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第 6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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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盛大的炮火声中，berserker的身影不断在腾起的烟雾中闪烁。
跟caster的造物比起来他的身形很小，但却更灵活，加上被召唤出来后强化过的身体素质，berserker找准时机狠狠一拳砸到了“高达”腿部的薄弱处。
随着一声巨响，“高达”被击中的膝盖破碎开来，整个机器都朝一侧倾斜。然而它并没有单纯地倒下，而是舍弃了操纵手臂支撑的时间，转而抓住了攻击后来不及闪避的敌人。
拍下红色按钮后，驾驶室内的四人都被座椅弹射离开。“高达”按照设定好的程序握着berserker，把他送到自己胸口处，然后做出了一个类似于蜷缩的动作。
“跑远点女孩们——”乐高小丑的喊声从半空传来。他还飘着空中，坐在弹出降落伞的座椅上，居高临下地俯视战场。
见时机成熟，乐高小丑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个遥控器，语气兴奋：“该放烟花了！噢，我是说——”
他邪恶地咧开嘴：“这次是真的会把人炸开花的那种。”
一道刺目的白光闪过，紧跟其后的是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深色的蘑菇云从植物园中心区域缓缓升起，几乎半个哥谭都能感受到一阵地动山摇。
被爆炸产生的强风吹得失去平衡的乐高小丑怪叫着砸在地上，他翻了几个跟头，脑袋磕到不知道谁的腿上才堪堪止住翻滚。
“哇哦……这是我放过最好看的烟花！”乐高小丑神志不清地道。
“哼。”腿的主人发出一声很酷的冷哼。
乐高小丑打了个激灵，敏捷地翻身从地上一跃而起。在他起身的下一秒，一道刀痕就重重地留在了他原本待着的地面上。
“我们不是结盟了吗……蝙蝠侠？不，你是个冒牌货！”乐高小丑大叫起来。
“跟你结盟的又不是我。”saber冷漠地收刀。
“你要来杀我吗？很可惜，你不是真的小蝙蝠，我是不会被你打败的！”乐高小丑抹了一把脸，眨眼睛就变成了最开始干净整洁的样子。他叉着腰，危险地眯起眼睛盯着saber。
“我是来收拾那个脑子不清醒的蠢货的。”全身都包裹在黑漆漆的战甲下的saber瞥他一眼，“他还活着。”
乐高小丑听他这么说，嘴巴张成了一个圆润的O形。他们两人一齐看向了植物园的中心，那里的烟雾还没完全散去，但似乎确实能看见有一道模糊的黑影——
saber反应极快地一脚踢开乐高小丑举刀架在身前，几乎是在眨眼睛berserker就跃到了他面前，行动间带上了夸张的破空声。卡里棍带着冲力与武士刀碰撞，一瞬间擦出了四溅的火花。
一击不成，berserker从喉咙里挤出一声低吼，卸力一个翻身落到了不远处。
乐高小丑扭头左右看了看，默默地挪向远处。berserker在看见一个蝙蝠侠救下了小丑之后几乎要气到发疯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saber身上。
saber紧盯着他的动作，一边调整姿态一边开口道：“你这家伙简直令韦恩蒙羞。”
“你居然又救下了小丑，蝙蝠侠……”berserker咬牙切齿道，“你不配做我的父亲！”
英雄死劫达米安听到他的话，被气笑了：“跟蠢货果然无法交流。”
“舍弃了自己过去的战斗方式一味模仿格雷森，弄出来一个四不像。现在被召唤出来后连理性都所剩无几，我从来不知道达米安能懦弱成这样！”
“这都是你带给我的，蝙蝠侠！”不义达米安怒吼，“都是你的错，蝙蝠侠！”
“错都在你自己，达米安。”saber举刀，冷酷道，“我不知道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身为达米安所接受的教育绝不会让自己懦弱成这样。”
berserker的胸膛随着他急促的呼吸激烈地起伏着，在过多的愤怒充斥了大脑后，他物极必反般奇迹般地沉默了。所剩无几的理智似乎在此时占据了上风，他看着saber的眼神格外复杂。
“你也是……达米安。”他喃喃道，“你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啰嗦！”saber已经对他不耐烦了，直接举刀劈了过去。
saber成为蝙蝠侠已经有很多年了，他在家人全部去世之后接过了蝙蝠侠的披风，几乎是一夜之间就扛上了重量难以衡量的担子。身为仅存的超级英雄之一，他所要肩负的是全人类的未来，长久以来的战斗和与外星种族的交涉都让达米安以最快的速度成长起来。
saber早已理解“蝙蝠侠”所背负的一切。
而正是因为达米安和达米安的经历完全不同，saber会对berserker对蝙蝠侠所展现出来的怨恨感到愤怒。
同时，行事果断的作风也让他对berserker磨蹭半天说不到重点的行为感到了烦躁。
“我以为以达米安的性格，会直白地表达自己。”saber讽刺道。他低头避开berserker横扫过来的卡里棍，反手攻向对方的侧腹。
berserker用另一只手上的卡里棍挡下攻击，手腕一扭卸去刀上的力道：“那是曾经……但是蝙蝠侠根本就不会听我说的任何话！”
他的行为又恢复成了最开始那种癫狂的样子，眼中带着对蝙蝠侠的恨意：“蝙蝠侠从来都没有把我当成他的儿子，他才是那个懦弱的人！”
“你未免也太过在意这个身份了。”saber挑眉，“跟格雷森有关？”
“……”berserker的攻击又重了几分。saber皱眉，躲开后拉远了距离。
他感受到了berserker这个职阶被圣杯强化之后的力道，开始怀念战斗时有个氪星人在旁边协助的日子了。
“我说对了。”知道自己推测的大方向没问题，saber接着挑衅他，“你是觉得自己在蝙蝠侠心里的地位比不过夜翼？berserker，你蠢得令我叹为观止。”
——真相绝对不仅于此。快说出来吧，让你变成现在这样的原因。
saber在等待真相。
“我失手害死了格雷森。”berserker开口了，“蝙蝠侠否定了我，而超人肯定了我。”
“就是这样。”
*
【saber和caster在跟berserker交战。】
在植物园那边的超级大爆炸发生不久后，通讯频道里传来了神谕的提醒。阿加莎有些意外：“berserker不是应该在猫头鹰法庭那边监视蝙蝠侠吗？”
“很显然出了意外。”斯蒂芬妮道，“噢我说一下，根据我的直觉和这段时间和罗宾的相处，我觉得他不像是会服从命令的类型。”
她想了想又补充道：“罗宾的话，蝙蝠侠除外。但是你看看saber的性格，我感觉家里简直是多出来了一个更不听人话的蝙蝠侠。”
【法庭不会允许手下的从者就这么跑出来的。】红罗宾加入了讨论，【再怎么不听命令也还有令咒，我倾向于是猫头鹰法庭特意放他出来袭击其他从者。】
【呵，这点小事都看不出来。】在几人的聊天中，熟悉的电子音强势插入，【只是因为猫头鹰法庭管不住berserker。】
【他的目标就是蝙蝠侠。最憎恨的人就在眼前，以berserker的理智，他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冲动。法庭对蝙蝠侠有计划，berserker刻在身体里的冲动会破坏这个计划，只能把他放出来当个打手。】
阿卡姆骑士冷笑：【没人比我更懂这个。】
“太酷了。”搅局者从安详去世的吸血鬼身上起身，她刚刚用木桩从天而降偷袭了敌人，顺手比出一个大拇指，“哦你好像看不见，那么，我给你了一个大拇指。”
阿加莎跟着落到她身边。
两人已经悄无声息地巡视了大半街区，与另一边激烈的动静不同，这里安静得就像以前一个普通的哥谭夜晚一样。只是在街上游荡的不是无家可归的流浪汉，而是饥肠辘辘的吸血鬼。
“是我的错觉吗，我觉得这里的吸血鬼比前几个晚上要少？”搅局者摸了摸下巴。
“吸血鬼王不会放弃种族的扩张，这样做一定是因为另有目的。”阿加莎思考着，她在频道里询问：“夜翼，如果你是反派……你把自己的思维转变一下，如果你要与我们为敌，你会怎么做？”
【真不想这么去思考。】夜翼叹气，【首先，我一定会控制住蝙蝠侠。】
【蝙蝠侠早就不在场上了。】红头罩忙里偷闲插嘴。
【其次就是红罗宾。】夜翼接着道，【如果我要干坏事，这两个人是最能威胁到我的存在。】
搅局者听到这话后眼神骤然严肃起来，她立刻呼唤红罗宾：【红罗宾？红罗宾！你听到频道内的话了吗？收到回复！】
刚刚还加入过讨论的红罗宾此刻音讯全无。夜翼听到了搅局者的呼唤，果断道：【我马上去支援。】
“我和搅局者这边巡逻得差不多了，马上就过去。”阿加莎对搅局者比了个手势，对方点点头，揽住她的腰抬手发射勾爪枪，带着人迅速移动。
【我追踪到了红罗宾刚刚的定位，已经发给你们了。】神谕道。
“收到。”
地面之上的战斗不曾停歇，地面之下的纯白迷宫内，黑暗骑士仍在前进。
蝙蝠侠已经在纯白的迷宫内走了两天两夜，这对他来说只是一点微不足道的麻烦。在早有准备的情况下，对猫头鹰法庭的探索欲望远大于他所面临一切困难。
他无时不刻不沐浴在尖锐的凝视下，迷宫内所遇到的每一个不同于纯白的事物都在挑战他的神经，但是蝙蝠侠此刻并不是孤身一人。
黑暗骑士的目光隐藏在面罩下，他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自己的手背——在手套的遮盖下，手背上的令咒似乎正在发烫。
去做你想做的吧，saber。蝙蝠侠眯了眯眼。
在看不见的地方，他的令咒悄无声息地减少了一划。
“——我会让你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saber举着刀，全身都充盈着魔力。他勾起嘴角露出笑容：“因为失手和指责就堕落下去，被氪星人蛊惑。我会让你清醒的。”
“你根本就不懂！你有什么资格！”berserker愤怒地扑上前想要阻止——他的魔力不足以放出宝具与之对抗，而猫头鹰法庭也没有摸索出来令咒真正合理的用法。
berserker撞上了从一旁猛地窜出来的积木盾牌。乐高小丑不知道又拆了些啥，拼出来了一面可能会被发律师函样式的盾牌，把它当成武器丢了出去，刚好挡住了berserker的攻击。
与此同时，蜿蜒的藤蔓破土而出，牢牢绑住了berserker的双腿，让他寸步难行。
“我当然有资格。”saber冷酷道，“因为我是蝙蝠侠。”
作者有话说
第62章 第 6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