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傀儡话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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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sori……”
亚维娜冲出晓屋，却迟迟不见蝎的身影，只有一堆傀儡如死尸般倒在雪色的大地上，月光映照着一张张惨白的脸……她抬起头，远方，几个陌生的傀儡，或者说，蝎的新作品，正在缓缓移动。
纤细的指，白芷，修长，牵动着冰蓝的丝线，将生命从指尖注入给那群原本没有生命的人偶。僵硬的指节微微发出响声，打着节拍，奏着孤独的曲调……
半晌，他叹了一口气，躺在无人的长廊上，唯有傀儡与他作伴。
孤独是一个人的狂欢，狂欢是一群人的孤独。再精彩绝伦的话剧，也有落幕的时候。无人喝彩……他闭上眼睛，任凭凛冽的风扫过他的脸，傀儡们发出咯咯的响声，在寒风中颤抖着。
“还以为你没有生命，不会疲惫呢……还有，你不是不愿意让人看到你的真身吗？”
亚维娜拿着一件晓服从不远处走来，轻轻盖在他冰冷的躯体上，这时候的蝎，就像一具尸体一般……她真不明白这家伙为什么把自己做成傀儡，为了他所谓的艺术能疯狂到这种程度……
忽然，她的手碰到了一个有些温度的东西，蝎迅速睁开眼睛，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几根查克拉线将她束缚住，琥珀色的眼睛里充满了警惕。
“是你？”
他看见那几枚银色的环，放松了蓝色的线。
“你不是不想见我吗？”那双灼人的眼睛顿时黯淡了下来。
她呼出一口气：“谢谢你帮我拿回了那些魔法环……但就你灭国的事情，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其实对于你来说，我是否原谅也是无关紧要的事情吧？”
“成千上万的性命都葬送在你手里……如果不是因为我没有查克拉可以利用，那天你也会把我做成人傀儡，是吗？”
人偶的脸上总是那么波澜不惊……尽管这看上去像是暴风雨的前兆。
“你觉得呢？”他只是反问。
亚维娜没有作答，“你心里所想的是什么，应该比我清楚得多。我原本以为自己曾经的世界里有很多残忍的现实，想不到这个世界比我所想像得还要险恶。”
蝎的指节微微颤动，几个被遗弃在草地上的傀儡回到了他身边：“傀儡是不会痛苦的，连感觉都没有的东西，永远不会明白什么是痛苦。而我，却是一个既非人也非傀儡的东西，存在于这样一个世界上。”
“为什么要把自己变成没有感觉的傀儡？”
他不知为什么，只是发笑：“就算我不是傀儡，也只能感觉到寒冷和哀伤。还不如……变成自己喜欢的东西，用傀儡创造出生命。”
亚维娜摇了摇头：“生命？那分明是一堆木头……一堆只会服从于你的木头……他们根本没有任何感情。”
“忍者本来就不该拥有感情。”
蝎淡然道：“忍者只是大国用来争战的工具而已。大国和忍者的关系，就像傀儡师和傀儡一样……傀儡永远无法主宰自己的命运，他们的诞生就是被人在幕后用线牵着，任人摆弄，然后与同为傀儡的同类相互残杀。不知道自己的目的是什么，也永远无法逃避。”
“那么……为什么要入晓？就算身为傀儡，不也希望挣脱牵引的线？口口声声说着命运，其实，在反抗命运的，不正是你自己吗？”
蝎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如血色的玫瑰般，妩媚却潜藏着危险的笑：“呵……为什么女人都这么傻，竟纠结在这些无聊的问题里。”
“傻的是你。在做一些事情之前，连原因都不曾想清楚。”亚维娜毫不客气地将毒舌进行到底。
“原因？所谓原因不过是一些人为了让自己的行为冠冕堂皇而找的幌子而已。”他不屑地答道：“没有绝对的正义，只有绝对的统治……这就是大国的初衷，不管找到多少原因。”
跟艺术家辩论，就是累……
“那么你所做的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蝎不假思索地答道：“这是我的艺术。”
他火色的发点燃了黑夜的黯淡，纤细的指牵动着人偶的每一个细节，让寂静的夜晚多了一丝活力。
看了看盖在身上的晓服，他有些无奈：“开什么玩笑……傀儡是不会感到冷的，在我身上盖件衣服有什么用？”
“我记得当初我看到你的真身时你反应还很大。”
她尴尬地笑了笑：“果然艺术家的脾气很怪。”
蝎两手垫在脑后：“反正你又不是没见过，这只是具外壳，被看见又怎么样。”
“我现在才确定，那个写有‘蝎’的东西，才是你□□的部分。它是你身体上唯一有些温度的东西，尽管已经快要变得冰冷了。”
“既然知道我的弱点，不怕我杀你灭口吗？”他漠然。
“如果你要杀我，就不会问我这个问题。”她干脆利落地答道。
不料蝎居然连意外的感觉都没有：“和初次见面的时候一样，还是对人一点戒心都没有……像你这样过于仁慈，就算你恨我，但你也不会起杀我的念头，就算这个事实被你知道，又怎么样？”
“你……”亚维娜注视着那双有几分无赖的眼睛，尽管那看上去还是温和得犹如一潭深水。她的手可是还放在那家伙的核心上的，如果她想要杀了他，随时都可以……
但他说得没错，她连杀人的念头都没有……为什么这家伙这么容易就看穿了她的弱点……
“我和你有不同的步伐，完全不同的信念。你可以把那种所谓的忍者之道坚持下去，但我也会坚持我的原则……以自己的方式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她将手往回抽了过去，不料自己的手臂完全被蝎在不经意间用线牵引起来，他到底要做什么？把她当成傀儡吗？
“你……怎么了？”
蝎没有回答，只是将她的手牵引到那个‘蝎’字上，那是离他心口最近的部分。
“你的手很温暖，我只是……好久都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原来，当她的手不小心碰到那个本体的时候……
“放开我……”亚维娜感到惊慌失措——居然完全无法控制自己……这就是他的傀儡术吗？连人都能操纵……
他的心，真的好冷……她松开手，一股寒意传入她的手心。
“为什么那时候明知道自己会有危险，还要把那个守护的魔法植入我身体里？”蝎冰冷的手盖在了她的手背上，彻骨的寒冷袭上了她的手臂。
“放手……”
他这是在羞辱她吗！羞辱她不忍心对他下毒手……连为那些无辜的死者复仇的勇气都没有，还是因为……？
“你到底……”
“你还没回答我。”蝎平静地看着她，双眼里却有种不可违抗的压迫感：“不要考验我的耐心。”
“放开我！”
“先回答我的话！”
“如果换了迪达拉遇到危险，我也会这么做。”她抽回了手，手指已经被线划出了几道口子，蝎下意识地松开了查克拉线。
“如果你那时候就知道我会灭掉那个国家……你还会冒这个险吗？”
“非要我回答这种问题不可吗？追究这些根本不可能改变的东西……”
“你走吧。”他闭上了那双清澈的眼睛，冻结在银色的月光里……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傀儡话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