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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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去开始时那些异样的目光，后续过程中提姆都非常正常，不愧是年纪轻轻就能接手公司的少年，他的思路非常清晰，在一群高层的唇枪舌战中也能游刃有余地输出自己的看法。
比我牛逼。
阿加莎暗中点头，给朱莉递了个眼神。
毕竟她只是过来处理彭格列在哥谭地下世界的事物的，明面上的这些还是交给管理时间更多经验更充分的朱莉更好，她完全不想再体验来哥谭之前早上出门打架训练晚上对着资料看个通宵的感觉了。
所以说白天管公司晚上揍人真的会是正常人该做的事吗，她要坚定摆烂的心。
这场会议开了好几个小时，最终方案定下来后阿加莎就准备去找个地方吃饭。她今天早上醒得早，早饭也吃得早，这会儿也过了午饭的点，胃已经对她发出了抗议。
“打扰了，阿加莎小姐。”
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韦恩少总喊住了她。对方笑着对阿加莎发出邀请：“作为东道主，我有荣幸邀请你共进午餐吗？我知道附近有几家味道很不错的店。”
“乐意至极。”阿加莎挑了挑眉，示意朱莉先走，转身对提姆笑了笑：“喊我阿加莎就行了，德雷克先生。”
“对我也不必那么恭敬，喊我提姆就好。”提姆点了点头，带着阿加莎朝电梯走去。
先前带着试探打量的目光没有再次出现，阿加莎把这归结于提姆良好的自控能力......说实话，哪怕是面对不认识的人，那种程度的观察也有些过于紧张了，总不能说对方是一个疑心病特别严重、要把身边的每一个陌生人底都摸透的家伙吧。
是对我有些熟悉？不会啊，以前也没见过他，当初来哥谭的时候......
“阿加莎，你有什么忌口的菜吗？”
听到询问，思绪逐渐飘远的阿加莎立刻止住思考，回答道：“一般没什么忌口的，按照你推荐的来吧。”
提姆闻言点了点头。
午餐的时间也是平淡的，提姆完全没有展现出自己对阿加莎的好奇，仿佛之前的观察都是她的幻觉。在两人分别之前他们进行了一个拥抱，提姆问道：“阿加莎，你会长时间待在哥谭吗？”
“我会在这里待很长一段时间......我是这里分公司的长期负责人。怎么了吗？”阿加莎看着他的眼神有些疑惑。
“哦，我只是在想，今日跟你相处得非常愉快，如果只有几天的相处时间我会觉得可惜的。”提姆耸了耸肩，流露出几分符合年龄的狡黠。
“噗......”阿加莎没忍住笑了一下：“放心，我不会很快离开的，总部会派我过来就是因为我以前也在哥谭待过一段时间，虽然......”
她突然停住了，眼神变得有些迟疑。
“虽然？”提姆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
“——虽然是在我小的时候。”阿加莎眨了眨眼，略过了这个话题：“希望哥谭的大致布局跟以前没有很大的区别吧，我很快就能再次熟悉这里了。”
“那祝你顺利。”提姆道。
阿加莎婉拒了提姆送她回去的邀请，在路边等待彭格列的车接她，提姆也颇具绅士风度地站在原地陪她等候，直到对方坐上自己公司的车渐行渐远。
——她以前在哥谭呆过一段时间。
提姆思考着，动作迅速地钻进了自己的车内，掏出电脑操作起来。
阿加莎想说的绝对不止那些，她的停顿绝对隐瞒了什么。是为什么？她以前在哥谭遇到了什么人什么事吗？
提姆脑子飞速转动，手上查阿加莎信息的动作却也没停下。
他所能找到的个人资料都没有什么瑕疵，记录了阿加莎至今为止平淡的过往：母亲是彭格列公司的骨干成员，在病逝之后女承母业加入了公司，监护人就是母亲的直属上司......直到她被任命为哥谭的分公司的负责人，这份履历可以说每一处都有迹可循。
奇怪的是，资料上并没有阿加莎曾经到过哥谭的痕迹，更不用说是“在哥谭待过一段时间”了。
是她在说谎，还是这份资料不对劲？
*
阿加莎确实在哥谭住过一段时间。
入夜后就是身为黑手党的她该行动的时间了。这座城市的夜晚并不意味着人们进入安眠，而是象征了某些事情的活跃。
阿加莎师承彭格列的雾之守护者，一手幻术出神入化，能把自己的行动隐藏在黑暗中甚至是雾气里。虽然她并未对自己容貌进行过多的遮掩，但幻术会模糊大部分人对她的印象，揍人很疼的阿加莎只需要动手然后威胁就好了，没人能记住她的具体样貌。
阿加莎动作灵活地从某个窗户翻越进屋内，这里就是她拿到的□□交易地点。一个掌握了某条军火走私线路的帮派，不知道上级到底是那几个大罪犯中的谁，但她只用把他们打服，威逼利诱或者直接用幻术控制，把这条路线掌握在彭格列手里就行。
进入昏暗的室内，阿加莎立刻放缓了呼吸，幻术把她的身影遮盖得严严实实，她虽然对自己的能力非常自信但也不敢太过掉以轻心。
黑发的少女慢慢走到角落站定，倾听这些家伙的谈话搜集情报。在仅仅点了一盏煤油灯的房间里，低声交流的罪犯们身影都被拉长，扭曲地投射在墙壁上。阿加莎一边听着情报，一边不由自主地回忆着过去。
......这些隐藏在黑暗中的小巷子带给了她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在阿加莎还小的时候，她曾经为了见到被白兰杀死的母亲而偷偷用了因故障而不稳定的十年后火箭筒。这个出自波维诺家族的神奇武器具有穿越时空的力量，把她送到了某个时空的哥谭。
在那里，她偶然救下了身处阿卡姆精神病院内的某人后，两个人在哥谭苟延残喘了一阵，彼此都是对方活下去的支柱。阿加莎想要回家，对方想要复仇，双方一拍即合，互相掺扶着度过了最艰难的时光。
不知道她曾经救下的伙伴成功复仇了没有，但她这次来哥谭也有另外一个目的，那就是顺路帮这个世界已经死掉的伙伴报仇。
眼见面前几位哥们就要聊完了，阿加莎拉回思绪忍住打哈欠的欲望，一边暗地吐槽这操蛋的任务，一边握住了手中有幻觉构成的锋利餐刀。
她在幻术的帮助下，不发出一丝动静地走到了明显是领头那人的身边，把刀刃横在了对方的脖子上。
“晚上好。”她出声道：“今天天气不错......我们聊聊？”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讨论完的几人猛地警惕起来，他们动作迅速地抽出了枪，在看见入侵者的位置后动作僵硬了起来。
“我对你们手上的东西很感兴趣。”阿加莎道。
被挟持了上级的手下不敢妄动，只能警惕地看着她的动作。而在几人眼中面容莫名模糊的少女歪了歪头，见在场没人说话，又把刀往下摁了一点。
“走私线，懂？”
——不敢不懂啊！！！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 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