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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心魔入道心 ...

  •   至夙星顺利筑基后,整个山涧因迎来灵雨而变得葱郁盎然。

      南撷有丝紧迫感,开始没日没夜得加快进度修炼。

      夙星为不打扰他,在山洞里另辟石室修炼。

      至南撷炼气十二层圆满,夙星已经是筑基中期的实力。

      这日,南撷察觉炼气大圆满的瓶颈,只要再凝练几分灵力就能突破禁锢开始筑基。
      从入定中醒神,去寻夙星。

      夙星正在静室里阖目修炼。
      五官刚硬锋锐,气质里透出宁静温暖的特质。
      这种特质深深地吸引南撷去靠近。

      南撷转回山洞,不予打扰这样的夙星。
      或许可以凭借自身冲击筑基。

      “南撷?”夙星似有所感得睁开眼,恰见他瘦削高挑的背影离去。

      南撷压下眸里的幽光,微笑地转身,“我察觉到瓶颈,想来问你筑基的事。”

      “好啊。外头山涧的鱼正肥美鲜嫩,不如炖个汤,咱们边喝边谈?”夙星展笑间露出慵懒地气质,恣意间带出不羁和懒散。

      南撷心动地好想去揽住他,屈起手指,“我去抓鱼。”

      夙星见他离去后敛起笑意。抓了抓脑袋,又揉了揉额角。
      三分了然,二分茫然,余下是不知所措。

      **
      晚间,两人对炉煮鱼汤。

      夙星惯常饮上南撷自酿的米酒。

      南撷在铁板上煎烤河鱼。
      在掌心运灵力流转,灵力被他以特殊手法溶解在鱼身。
      当此举熟练后如行云流水般使出,荡出灵力流波,很是养眼。

      夙星迷蒙狭长的眼,喃喃念起,“俊色掩今古,修竹掺玉神。”

      南撷侧眸睨去,唬得夙星眸光流转至螺盏上。
      “我倒是觉得你俊颜如满弓,身姿似游龙。”

      “哈哈哈……”夙星大笑,举起螺盏,“喝一杯如何?”

      南撷敛下眸里的笑意,接过螺盏,“若是喝醉怎么办?”

      “自然是就地扫榻,共度春宵……换黄粱一梦。哈哈哈……”夙星急忙转回话头。

      南撷嗤声,举起螺盏就喝。
      酒的味道啊……全都不是好的回忆。
      自金老三勾搭不上祭师门庭后又恐南星逃跑,日日留在家中饮酒,还要强灌南星一起喝。
      迷醉的朦胧里有双粗糙的手抚摸在全身各处,引起他极度不适。

      “呕……”南撷把喝下去的酒全吐出。

      夙星呆下,赶紧去拍他后背,“没事吧?不能喝就不喝,不要勉强。”

      南撷擦把唇角,肚子里火辣辣的感觉告诉他,还是有不少酒入肠,酒的辛辣味苦上舌尖。
      “夙星,我……”不敢喝酒。

      “没事,不能喝咱就吃菜。你的鱼快好了。”夙星赶紧道。

      南撷压下滚至舌尖的话,把调好味的煎鱼盛出放在盘上,“我败兴了,你吃吧。我回石室去修炼。”

      夙星看他离开,幽幽一叹。
      面对一锅鱼汤,一条煎鱼,也没兴致。
      在潦草熄火后,驱散洞府里食物的气息,继续潜心修炼。

      南撷回到山洞,展开隔绝禁制,又从储物戒指里取出一坛酒。
      轻抚酒坛,好似抚摸爱人。
      幽深地眸光涌动着,他咬下唇,鼓起勇气解开封泥,用御物术提起酒坛,昂口接住如水柱的透明酒液。
      快口的吞咽着,混着眼角滑落的泪滴。

      他感受到全身都燥热着,心里翻涌着暗色,即将要爆发的情绪。
      两眼通红的他,抬手捏住酒坛砸落在地。
      压抑的大口喘息着,脑子里极快得进入金家村。
      穿过村中的小山道,在一棵完整的小树下,自虐般像想起前世发生的事情。
      捂住脑袋得他一瞬间佝偻起身体,蜷缩在地面上。

      周身的灵场开始混乱,房间里涌起灵力的风暴。

      酒意开始上脑。
      脑子里又清楚地记得在地穴里杀死金老三的完整过程。
      南撷抓住眼前的金老三,使劲得掐他的脖子,迷离双眼大声得吼,“你去死啊,为什么要一直跟着我。”

      “南撷,你醒醒,不能入魔。南撷。”夙星察觉到心悸,猜测南撷有危险,破阵而入后见到他这般颓丧自弃的模样。
      箍紧南撷的双手,不让他把手掐在自己的脖子上,紧紧地揽住他。

      沉澈地喃语让南撷慢慢地放松下来。
      南撷坠入深渊的意识渐渐回笼,感受着脸侧坚实地肩膀。
      昂首间,他迷离得目光好似看清人,又下意识地不想看清。
      他不想夙星看到这副样子的南撷。
      这样的南撷会让夙星失望吧。

      南撷回搂住夙星,用力之下把人冲撞地倒在地上,压在酒坛的碎片上。

      夙星闷哼一声被他撞倒地。

      南撷循声凑近他的唇角,辗转地碰触又呢喃,“我要亲回来,不能被白白占便宜。”

      夙星的身体僵硬得跟石头一样。
      身下的瓷器刺不破晓道衣,被压碎后垫在背下。
      唇角柔软的触觉强制得令他从背部的碎裂感官上回神。
      他没有回应,双手却揽紧身上的人,令他的手臂不能动弹。

      南撷迷离得从唇角滑上柔软的唇,如同小猫舔舐鱼骨上的肉丝一般舔着。

      夙星的心跳得很快,而且是越来越快,松开箍住南撷双手的手臂。

      南撷却趁机压制住他的两手,举在两侧,扣在地上。
      压下脸孔,从唇上滑至颈项,喃喃道,“夙星,夙星,这是你欠我,你还记得吗?”

      夙星愣怔,星眸凝望洞顶,微弱挣扎的力量如潮退去,再使不上力。
      重生前,当年在金家村,他的迟到带给南撷得是十四年的痛苦。
      南撷说得对,这是欠他。

      南撷开始舔舐他,不顾一切地撕咬他的耳尖,学当年金老三、金猫儿对他做得一样去舔舐。
      又低声地压抑地啜泣,自我厌弃地道,“夙星,我是不是也变成那样令人生厌的人。”

      夙星感受着滴落在脸颊的眼泪,微微用力挣出手抱紧南撷,“对不起,南星。”

      “我忘不了怎么办?每每想起心间恨意奔涌,只想毁灭一切。”南撷趴靠在他的肩头,流泪道,“我害怕被你看到这样的我,你会厌恶我吗?”

      “不会。”夙星越发用力揽紧他。“不要入魔。只要你不入魔,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

      “任何事?”

      “任何事。”夙星坚定地道,包括雌伏在你的身下,南撷。
      如果这样,可以唤回你的人生信念,我愿意这么做。

      南撷撑起头,含一双通红的眼凝望他的星眸,“包括做我的妻子吗?”

      “我是男子,要做也是正夫郎。”夙星突兀地辩解道,“你还可以纳几房侧夫。”

      “呵,”南撷埋进他的颈项,喷笑出声。
      酒意散去,心念回归,觉得颇为不好意思。

      夙星察觉两人周围的灵场开始稳定,暗松口气,拍了拍南撷的后背,“起来吧。地上的碎片硌得慌。”

      南撷从他身上爬下,一不小心触到下身处不该触碰的地方。

      两人又是震住。

      夙星赶紧扶他起身,而后各自摆弄衣衫,恍若什么都不曾发生。

      南撷坐到石榻上,静静地看他把碎片酒气卷出洞外,把洞府内得一切恢复成原样。

      夙星假咳一声,“你睡一会。我守着你。”

      南撷捏紧膝盖。
      刚刚就是这只膝盖察觉他的反应。
      垂敛眸光,轻声道,“一起睡,可以么?”

      夙星昂头看洞顶。
      你不要得寸进尺啊。
      “可以。睡吧。”
      咬牙坐到石榻上,觉得硬,又把被褥平铺在石榻上,“南撷,你睡吧。”

      “你睡在里面。”南撷盯在膝盖上,目不斜视得轻喃。

      夙星拳了拳手,轻咳道,“我又不会跑。”
      真要跑睡里面也会跑。

      “我想一会醒来给你炖锅鱼汤。”南撷半敛着眸道。

      夙星张口无声,自发地脱鞋挪进床里躺下。

      南撷这才用眼角的余光扫见他光洁的脸面五官。
      往床头挪点后,侧躺在被褥上。

      夙星挑眉,看向如山岳般起伏的背影,一把拉拽得他躺平,“好好睡。”

      南撷干脆翻身面向他。

      被盯视的夙星……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他也翻身面对南撷,面对面后直接闭上眼,“睡吧。折腾过后精神不济,睡觉最能恢复精力,何况,这么大的酒味,酒气都没散。”

      “好。”南撷用目光勾勒他的五官,勾起唇角微笑着。
      夙星,我已经画好圈。
      你没有退出,我们能在一起吧?

      南撷慢慢地闭上眼,在平稳呼吸后睡去。

      夙星睁开眼眸,用眼神描绘南撷宁静的神色。
      心情复杂得他很想昂面入睡,却怕弄出动静,惊醒这个敏感的人。
      回忆起南撷之前的话。
      “夙星,夙星,这是你欠我,你还记得吗?”
      “夙星,我是不是也变成那样令人生厌的人。”

      夙星想起这两句话又凝向南撷的面容。
      勾起手指伸到南撷的脸前,差点就抑制不住抚上他精致的五官。
      南撷啊南撷,我该拿你怎么办?

      夙星的心里越发地沉重。
      又想起刚才在心里默念的话:包括雌伏在你的身下,南撷。如果这样,可以唤回你的人生信念,我愿意这么做。

      夙星收回手,盖在眼睛上。
      什么都不想不敢想,只在凝神后静静地睡去。

      **
      翌日,南撷轻手轻脚地下石榻,站在榻前静静地凝视夙星安静的睡颜,渐渐地目光凝在他的唇角上。

      昨日醉酒后疯狂的举动犹在眼前。
      夙星没有讨厌,甚至开起玩笑。
      目的达成一半。
      接下来,只要再谨慎些,慢慢地就能靠近他的心,乃至身体。

      直至南撷出去忙碌,夙星才揉捏额角起身,大吸口气,伸个慵懒的姿势后下床回洞府。

      午间,南撷炖锅奶白色葱绿飘香的鱼汤。

      夙星恍若此前什么都没发生,把一锅鱼汤喝尽。
      还与南撷自若的讨论起筑基时的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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