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十五·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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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称叫做木场的刑警看上去有点凶狠，不过其实也并不是那么令人害怕。更确切地说，虽然会感到害怕，却因为对方的刑警身份而放下心来。尽管村田也听说过关于刑讯逼供的传闻，但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自己不会遇上类似的事情。
而且木场看上去似乎不是那样的人。
这是一种连自己也觉得很莫名其妙的信心。
“佐古春生。”
并不令人讨厌。
佐古老师的名字从木场的嘴里说出来的时候村田的第一反应是觉得很好听——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认为不管是重音还是停顿都很恰好的是村田所喜欢的那种。而且木场的语气里有种显而易见的凝重的气氛，这令村田有种对方也同样为佐古老师的死感到痛苦的错觉。
不过木场是警察，而佐古是受害人。村田认为是自己想得太多了。
“你、认识他的吧。”
木场用的不是疑问句。村田对他的好感又增加了几分。
“佐古老师是店里的常客。”
努力克制了自己不知道该说是幸福感还是什么奇妙感情的心情，村田张张嘴最后也只说出了这样的回答而已。
明明觉得即使瞒不住也无所谓的。可是老老实实地坦白说没错就是我的爱人——我爱的人——这样，却又觉得很难说出口。大约是时机不对吧。村田看了一眼在边上站着的之前那个刑警，刚才是他提到的吧、佐古老师的事情。
是怎么回答的呢？已经完全记不得了。大概，最多也就是……
常客。
“只是常客？”
木场皱着眉严肃地表示怀疑。
“……嗯。”
视线的走向似乎被发现了。村田看见木场走到了那个警察所在的角落轻声说了两句，然后房间里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个。
“这也算不上是问话。”
好像听说问话的话要两位刑警在场才可以。
村田也不知道这种奇怪的常识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进入自己的脑子里的，反正他就是知道。
“我想你大概不会是杀死佐古的凶手。”
“……”
很难受。被清楚明了地说我知道他和你没关系。但确实没有关系，和活着的佐古之间或许还有那么一丝一缕说不清的不知道何时就会消失掉的关系，可是和佐古的死、和死掉之后的佐古，一点关系也没有了。
事到如今，就算想要建立关系也办不到了。
想要叹息也不知道怎么张嘴才好，所以连叹息也没有，只有一个瞬间的张开嘴的动作。
“会把喜欢的人杀掉的家伙……总觉得不能想象啊。”
“哎？”
喜欢的人。什么啊、原来已经知道了啊。
原先以为会有那种秘密终于被拆穿的如释重负的感觉。结果却一点也没有感到轻松。
“不过肯定会有那种人。这个世界上，总有很多不知道到底在想什么的人……”
“我没有杀佐古老师。”
“我想也是吧。”
木场耸耸肩。
“介意我抽烟么？”
“没关系。”
明明说这个世界上也会有各种各样的人，却又说我知道你没杀他。——为什么知道？村田不能理解，但这个世界上有些东西不能用理解或者不理解来考虑，就好像他也不理解自己为什么认为木场可以信任。
不、也不是信任不信任的问题。
木场掏出了烟点上之后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看着村田。
“……杀死佐古老师的凶手，找到了么？”
其实村田也可以什么都不说的。他问出口的时候这样想，不过已经问出口了。而且他也确实想知道……也不是很想知道。
根本就不想知道。
“完全没头绪。”
对嫌疑人坦白地说出这种话也没关系？像这样反问，不过问出口的是自己，对方只是回答而已。
“破案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大概吧。”
连嫌疑犯也还没有找到，找到的话还有可能会搞错……像现在自己这样。
“我也不想说什么一定能找得到这样的话。每年有多少杀人犯消失不见这种事情，就算不说出来大概也知道的吧……”
“唔、”
大概吧。每个人总有那么一个两个讨厌到想杀掉的人、又或者是喜欢到想要杀掉的人。一个不小心就杀掉了。然后——
“要是能找到就好了。”
“……是啊……”
木场吐出了最后一口烟，把烟掐灭了。
“佐古被害的那天晚上你在哪里？”
作者有话说
第73章 十五·一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