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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好日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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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更替,褚镜醒的时候邵璟城还在他的身边酣睡着,用那只没受伤的手臂圈着他。
他身上的某些部位止不住的疼,就好像他整个人被劈开一样。
想起下午两人的所作所为,好像是自然而然,也是疯狂的情感宣泄,他很少会做出这么不理智的事。
他撑起身子,屁股直接接触着床垫,平时睡觉的时候舒服的不行的床垫此时给他的感觉更像是搬砖,就像一屁股坐在搬砖上一样,他身体某个娇嫩的部位根本就受不来这么强力的接触挤压。
他艰难的下床,身体不的不适,下半身不是很听使唤,脚不经意的撞到床板,。平时睡眠很轻的邵璟城,罕见的没因为他这么大的动静被精心,依旧安稳的睡着。
他穿上鞋,拿着在床头柜上邵璟城的手机,走到客厅,今晚并没有人来查房,可见是邵璟城特意交代不让人来打扰。
褚镜小心的坐在沙发上,他的手机在上次那场事故中便不知去向。
打开邵璟城的手机,没有密码,他看着通讯录中宋老头的备注,沉思片刻后便毫不犹豫的拨通。
电话大概打了五分钟左右,删掉通讯记录后便强忍着身体的不适便把电话放回原处,换了身衣服后,便走出医院。
邵璟城醒来的时候他怀中的位置一片冰凉,那他伸手摸索了几下,也没寻到那人的身影。
屋内一片漆黑,今晚的查房都被他特意交代,不要打扰。
他坐起身,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现在手臂上的伤和身上的伤对于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邵璟城甚至感觉自己能绕这所医院再跑个十圈。
虽说他也觉得太快了,但情到深处,自然而然。
一想到这,他的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他站起身,去寻找褚镜的身影,客厅没有,卫生间也没有。
推开门,本应站在门口的安保人员现下也空无一人。
那些人在褚镜的再三要求下,撤走,那种情况下,邵璟城也只能依他。
饿了,去买吃的?邵璟城心中想着,怪自己,没事先准备好,还要褚镜自己去买。
邵璟城就这样坐在沙发上,给之前褚镜喜欢吃的私房菜打了个电话,点了一堆大补的东西,才心满意足的倚靠在沙发上,嘴角带笑,似是回味着这美妙的午后。
邵璟城心心念念的人,此时正坐在市局,总局办公室内喝着茶。
既没有邵璟城到那时所说的剑拔弩张,二人正悠闲地喝着茶,场面寂静却祥和,虽水痘没有说话,但并不尴尬。
“你就这么出来,邵璟城知道吗,今天我给他打电话,他可是极力保你。”
宋局喝着茶水,笑眯眯的说道。
他常年这幅表情,就好像没有什么事情可以撼动他的内心,对谁都是笑眯眯的。
当然,除了和某些事情,对上邵队长,能让这位眼看着退休的老局长生气。
“不知道,我今天来是想和宋局做个交易,相信您会很感兴趣。”
褚镜把茶杯放在手边,双手十指相扣,搭在桌上。
“要是没记错的话,你现在应该也算得上是嫌犯吧。”
宋局眯着眼睛,表情未变,但话锋中多了些许凌厉。
“宋局给我的定位不是线人吗?”
褚镜的一句话把宋局噎住,这话确实是自己说的,不过是和邵璟城说的,两人自那次事件之后一直待在一起,邵璟城告诉妖妃这件事也很正常。
妖妃,古代祸国殃民的妃子,而在宋局看来邵璟城就是那个昏君。
“那你应该知道,警局的那个内奸不是我,不然我也不会给你打那个电话。”
褚镜淡淡继续道。
“那场事故中,有一位五十左右的老人,穿着考究,尸检出来没有。”
褚镜拿起桌上的茶杯,走到饮水机前自顾自的续上一杯,喝完后忍不住轻瞥眉毛,没邵璟城的好喝。
不过这种感受自是在心中想象,不会说出口。
宋局从抽屉中拿出整场事故的尸检报告,递到褚镜的手上。
“就这些,我还没看过,本来因该是邵璟城的事情都落到我身上,我老了不中用了。”
褚镜接过报告,粗略翻阅着,五分钟不懂啊便快速浏览完全部,眉头越皱越深,教父的尸体,并没有出现在这些尸检报告中。
怎么可能,那个人,被裴慈打中额头,就在自己的面前,怎么会没有。
他从头开始翻看,显然结局并不是他想要的,这里并没有他想要的东西。
从市局中运出一具尸体是在是太过显眼,危险系数太高,那场事故,鱼龙混杂的时候便是最好时机。
为什么,如果是裴慈的话,根本就没必要再来这么一手,得不偿失,他的本意便是想借警方之手铲除干净教父党羽。
如果是教父的人,这样做会有什么目的?激起民愤与裴慈分庭抗礼?
还有市局的老鼠,是裴慈还是教父的人。
褚镜现在的脑子有些乱,身体上的不适已经被大脑的告诉运行渐渐遗忘,他出神的看着那些尸检报告,内心被上个世界的结局冲击着。
“你想谈什么条件?”
褚镜被宋局的声音拉回现实,他看着宋局的那张脸眼神逐渐坚定。
“我能抓住市局的老鼠。”
邵璟城在沙发上已经坐了一个小时,从最开始的自我安慰,逐渐焦躁,现在已经越来越向怨妇的方向发展,虽然不敢相信,但他觉得他现在确实就是被褚镜渣了,还是那种提裤子就跑的渣男。
他无比后悔把门口的安保人员撤掉了,他就是蓄谋已久,利用美男计逼自己就犯。
失踪时间不超过二十四小时不会立案,更何况褚镜自己便是刑警,他就是自己想走。
愤怒过后,邵璟城的心中还有一丝委屈,他现在无比想来到褚镜的面前来问问他为什么。
他掏出沙发下面珍藏的烟,叼在嘴中,还没等点燃,他茶几上的手机便发出嗡嗡嗡的震动声。
‘什么时候调成静音了。’
常年做刑警的直觉感觉有些不对但此刻也没打算深追,是闻博,他皱了皱眉头,接起电话。
还没等邵璟城这边问什么事,闻博压着嗓子急切的声音便从听筒内传出。
“老大,方沉,方沉被逮捕了。”
邵璟城一个小时以来的心里建设,就此轰塌。
“什么时候的事。”
他的声线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但闻博此刻却并未发现。
“在你们医院周围的便利店被逮捕的,人到这儿也就十分钟左右,现在在审讯室,我偷跑出来给你打的电话,看宋局的架势,好像很严重····。”
还没等闻博说完邵璟城便挂断电话,拿上衣服便走出门,本应换药的伤口都没来的及去换。
他现在的状态根本就不能开车,身上的伤口是一方面,他心里很乱。
本就没他什么事情,怎么就会被逮捕。
怪褚镜出去瞎跑,更怪自己没将人看住。
私立医院本就是为病人提供更好的更适合病人休息的地方,比较偏僻,更不好打车,能在这里住的人基本都会配备司机,出租车在这里也接不到什么活儿。
秋天的晚上温度和白天已然不同,邵璟城穿着一件单薄的外套,在外面打车,风顺着他的脖子往里灌着凉风。
没受伤的时候身体好没觉得有什么,本就虚弱的身体在这儿站了一会儿,身体凉了大半。
也就是几分钟的时间,邵璟城的面前停了一辆熟悉的车,他打开车门,抬脚上车。
开车来接他的也不是别人,正是邵阳,所以有些事情还是不能太得瑟,就像邵璟城,认识早上炫耀的,下午进去的。
“到底怎么回事?”
邵阳,余光望向身边的人,电话里说的着急,就说他要去市局,也没交代有什么事情,邵璟城此刻的表情并不轻松,邵阳却很熟悉,上次方沉被绑架的时候,他的脸上也是这样一副表情。
“···方沉,被逮捕了。”
邵阳听到这话,神色一凛,脸上的表情也跟着认真起来。
“怎么会,你不是他的上司吗?怎么人越过你就被带走了?”
“不知道,宋局亲自下达的命令。”
邵璟城从车子的抽屉中拿出一包烟,打开了一点车窗,点燃深吸一口一气呵成。
此刻邵阳也并没有阻止他,按理说俩人才刚在一起就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换谁谁的心里也不会好受。
他给自己也点上一根,冷静了不骚,那些刚刚呼之欲出的质问也重新吞回到肚子里。
“你给宋局打电话问过情况了吗?咬死了这件事?”
“打了,没接,其实宋局早上朝我要国人,我每给,也是我没把人看住。”
邵璟城缓缓突出一口烟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叹息。
这种时候说什么安慰的话都没什么用,邵璟城是做这份工做的,其中的利害关系没人比他更清楚。
他知道,这件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褚镜并不是方沉,当时他的履历如果不干净的话也不会进入市局,但关键就是,已经查到方沉的身份存疑,他总不能去和人说,方沉迟安眠药死了,这俩人虽然长得一样,但是里面的灵魂不同吧。
如果现在方沉之前确实是那边的人,也曾参与过某些危害社会公民违法的事情,哪件事都够他喝一壶的。
现在就是身份造假混入市局这一条就够他忙的了。
可能是这幅身体感受到主人的心理不适,身上的伤懂事的没发出疼痛的信息,也可能是邵璟城想的事情太多,完全忽略了这一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