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二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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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早饭。”我笑眯眯地将豆浆面包递给凌霄驰，然后背着包准备往公司赶，就快迟到了。
“卓然！”
“恩？”
“……算了……你先去上班吧……”他犹豫了一会，还是没说什么。
转过身，我却一点都笑不出来，我当然知道他想说的是什么，可难受的又何止他一人？之前一直是他在逃避未来，而现在却换成了我。
谁爱得更深，谁就输了。我却宁可一直输下去。
“最近很忙？”我看着他疲惫的脸庞，有点心疼。
“恩……我们系里可能要在毕业前开一个毕业化妆舞会，挺烦的……”凌霄驰从电脑前抬起头，揉了揉眼睛。
叹口气，我走过去开始帮他按摩肩膀，结果没按几下就看他抖得厉害。
“干嘛？很痛？！”
“……”
我低下头一看，才发现他竟然是在忍着笑。
“你笑什么？！”
“哈哈……卓然，你一个大男人，还帮我按摩，你说你那动作僵硬的……哈……”他干脆大笑起来。
“……要不是看你累，你以为我愿意啊！”我狠狠地打了他一拳，心里却轻松不少，这是这么久以来他第一次在我面前笑得那么放松。
“卓然……我有话和你说。”他笑着笑着，抓住了我的手。
“……”我的心“突”地一跳。“明天说吧，我今天有点累了。”
“你明明知道我想说什么的。”他还是紧紧地抓着我的手。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我轻声地说，挣脱了他的手。真是熟悉的对话啊，可如今说话的人却换了一个位置，多么讽刺。
这时候我的实习期已经快满一年了，公司也很满意我的工作成绩，说愿意与我签合同，而更让我开心的是，这家公司在我家的那个城市有分部，这样一来，我既能继续工作下去又能和凌霄驰一起回去。
另一件开心的事就是最近凌霄驰对我的态度也慢慢地好了起来，不再像是之前那样不冷不热的，虽然还是没有搬回来和我一起住，但至少没有躲我，拒绝我。
想想我现在的脸皮也确实够厚，说的好听点那叫痴情，说的难听点那就是犯贱，可我已经把赌注都压了出去，又怎么能不做最后的拼死一搏？
今天晚上就是凌霄驰策划的化妆舞会，我原本也想去凑个热闹，但一想，自己一不会跳舞，二不会打扮，况且为了这个请假也不怎么划算，就作罢了。
可一想到到时候凌霄驰一定会被一群女人围个水泄不通，心里难免不是滋味，一个大男人长那么好看的脸能当饭吃？！
偏偏今天公司还让我加班，等我出公司的时候已经10点了，期间打了两通电话给凌霄驰还没人接，真是恨不得马上飞回去。
赶到学校礼堂的时候，人基本已经散的差不多了，只剩几对带着面具的男女在那谈笑。
人呢？难道已经回去睡了？
“喂！！！”
“啊？！”就在我四处张望的时候，身边突然蹦出一带着面具的人冲我大吼一声，吓得我一跳。
“哈哈哈，卓然，被我吓到了吧。”那人得意地大笑着，拿掉了面具，竟然是三儿。
“我靠！有你这么吓人的么！”我对着他的脑袋就砸了下去。
“诶哟！你下手还真够重的，最近都没怎么看到你，过得怎么样啊。”
“还不就是这样，诶，凌霄驰在哪呢？”
“你这兄弟，当得可真够称职的啊，三句话不离他，他早就出去了。”
“出去了？！”这下我有点急了，明明昨天说好今晚一起出去吃宵夜的啊。“他去哪了啊？”
“嘿嘿……他现在估计逍遥着呢。”三儿冲我挤了挤眼，不怀好意地笑着。
“什么……意思？”
“你可别跟别人说啊！”他凑过来在我耳边轻声说，“凌霄驰他带着柳洁回我们寝室，哈哈，两人都有点喝高了。”
我的脑子里“轰”的一声，再也听不清楚他说了些什么。
“卓然，卓然？你没事吧？”
我机械地转过身去，我想我现在的脸一定很苍白。
“我有事找他……”
“现在？！人家春宵一刻值千金呢。”刚跨出两步，就被三儿一把拉住了。
“放手！”估计是我的表情真的很可怕，三儿愣住了，而我朝寝室楼狂奔而去。
站在他寝室门口，我定了很久，终于还是颤颤巍巍地掏出钥匙。手抖的太厉害，连钥匙孔都插不进去，四月份的天气，我额头上的汗一滴一滴地往下掉。
房门轻轻地被打开一条缝，寝室里没开灯，暗暗的，但我听到了细微的鼾声。
凌霄驰，是你吧？
慢慢地走到床前，我一动不动地盯着他……以及睡在他怀里的柳洁。
真是太好笑了，在这张他第一次上我的床上，他现在抱着另一个女人。
我死命地捂着嘴巴，只怕自己笑出了声。
好一个人生如戏，可你他吗的就一定要让我演苦情戏？！你以为你是琼瑶还是莎士比亚！
凌霄驰，告诉我，到底还该不该继续爱你。
我不知道那天是怎么走出那个寝室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还有勇气不去吵醒他们的。而我更不知道，第二天凌霄驰和我说昨天晚上不小心喝醉的时候，我是如何笑着说没关系。
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当作什么都不在乎，当作自己的世界里只有他。
我像是一条临死的鱼，做着垂死的挣扎。
就这样又过了一个多月，期间我和凌霄驰根本没见上几面，一方面他要忙着毕业论文和学生会的交替工作什么的，另一方面我也忙着工作转移的事。
“情深缘浅不得意你我也知道去珍惜,只好等在来生里再踏上彼此故事的开始……”手机铃声突然想起的时候，我正在一边写报告，一边啃面包。
“喂？”一看到是凌霄驰的名字，我就来了劲。
“你有时间吗？”
“现在？”
“恩。”
“我……有！”
“那你回寝室一下，我有事和你说。”
“诶，好。哎要给你带吃的么。”
“不用了，你快点过来吧。”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声音听上去很疲惫。
挂下电话，我就趁着午间人不怎么多，溜出了办公室。
一路上，我几乎是飞奔回去的，这还是我们闹僵后他第一次约我。
推门走进寝室，就被一股子烟味给呛到了。
“没事吸什么烟，嫌命太长啊。”我伸手去夺他手中的烟，没想到被他闪过了，叹口气，我坐到床上。
“卓然……”
“恩？”
“我……”
“什么？”
“我要……结婚了。”
结……婚？我愣了几秒钟。
“凌霄驰……你开什么玩笑？……呵呵……就算想抛下我也不用找那么烂的借口吧……”
“……”
“凌霄驰？凌霄驰……凌霄驰你他吗给我说话啊！！！”我克制不住身体的颤抖。
“卓然！”他扶住我的肩膀。“你明明什么都知道了不是吗？！你那天去找过我，也知道我已经和柳洁上过床了！卓然……我根本不值得你这样啊……”
身体瞬间僵住，原来他什么都知道了。
“你在说什么啊……哈……”
“柳洁怀孕了……”他狠狠地吸了一口烟，“我没想过要留下来的……可是她闹到我爸妈那去了……我爸妈那么要面子的人，而且我妈有心脏病……”
我不要听不要听不要听！！！
如果你真的讨厌，那你眼中的那点光亮是什么？
初为人父的喜悦？还是终于可以抛开我了？
“所以呢？你既然都做好了决定，又何必来问我……是想看我哭着抱着你的腿求你不要离开，然后还是甩开我吗？”
“不是的，卓然我……”
他慌乱地试着想解释，我却只觉得好累。
徐卓然啊徐卓然，你怎么就那么犯贱呢，别人把你抛弃了你死缠烂打不说，现在别人有孩子了，要结婚了，你还要再这么粘着人不放吗？！你还要贱到什么地步，你还要再把自己的自尊践踏到怎么样？！
我终于像个孩子一样，放声大哭，为了我的自尊，为了我的爱情。
凌霄驰明显被我吓到了，一下子变得手足无措。
我哭了好一会，才克制住，我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说：“凌霄驰，这是我第一次在你面前哭，也是最后一次在你面前哭。”
凌霄驰，我也是有心的，我也是会受伤的。
所以，这次由我放手。
“你这是什么意思？！”他皱起了眉头。
“我以后不会再打扰你了，真的，祝你幸福，再见。”我不理会他眼中的惊诧，转头就走，我怕再多留一刻，便再也没有这勇气。
“卓然！！”一声怒吼后，手被抓住。我的心一跳，凌霄驰，你愿意把我留下来吗，只要你说一句别走，即使下地狱我也会永远在你身边。
他的表情变了又变，从怒意到痛苦，从痛苦到迷惘，从迷惘到犹豫，从犹豫到自责，最终变成无际的悲凉。
他慢慢地，放开了手。
我突然笑了，深深地低下头，说，保重。
我想起了凌霄驰曾经说，卓然，以后每一年的生日我都会陪你过；他说，我怎么就越来越放不下你了呢；他还说，你走得话我就舍不得。
可那时，谁又曾想到结局会是这般呢。
百般纠缠，不过落得这一个结果，千言万语，最终化为那两个字。
凌霄驰，没有了你，地球依然在转，只是我的爱情故事已落幕。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