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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尉迟初:好欣慰,夏侯家有三头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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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家。
偌大的客厅里,檀木的长桌贴背的椅子,贴墙的长柜桌上摆着紫砂茶具,椅子套着米白套子,长柜放着电视,小盆景、艺术品、小陶瓷等。其中最吸引人的是正中间的一块剔透莹白玉石,哦,不,应该说是呈90度扇形的玉石,它边围雕刻着细若蚊蚋的精美图纹,用放大镜放大看方知是咒符;正面精致的刻着一条美人鱼,反面是深海世界。
此刻,厅里正襟危坐四人,气氛凝重。
闷咳两声,一家之长尉迟痕说道:“你们知道今天为什么要开会吗?”
一个点头,一个摇头,一个没反应。
点头的是冯玉铃,摇头的是尉迟初,没反应的当然是尉迟冰洛。
横扫一眼尉迟初,尉迟痕提醒道:“此事和我们家族有重大关系。”
怀疑的瞅向老妈,尉迟初不确信的问道:“不会吧,老妈,老爸有外遇还是你们终于决定结束这场没指望的婚姻?”此话一出口,招来一怒目冷眼,惹来一记爆栗子。他立即假哭,可怜兮兮的说,“被踩到痛处也别使脸色动手动脚咩,变态暴力家庭。我要离家出走。对,我等会就去收拾行李,当个臭气熏天的流浪汉。”唉,狗改不了吃屎,顶多半分钟的假正经,片刻就又原形毕露。
伟大的流浪汉哟,等我呀,我就要——
“痛!老妈,拜托一下,这颗脑袋不是木鱼,而且越敲越不响,濒临进入弱智神经病院门槛。你去敲老爸好了,说不定能多敲几个表情出来,免及一张僵尸脸让人误会展览。”
“闭嘴,尉迟初!一百遍的家规家史随时等你去抄。”黑着一张脸尉迟痕先一步开口,以勉他们母子二人从这东边扯到那西边,离题十万八千里,高山不见顶,深海不见底,争到外星人的模样。
扮个鬼脸,尉迟初乖乖坐好,实在不想再荼毒自己可怜的记忆、无辜的眼睛和倒霉的手——天啊,一百遍耶,总共八十条家规,一百九十八页家史,累计21万多字,乘上一百的话……救命啊!杀人啊!为什么我不是猪?吃饱了睡,睡饱了吃,多幸福呀!
在心底闷笑儿子的一脸哀怨。一个字,爽!冯玉铃再看看对面的女儿——唉,说真的,那个谁来把这张面无表情的脸撕掉?都是她十月怀胎痛个半死活咬伤老公的手生下来的。怎么一个南一个北来着?若能综合一下就完全啰,唉唉唉,都怪品种不良的老公,女儿的僵……呃,面如寒冰和最早的他如初一撤,枉费她把她生为美人胚子,像她多好,活泼开朗,活力四射,阳光灿烂,星光璀璨(暗自熏熏然)。
倍感无力的来回看着老婆儿子,尉迟痕的视线最后落在女儿冰洛身上,掩不住的骄傲自豪。女儿的身手武功都是岂止一个“好”字了得,棒呀!不枉费他不辞辛劳的训练。哪像这个没用的儿子——唉,朽木不可雕也,比女人还漂亮已经很可悲了,竟然还怕吃苦怕受累,叫他扎两个时辰的马步,他就是有办法在扎到两刻钟的时候“啪”的一声,扑倒在地上呼呼大睡。即使他在周围燃了一把又一把的香烟,或者倒插了一排排的针或匕首。汗颜啊!
“盟誓之尘的碎片出现了。”没有起伏的冰冷声音响起,尉迟冰洛环视他们,说,“在西南方向。”
“盟誓之尘?”重复一遍,在把拔虎视眈眈的冷瞪下他吞回到嘴边的话——啥米碗糕?好像在哪听过。
冯玉铃回复正经,点头,说:“是的。我们要在碎片没有造成恶劣影响前尽快收集起来,否则后果很严重,尤其拥有它们的人是居心叵测,心怀不轨之人。”
雾沙沙,听通呒。哩勒讲啥米?不能光明正大的挠后脑勺,他改挠背,这总行吧?他是鸭,好不,实在是听不懂雷声呀,轰隆隆的响——鸭子听雷,听不懂。
“初我们是不指望他能做什么有意义的事了。冰洛,这是你展示实力的时候,千万不要输给夏侯家那个小子。”
太好了,这两句他就听懂了!——等等,什么嘛,这么贬低他,很污辱人的耶!就因为他这几天早上抢了他的早餐也不要这样子嘛。公园的那群没人要的小猫咪真的很可爱也很可怜啦,所以他才会拿老爸的早餐去喂它们啊。总不能叫他们自己饿肚子吧?拜托,他正在长身体,行不,若成了四级残废就是老爸的错,他会坚持煽动老妈去浪漫法国休假、泡帅哥、搞外遇、抛夫弃……呃,弃子就免了,抛夫就行。他不想和僵尸独居,一不小心他会得内伤,郁闷而终,太得不偿失了。
接收到儿子抗议的眼神,尉迟痕斜瞥他一眼,继续对女儿说:“这块会已经出现的碎片你要在开学前拿回来。你有信心吗?”抗议个屁,事实就摆在眼前,你若是有你姐姐这厉害,我绝对支持你去,免得女儿在外吃苦。
“开什么玩笑?!现在离开学仅有一个礼拜耶!”虽然还搞不明白碎片到底是虾米东东,他们指的又是什么。但是抗议的话准没错。姐姐是拿来疼的,老爸是用来丢的——哪儿有事哪儿抛,哪里危险哪里扔。
“我会在开学前拿回碎片。”尉迟冰洛面无表情的说道。即使爸爸没说她也不会放过这个实践、证实自己的机会。
“洛儿,需要帮助时一定要开口,一切以安全为本。”冯玉铃关心的说,这个女儿什么事都闷在心里头,真怕她会得抑郁症,更怕她不怜惜自己。把自己搞得累瘫或重伤。天啊,一丁点的小伤都叫她心疼死了,更何况是……哼哼,到时候她一定先宰了亲亲老公。
晚上11点,尉迟初跑进尉迟冰洛的房间,仰躺在床上,向正在拉二胡的她问道:“姐啊,你之前去了哪?发生什么事情了?让你这么不开心。”
尉迟冰洛没应声,拉弦的动作没有停顿,仅是半垂的眼睑下,眼睛黯淡光影一闪而过。
“是不是又跑去老地方啦?你身上沾了花香和花瓣哟。”尉迟初眨眼暧昧说。嘿嘿,他知道哪里有这种花,某个大坏蛋还曾经折了枝,插在他耳迹,甚至妄图威逼利诱他穿上碎花裙子。
尉迟冰洛手势一晃,弦声一抖后破音。
尉迟初被声音弄得浑身瑟缩,挤出吐舌头的怪脸,他转开话题,问到纠缠他好一会的问题:“中午老爸说的碎片到底是什么呀?很重要吗?”
“盟誓之尘。家族史第一页上写着。”尉迟冰洛瞥他,冷淡的说道。
汗颜,从小“看”到现在的家史耶,他承认,他偷工减料,从头到尾他是看了好几遍,但是看的是封面“家史”和底面蓝皮。这不能怪他,那么厚,如果是面包,他勉强会啃上个四分之一,若换成书——天啊,你直接劈死我算了。这么残害人很爽呀?去!
侧翻身,尉迟初讨饶的说道:“饶了我吧,姐,你弟的脑是猪头,装的是水,综合起来是白痴。你还是告诉我吧,千万别叫我自己去看啊~”
单调枯燥的二胡声换成更加低沉的音色,尉迟冰洛双目微张,说:“盟誓之尘,拥有强大力量魔法的上古玉石。恶人执之,为非作歹,后果不可想象;为善者拥之,造福于人,利己利人。不知几百年前为何为谁破碎,从此分散各地,下落不胆。”难得的开口说了这么多话。
尉迟初支头斜首,硬是消化了好一会,总结出一个答案,正经八百的说:“嗯,很普遍的小说、漫画、电视情节。这种冷笑话一点也不好笑。耍我白痴吗?”接收到姐姐的冷视,他撇一下嘴,继续说:“照这么说,你要如何找?大海里拐根绣花针吗?还是装个雷达扫瞄?或者找块玉石绑上细绳,垂在八卦上占卜?”
听出他的不以为然,尉迟冰洛淡淡的说:“感应。”
“感应?!嘿嘿,还真抽象哦。”讪笑几声,尉迟初咕哝道,“就好比一个月前老妈突然说感应到我会出意外,重病入院,结果那天我平安无事,还拣了100元零用钱,买了生平第一次的彩票中了奖,所得全捐了希望工程,久久攻下下的电玩也神乎其威的逢战逢胜。老妈的感应还真是‘准’得没话说呀。”
迎上姐姐的冷视,他扮个鬼脸,说:“好吧,感应是吧?什么感应?怎么感应?”
“拥有的碎片越多的人感应越强。而尉迟夏侯两家的一些人则天生拥有感应碎片的能力。”突然,她拉了个刺耳的声音,吓得尉迟初慌忙捂住,于是她又继续说:“感应如同心悸,越近越强烈。”
眼巴巴的睁大眼,他顿了好一会,不得不再次承认说:“我是猪,你说的那种感应我没感应到。我真的是尉迟家的人吗?或者是我的神经太粗,感应接收不良?也许我该换一下天线。”
“夏侯同堂四人中有一个有感应力。”(呃~这是谁给你的信息?作者我吗?罪过罪过啊~)
“哪个?”太好了,夏侯家更厉害,生产了三头猪,让他挂足面子。
“夏侯炎。”淡淡吐出三个字,眼中闪过一丝光芒。
“夏侯炎?!你说的是那个夏侯炎而不是那个夏侯焰?!”不会吧?这么倒霉?!那个夏侯炎耶!姐的死对头,老爱欺负他的那个夏侯炎耶!
“难道你认为会是第二个?”难得的,她好笑道。
“不要啊!”惨叫一声,他爬起身,装腔作势的说,“姐,咱们姐弟联手吧,趁现在把他干掉,杜绝后患。”嘿嘿,最好来个尸骨无存。(夏侯炎:到时候不知换成谁尸骨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