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九 医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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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夫人，好些了吗？”帮我把身体躺好，小星关心地问，眼里有内疚，自责和痛惜，看着她这样的表情，我有些自责，一切祸事源于我，最终却还是要她替我担心。
“我没事，”沙哑的嗓子使声音变形地厉害，虽然很难受，但我还是努力把笑容给小星，想起昨天她的眼泪，我就不忍心让她难过，“我想睡会儿。”
“恩，那我先下去了。”听到我这么说，小星很柔声地答应着，轻轻地帮我掖了掖被子，“少夫人好好休息。”
“恩。”轻声地应着，疲惫地闭上眼，小星离开的声音很轻很轻。
“少夫人醒了？”睁开眼是熟悉的脸，是许久不见的张大夫。
“张大夫不是回乡省亲去了吗？怎么会……”沙哑的声音发出的同时也扯得喉咙生疼。
“少夫人，听小小说你醒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不肖一时，小星就出现在我的面前。
“没大没小地吼什么，也不怕打扰少夫人休息！”责怪地看着小星，将把脉的手从我手腕上拿开，张大夫的语气中还夹杂着一分宠溺。
“什么啊，”小星不满地嘟起嘴，“是你这个臭老头竟然好死不死地回家省亲，害得昨晚我都找不到你，幸亏，那个，额，懂得一点医术，否则少夫人怎么办啊。”
“有小袭在，少夫人不是没事吗，”起身来到桌旁写起药方，“你去抓一下这些药，不懂的问小袭，顺便煎好药送过来，我要再仔细地给少夫人检查一下。”
“你？哼！”不满地夺走药方，疾步离开。
“张大夫有话跟我讲吗？”望着小星离开的身影，我轻轻问道。
“太医院的人来过了，”张大夫凝重地看着我，“是那个李公公带来的，据说是珍妃派遣的。后来因为你还睡着，就这样把了脉，留下了一些补品，在太医院的人的肯定下，那李公公也就离开了。”
“恩。”低声地应着，就是想到有这样的可能，所以我才……
“少夫人就是怕这样，所以才不装病而是真的跳湖的吧。”张大夫淡淡地叙说，却让我颇为吃惊。
“让大家担心了，实在很对不起，”内疚地道歉，除了道歉，我真的什么也做不了了，现在，“张大夫肯定是被小星半路截回来的吧，真是抱歉，打扰您回家省亲。”
“少夫人不必内疚，”张大夫从怀里掏出一颗药丸，“先吃了这个，我有些问题想请教少夫人。”
“好，”轻轻张嘴，药丸是由许多润嗓的药物提炼而成，应该无害，而且张大夫是李园的人，不会加害于我，“张大夫想问什么？”
“上阵子老夫交给少夫人的书籍，”重新回到桌旁坐好，张大夫问道，“少夫人可是看懂了？”
“书籍？”略一思索，回想起来，为了防止我祸害他的药房，那些书，“都是些平常症状的书籍，很是初级，我看他们也权当是复习我原有的知识，想再问张大夫您讨一些的时候，却说您回家省亲去了，也就不了了之了。”
“这么说，少夫人是嫌弃那些医书浅显了。”不知名的光在张大夫的眼里闪烁，让我觉得有些怪异，而且语气不满，怕是嫌我看轻医理了吧。
“也不是这么说吧，”因为刚刚药丸的关系，我的嗓子好了许多，声音也变得清脆起来，“我从小就想学医，7岁就开始尝百草识药草，我知道其中的困难，想成为大夫，这实在是不容易的。”
“少夫人何以这么热衷学医？”张大夫的语气开始软化，证实了我先前的想法。
“其实很简单，”我回想起过去的种种，想到了我那体弱的娘亲，想到了姨夫姨母，想到了在江湖中打拼的欢儿，声音不自己地略带哭腔，“我只是想多一项保护我身边的人的本领，特别是我特别特别在意的人。”
长久的沉默，张大夫只是任我别过脸低低抽泣。
“对不起，我失态了。”强忍住内心的心酸痛楚，我低低地道歉。
“少夫人不必如此，是老夫多问了，”深深地叹气，起身，“老夫先离开了，接下来的日子，少夫人有什么医理上的问题尽管来问老夫，老夫这里有些书等下会遣丫鬟送来，就当是给少夫人病中的消遣吧。”
“张大夫走好。”轻轻送别却察觉到其中的不妥。
珍妃派遣太医院的人来替我看病，明面上是极大的恩宠，其实是为了探听虚实。可是就算验证了我的确是落水感染了风寒，太医院的人也不可能这么快就离去啊。
还有张大夫，回家省亲？他的家在哪，为什么一天之内就回来了？明明离开的时候已经是几天前的事情了。这李园和我们林家的许多秘密我都不知道，原先是我年纪小不适合告诉我，而现如今……李连袭是知道些什么的吧，那欢儿呢，他是不是也知道些什么，却隐瞒着我？
这种感觉很不好，3年，这3年欢儿懂得了许多，而我却停步在原先的状态。15年来我一直被保护着先是爹娘，再是姨夫姨母，现在是欢儿。欢儿，欢儿在江湖如何呢，有铁传甲在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的吧。为什么，为什么我没有一起去呢，不过当时的我也……
真是傻，因为一时的迟疑却和欢儿的距离拉远，明明都是我在照顾他戏弄他的，现在却要他来保护。决定了，解决了这里的事情之后，我要去找欢儿，陪伴在他的身边，绝不载让他一个人拼搏。一个人为我担忧！
“少夫人？”弱弱的声音响起，却原来是一个小小的脑袋在门口张望，“我可以进来吗？”
“进来吧，”好笑地看着眼前的女孩探头探脑地观察着，“你在找什么？”
“小星姐不在？”虽然得到了我的允许，可是，脑袋的主人却依然在门口徘徊不肯进来。
“小星和管家出去了，说是采集药材去了，你有什么事吗？”虽然这么说，可是我知道他们其实是打探消息和想办法去了，情寻阁的人，我只和流云有联系，现在流云不知在何方，我实在也是无能为力。这样看来，我得尽早掌握情寻阁的实权，这样于我于他人都好。
“真的？”小小的脑袋的主人似是发现新大陆一般地，似乎很兴奋能听到这个消息，“那我进来了！”
碰！
最不可思议的摔倒动作，左脚绊倒右脚，小小的人在我的眼前成大字状趴倒，还有什么不明物体飞出，貌似是本书。
“你没事吧？”我很想扶起她，无奈浑身无力，为了应付宫里的人，我可是下了血本。
“没，没事……”慢悠悠爬起身，痛苦地揉了揉幢红了的鼻子，双眼发红，这时我才看清她的脸。
“你是，小小？”我想起了那个为“我”送饭的丫鬟，陈姨当时好像就这么称呼她。当时就觉得她是个冒失的丫头，现在看来果真如此。我忽然觉得当初她给“我”送饭其实很危险，要是她给我不小心摔一下，那我不在的事不就穿帮了？
“少夫人记得我？”眼前的小小可不知道我心里想些什么，只是一脸兴奋地看着我，似乎我记得她是多么令人兴奋的事情一样。
“当然记得了，”我笑着看着眼前的小小，“你给我送过饭。”
“啊，就三天而已啦，而且第三天还送晚了。”不好意思地挠头，小小调皮地吐吐舌头。
“其实不晚的，”我实在是不好说出那天的实情，“话说你今天来干什么的？”
“啊？”一副被我问到的样子，然后做恍然大悟状，“是张大夫叫我带给您一本书，说是给您解闷的。”
“在哪里？”听到是张大夫给我的，我马上急切了起来。昨天说给我的，今天就不见踪影，下人也找不到他。
“啊，在……”见我这么着急，小小也慌了起来，上下翻找，“明明放在怀里藏好不想让小星姐发现的，怎么不见了？”
“等等！”忽然想起那飞出去的不明物体，我看了看飞到墙角的书状物体，“是那个吗，你刚刚摔倒飞出去的。”
“啊！”飞快地跑到墙角捡起不明物体，拍了拍上边的灰尘，“是它！”
“快拿给我！”我急切地唤道。
“给您，少夫人。”献宝似的将书递给我，“你不知道，少夫人，为了这本书，我下了多大的苦心，小星姐说您需要休息，可是张大夫一定要我把它给你，我啊……”
“那真是辛苦你了。”迫不及待地翻开书，却发现是空白的，这让我十分不解。
“小小，”我将书摊开，“你确定你没拿错书吗？”
“没有啊，”疑惑地看着我，目光触及到雪白的书面以后马上将书从我手中夺走，“怎么会这样呢，张大夫给我的时候还是有字的！”
“是不是你不小心被小星换了。”我提醒着眼前的人毕竟小星为了我，有可能的。
“怎么会？”仔细地检查眼前的无字书，“你看，这个书面上的酒渍还在啊，形状大小都没变。”
“这么说你是确定这本书是原来那本了？”我凝神问道。
“对啊，”肯定地点点头，“我确定！”
“我知道了，”稍微有些失落，“你先下去吧。”
“好。”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无声地退下。
“原本是有字的吗？”手抚上无字书，百思不得其解。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九 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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