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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蚂蚁跟踪到的地方不是佳兴的总公司，不是诈骗宠物店，也不是苏杳曾经去过的那个猫咖，而佳兴一处废弃的代工厂。
这处代工厂不是被佳兴收购的，而是原本就属于佳兴，所以不在徐来收集的那些地址之中。
但这个代工厂也有些特殊。
它不在城区中，而是在郊区。而且这个地方曾经发生过特大火灾。由于整个厂区都是佳兴所有，而佳兴在厂区发生火灾之后也没有对这个地方进行处理，导致这处工厂就一直废弃到现在，荒无人烟，平时鲜少有人涉足。
蚂蚁的位置实时共享已经停止移动，看来是为了联系路夜白，已经从那群黑西装身上下来。
路夜白给蚂蚁发了一条到了的信息，不一会儿，蚂蚁就打电话过来。
“喂？”
“路大队长，你在这个工厂外面感受不到任何灵力波动对吧？”
这整座代工厂占地面积不算小，差不多有两个猫爪宠物店那么大，但到处都是断壁残垣。
因为发生过火灾，所以墙壁也是被火烧过后的那种黑色，再加上在郊区，人迹罕至，于是野草疯长，枯树杈子上停满了乌鸦，在无比寂静中一声又一声叫着。
路夜白站在外面，除了荒凉，没察觉到其他灵力波动。
只是，这乌鸦未免也太多了点。
“我现在在工厂内，跟着他们发现了一处灵力发生装置。整个工厂内部充斥着庞大的灵力波动，但却没溢出分毫，站在工厂外什么都感觉不到。我怀疑这些黑色的墙壁根本不是被大火烧焦的，而是接着火灾掩人耳目，刻意特制的。”
路夜白微微皱眉。
“你没有在工厂外部停留，探查过吗？”
“没有，我跟着那群黑西装一起，直接进到工厂内部了。工厂外面到底什么情况我一点都不知道。”
“那你先继续跟着，我在工厂外探查一下再进去。”
“好。我目前还不知道他们搞个这么大的灵力发生装置到底是有什么目的，我再继续跟踪看看。”
路夜白小心翼翼围着工厂绕了一圈。
灵力是自然产生的，人为无法产生灵力。这种灵力发生装置一般有两种，一种是在一处灵力浓郁的地方设置吸收装置，将灵力吸收、压缩，然后再利用发生装置解压，释放。
因为灵力的效用实在过于强悍，所以这种灵力发生装置的使用范围十分广泛，就连局里的疗养所也有好几台。
这也是为什么路夜白这样看中苏杳的猫爪宠物店的原因。
地震过后，猫爪宠物店所在的底下简直像是被安装了一个浓缩的灵力炸弹，每天从地下释放出无比浓郁的灵力，足以让所有能看见灵力的人眼馋。
有像他这样来自官方部门，试图通过正当方法把这一处归进官方管制范围，以免被不法人士利用的，还有更多利用灵力谋取暴利，或者是利用灵力行不法之事，为自己谋取权力的。
比如他们治安局一直追查至今的那个无名组织。
他们太过狡猾，而且狡兔三窟，一发现什么不对劲就立马抛弃基地逃跑，以至于治安局到现在都没有抓到任何关于组织的关键性人物或者事物。
这家废弃工厂中，如果安置的是这种正当的灵力发生装置倒还好，但这地方怎么看怎么诡异荒凉，恐怕里面的那台灵力发生装置十有八九是那个不正当的第二种。
第二种发生装置，它没有相对应的吸收装置，或者说这个发生装置本身就是吸收装置。它吸收的不是自然产生，游离在空气中的灵力，而是人或者妖体内的灵力。
妖因灵力而生，如果体内灵力被抽干，等同于死亡。
人稍微好一些。
这世上除了妖，确实存在很少一部分人可以看到，甚至像妖一样使用灵力。这些人有一些已经被官方登记在册，但更多没被官方发现的，会利用灵力在暗处做各种各样的事情，引发各种各样的都市传说。
比如说那些风水师，算命师，再比如某些卖大力神丸药的。
虽然绝大多数都是假货，但也确实存在一些人利用灵力真的可以做到这些。
这些没被官方登记在册的民间人士成立了一个又一个民间玄学组织，借用灵异的名头，或真或假骗过很多人。这些组织有的十分散漫，不成规模，有的竟然越做越大，还慢慢有了不小的野心。
如果说佳兴和妖那方面的组织没有关联的话，恐怕也和人类这边的组织脱不了干系。
某些有权有势，无法看到、利用灵力的达官显贵或者商贾，在听说了各种各样都市传说，甚至真的摸到了一些隐秘的门槛之后，为了得到灵力，并让灵力为他们所用，制作出了这样的第二种发生装置。
如果是第二种的话……
路夜白抬头，神情严肃地看着漫天飞舞，一声接一声叫着的乌鸦。
他朝着乌鸦聚集的方向走去，看到了一处被围起来的高墙。
高墙内传来一阵又一阵的恶臭，各种蚊虫和苍蝇在墙边盘旋，凝聚不散。
路夜白后退几步，一个助跑攀上高墙，翻身蹲在高墙上。
墙壁的另一边，是堆成了一座小山的动物尸体，上面爬满了蛆虫。
尸体山上停落着无数只正在啄食的乌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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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爪宠物店的门铃声突然响起。
苏杳打开门，看见了带着两个人的徐来。
“你好。”徐来这次换了一件白色的毛衣，但依旧袖口很长。
“我们见过一面，不知道你还记得我吗？”
“我记得。”苏杳点头，看着徐来身后的人有片刻迟疑，“这是……”
“哦，我来介绍一下，这二位是未来动物医院的负责人。队长应该已经和你说过了吧，他把宠物店后面的那家医院买下来了，想改造成动物医院和疗养院，然后和你的宠物店打通。”
“确实说过。”苏杳朝二人点点头，让他们进来。
说是说过，但苏杳没想到，路夜白的动作居然这么快。
“因为要和你的宠物店打通，所以队长说关于医院的事情都先和你商量一下。医院的收购合同已经签好，设计图纸也正在绘制中，这部分图纸是关于宠物店连通部分的，你可以先看看，有什么异议的话可以和二位负责人说。”
徐来带来的两个人纷纷递上自己的名片，一个院长，一个副院长。
“动物医院预计两个月中后完工开业，在开业前会有一批人被调到这边来，到时候院长和副院长会介绍给你认识。”
苏杳虽然自己也经营了一家宠物店，但毕竟是个人经营，还从没见过这种有规章制度，各个方面都有专人负责、对接的模式，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
院长开口，“你好，我叫白若雪，主管疗养院方面。”
白若雪看上去和苏杳差不多大，扎着一个丸子头，额边垂下来两缕刘海，不知道是不是戴了美瞳的缘故，眼瞳竟然是红色的。
她人如其名，皮肤雪白，整个人的气质很干净，让人莫名感到舒畅。
相比较苏杳去过的医院里的那些院长，白若雪未免也太年轻了些，而且看上去软萌软萌的，丝毫没有那种身居高职的威严感。
副院长也紧跟着自我介绍。
“你好，我叫乌笑阳，主管医疗方面。”
如果说白若雪是极致的白，那乌笑阳就是极致的黑。
虽然和白若雪一样皮肤很白，但乌黑的头发和瞳孔总让苏杳有一种被吸入黑暗中的感觉，仿佛只要和对视一眼，就能被那双眼睛洞察所有心事。
让人不敢直视。
但出乎意料的，乌笑阳说起话来和他的外表十分不搭，竟然十分好说话。
“听路总说您的医术十分高超，让我自惭形秽。等医院建成之后，我想多和您交流交流，希望您不要嫌弃。”
“哪里哪里，我应该敬佩您才对。您年纪轻轻就能坐上副院长的位置，肯定是有自己的实力，而我只是一家小小的宠物店老板，还有很多需要向你学习的地方呢。”
两人哪里哪里，彼此彼此，惭愧惭愧了半天，被苏杳的手机铃声打断。
苏杳拿出手机一看，竟然是许久没有联系过的阿鲲。
苏杳看着面前的三人，有些为难。
“苏苏有其他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吗？”白若雪立刻看出了苏杳的为难，主动站起身，“今天也聊了挺久的了，那我们就不打扰了。如果你对医院的建设方面有任何建议或者意见都可以联系我和笑阳。”
“好的好的，”
苏杳松了口气，把三人送出门外。
手机铃声依旧在响个不停，看来阿鲲应该是有非常紧急的事情要找她。
苏杳叹了口气，接起电话。
“苏杳，我让人送几只灵力不稳的妖给你。”
“灵力不稳的妖？”苏杳皱眉，“因为什么原因灵力不稳？”
通常情况下，妖灵力不稳只有一种情况，那就是受重伤。但阿鲲没说受重伤，只说了灵力不稳，那么导致灵力不稳的原因就肯定不是受伤。
果然，阿鲲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你应该明白的，就像你和年有乐……”
剩下的话阿鲲没有说。
苏杳脸色一变，“送过来吧。”
挂断电话，苏杳神色莫名。
她其实应该拒绝的。
现在路夜白也住在宠物店，阿鲲一口气送这么多灵力不稳的妖过来，说不定就会在外人面前露出马脚，暴露身份。
但苏杳没办法拒绝。
唯独这个。
苏杳根本没办法拒绝。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