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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四 发泄 ...

  •   “情儿醒了!情儿醒了!”睁开眼,就看到欢儿一脸兴奋地喊着,那张笑脸看起来哭过很多次。

      “情儿醒了?”抬眼看见的是姨夫姨母憔悴的样子,特别是姨母,发髻一看就知道几天没梳,他们匆匆从房外走进,“你知不知道你整整昏了3天。”

      “让姨夫姨母担心了,我……”我努力想要坐起来,欢儿使尽了力气帮我,而我笑着摸摸他的头,现在我眼前的不是小说中那个为兄弟两肋插刀的李寻欢,而是我的欢儿。

      “我饿了。”我笑道,调皮地看着姨夫和姨母。

      “啊,也对,情儿3天都没吃东西了,小星去把厨房炖的,啊,还是算了,我自己去,你们一个个都磨磨蹭蹭的。”姨母连坐都未坐下就朝厨房奔去,这就是姨母,疼爱我的姨母。

      看着一帮为我担心的人,我心里有了些温暖,原本冰凉的心也仿佛温暖了许多。

      “情儿,我叫他们帮你烧水药浴,张大夫说你醒了给你泡澡。”欢儿急切地说道。

      “恩。”笑着看欢儿离去。

      “情儿为什么半夜会去后院?”姨夫做到我的身边,盯着我的眼询问道,“幸亏姨夫出门正好回来,否则……”

      “情儿只是……”话没说完,泪却流了下来,但马上收回泪水。

      “情儿,”姨夫一脸惊慌,“难道情儿是想起什么了?”

      “没有,”我忍着伤心难过摇头,“我只是害怕。”

      “害怕?”姨夫有些不相信地看着我。

      “我只是摆棋局累了,想去后院看看月亮休息一下,”我努力使自己的话可信,“可是因为天太黑我就落水了,又冷又黑的,我……”

      “是这个样子的吗?”姨夫一脸质疑。

      “对啊。”睁着天真的眼看着眼前的人,“姨夫在怀疑什么?”

      “没什么,”姨夫看着我,“总觉得你想起了什么。”

      啪!是姨母打翻了汤,刚刚慌张地从厨房回来的姨母听到姨夫的话之后变得慌张。

      “情儿,你!”姨母的眼眶也红了,她抱着我心疼地问,“你都想起来了?”

      “想起什么?”我故作伤感,“我倒是想要想起来,可是偏偏不记得。”

      “情儿……”姨母许久不见的泪水再次泛滥,最爱的妹妹和妹夫的逝去,为了他们的女儿不起疑,强压难过,而我为了不让她伤心难过,也可以假装没有恢复记忆。

      “你是怎么回事?”姨母不悦地看着姨夫,“情儿没想起来,你干什么乱猜,害得我打翻汤。”

      “姨夫怕是担心情儿吧,”我笑着对姨母说,“姨母,情儿饿了。”

      “啊,我再去一趟。”姨母急急忙忙地又跑了出去。

      “情儿不想让我们担心?”姨母走后,姨夫再次一本正经说道。

      “当然不想了,情儿怎么会想让你们担心呢。”我笑道,强壮镇定。

      “既然不想让我们担心,就诚实一点吧。”叹了一口气,姨夫转身离开,“既然不想承认,姨夫也不为难你。”

      “我……”我实在不知道怎么解释了,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应付。

      “顺便说一句,”姨夫心痛地看了我一眼,“你的演技很烂。”

      看着姨夫的身影离去,我苦笑。“演技很烂吗?那姨母……假装被我骗到,姨母,你真狡猾。”

      “情儿,你怎么在喝酒?”酒窖里,姨夫训道,“你知不知道我们找了你很久!”

      “姨夫,情儿嗜酒,你该早就知道的。情儿最喜欢你的梅花酿了,想当初,姨夫还不是输给情儿了?”我的脸上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酒水,“酒不醉人人自醉,情儿好想自己的酒量差些,这样就能稍微忘却那痛楚了。”

      “你这孩子,你不是不想要我们担心的吗?”姨夫心疼地抢走我的酒,但是抢走一坛,身边还有许多。

      “情儿是答应过,可是,你们都识破了情儿的谎言,那就没有必要压抑住自己了。姨夫,就让情儿放纵一次吧,”夺过再次被抢走的酒,“就一次。”

      “就让情儿放纵一次。”姨母的声音响起,身后跟着欢儿。

      “谢谢姨母成全。”将酒从头顶倒下,狠狠地湿了一身。

      “情儿,不要这样。”睁眼,是欢儿。

      “欢儿来陪我喝酒吗?”把酒坛递到欢儿的嘴边,“喝吧,你也该是一个爱酒之人。”

      “情儿让我喝,我就喝,”欢儿的眼是坚定的,“只要情儿不再伤心难过。”

      “欢儿,”我悲喜交加,“姨夫姨母可以先离开吗?情儿这副样子欢儿看到就可以了。”

      “情儿。”姨夫一脸不忍心。

      “走吧,欢儿在。”姨母将姨夫拉走。

      “哎~”姨夫叹道,虽是担心还是离开了。

      看着两条黑色的人影从光亮处消失,眼前的欢儿,面容也变得模糊。

      “呐,欢儿,我现在是不是很丑?”喝了一口酒,我对欢儿说道,“喝醉的女人果然没有形象可言。”

      “没,情儿在我眼里一直是最美的,”欢儿小小的脸上一脸认真,“只是这样的情儿让人很难过。”

      “不要难过,欢儿”我傻笑,我看我是真的醉了,“只要在欢儿眼里不丑就行。”

      “情儿……”小小的脸上却带着责怪,“不要这样。”

      “呵呵,欢儿真是可爱。不过欢儿为什么不喝酒?”我笑道,“难道是想要我喂?”

      “情儿?”小脸马上红了起来,“我是认真的。”

      “我也是认真的,”含了一口酒对着欢儿印了下去,将酒渡入他口中,“呐,我们要同醉啊,欢儿。”

      “情……”将香甜的梅花酿咽下,欢儿的脸泛起了红晕。

      “来,再来喝一口。”再次印了下去却发现放不开了。

      “欢儿,我发现你的嘴比酒还醉人呢,哈哈。”良久,我离开了那唇笑道,不意外地看到少年微红的脸颊。

      仰头继续猛灌几口酒,然后再印上那唇,“我们一起醉。”

      醒来,发现是躺在少年怀中,嘴角不自觉地泛起笑容。

      “情儿你醒了?”是少年迷糊的睡眼。

      “恩,欢儿多睡会吧。”我轻声说道。

      “好,”少年迷糊地应道,闭上眼却马上惊起,“情儿你没事了?”

      “没事了。”我笑道,摸摸他的头。

      “啊,情儿,我知道姨夫姨母去世了你很伤心,可是……”少年笨拙地安慰,“生病也是没办法的。”

      紧紧地抱住眼前的少年,“我没事,只要欢儿在我身边,我可以度过一切难关。”

      “恩,”小小少年答应着,“我会一直陪在情儿的身边的。”

      日子似乎回到了过去。接下来的日子,除了继续学习棋画,还和欢儿一起练飞刀。

      经过宣泄,虽然已经好得太多,可是我还是伤心难过,但是,不能让姨母他们担心,即使我已经让他们操够了心。

      “欢儿你总是这么乱掷吗?”我在旁边笑着问,这样子和我当初还是很像呢。

      “啊?我……”欢儿一脸无措。

      “还不是情儿你看着的缘故,这小子害羞了。”姨夫笑道,不知何时又是很诡异地冒出来。

      “害羞?我看看,”故意走到欢儿的眼前,迫使他抬起头,“呐,还真的脸红了。”

      “情儿。”害羞地娇嗔,摄人心魂。

      “我来教欢儿投吧,”收起心神,抓起欢儿的手,“飞刀除了眼力外还需要技巧,你需要动用手腕的力量。”

      “为什么我觉得这场景这么熟悉呢,情儿?”姨母笑着说,“好像6年前吧,有人……”

      6年前?

      “姨母!”我生气地转身,“再说我就不理你了!还有你们怎么一个一个都这么神出鬼没啊,正常一点行不行?”

      “要我们正常一点啊,”妇人笑道,“好像很久没吃到叫花鸡了……”

      “姨母!”我气急,哪有这么威胁我的,怎么都来这一套?

      “欢儿,娘告诉你啊,6年前……”见我不满,姨母朝欢儿走去。

      “好啦,老规矩,5只!”我制止。

      “哎呀,欢儿,爹跟你说啊,6年前……”该死的姨夫。

      “再加5只啦!”我妥协,为什么这么多年,我都没长进?两只老狐狸!

      “情儿,”大大的眼睛看着我,“6年前,是你练飞刀的时候吧。”

      “啊?欢儿,你怎么知道?”我惊讶地问。

      “那时我3岁,在后院看你和爹爹也在讨价还价,”李寻欢说道,“然后爹爹告诉我,是因为你的飞刀技术太差了,于是要他教你些技巧。”

      晴天霹雳!

      “姨夫?”我阴笑地转向中年男人。

      “啊,我哪知道欢儿记得这么清楚,他那时才3岁啊,大不了今天的叫花鸡不要了呗。”姨夫连连摆手。

      “你这个老家伙,害得我,”姨母生气地对着姨夫发脾气,然后讨好道,“那个,情儿,姨母并不知情,那个……”

      “你们谁也别想吃了!”我发飙却发现有人拽着我。

      “情儿,我想吃。”转头,是欢儿。

      “啊?欢儿想吃?”看着欢儿点头,摸摸他的脑袋,“欢儿想吃就有得吃,只要欢儿想要的,我都满足你。”

      “啊,情儿,”欢儿很是高兴,可是马上又小心翼翼地问道,“那爹娘呢?”

      “看着!”我坚定地回答。

      “爹娘好可怜啊,情儿也给他们吃好不好。”啊,怎么办,招架不住了,“你看他们好可怜的。”

      顺着李寻欢的视线看过去,姨夫姨母的眼巴巴的,“那,那好吧。”

      “老头子,欢儿总算是有了媳妇不忘爹娘啊。”姨母哭诉。

      “是啊,是啊~~”姨夫和道。

      我不顾他们,拉起红着脸的欢儿离开,“为老不尊。”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四 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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