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赎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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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复死亡，痛到无法思考。
最后是怎么获救的，你不知道。醒过来时，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
硝子的指尖挑了挑你额前的碎发，对上你无神的眼睛，松了口气般：“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虽然知道你不会死，不过很难受吧？”
你坐起身，埋入硝子的怀里，眼泪从紧闭的眼里一点点渗出。
想回家。
系统：“顺平的任务评定是三颗星，还差最后一颗，你就能如愿离开了。”
你平复心尖的颤抖，拒绝它：“不，我暂时不想接任务了。”
“这次的事是意外，归根结底还是宿主你想要凑热闹引起的。我建议你一口气把任务做完，不要拖延。”
你沉默。
*
最不应该对你内疚的人是虎杖，可他偏偏是最内疚的一个。
你看着面前对你鞠躬道歉的男高中生，心里无限感慨：“不怪你，伤害我的人又不是你。”
虎杖摇头：“如果我能好好控制宿傩的话，就不会让前辈你受罪了，以后我会和前辈保持距离的！”
“那倒也不必，你看我现在不是很精神吗。”你拍了拍自己的手臂，展示自己的健康。
“前辈……对不起……”
“真的没关系的，虎杖君，你不要放在心上。要和同学们一起努力学习哦，然后注意安全。”
“帮我转告硝子老师一声，我想回家一阵子了。”
*
回到横滨的家里，你躺在卧室的床上，是最温和安全的感觉。
系统不满：“我说过的吧？一口气把任务做完了，你就可以直接回家了。你这是在干什么？”
你望着天花板上的电灯，上面落了一层灰，改天要找个高个子的擦一擦。
“任务我会做的，不过得是我想做的时候再做。”
“你这样是对你和我都不负责任。”
“你无缘无故把我带到这个世界里受罪，我还没跟你算账。”
系统：“……”
它不说话了。
*
这次的穿梭并没有过去很久，樋口说距你离开仅仅过去一月而已。
两个世界的时间流速如此接近，你隐隐感到有些不对。但正是和系统闹别扭的阶段，你什么也没有问。
这天，你在上班时间看到将头发散开的樋口，惊讶道：“樋口酱，你这样打扮很可爱啊。”
“只是迷惑敌人的手段罢了，千桃前辈。”
“手段什么的……你又有外勤了？”
“是啊。”
你对她笑，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给她：“辛苦了。”
樋口感激地对你笑：“谢谢你，千桃前辈。”
*
你只是在外面吃过午饭，散步消食而已。
偶遇到芥川与中岛对战，你才想起这是文野开篇不久的场面，芥川与中岛的第一次交手。
因为停留太久，你被化为虎形态的中岛发现，无差别攻击过来。
人害怕老虎是一种天然的反应，更何况是充满敌意、朝你攻击的老虎。
你想跑，却被从背后扑倒。
虎啸震耳欲聋，你还听到谷崎的声音：“不要啊——敦君！”
你的脖颈被咬断，尖锐的疼痛被喷涌而出的血液加剧。
压在你身上的白虎被芥川的攻击打到一边，双方继续激战。
系统：“又是因为看热闹惹的麻烦，宿主，你就不能长点记性？”
你知道自己错了，以后遇到这种情况一定直接跑。但不意味在这种时候你想要听到批评。
疼。
很疼。
疼得你想直接死过去。
但是得等到血流干吧？
好疼，谁来给你个痛快。
奄奄一息之际，你被扶到了谁的怀里。失血过多，你已经无法聚焦目光，费力看了半晌，才认出眼前的人是太宰。
他穿着沙色的风衣，深褐色的眼睛没有被绷带遮住，这是正篇里的他，是稍微走向阳光了一些的他。
“千桃酱，还好吗？”
你说了三次，才发出声音：“……杀…杀了…我…”
太宰君，杀了我。
“……好。”
他不知从哪拿出的匕首，仿佛计算过很多次一样，精准刺入你的心脏。
——结束了。
你松了口气，揉了揉脖子：“真是要了我的命。”
太宰的目光移到巷子里打架的芥川与敦身上：“稍等一下，千桃酱，我去处理一下事情。”
“啊……好。”
你望着他的背影，又看向将头发重新扎好、眼睛一刻也离不开芥川的樋口，从地上站起身。
血液沉入地下，成了暗红色，这也曾是你身体的一部分。
你不想打扰剧情的进展，这里不该有你，哪怕是你的尸体。
*
回到家里，你问系统：“这次被杀算谁的？”
“敦。”
“但是是太宰君解决了我的吧？”
“数据是从致命一击的瞬间测算的，这次算是意外。”
你长长叹了口气，决定以后再也不和任何主要角色搭边，见面就绕路走，免得给别人添麻烦。
对不起了，中岛君。
*
另一边——
太宰以一种夸张的态度质问中岛：“敦君，怎么样？”
中岛有些摸不到头脑：“……什么？”
织田出言阻止：“够了，太宰，敦他才刚醒。”
“不，织田作君，这是关乎我人生的一件大事！请务必容许我问清楚！”
他掏出了你的照片，拿在中岛的眼前：“这张照片里的全世界最好看的女性，你觉得怎么样？”
国木田听不下去：“……太夸张了，太宰。”
中岛被他逼得微微后仰：“太宰先生……”
目光停留在照片中的你的脸上时，愣住。
心脏像被什么揪紧一般，明明只是少女穿着黄裙子站在向日葵花海前的图像，他却看得满脸通红。
太宰立刻将照片收回口袋，扶额：“糟糕，糟糕透了。”
他转身便走，中岛将他叫住：“请问！太宰先生！”
“她……是谁？”
太宰笑了声，轻轻说：“她是恶魔哦。”
“就算吃到了苦头，也是杀死她的敦君的错。”
作者有话说第19章 赎罪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