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霸女王》渺渺茫然

4、不回去了，当个侠女

　　辰兽带我回到我最初坠落的地方，
　　“去吧，把卷拿下来。”顺着辰兽的示意，我才看到树上有“宝”。可还没等我有所行动，他自己却左闻右嗅到处打转，还碎碎念起来。“你本来是最早到的，但是，兜了个大圈子，反而失了先手。按理说不应该啊，你一到这地方就应该触发提示才对。你都没有听到什么看到什么异常吗？没有翠鸟指路吗？”
　　“哦。可能是我跟这地儿没缘吧。”我有点心虚，小声胡扯到。其实，怎么没有看到。。。我一醒来除了看到自己换了身行头，确实还看到一只碧翠的小鸟，绕着我叽叽喳喳蹦蹦跳跳的。可我哪儿知道它是来干什么的。。。一心想着，真好看，炖一锅，伸手就扑了那小鸟一下，然后，它跑了。。。。。。然后我就，，，不说了。
　　“没事，剩下的也是缘分。不过我估摸着，这个时候，你们十二个想必都已经到了。你没得挑了。”辰兽大概看出了我的心虚，也不再多问。
　　原来，坠落的不只我一人。十二人。
　　“十二人十二兽？”我惊诧住。
　　“嗯。”
　　“十二个人，到底是什么事要这么多人？你还不打算告诉我？”
　　“暂时不行。得到你足够强大能承受的时候。”
　　“那，其他人和兽已经缔约了吗？”
　　“不一定，虽然你来的晚，但我比较早就找到了你。”
　　“我是你见到的第一个坠落者吗？”
　　“是。”
　　“第一个就缔约？你胆儿这么大！”
　　“我说了，我没想出来见你。只是偶遇，还在观察。但你迷路迷的太有本事了，怎么能一天之内蹦蹦跳跳不吃不喝在陌生之地行那么远，竟然直奔垚池？？？还根本不为过夜做准备。我们的任务是守护你们，我能眼看着你第一天进入滨西就要把自己葬在垚池边上吗？索性心一横出来带路了。罢了，既然现身，就是缘分，缔约不是更省事？”
　　“哦。省事。”
　　“你听懂了？”
　　“没听懂，但不要紧，以后会懂的吧，有你在。谢了。”我毫不在意辰辰的牢骚，但不爽他说的“省事”，还以为是“一见钟情”来着，害我一会儿担心他生气，一会儿又担心他受伤的。
　　不过他啰嗦起来，确实不输我。为了打断他的絮叨，也为了早点知道自己以后的身份，我手脚并用爬到了半树梢。
　　“你是不是傻子，不怕伤到自己吗？我可以送你上去啊！我长这么高，是摆设吗？？？”
　　“不是针对你！我喜欢这样，尽量不麻烦别人，自己冒点险也无妨。时间长了你就懂了！”我确实是这种人。依赖别人会让我觉得低人一等，不舒服。除非自己实在不能独立完成，否则很少求帮助。一方面，可以少受伤少受影响，稳定成长。另一方面，想走近我心里的人往往都会被碰的灰头土脸。所以，孤寡至今。
　　辰兽摇了摇头，不再回答。但他远远看到，那卷子明显被翻开又合上的痕迹，已经对沐沐以后的身份，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应该是资源很少的身份，物质、人脉、舒适度，都不甚好，不然不会被阅后即剩。
　　“侠女！辰辰。剩下的，是个，，，侠女。”我好不容易够到卷子，本来已经做好了当乞丐的准备，看到是侠女，还是开心了一下，起码有些能力在身上呀！！！但是，我也明白，这个身份被剩下，必然有原因，所以最初的惊喜，也变成了疑惑和，理智。
　　“知道了，先下来。”辰兽轰的一声镇坐在地上，像是准备好了看我怎么从树上滚下来。
　　没想到，从树上下来比上去还难，上去只要蹬着腿一股脑用力就好。可拿到卷子往下看才感觉。。。这树比看起来要高多了。。。腿都开始打颤了。
　　最后，我只能像个笨重的虫子一样，紧紧贴着树，一点一点蹭下来。衣服被蹭破了好几处，灰头土脸，全然没有上去时候的神气。
　　“我本来以为我的任务只是守护你。看你的样子，我怕是得拯救世界了。”辰兽看着我的样子，一个劲儿的哈哈大笑。
　　“是啊！你觉悟挺高！哈哈哈哈哈！”听他这么说，我自己也觉得怪有趣，忍不住跟着笑起来。
　　说实话，辰兽笑起来，嗓门很大，比他说话的声音好听。
　　我们两个边笑着，边凑到一起来，我跟他的距离更近了。
　　“所以，说说吧。”我看向他。
　　“比我预想的要好。”
　　“怎么说？”
　　“起码不是匪或蛮。”
　　“也是。但是？”
　　“但确实是资源最少的。十二身份里，只有侠女需要从头开始历练长进。你要吃苦头了。在相同时间内，要在自我精进的同时，跟其他身份完成同样的任务。”
　　“那倒不怕。既然来一遭，就做全套体验吧。有自带资源最好，没有，就自己往出带。”
　　“你一向这么。。。自大么？”
　　“不算吧。最多是，普通而自信。”
　　“好吧。倒配你的身份。果然，天主的安排，都自有缘法。”
　　“天主又是哪位？”
　　“以后会知道的。先开劫路吧。”
　　“好。我该怎么？”话音未落，辰兽一跃而起，

　　那卷子，化成了一套白色长袍，落在我身上，我还没来得及看过程，就换了一套装备，白衣白纱白色鞋裤，莫名贴身，像是为我准备。

　　“很好看。这是你想象中，你自己的样子。”
　　“原来这样。确实好看，但不实用啊！这怎么当侠女，通身雪白，我配么？脏了怎么洗！？”
　　“自洁。你的装备会根据你的修为自洁自生。越想省掉这些麻烦小事，越得赶快精进。本事大了，才有选择权。”
　　“所以，我要练功？侠女就要，练功？”
　　“嗯，一般来说是这样。当然，你也可以学习其他技能来补益。”
　　“哦，知道了。怎么练，有人教么？”
　　“我认识的人不多，但是，教你还是可以的。不嫌弃就，走吧。”
　　“不嫌弃！辰辰！我要，当侠女啦！当不好不回去啦！”
　　“你倒想回去。”辰兽翻了个白眼，又开始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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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得那还是我上小学的时候，一次，下楼买调料的路上，我问自己，以后，要成为什么样的人。
　　那一问，不是在课堂上对老师的回答，也不是作业里哄鬼的豪情，更不是想给我父母一个宽慰的志向。
　　忘记了为什么在那么日常的情境里问自己这样深奥的问题。但那一问，确是我自己，在买调料的路上，问我自己的。所以那天的那一问，深深的印在我脑海里。
　　拿着零钱出小区大门的时候，我问自己，我，以后会是谁，会因为什么而上电视接受采访呢？到时候我要说些什么呢？
　　带着调料进小区大门的时候，我已经有了无数个答案，如果是作家我该怎么说，如果是飞行员怎么说，如果是科学家呢，如果是。。。。。。
　　我想过成为很多厉害的角色，也羡慕过古装电视剧里宽袖薄纱腾空而起的武侠人物，但从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有机会，并选择当一个侠女。
　　那天，我甚至都忘了怎么到家的，但我记得自己，分明为所有可能性兴奋了好久，好像，所想都成真了似的。
　　后来，小时候的想法一个都没有实现，蝇营狗苟灰头土脸的在人群里挤来挤去。无论到哪里去，除了脾气大本事小，没有其他特点。以至于我都忘了小时候的“计划”。也可能是，实在没脸面对那个对长大后的自己充满信心的，小小的自己，所以把那个会做梦的小沐沐藏起来了。

　　所以我知道，此时的承诺，看起来很草率好像是我不知深浅一时兴起的狂喊。但其实，真的不能再真。以后可能没有机会，再做这样出格决定了，那就，好好服从现在的决定。

　　其他人呢，有问过自己么？有为自己失望过么？有重新选择的机会和勇气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