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新鬼传》弱须太攀

5、长大

　　几天下来，李红君的手有了一些老茧。

　　何龙生拿来药膏天天为李红君擦拭，因为作为一个好的武器，不应该有这些老茧，何龙生手掌的老茧很厚，但是他不在乎，只要李红君是完美的就行了。

　　何龙生十分注重李红君的双手，导致李红君天天都能见到师父的手。

　　虽然师父的手掌有老茧，但师父的手背一点皱纹也没有，比娘亲的还细腻，端午节送给李红君七彩绳的那位老奶奶的手明明就是青筋凸起，且有斑点，没有师父这般光滑细腻。

　　但是师父的声音确实如老者一般啊。

　　马胜领着弟子上下山，在山顶修住处，让大家都有一个住处。

　　只有何龙生和李红君在这半山腰处。

　　何龙生也不过是个十八岁的孩子，他很纠结，但是从这一刻起，他看着李红君面对暗器毒药害怕的样子，他必须狠下心来，赚到足够的钱财去找百晓门。

　　兄弟姐妹们帮何龙生接单赚钱，何龙生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消失，全靠李红君自己觉，因为师父回来后会靠李红君的所学。

　　李红君当真会偷懒，被师父发现后，被罚一夜未睡，熟被毒药暗器名。

　　“教你偷懒！”何龙生十分生气。

　　刚刚杀完人的何龙生本就一脸杀气，看到李红君这么不争气，他的脸更阴鸷了。

　　“对不起，师父，我会好好练功的，不要生气了。”

　　李红君这些日子下来，已经知道了山顶的叔叔阿姨和师父确实是杀手。

　　年幼的她面对这些东西，只有接受的份，她知道，她没了师父根本活不下去。

　　她可以乞讨，她可以卖艺，但是跟在师父身边，她永远不用担心吃不到下一顿饭。

　　“师父我错了，求求你原谅红君好不好。”李红君抓住师父的衣服撒着娇。

　　何龙生看着那双像极了柳圆儿的双眸，眼含泪珠，楚楚可怜的样子，就很生气，他甩开李红君的手，向洞外走去。

　　他双手撑着额头，他不禁落泪，他发誓他再也不会相信女人的话了，但是他还是忘不了。

　　他本以为柳圆儿是可以和他携手一生的女人，但是她竟然是个要夺自己命的杀手。

　　“师父怎么了？他果然还在生气。”李红君呆呆地跪在原地。

　　“赶紧睡吧。”何龙生进来对李红君说，说完便离开。

　　李红君欢呼雀跃地上床睡觉了。

　　一日，李红君爬山时发现了可爱的野兔，她带着野兔回自己的房间，把兔子藏好，继续去练功。

　　谁知午饭时，师父给了李红君一只烤兔子。

　　“兔子？”李红君愣了愣。

　　“为师在你房中找到的。”

　　“啊啊啊啊啊啊，我的兔子。”李红君大哭。

　　“不准哭！”

　　李红君收起声。

　　“师父，你为什么要烤我的兔子。”李红君的泪水沾满面庞，一潭汪水在眼中，实在是教人心怜。

　　“你是不是喜欢这只兔子？”

　　“是。”

　　“为师是不是早就和你说过，你不可以喜欢任何事物，就算喜欢也是装给别人看的？”

　　“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我真的很喜欢这只兔子，这里只有我和师父，而师父您又时常不再，红君很孤独。”

　　“孤独？”何龙生居高临下地望着李红君，“忍着，作为一个杀手，没有朋友，没有亲人，只有自己一个人。”

　　“师父。”李红君的泪水止不住。

　　“吃了它。”

　　“我不。”李红君十分坚决。

　　何龙生一手拎着李红君的衣领，一手拿着烤熟的兔子，把他们扔进了一个洞穴。

　　李红君被扔坐在地上，望着师父：“师父。”

　　何龙生把兔子扔给李红君：“你现在只有这只兔子，你不吃就只有饿死。”

　　说罢便关上了石门。

　　李红君根本推不开这厚重的石门。

　　李红君拼命地拍打着，用手指推开这石门，手指都被磨出血了也不放弃，她哭哑了嗓子，嗓子里弥漫着鲜血的味道。

　　她看着兔子，有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好饿，兔子好香。

　　何龙生过了一个时辰回来看看，李红君已经吃掉了兔子，石门上有很多血印。

　　何龙生将李红君抱到床上，为她擦药。

　　李红君被疼醒：“师父。”

　　“别说话了，你可不想声音变得这么难听吧。”

　　李红君闭嘴了。

　　“你们过年是不是会吃鸡鸭鱼肉？”

　　李红君点了点头，虽然她不曾吃过几次。

　　“鸡和鸭可爱吗？”

　　李红君点了点头。

　　“好吃吗？”

　　李红君点了点头。

　　“兔子可爱吗？”

　　李红君点了点头。

　　“兔子好吃吗？”

　　李红君点了点头。

　　“你是不是觉得这兔子可爱便想养它照顾它？”

　　李红君点了点头。

　　“为师给你讲个故事，有一富商，他家门前有很多乞丐，他有一条很美的猎狗，他家里的食物吃三代都吃不完，可是他宁愿喂狗也不喂给乞丐，那条猎狗身形优美，富商爱他，那些乞丐脏臭，富商厌恶他们，你觉得乞丐们可怜吗？”

　　李红君点了点头。

　　“为师讲这个故事是为了告诉你，在这世上吃不起饭的人很多，我们连自己的同类都帮助不了，何来养这畜生，要是这兔子长得不好看，你会养它吗？”

　　李红君思考了很久，摇了摇头。

　　“所以，你要先把自己顾好，其次是苦命人，然后才是这些动物。”

　　“知道了师父。”

　　何龙生离开后，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么多，难道自己要把李红君培养成一个悲天悯人的杀手吗，他现在是一个自私的人，除了保证兄弟姐妹的温饱，要拼命地接单得知鸳鸯刀法的主人。

　　想要与黑鹰门对抗，想要在江湖立足，他不能什么单都接，他要深思熟虑，他不想错杀任何一个好人。

　　当然，黑鹰门是什么单都接的，所以何龙生要坚持好自己的底线。

　　李红君看到师父已经走了，松了一口气。

　　想了很多：“师父为什么这么残忍，但又对我这么好呢？兔子肉确实很好吃唉，但是小兔子真的好可爱，我还是好伤心啊。”

　　师父讲的真的很有道理，小时候见到乞丐，觉得他们可怜，给他们干饼，爹娘就会骂自己：“自家人都吃不饱，还顾别人！”

　　然后干饼就被娘收走了，自己只能饿着肚子睡觉。

　　在市集上会看见猎人伯伯卖兔子和其他动物，还会现场剥皮处理，看得李红君害怕。

　　明明有的人都吃不饱，为什么还要管动物呢？

　　假如全天下的人都吃饱了，动物们也会跟着吃饱吧。

　　人们都说鸡鸭鱼兔都是吃的，都是给人吃的，有的人还会吃狗肉，在李红君的印象里，狗狗是最通人性的，和狗狗玩得亲近，狗狗会记住你，但别的动物不一定会记住你，但狗狗一定会，虽说有恶犬，但李红君不曾见过。

　　虽说狗仗人势，但李红君见的都是些和她一样吃不起饭的狗狗——流浪狗。

　　“我一定要成为一个出色的杀手，赚很多很多钱，然后请很多很多吃不起饭的人吃饭，然后养很多小动物陪我玩。”李红君开心地继续睡觉。

　　何龙生就当是给李红君放个假吧，让她好好休息。

　　时间过得飞快，李红君转眼间就14岁了，她出落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姑娘了，她很受，但脸上却仍有婴儿肥，她的膀臂纤瘦，但一握拳便有明显的肌肉线条，她的腰只有杨柳那般粗细，细的惊人，因为何龙生对李红君的饮食有所把控。

　　作为一个合格的杀手，诱惑男人并致他们于死地的女杀手，没有完美的身形容貌，怎么样才能诱惑他们并杀死他们呢？

　　这就是何龙生的武器，一个近乎完美的武器。

　　李红君生性天真无邪活泼可爱，但何龙生偏要将她训练的八面玲珑，各种性格都能得心应手。

　　这导致李红君逐渐忘却了自己本来的性格。

　　李红君十分肯定师父绝不是一位老者，但是她只能将疑惑埋藏于心底。

　　李红君与师父比试中，来了初潮，她不知所措。

　　何龙生也不知所措，还是靠姐妹们，这才帮李红君制作了月事带，并告诉李红君月事来时的禁忌。

　　李红君一一记住。

　　李红君一开始哭得像个泪人，因为她不知，她的娘亲就算来了月事也是偷偷摸摸地清洗月事带，不会让孩子们和丈夫看到。

　　所以李红君对此一无所知。

　　李红君以为自己学有所成之时，竟然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何龙生也是担心地安慰，让兄弟们帮忙请个大夫，谁知姐姐听了捧腹大笑：“你徒弟八成是来了月事，要变成大姑娘了。”

　　这些姐妹都是武林众人，对此事，并无羞耻之感，为人豪放仗义。

　　虽说红君与这些叔叔阿姨不曾见过几次面，但大家都是知道老鬼有个面若桃花的徒弟。

　　何龙生听了也是尴尬地回避，让姐妹们去教教李红君。

　　李红君知道后，变得十分害羞，别扭，但是休息几天后，功还是要练的。

　　何龙生此时还差黄金两百两，距离百晓门开门还有半年光阴。

　　李红君此事已经可以娴熟地在嘴中□□，娴熟地使用用沾满毒药的发丝，将鸳鸯刀藏入衣服的任意部位，可以举起一个成年男子的重量。

　　何龙生非常欣慰李红君通过了自己的层层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