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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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终于尘埃落定，双方都松了口气。
徐来一秒变回阴郁蘑菇，跌坐回座位，浑身瘫软。
“好累，好想休息。”他双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像被晒脱水的蘑菇干。
“他怎么了？”苏杳不解。
路夜白瞥了徐来一眼，“不用管他。据他自己说的，出门对他来说是一件持续性高消耗的事情，刚刚他过于亢奋，这会儿应该是电量已经消耗完了。”
“我已经被榨干，一点儿都不剩了。”徐来可怜巴巴，“队长，给我放半天假行不行？”
“队长？”
徐来浑身一僵。
完了，放松得太过一不小心忘记改称呼了。
路夜白十分淡定，“和你说过多少遍了，你看你的动漫、小说，打你的游戏我都不管你，但不要把什么队长、团长、局长这种稀奇古怪的称呼用到我头上。”
苏杳眨眨眼，表示理解。
毕竟徐来的模样真的很像一个十分典型的技术宅。
徐来连连点头认错，“我一定注意。路总，给我半天假吧，求求了！”
路夜白睨他一眼，“我昨天路过的时候听说了一件事，据说有一款你等了好久的游戏刚好今天下午发售。”
徐来心虚，虚张声势地板脸严肃，“怎么会呢？我是那种因为游戏翘班的人吗！”
徐来在路夜白的注视中气势越来越弱，“好好好，其实我……”
路夜白勾了勾唇角，“算了，今天你确实辛苦了，下午没什么事，你休息吧。”
徐来感恩戴德的走了，走之前还没忘把账单结掉。
苏杳看着路夜白和徐来的相处，有些新奇。
她还以为那些大公司都有很多条条框框，死板得很，没想到路夜白和徐来相处起来根本不像上下级，反倒像朋友。
两人也没在奶茶店继续待着，回到宠物店里。
路夜白说好了的，今天下午他贡献出他所有时间，一直在店里帮忙，打白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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煤球的主人等苏杳等得望眼欲穿，终于等到两人从旁边奶茶店里走出来。
年有乐正在店面里面接待顾客，忙得不可开交。
寄养的猫猫狗狗送回了几只，又接进来几只，年有乐把它们暂时关在关在笼子里，还没有时间安顿，各种叫声乱成一团。
苏杳牵着煤球走进店里，丝毫不客气地手一指，指挥路夜白把这些新寄养的猫猫狗狗安顿到后面院子里的猫舍狗舍中。
刚刚还在因为陌生环境而不安嚎叫的几条狗在看到路夜白之后瞬间安静，匍匐在地上，几双狗狗眼微抬，可怜巴巴偷看路夜白。
宠物店里瞬间安静不少。
年有乐稀奇，看着路夜白像苏杳一样，牵着几条安静如鸡的狗秩序井然往后院走。
不不不，好像又有点不一样。
那些狗对苏杳是喜欢，一见到她就尾巴摇成螺旋桨，但是对路夜白好像更多的是一种畏惧，就像见到头领之后本能臣服的狼群。
送完狗，又继续送猫。
年有乐本以为猫也会和狗一样顺利。
谁知道路夜白才刚把一只猫从航空箱里抱出来，那只猫就对他哈气，紧接着喵呜一爪子，一道血痕直接从路夜白的小臂拉到手背，挣脱他的控制找了个货架角落挤进去，瞬间不见踪影。
路夜白：……
他向年有乐求助：“怎么办？”
年有乐摊手，“别问我，我从来治不住店里的猫猫狗狗，找苏杳去。”
苏杳正在给煤球洗澡，看见路夜白手上超长的血痕，头也没回。
“我现在没时间，你去后院仓库找人，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让她出来帮忙，就说是我说的。再和她说，如果她真的不愿待在这里，那今天帮完我之后她就可以走了。”
路夜白在后院仓库找到了蹲坐在箱子上，扎着双马尾，身边放了打开的箱子和各种各样未开封的猫粮、猫条、猫罐头、猫零食，双手托腮，无所事事的小女孩。
她听到到路夜白的话之后眼睛一亮，轻盈从摞得足有三米高的箱子顶上跳下来。
“这可是她说的！”
女孩跑进宠物店，蹲下来对着那几个寄养的航空箱喵了几声，扫视整个店，最后蹲在一个货架旁，手一伸，将那只逃跑的猫拎了出来。
她揪着猫的后脖子，问路夜白，“放哪儿？”
路夜白指了指后院猫舍。
安置好几只猫，小女孩继续问路夜白，“我还要做什么？”
“不知道。要不去问问苏杳？”
“我才不要去问她呢。”小女孩撇嘴，满脸不情愿，“要不你帮我去问吧。”
路夜白忍不住笑，摸摸小女孩的头，“行，我去问。”
小女孩疯狂甩头，不满，“不要摸我的头！”
狗舍里传来一阵狗哭狼嚎，路夜白在猫舍门口看到了气势汹汹经过的苏杳。
他跟上去，看着苏杳打开狗舍的门，狗舍内立马响起欢愉的嘤嘤声。
“是谁把所有狗全关一个屋子里的！！！”
苏杳怒吼，一转头就看见满脸无辜的路夜白。
她眯眼，语气危险，“是你？”
路夜白不解眨眼，“是我，这样不行吗？”
苏杳怒上心头，强制自己平静下来，闭上眼深吸气。
莫生气，莫生气，气出病来无人替。
路夜白只是被抓来的壮丁，他不懂情有可原。
指挥路夜白把所有寄养的狗按照狗屋序号每个狗屋放一只，做好登记，年有乐急匆匆赶来。
“苏杳，组……”她看见路夜白，嗷嗷呜呜含混着说了什么，最后说道：“送来了一只受伤的松鼠。”
苏杳立马把手中的登记本塞到路夜白手中，“我马上去！你把这里登记好。”
她回头指了指路夜白和小女孩，“你俩，听年有乐指挥，帮她的忙。”
苏杳急匆匆走了，年有乐带着路夜白和小女孩回到店内给她打下手。
苏杳和路夜白一走，还未熟悉新环境的狗子们又开始嚎叫，声音直接从后院穿透到店内。
路夜白手不停，一边观察四周。
逛一圈下来，整个宠物店的布局他已经大概了解。
宠物店主体是一幢三层楼楼房，一楼是店面，大概有两百平米，二楼和三楼路夜白还没有机会上去过。
楼房周围绕了一圈栅栏，栅栏里是一片大概有半个足球场那么大的草坪，从店面的后门可以直接进入草草坪里。
走进后门，楼房和草坪旁边还有一个大仓库，里面分门别类整齐摆着各种货品。
围绕着草坪边缘有三个平房，面积大概是宠物店一楼的两倍，一个是猫舍，一个是狗舍，一个是苏杳收到受伤松鼠之后进去的房间。
这样的宠物店规格在整个汇阳市虽然不算大，但也绝对不小。能维持这样的开支，猫爪宠物店绝不可能是一个默默无名的宠物店。
但很奇怪，要不是因为地震过后灵气爆发，他甚至不知道有这样一个宠物店的存在。
宠物店里固定电话铃声不断在响。
年有乐把话筒用肩膀夹住，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年有乐一直在怒吼。
“我怎么知道？都说了问苏杳去啊！”
“你们自己送来的伤者不知道？苏杳在医疗室里呢，现在忙死了，怎么接你电话？”
“收购？鬼知道苏杳和路夜白谈了什么，都说了很忙很忙，她根本没来得及和我说！”
“你们自己查吧，爱怎么查怎么查去，非得挤着现在就要搞清楚，等打烊之后再说不行吗！”
啪一声，年有乐怒气冲冲把电话挂了，话筒干脆利落断成两截，话机主体也出现蛛网似的裂纹。
年有乐：……
她叹气，“完了，这个月本来开支就超了，这下苏杳要抓狂骂人了。”
听到自己名字之后，路夜白就一直在不动声色偷听。
他虽然听力很好，但宠物店里环境实在是过于嘈杂，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什么他还是没听清，只是看起来收购这一事好像不像他想的那样尘埃落定，说不定还有后续。
还有。
原来开支真的会超啊……
收购之后局里肯定会试探性送一些受伤同事过来，就他目前看来，宠物店面积倒是勉勉强强够用，但人手和金钱怎么看怎么不足，说不定他能有可操作空间，送一些疗养院里的同事过来盯着这里，以免有其他人想对宠物店下手。
路夜白鼻头微动，不动声色地朝窗户外瞥了一眼。
店外有人，自以为悄无声息的，躲在一旁观察了他很久，不料想其实早就被他发现。
见店里都在忙，那人悄悄摸摸跨过栅栏，向苏杳所在的那栋平房走去。
年有乐接待完一个顾客，突然放下手中的东西，说道：“你们俩在这儿帮我看一下店，我找苏杳有事情。”
年有乐现在走后面肯定会迎面碰上那个鬼鬼祟祟的人。还不知道那人的目的是什么，年有乐一个人太危险了。
路夜白皱眉，“我和你一起，刚好我也有事情想和苏杳商量。”
年有乐白了路夜白一眼，“干嘛？怎么做什么都要跟着凑热闹？你就在这里待着！”
她二话不说转头朝后门走，路夜白又伸手摸了一下小女孩的头，“你在这儿乖乖看点，我和年有乐马上来。”
小女孩暴躁地把路夜白的手拍开，“都说了别摸我的头！”
年有乐已经走进草坪，路夜白有些急，再次叮嘱她，“就留在这儿，千万别走。”
“知道了，知道了——”小女孩满脸不耐烦，但听了路夜白的话，乖乖站在原地没动。
路夜白跑出去追年有乐。
说是找苏杳有事的人结果却站在草坪上四处张望，没有动，路夜白跟着停下来。
“怎么了？”
“你怎么跟来了？”年有乐推了推路夜白，“快回去。”
能一口气轻松搬五个大箱子的年有乐完全推不动路夜白。
他稳如泰山，“不是说找苏杳有事情的吗？”
“你烦不烦？”年有乐白他一眼，信口胡诌，“事情太多，一下又忘了要找她说什么，我想想。”
“哦。”路夜白和她一起站在原地，“完蛋了，我也忘了，我也想想。”
年有乐：……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烦的人啊！
两人站在草坪上大眼瞪小眼，没等来那个鬼鬼祟祟的人，倒是等来从医疗室里出来的苏杳。
“你们俩……”苏杳目光狐疑巡视，“在做什么呢？忙完了？”
年有乐&路夜白：……
糟了，一不小心较上劲，忘记宠物店了！
他居然还把一个十岁小女孩留在那里一个人独自承受这一切！！
三人连忙回到宠物店里，小女孩眼里包泪，被一个穿着黑西装的人反抓双手，对着她们三人委屈大喊。
“你们三个不靠谱的大人！！！”
包括那个被路夜白发现的鬼祟人影，屋里一共有五个黑衣人。不只是小女孩，连正在等候的顾客都被控制住，站在原地满脸惊恐。
苏杳皱眉。
这几人和昨天来的佳兴三人装束一样。
年有乐把苏杳护在身后，路夜白往前一堵，把年有乐也一起挡在身后。
年有乐：……
这人是不是没完了！
为首的黑西装见根本没人在意他，不由怒道：“昨天好好和你们说话完全不听是吧？看来你们已经选好自己的下场了！”
“给我砸！”
四名手下掏出伸缩铁棍就要砸店。
年有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上前一把把小女孩拽回来，连同苏杳一起塞到路夜白身边，然后推进收银台中。
“躲好！保护好她们两个！”
“诶……”
路夜白还来不及阻止，年有乐就像个战神，夺过其中一人手中的钢管握在手里轻轻一折。
啪嚓——
钢管利落断成两截。
几个黑西装止住动作。
年有乐一手一截钢管，摆出进攻姿势，“来啊，上啊！不是要打架吗！”
黑西装互相对视，沉默几秒过后，一起朝年有乐打来。
年有乐嗷一声，抱头鼠窜。
她冲进收银台，放下挡板，把后门打开，“快逃！”
四人狼狈奔逃，跑进草坪。
路夜白不明所以，“怎么回事？你不是看上去很厉害吗？”
年有乐扔了钢管边跑边喊，“你话怎么这么多？力气大就代表打架厉害吗？我也没想到那些人看见我徒手撕钢管还敢往前冲啊！”
原来都是诈唬人的花架子。
路夜白无语片刻，止步转身。
“算了，还得是我来。”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