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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如鲸向海·下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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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锵锵!迟到许久的下篇来了!
*cp景零,萩松有提及!
*私设一大堆!聋哑零预警,有偏低落零出没,请注意避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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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结束完早会的风见裕也把早就整理好的一沓纸质资料装进文件袋里拿着走出办公室,伴随着一路上遇到的人尊敬的“风见警部”的称呼,走出了零课的办公区。
他的警衔已经从过去的警部补升到了如今的警部。
作为零课的负责人也已经有四年之久了。
走廊里,风见裕也转头看了看窗玻璃上模糊印出来的自己的形象。
其实和过去没什么太大区别。
寸头、眼镜、深绿色西装,这些标配形象一直没有变过。
唯一的变化大概就是精神面貌了吧?
如果说以前的他是以寡言少语面无表情来作为伪装,掩盖自己的慌乱;那么现在,他是真正做到了由内而外的从容不迫,不怒自威。
不知道这样的他是不是可以称之为一个合格的公安警察了?
曾经把他按在地上教训的前上司的脸出现在脑海里,风见裕也不合时宜的笑了起来。
转过拐角,他来到了独属于零课的档案资料室。站在门口,刚刚还在心里暗夸自己有了长进的风见警部紧张的手心都冒汗,他轻轻扯了扯领口,深吸了一口气,推开了门。
他没有敲门,这本来是他绝对不会有的失礼之举。
只不过因为敲门在这里没有用。
随着装有感应器的大门被推开,档案室里唯一一张办公桌上放着的感应器亮起,正在埋首分类整理资料的人随之抬头。
那是个混血青年,偏深的皮肤配上他一头金色的短发很少见。他低头认真工作时的表情严肃,透着一股不近人情的冷漠,让人望而生畏。
直到看到提示灯亮起,他抬头看向走过来的风见裕也,微微挑眉,那种压迫感才稍微淡了些。
面对曾经搭档了七年的前上司,即便有着四年多的空窗期,多年养成的习惯还是让风见裕也紧张的咽了口唾沫。他把手里的文件袋递过去,对方接过后视线并没有转到手里的东西而是依旧盯着他。风见裕也知道这是为什么,但还是有点微妙的无措。
“降谷先生,这是需要归档记录的文件。麻烦您了!”
他努力把口型做的明显,想让降谷零可以看的分明。虽然他知道即便是含糊其辞,对方也能通过出色的观察能力明白意思,但他还是想尽可能的减少他的“工作量”。
降谷零点头,他从桌上拿过一张没有用的白纸,用笔在上面写了飞快写了一句话递给风见裕也。
风见裕也接过来看。
[风见警部不用对我用敬语,你比我大,现在职位也在这里,再对我使用敬语有损威信。]
降谷零自从回到零课任职后就一直在档案室里,除非工作必要不和任何人接触。风见裕也作为他曾经的下属,面对他时降谷零也都是公事公办的态度。风见裕也好几次想开口关心的问几句,他接过资料后把头转回电脑屏幕的动作干脆利落,让他无从开口。
像今天这样额外递给他一张纸条的情况还是第一次。
语句措辞客观平淡,但风见裕也还是从中提炼出了对方对他隐晦的关心和提醒。
心里酸涩的同时,风见裕也捏紧纸张,郑重的对降谷零鞠了一躬,然后看着对方怔愣的表情认真的说:“降谷先生是我十分尊敬的人。无论什么时候都是。”
跨国犯罪组织被捣毁的事件媒体铺天盖地的报道持续了很长时间。
但作为真正参与其中的人员们都知道这是红方一次损失重大的惨败。
那个一直在后方核心位置之一的人是组织奸细的人突然出手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他们制定的作战计划被泄露给了敌方,组织的boss和一部分代号成员通过提前得知的计划提前跑路。这让本来应该和他们里应外合作为诱饵故意被抓的降谷零陷入到了孤立无援的绝境。
在降谷零随着组织成员消失了三年后,红方才终于找到了他们的留下的痕迹。
又是一番苦战,这一次光明真正战胜了黑暗。
他们在组织新建立的据点地下室找到了本以为早已经牺牲的降谷零,他被一个人囚禁在窄小阴暗的地下空间不知道过了多久,还留下了永久性的身体残疾。经过了一年多的身体和心理的双重治疗才得以重新返回公安。
不过因为身体的原因,他已经注定回不去原本的岗位了。就连普通的办公室日常工作都不一定能胜任。最后经过高层的商量,降谷零这才负责起了零课的文件资料档案管理。
一个月的试用期他做的很棒。把本来偏杂乱无序的档案室重新归纳整理,更加方便查阅。靠着掌握熟练的唇语和读写能力基本不会出现无法沟通的情况。降谷零继续留在零课的事情才就此定论。
目送因为剖露心声明显不安的风见裕也离开后,降谷零又看着紧闭的门发了会呆才继续未完成的分类工作。
他的世界从很久以前开始就已经是一片寂静了。
一开始他为此发过疯,甚至在外部影响下有过自戕的行为,不过他现在好端端的坐在这里,最终结果也就不需要多加赘述了。
至于过程……
就让它永远埋藏在那间地下室吧。
放在桌上的手机屏幕亮起,发出了一阵足以吸引人注意力的动静。
不过降谷零听不到这些。他只是看到了亮起的屏幕,感受到了振动而已。
拿过手机,是一条来自诸伏景光的短信。
降谷零看着这个名字无意识咬了下嘴里软肉。
这个名字曾经是他心里最深的一道伤痕。他避免自己去想他,却总是在无人的夜里自虐般重复着和他从小到大的所有点滴记忆,把结痂的伤口反复撕开。天亮后又戴上假面用着和这人相似的性格去示人。
他曾经以为他们只有到他死的那天在彼岸才能相见。
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里,被药物折磨的痛苦难忍的时候诸伏景光的脸都会出现在他的幻觉里。
稍微松懈的精神有那么一瞬间仿佛在告诉他,这是对方来接他的讯号也说不定。
但是还不行!
他还不能死!
降谷零咬紧牙关硬挺着,他还没有看到这个组织的破灭!还没能代替死去的幼驯染看着这个害死他的犯罪组织团灭!他还答应了那几个家伙他一定会活着回来!
他还不能死!
靠着这样的信念他最终熬到了属于他的黎明。
即便他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那也是值得的。
诸伏景光的短信措辞和他本人一样柔和温柔。
[zero,一会下班我们一起回去吧?我在一楼等你好吗?]
降谷零盯着短信看了快一分钟,才输入回复内容。
[不用了hiro。我想自己回去。]
点击发送后他就把手机倒扣在了桌面上。
喉咙发痒,他捂住嘴轻轻的咳了两声才好点。
诸伏景光还活着这件事他曾经希翼过很多次,但从来没抱过那会成为真正现实的幻想。
没想到这竟然是真的真实。
被不认识的同事救出来送到医院后,等他在病床上苏醒时就看到了本以为已经死去的人。
降谷零的第一反应这是幻觉,毕竟他见过太多次。
直到对方泪流满面情绪激动的抱了过来,接触到温热的□□时他内心潜藏的恐惧被激发,但同时他也意识到诸伏景光,自己的幼驯染是真的还活着。
一阵兵荒马乱后,等他们能平静的面对彼此时,彼时他们也都已经知道了他的情况了。
诸伏景光一边注意摆好口型,一边利用纸笔的配合向他解释了自己假死的过程,同时也表达了歉意。
降谷零点头表示理解后。接下来的日子就是在养好身体的情况下进行康复训练以及心理疏导。
不论如何,再次站在自己熟悉向往的建筑里继续工作,能做到这点,即便心里是有不甘和难过的,降谷零也觉得这样的结局已经足够好了。
在拒绝诸伏景光一起回家的邀请后降谷零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因为听力障碍,他都很注意的走在人行道靠里侧,以免引发不必要的问题。
他住的公寓离警局不算远,很快他就到了。然后在家门口他不出所料的看到了诸伏景光。
他看到他后眼睛都亮了,笑的很是开心,说道:“欢迎回家!zero。”
诸伏景光一开始是想和他住在一起的,被降谷零严肃的拒绝了就退掉了自己原来的房子搬到了他的楼下。
这让降谷零很无措。
诸伏景光对他的感情他是懂得。同样的,他对他也是抱着相同的心情。
他们曾经约好等一切结束后就亲口和彼此告白。
但现在这句承诺注定只能食言。
他已经没办法亲口和他说出那句话了,更没办法亲耳听到他的回答。
这样的他……
降谷零敛下眸子里一闪而过的阴霾,又恢复了原来的的样子。
诸伏景光看着因为他的到来表情变的一瞬间复杂又笑起来的幼驯染,心里酸涩一片。但他还是装做没看见的笑着和降谷零进了家门。
小白狗听到动静飞快的从客厅窜了出来,冲到降谷零脚边轻轻咬了咬他的裤子。降谷零冷淡的神情瞬间就软化了,他蹲下身把狗狗抱进怀里一顿揉搓,不太正面的情绪就都被治愈了。
灰白相间的布偶猫打着哈欠迈着懒洋洋的步伐从卧室里走了出来,它张嘴叫了几声见自家主人一副专心撸狗的样子完全没注意到它,直接一个纵身跳进了他的怀里。
降谷零被突然跳过来的猫咪吓得一哆嗦,反应过来后也疼爱的揉着它的圆脑袋。狗狗自觉往旁边挪了一点给猫咪腾了个位置。一猫一狗都安分的呆在降谷零的怀里,享受着他的撸毛服务。
诸伏景光撑着脑袋看着面前的一人一猫一狗,嘴角翘起。
降谷零撸够了毛绒绒才把它们放下来准备去洗手。起身的一瞬间眼前黑屏,他快速扶住一旁的鞋柜避免摔倒,一旁的诸伏景光比他动作更快,他把他扶住让他慢慢坐下。
“好点了吗zero?”
将诸伏景光担忧的表情看在眼里,降谷零摇摇头轻轻推开了他,自己缓了一会才站起来径直去了卫生间。
诸伏景光站在原点发愣了一会,低头才发现一猫一狗正排排坐着仰头看着他。
男人轻笑了一声,眉宇间染上的低落情绪稍微散开了些。他弯腰去摸两只毛绒绒的头顶,小声开着玩笑说:“是在安慰我吗?谢谢你们,haro,hiro。”
“汪呜!”
“喵呜!”
听到自己的名字,小白狗高兴的摇着尾巴快乐的原地转圈,布偶猫坐在原地矜持的摆着尾巴歪头看他,一双和诸伏景光颜色形状相近的蓝色眼睛看得他心情颇好。
haro是降谷零还是安室透的时候自己养的,决战计划开始前就被他托付给了松田阵平,诸伏景光恢复身份后才把它接回来。明明从来没见过面,只是向小白狗自我介绍了下名字自己就在小狗狗的心里超过萩原研二一跃成为了第二名喜爱者。看着乖乖窝在诸伏景光怀里摇尾巴的狗狗,萩原研二作为那个原来的第二名表情非常之悲愤,不过很快就被刚洗完手摸了他一头水的松田阵平治好了。
至于为什么是第二名,那个第一名又是谁,相信就算不说大家也是知道的。
这只蓝眼睛的布偶猫是诸伏景光在宠物店里一眼看中的。是他送给降谷零的礼物。
收到礼物的时候降谷零刚刚出院,诸伏景光带着人回了家。趁着降谷零没有发现他把藏在茶几下面的纸箱抱出来放在桌上还朝幼驯染那推了推。
“zero,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打开看看!”
重逢以来基本没怎么笑过的金发青年依言打开纸箱,看到窝在箱子里看着他张嘴大概在喵喵叫的小布偶猫咪惊喜的睁大了眼睛。降谷零小心的把它抱了出来,小奶猫温顺的不行,还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鼻尖,逗的降谷零笑弯了眼。
布偶猫有一双海蓝色的眼睛,看人的时候会微微上挑,带着点特别的温柔。降谷零盯着这双眼睛看了一会抬头和诸伏景光比划。
‘谢谢hiro 我很喜欢’
诸伏景光笑起来,“zero喜欢就好。”
‘它有名字吗’
“有的,我已经给它取好了。”诸伏景光看向降谷零的眼神直白且热烈。
“hiro。”
降谷零抱着猫咪的手轻轻一颤。
“它叫hiro,零。”
两人无声对视,降谷零率先移开目光。他摸了摸小奶猫的下巴,笑着比划,‘hiro很可爱’
家里多了两只小动物,给降谷零的生活增添了不少乐趣。
haro在他不在的时候都是被诸伏景光养着,多年没见小狗还记得他,见到他的时候激动的咬着尾巴扑了过来。现在又来了一只猫咪,降谷零本来还担心猫和狗不好相处,没想到他们关系处的出乎意料的和睦。
降谷零没办法说话,家里两个小成员乖巧懂事,他只要一指手两只就能明白他的意思,又贴心又温暖。因为它们的陪伴降谷零也在慢慢适应脱节多年的正常生活时有了很大的安慰。
晚餐时,诸伏景光说着近期发生的趣事,降谷零看着他说看的很认真,不时还会笑着打手语附和。
看着对面笑的很开心的幼驯染,诸伏景光心里一直想把话说明白的心思也渐渐淡化了。
他知道降谷零是因为自身缺陷对于两人的感情有了退缩的意思。甚至对他有了回避的动作。
但是他是不会放任他这样的。
看着曾经骄傲开朗的幼驯染变成了现在这样封闭的模样,诸伏景光心痛到无法呼吸。
可他也做不到逼迫降谷零去做让他难受的决定。
反正他一直在他身边的。诸伏景光想。他会一直陪在他身边,那么有些话说与不说就都不重要了。
这是他在发现降谷零一次又一次对他的某些话题躲闪之后下的决定。
如果不是出了这样的事。
接到电话的时候诸伏景光一阵心慌,电话那端是风见裕也的声音。
他告诉他,有人潜入档案室偷资料被降谷零撞了个正着,降谷零拖着受伤的身体制服了歹人,但被另一个藏在门外的同伙刺中了后腰。现在已经被送到了医院。
彼时的他正在外地出差执行任务,就算心里急的不行也没办法立刻赶过去。于是他转头拨通了三个同期好友的电话,又跟风见裕也再三确认降谷零的伤势不致命已经缝合包扎好了,他还是没办法放下心来。拼命的加快工作进度总算是第二天的傍晚回到了东京,赶到医院的时候和刚好换班准备回家的伊达航打了个照面。
“诸伏?你这么快就回来了。”伊达航本来以为他最快也得是明天。
“伊达班长,zero怎么样了?”
诸伏景光的脸色很憔悴,一看就是没有休息好,眼里的恐慌让伊达航心有戚戚然。想着这对命途多舛的幼驯染,他这个一路旁观下来的好友也是心里发酸。
他拍了拍诸伏景光的肩膀,沉着的语气和肩上的温度逐渐让诸伏景光平静了下来。
“降谷的伤没有大碍,你先稍微休息下再进去,免得他也为你担心。”
诸伏景光点头,告别了伊达航又去洗手间洗了把脸调整了下情绪才拉开病房门走了进去。
松田阵平应声抬头,看到是他也意外的扬了扬眉,倒也没说什么,只是顺势站起来,两人眼神碰撞了一下就擦肩而过,他离开了病房。
诸伏景光看向侧躺在病床上,头上还裹着几圈绷带的金发青年,心里酸涩。
他走上前轻轻坐在床边,床的震动让本来浅眠的人瞬间睁开眼,眼里的戒备和警惕在看到是他后转变成了惊讶意外,然后变成了心虚。
‘欢迎回来’他抬手比划。
诸伏景光勉强笑了笑,就伸手去碰他头上的绷带。降谷零看着他没有阻拦。
绷带的触感诸伏景光很了解,曾经他还是苏格兰的时候就和波本在安全屋里互相为对方处理伤口再用绷带包扎,或者更远的时候,在他还只是诸伏景光的时候,他就为总是打架的幼驯染处理过无数次伤口。
白色的绷带缝隙里夹杂着金色的头发,诸伏景光放轻力道摸了一圈,眼眶都红了。
“我能抱你吗?zero。”
重逢以来除了医院那次的拥抱两人再也没有亲昵的动作,降谷零本来犹豫着想拒绝,眼神接触到幼驯染泛红的眼尾和微微颤抖的手终究无法硬下心肠拒绝诸伏景光的他妥协了。
降谷零点头。诸伏景光就弯腰抱了上来。
把手伸进病号服里摸了一圈腰上缠着的绷带,降谷零身体反射一抖,咬了咬牙还是没有推开人。诸伏景光也只是想确认他的伤而已,克制的抱了一会就松开了他重新坐了起来。
“zero。”他握住他的手。“我爱你。”
降谷零蓦地睁大眼睛就想把手抽回来,但诸伏景光抓的很紧。
“我知道zero你在顾虑什么。我原本是想尊重你的选择,只要我们都在彼此身边,有些话说不说出来并不重要。可是……”他看他,眼里的泪滴下来砸在了他的脸上,降谷零愣愣的看着发小,读他的口型。
“接到风见先生电话的,我真的害怕的不得了。害怕zero要是离开我了怎么办?我想一直陪在你身边,我想和你一起生活,我知道zero不是弱者,可我想保护你和你是不是需要保护没有关系,只是因为你是我爱的人。”
连日来以及多年积压的感情堆积到一起迸发,诸伏景光颠三倒四把压在心里多年的话全说了出来就闭上眼睛流泪。
直到一双手捧住了他的脸。
诸伏景光睁开眼,侧躺着的降谷零也红了眼眶。
hiro的眼泪原来这么烫的吗。降谷零轻轻搓了搓顺着眼角滴到自己手上的眼泪,微微用力把哭红了眼的男人的脸挤到一起,看着一双猫眼因为脸部挤压变得形状有点诡异,降谷零不合时宜的笑了起来。
“zero?”诸伏景光一脸懵的看着他。
降谷零看着他,眼里情绪翻涌,最终像是朝什么妥协了一样闭上眼,捧着诸伏景光的脸往下带。诸伏景光连忙伸手撑在降谷零旁边,以免压到人。
一个略冰凉的吻轻轻印在他的唇上。
诸伏景光睁开眼,印入眼帘的是一双含笑的蓝灰色眼眸,里面蕴含着只对他的感情。
于是新晋情侣保持这个姿势甜蜜对视。
直到带着不耐烦的墙门声再一次响起诸伏景光才惊醒般直起腰坐起来。
病房门口,松田阵平站在最前面,满脸无奈又带着笑的看着他们。他身后,扶着眼镜努力装镇定的老医生尴尬的假咳了几声,医生旁边的护士红着脸正在手忙脚乱的接住差点被她弄丢的圆珠笔。
“我说,我都敲了五遍门了,好歹分我点注意可以吗?”卷毛警官无奈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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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