好。
被人拒绝,还是被喜欢的人拒绝,宁宁伤心极了。
“我有哪里不行吗?”
大蛇丸抚摸着她颤抖的脊背,指尖划过她年轻而又鲜嫩的□□,声音又缓又慢。
“有些事情是先来后到,不讲道理的。”
“可是白明明也很喜欢我,他还送了我冰做的花…为什么不选我呢?”
宁宁依旧耿耿于怀,她一边抽泣,一边将脑袋埋进大蛇丸怀里嘟囔。
“讨厌…白真讨厌,我不要喜欢他了!”
“他不跟我走,我讨厌他!”
如此天真又幼稚的怨恨,简直叫大蛇丸发笑。
成熟男人的胸膛不断起伏着,鼓点般的心跳隔着肋骨和血肉传宁的耳朵里。
“不要生气了。”
大蛇丸捧起宁宁的脸,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亲吻。
——冰凉的,柔软的,带着危险气息的蛇的吻。
“还会有的。”
“我会送给你比那更好的…”
说着“怎么可能还会有比白更好的!”的宁宁,在第二天就收到了让她默默把之前说的话咽下去的礼物。
“原来是你啊!”
善变的少女如获至宝,不顾对方僵硬的身体,把白发绿眼的年幼忍者抱进怀里。
“你从今天起,就是我的了!”
所以之前不理她的事,宁宁也不追究了。
被抱在怀里的君麻吕刚想开口反驳,但他又想起敬爱的大蛇丸大人的叮嘱,于是原本要脱口而出的话又被咽了回去,他乖巧地待在原地,任由自己被柔软地怀抱住。
满是香气的温暖身体,那张美丽的脸近在咫尺,不知所措的感情涌上心头,君麻吕像是无法忍耐一样地移开视线,偷偷在心里反驳宁宁。
‘我是大蛇丸大人的。’
这个孩子没有意识到自己涨红的耳朵,只是一遍遍地告诉自己,他是属于大蛇丸大人的,而满足宁宁的愿望是大蛇丸大人的命令。
君麻吕有着白色的、乳雾般的长发,宁宁看着他的头发想起了自己死去的初恋。
那个人的孩子也有着这样的头发呢。
“真好啊。”
宁宁低着眉眼说话的样子让君麻吕不自觉屏住,暖洋洋的感觉从胸口涌上来,让人变得飘飘然。
美丽的少女眼神温柔,她一下又一下地抚摸着少年细软的发丝,带着艳羡和夸奖。
“你真是有一头漂亮的头发。”
她的语气里带着深深的怀念。
作者有话要说: 加油,还有一天就不用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