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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夏子心 贺知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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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夏子心,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的子心。他叫贺知年,是我暗恋了18年的人。
这个数字在其他人听来可能会觉得很不可思议,他们可能会说“这么长时间,假的吧”
可是在我看来18年只不过就是一眨眼的事。天复天,月复月,年复年。
有些人不免又要好奇,为什么我会喜欢贺知年这么久,为什么不表白?
可一个故事的开始总要有个开端,也要有个结尾。
没有结尾的故事算不上好故事 可对于我来说,没有结果的暗恋才是最好的结局。
没有被拒绝时的难过也没有被接受时的喜悦。平平淡淡的过着每一天,每一年。
小时候无非就是学习,看他。长大后,又只不过是变成了上班,想他而已。
不会有大喜更不会有大悲。
小学,我不漂亮,很普通。是被校园欺凌的最佳对象,我很讨厌小时候的懦弱,可又想想,如果当初我是勇敢的,那他还会说出那句话吗。
那时的我被欺负了就只会哭,起初会有人安慰一两句,可哭的次数多了,他们也渐渐地习以为常了。
那年夏天,我上二年级,他们玩游戏人手不够,叫我去充数。我站在了最后一排。
那个游戏是123木头人,是个很简单的游戏。
故事就发生在这里。
贺知年站在我的面前,没有回头却张开双手把我护在他的身后,很坚定的说了一句:“夏子心,我保护你。”
小孩子的声音糯糯的,可当时的我却觉得那是一种莫名的力量,让我驱散黑暗的力量。
我轻声说了句:“嗯,谢谢你。”
自那之后,便暗下决心一定要变得向他一样勇敢。长大之后一定要当他老婆。
那时,在我的认知里,当贺知年的老婆就等同于可以一直和他在一起玩,一直陪着他。
可是,从那以后我们再没说过一句话。
升上三年级时,从他好友也是我唯一的好友口中得知,他转学了。
我们是一个属于小康的农村,而他当时转学去了市里。
他从来没和我说过,他走的很突然也悄无声息。
上了三年级,老师说以后要用钢笔写字了。
我家和爸爸复述了一遍老师的话。爸爸写字很好看,爸爸说钢笔和信是绝配。可现在有了电话和手机,就没有什么人写信了。
我问爸爸信是什么。
爸爸说:“送给在远方你很想念的人。”
我的心里这样想着:“我一定要学好多好多的字,写好多好多的信送给贺知年。我要天天写,写到我能见到你的那一天。”
四年级,我把从那天开始所有相对贺知年说的话都写在了一张张笔记纸上。
哪天想他了,哪天就写一篇。
刚开始还有些生疏,不懂得加一些修饰语,就是很直白的表达。
上了五年级后,会用的修饰语来越多。信也越来越多。
我没有信封,只能把它们一张张的折好,写上日期放进饼干盒里。
那是一个又大又圆的铁盒子。我想着,等到铁盒子都装满了,我就把信都寄给你。
让你看一年都看不完,每天只能看我的信。
等我上了初中,铁盒子还是没有攒满。
高二,铁盒子终于满了。我也知道他现在在哪里了。他在一高,我在二高。
巨大的学习差距开始让我变得自卑。我把信都放在了我书桌的抽屉里。
眨眼间我考了一个二本大学。他在一本。他现在是越长越好看,而我所有的一切都在朝着与他相反的方向狂奔。
大三,此时我已喜欢他14年了。在平淡的生活中度过了这平淡的14年。一眨眼,根本不算长。
深情的人觉得20年30年都算是短的了,而薄情的人觉得一个月两个月都长的难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