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愿者上钩1》虞窗

73、第七十三章 乌鸦难飞

　　因为自身战斗力不足，留守基地的库哔十分谨慎，在基地周围不间断放置了许多他复制出来的物品，作为监视侦察的媒介，谨防有人闯入。这样的方式效果挺不错，基地内有什么风吹草动，他都能第一时间觉察。
　　但他们不可能一直待在基地中，总要出去觅食。旅团大部分人都没有给钱的习惯，他们说自己是盗贼，实际上说是强盗更贴切一点，看中什么就去抢。剥落列夫和库哔也是，他们总是去抢吃抢喝，就被抓住了破绽，像富兰克林他们一样被困住了。
　　两人被困在一间小饭店里，被窗外的收音机反复广播之后，他们也被变成了动物。库哔被变成了羊，剥落列夫被变成了猪。
　　然后，他们就被送进了屠宰场，萨黑尔塔合众国南部最大的屠宰场，名为Future House的屠宰场。

　　玛琪四人在荒岛上待了许多天，岩浆不时喷发，海面上没有任何船只的影子。靠着海里的生物和雨水，四人勉强生存了下来。
　　变成狗的富兰克林倒还挺适应自己的动物身躯，利用敏锐的嗅觉和听觉，几次发现了危机。变成马的信长就不那么好受了，虽然马的视野很宽阔，奔跑速度很快，但马必须用四肢才能支撑住身体。他对这种四肢贴地的方式很不适应，又没办法只靠后腿支撑，总是很嫌弃自己的姿势。
　　变成猫的玛琪也适应良好，她本来性格就有点像猫，变成猫后基本没什么违和感。变成乌鸦的小滴还挺高兴的，虽然乌鸦的颜色并不好看，但乌鸦能飞，就这一点上，她就觉得乌鸦胜过其他几种动物了。

　　因为能飞，小滴总是负责侦察放哨，在高空观察有无船只经过。数天下来，一无所获。最后，四人经过商议，决定让小滴试着飞出这座荒岛，试着寻找大陆。
　　乌鸦并不是候鸟，长途飞行的能力并不好，但小滴不是普通的乌鸦，她出身流星街，流星街人别的没有，顽强的生命力是不缺的。与其四个人在这里等死，不如让她试试，飞回大陆，去找库哔和剥落列夫。如果成功了，那大家都能得救，如果不成功，死在路上总比在岛上等死好。
　　小滴同意了。

　　经过几天的观察准备，小滴朝着自己认为最接近正确航向的方向出发了。她出发的时机选得很好，接下来几天海面都是风平浪静的。飞了大概一天后，小滴遇上了一群正在迁徙的鸟群。她就放弃了自己的方向，跟着那群鸟一起飞。小滴很快就学会了鸟群利用气流的变化乘风而行的本领，飞得省力多了。

　　几天后，她见到了大陆的轮廓。慢慢靠近之后，她看见了许多红树林，还看见了红树林后的游乐园。一看见那个游乐园里很扎眼的云霄飞车，小滴就知道自己所在的地方是哪里了。那是排名全世界前列的游乐园，卡金国的瓦扎图海滨游乐园。
　　认出自己在哪后，小滴的第一反应是飞错方向了。她计划是向西南飞行，飞到优路比安大陆，结果向东飞到了埃珍大陆上了。
　　之前旅团的人强行登陆贪婪之岛的时候，他们被游戏管理员驱逐出境，转移到了埃珍大陆上，大部分人转移的地点都在卡金国境内，因为卡金国占据了埃珍大陆的大部分区域。小滴被转移的地方，就是离瓦扎图不远的地方。离开埃珍大陆前，小滴特地去了一趟瓦扎图海滨游乐园，实地游览了一次这个闻名全世界的游乐园。

　　飞错了方向，也总比飞不到大陆上好得多。到了瓦扎图后，小滴暂时停留在红树林中，思考着该如何联络剥落列夫和库哔。她现在不能说话，也写不了字，找台电脑或手机进行交流比较靠谱。
　　该怎么才能偷到一台能让她使用的通讯工具呢？
　　小滴在思考着这个问题，成群结队的鸟儿在红树林里叫着，吵得她头晕脑胀。小滴只好飞出红树林，飞到鸟少一点的地方，一片比较安静的水域。
　　一只雨燕从她身旁飞过，一口叼住了在她旁边飞的飞虫，吞了下去。吞完后，那只雨燕落在她身旁，向她打着招呼。

　　变成乌鸦后，小滴勉强能跟鸟类做交流，这对她来说也是一个很新奇的体验。因此，有鸟找她交流的时候，她也愿意和鸟说说话，她毕竟也是个需要交流的生物。可惜鸟类能交流的信息很有限，小滴试着向那只雨燕打听信息，它对小滴说得很多名词都理解不了。
　　叫来叫去，小滴只得到了一些对她来说没什么用的信息，她有些失望。雨燕冲小滴叫了两声，让小滴跟它来，小滴跟着去了。雨燕把她带到了一只斑嘴鹈鹕面前，让她要问什么就问斑嘴鹈鹕。
　　斑嘴鹈鹕知道的的确比雨燕多，但当小滴说到电脑、上网、手机之类的词语时，斑嘴鹈鹕能理解的就很有限了，它只知道那是很多人类都带着的东西，但不知道那有什么作用。绕了半天，斑嘴鹈鹕也给不了什么有用的信息，比如哪些地方有电脑。
　　小滴决定自己去侦察，她的首要目标是网吧。见自己帮不了小滴，斑嘴鹈鹕很不好意思，它让小滴在附近等等，说有个人类能够帮她。那个人类能听懂其他生物的话，小滴说的那些那个人类一定知道。只要找那个人类帮忙一定没问题，它们有什么事找那个人类，那个人类都会帮它们的。
　　能听懂生物语言的人类？
　　是幻兽猎人、野兽猎人，还是魔兽变成的人类？得到这个信息后，小滴思考着。想了一会儿后，她认为找那个身份不明的生物帮助的风险有点大，不过值得冒险一试。

　　在红树林中等了几天后，小滴还是没等到斑嘴鹈鹕说的那个人类。红树林里的鸟类都认识斑嘴鹈鹕说的那个人类，它们说那个人类时不时就会来这里，已经持续来这里很长时间了。因为大部分鸟儿都这么说，小滴决定再等等。
　　又等了几天，人来了。人一来，小滴一眼就认出了对方的身份，是玛琪的朋友，那个叫未寻的女孩子。准确来说，小滴认出的是那女孩的手，小滴对那双手印象深刻。
　　鸟儿们说的原来是她，能找到她，比找到通讯工具好得多了。她是玛琪的朋友，听到玛琪出事了，愿意去救玛琪的概率很大。

　　当小滴飞到那女孩面前时，对方看了看她，有些不确定地问：“蜘蛛？录像？”
　　小滴并没有做过自我介绍，玛琪也没介绍过小滴。玛琪介绍过的只有芬克斯、侠客和飞坦三人。两人虽然见过面，那女孩并不知道小滴的姓名。不过，小滴和她说过话，还曾经把库洛洛假尸体被分尸的录像拿给她看。不过，两人的互动也仅限于此。
　　没想到，她能一眼就认出自己，还是已经被变成了乌鸦的自己。

　　小滴叫了几声，想把关键信息告诉她。对方摇了摇头，说：“抱歉，我听不懂您说什么。”
　　小滴很失望，不是说她听得懂其他生物说话吗。
　　那女孩问：“您现在这种状态，能使用电脑吗？”
　　小滴点着自己的脑袋。
　　于是，两人来到了电玩城。在单独的游戏室内，那女孩打开电脑，调出了通用语输入法，接上一个新键盘，用消毒纸巾在键盘上擦过后，让小滴使用。
　　小滴用嘴在键盘上啄着，一连串噼噼啪啪的键盘声过后，小滴把自己要说的重点全都啄了出来。
　　小滴不仅把玛琪他们的情况说了，还把自己变成动物时所处的城市，飞艇飞行的大略时长，荒岛上的各种地理特征，周围海域的洋流情况，生物种类，小滴离开荒岛后遇到的鸟类，到达瓦扎图所用的大概时长等信息都啄了出来。

　　看过那些信息后，那女孩在电脑上打了几行字，问：“您现在要先做什么呢？”
　　小滴举起翅膀，指着其中一条。
　　那女孩调出世界地图，问：“请问您的同伴现在在哪里呢？”
　　小滴指了指优路比安大陆，靠近巴路沙群岛的区域。
　　“流星街？”
　　小滴点着脑袋。
　　那女孩又给了几个流星街的街区名称，小滴确定了位置。
　　那女孩说：“我会的那种空间移动能力有一定风险，如果出了问题，最糟糕的情况身体可能会被四分五裂传送到不同的地方。”
　　小滴点头。
　　“请您稍等一下。”
　　那女孩出去了一会儿，又回来了。再回来的时候，身上多了一身斗篷，还拿着个无盖的盒子。小滴蹦到那盒子中，两人消失在游戏室中。

　　流星街，幻影旅团的秘密基地。
　　这里空无一人，还留有人活动的痕迹，证明最近有人在此停留过。找不到留守基地的剥落列夫和库哔后，小滴又告诉那女孩联系他们的方式，结果等了一天依旧联系不到人，消息也一直是未读状态。
　　一见到这种情况，小滴就意识到他们俩可能也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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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猎人考据：人物分析篇之飞坦三

　　本期主要分析三个问题。飞坦对自己身高的态度。飞坦是不是Chinese？飞坦的口癖问题。

　　第一，飞坦对自己身高的态度。

　　飞坦的身高问题也是著名的梗了。很多人认为他身高矮，所以就心理变态。身高矮心理就变态这种说法，就像说女孩子不谈男朋友就心理有问题一样，算是刻板印象的一种吧。

　　至于飞坦在不在意，还要看漫画里的展现。关于身高问题，漫画里有两处相关情节展现。
　　友客鑫篇，窝金死后，旅团在黑I帮地盘大开杀戒，祭奠窝金。飞坦和芬克斯组队，一群黑I帮看见他俩，其中有一个人指着飞坦说：“我记得那个矮个子是照片中……”下一秒，那一堆黑I帮的头都没了，被飞坦和芬克斯断头了。（97话）

　　蚂蚁篇里，旅团部分成员回流星街，清理入侵的蚂蚁，各成员分头行动，飞坦遇上了自称女王的蚂蚁。交手之后，蚂蚁女王内涵飞坦的身高：“你喜欢把事先准备好的刀，藏起来是吗？小朋友。”
　　飞坦回答：“我们蛮像的，当敌人穿着蓬松的服装，就要想到对方有暗器，这是常识。”（226话）
　　这里蚂蚁女王使用的词汇是：ボウヤ，就是小男孩、小朋友的意思，有的版本会翻译成小弟弟。小学生形态的柯南就是这个称呼。很多霓虹漫画里面成熟大姐姐调戏小男孩就会用这词。

　　第一处，看起来像是对方说了“矮个子”飞坦才动手的，但是反过来看，对方不说，飞坦就不动手了吗？不说，结果还是一样，那一群人还是要掉头，没区别。所以这里与其说飞坦是因为“矮个子”才动手，不如说他是早就决定好要动手了，说没说都没区别。
　　再看那群人，说了“矮个子”的人和没说的人下场一样，飞坦也没有特别招待他，都是要清理的垃圾，扫掉就完事了。如果因为“矮个子”这个词生气的话，留着那个人多“招呼”一下出气不是更好？这说明飞坦并不在意将死之人说的话。
　　第二处就比较明显了，飞坦直接忽略对方的嘲讽，说自己关心的点，按照自己的节奏走，根本没有被戳中痛点的样子。

　　从这两处就可以看出，飞坦并不是一说到身高就一点就炸，他反而对这个没什么反应。见面就被敌人嘲讽身高，对飞坦来说，应该不是什么新鲜事，就像读者总是调侃他的身高一样。
　　嘲讽来嘲讽去，翻来覆去总是这一点，都没点新鲜词。说得多了，飞坦应该就没什么感觉了，听都听麻了。所以对敌的时候，飞坦就直接过滤掉这些词，该干什么干什么，该弄死的弄死就完事了。对飞坦来说，死人说了什么话，并不需要太在意，或者借用玛奇玛的名台词“尸体在说话”来形容也可以。

　　自己有什么问题，其实本人是比其他人更清楚的，尤其飞坦还很有自知之明。飞坦当然知道自己的身高在世俗眼中是什么水平，毕竟那么多人都对他的身高发表意见了，他不知道才怪了。
　　那他觉不觉得自己的身高是个缺点呢？我认为应该是不觉得的。
　　旅团成员整体都挺自信的，对自己的各方面都挺自信，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如人的地方。库洛洛当众说出自己的故乡、剥落列夫为自己的族群自豪、芬克斯说流星街人要展现该有的骨气、飞坦说拦住我们，我们还真是被小看了、玛琪说我没有被控制，也不会那么容易被杀、信长对亨利奇说和我组队，你的生存概率会大大提升、特攻队说陷阱什么的无所谓等等，都展现了旅团的自信，对自己的出身、实力、信念的认可和自信。
　　要是有什么不自信的话，就会有所体现，对长相不自信的就用各种方法来提升外貌，对学习不自信的就努力学习，对实力不自信就使劲练。
　　举例，比司吉用真身揍了奇犽后，批评奇犽遇敌总是倾向逃跑，总有一天会对小杰见死不救。奇犽就觉得自己不配留在小杰身边，就拼命逼迫自己应战，最后拔掉伊路米插在他脑袋里的念针。小杰觉得自己实力太弱，憎恨弱小的自己害了凯特，不惜用严苛的“制约与誓约”来换取实力。这些都是例子。
　　猎人世界有各种奇特的念能力，要是对自己的硬件有什么不满意，找相关的能力来改变就是了。贪婪之岛就有的是类似的能力卡片，整容、瘦身、长高、变美、生发等等都有。如果飞坦觉得自己的身高是缺陷的话，当然有方法改变。
　　流星街不受外界规则的约束，旅团更不受外界规则的约束。流星街是异质都市，旅团是异类中的异类。作为幻影旅团的一员，根本就不在乎外界的规则。
　　为什么要因为外界对身高的界定（约束）标准来改变自身？飞坦大概就是这么个心态。
　　所以对自己的身高，飞坦是接受的，他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也没有改变自身来迎合外界标准的打算。至于嘲讽他身高的人，弄死就完事了，也没什么生气的必要。

　　关于飞坦到底多高，公式书的数据只能参考。富坚一直在玩梗，刻意在各种分镜里面把飞坦画得只到人家的腰部，有的时候就直到人家的屁股那里，按照这种比例换算，他有没有1米还成问题。关于身高比例问题，大家就看个乐吧。

　　第二，飞坦是不是Chinese？

　　飞坦是不是Chinese的讨论由来已久，根据有两点，一是他在蚂蚁篇里使用的文字，二是飞坦的口癖。

　　关于飞坦在蚂蚁篇里使用的文字。
　　漫画里飞坦使用了文字形式类似汉字的文字（229话），富坚没有给注音，只给了这些文字的意思，动画里声优配音时是用日语发音倒着读的。关于这种文字，漫画里表现的是飞坦使用了，但没说只有他一个人会，旅团其他人当时就顾着逃命，漫画里没表现他们听不听得懂，可能是流星街的一种文字。
　　有人根据那些文字的外观，觉得像是中文，所以就认为飞坦是Chinese，许多外国读者都有这种想法。一些国内读者更进一步，推断那些文字是契丹文，又根据契丹文的历史使用区域，推断飞坦的Chinese。

　　那种文字是不是中文或契丹文？

　　先看一下构成文字的要素。世界上的语言很多种，但构成大部分语言的文字要素就几大类字母，这些字母是构成大部分语言的书写文字的基础。
　　简单列举一下几大字母系统：
　　拉丁字母：英文、法文、德文、意大利文、西班牙文等
　　西里尔字母：俄文、乌克兰文、塞尔维亚文、保加利亚文等
　　阿拉伯字母：阿拉伯文、波斯文、维吾尔文、哈萨克文等

　　以中文为造字要素再创造的文字也很多，日文、韩文汉字、越南喃字、壮字、苗字、僰文、西夏文、契丹文、女真文等等，都是在汉字基础上造出来的文字，有的还直接把部分汉字纳入自己的文字体系中。这些文字看起来都很像中文，但却是不同的文字。
　　日文中有大量的汉字元素，假名也来自汉字。仔细看飞坦使用的那些文字，明显是按照日文中的汉字元素来拆分重组的。有些汉字元素是日文里面才用的日式汉字写法，中文里不怎么用或直接没有，类似発、亜、図、団之类的字。像富坚的名字“冨樫”两字，就是日式汉字的用法。另外，那些文字中还有带日语的浊音符号。即便在日文中使用，浊音符号也是添加在假名上面的，不是用在汉字上面的，中文里更没有。
　　这些要素构不成正经的汉字，富坚在漫画多处展现过正经汉字的用法（42话、95话、341话、377话），他自己的汉字写得也很好，对汉字是有一定了解的。
　　所以，飞坦用的文字不是中文，硬要说它是什么字，就是富坚创造的日式汉字（有个专用术语，叫和制汉字或国字，指霓虹自己新造出的汉字）。要认真用这种新创造的字来判定国籍，该怎么算？怎么着也得先算成是霓虹人，而且猎人里是真有霓虹存在的。

　　至于说那种文字是不是契丹文，那就更不是。
　　富坚给飞坦设定的那种文字，是他用日文里的汉字元素拼凑创造的，这些元素本来就来源于中文，造出来后当然像中文，说像上述的同样用中文造出来的文字也是正常的。但是，同出一源的不同类别的文字，不能因为相似就判断成是同一种文字。
　　如果说飞坦用的那种文字是契丹文，那我还能说他用的是女真文。女真文就是在契丹文的基础上演变而来的，相似度极高。有一段时期内就连专门研究这个的专家，也把一些契丹文的资料当做女真文研究。专门研究的文字专家都分不清，普通人就更分不清了。
　　后来还是霓虹一些学者研究后，才首先把一些混在女真文的文献里的契丹文鉴别了出来，霓虹这方面研究的确很强，霓虹的汉学研究一直都很强。契丹文的东西就不细讲了，应该没多少人感兴趣。有兴趣的可以搜刘凤翥的著作，他是研究契丹文的专家。
　　按照像就是这种逻辑，我还能说飞坦使用的是僰文、喃字之类的，反正都是像嘛。
　　所以，飞坦使用的文字和契丹文没关系。

　　讲到这里，飞坦是不是Chinese就很好判断了。
　　因为像就把飞坦用的文字认成是某种文字，又因为那种文字的现实使用区域，来推断飞坦的国籍设定，是不太有逻辑的。打个比方，同样是用拉丁字母来书写的文字，英文、德文、西班牙文、意大利文等等，去掉特殊符号，不认识的人很容易把别的语言的一些单词看成是英语。要是按照长得像就是这种逻辑，那就是说使用这些文字的就都是英语区的人了。
　　所以，这种推论方式判断不了飞坦的国籍。

　　综上，飞坦用的文字就是富坚创造的日式汉字，不是什么中文或契丹文，也不能因此判断飞坦的国籍设定。飞坦的定位就是流星街人，不管他以前是什么出身，既然他都到了流星街了，就是流星街人了。按照飞坦的思维逻辑，家人、血缘、出身什么的，不是他在乎的东西，他也不关心自己到底是哪的人。

　　第三，关于飞坦的口癖问题。

　　西索说话时句末有带扑克牌符号的口癖，这是大部分人都知道的。但飞坦的口癖，知道的人就很少了。飞坦说话句尾习惯带ね，他大部分台词句末都有ね。
　　有人说这种习惯是霓虹漫画里设定为Chinese的角色才会有的口音，所以认为飞坦是Chinese。关于这一点，我搜了一下，霓虹一些论坛确实有读者在讨论这件事。至于这种发音是不是就是霓虹漫画里Chinese角色的特色，我不太了解这些设定有没有，大家自行理解吧。这些论坛的一些读者还认为飞坦用的文字就是中文，他们用口癖和文字来推定飞坦的国籍，似乎连和制汉字也不了解。
　　排除飞坦使用的文字这个因素，只靠口癖来判断他的国籍，我觉得是不太有说服力的。

　　就猎人漫画里来说，句尾会带ね说话的角色不少。
　　ね这个词的发音是ne，比如“死ね”（shi ne，读音近似西内），是个常见的语气词，相当于呢、吧、啊、嘛、啦、哦之类的词，经常有日漫角色发出“ne，ne，ne”（听起来像呐呐呐、捏捏捏）之类的语气词，用来表现角色的特点，这种说话方式很二次元。
　　这种口癖放在飞坦身上，就有一种比较强的反差感，是种不符合飞坦人设的可爱语气。想象一下满嘴捏捏捏的飞坦，那场面有点好笑，不知道的人会觉得这是种ooc，其实飞坦说话就那样。
　　不过我写文的时候不会加上这个口癖。我要是这么写，不知道又有多少人要喊ooc，说飞坦怎么可能这样说话，不要瞎写了。之前连写个旅团之间的相互称呼，都要被说ooc，还是算了，不自找麻烦了，了解这个口癖的人就自行脑补一下吧。

　　旅团的成员实际上是有些不符合读者印象的设定在身上的，比如飞坦的口癖、旅团成员相互之间的昵称（真的很肉麻、很不亡命之徒）、库洛洛豆豆眼包子脸看《鼻毛真拳》等等，这也是富坚用反差的手法来塑造角色的体现，告诉读者他们也是人，会有各种情感反应。
　　新版动画飞坦的配音就是采用阴郁沙哑的少年音，配上平淡的语气来展现飞坦的这种反差的。相比旧版，我认为新版配音更能体现漫画里飞坦的说话特色。b战上有飞坦口癖的cut，有兴趣的可以搜搜看。
　　总之飞坦的口癖，更多是塑造表现他性格的一种手法，也是日漫常见的塑造人物手法，日漫里有口癖的人物非常多。这个口癖能否鉴定国籍，就见仁见智了，我是觉得不太能。一定要说猎人里有Chinese元素的角色，奇犽的爷爷和比杨德身上更明显一点，酷拉皮卡的师傅伊泽纳比也有那么一点点。
　　飞坦的分析就先到这吧。

　　彩蛋？
　　附上一个没处放的奇怪的考据，算是猎人里黄梗的合集？

　　库洛洛被酷拉皮卡抓住的时候，库洛洛故意总是拉着酷拉皮卡男扮女装这件事来刺激酷拉皮卡，用词还相当微妙“原来锁链手是个女性”，一边用骂人的“锁链手”（锁野郎），一边用“女性”（じょせい）这种有点敬语意味的词。
　　后面库洛洛找到酷拉皮卡的弱点的时候，还在心里开了黄腔：意外之穴，锁链手的弱点，一定要刺进去。（116话，直译过来大概就这么个意思，翻译版都给和谐了。这话要说了出来，库洛洛可能要当场逝世了）
　　所以说每当有人用“优雅”这个词来形容库洛洛的时候，我就会想起他被酷拉皮卡打得鼻青脸肿的样子、他躺在地上不甘心的样子、在妮翁面前毫无高光的黑漆漆大眼珠、被团员搞得无语时的豆豆眼、被小滴的毒舌刺激到包子脸、各种不讲究的用语以及黄腔。
　　讲真，库洛洛真的和优雅没太多关系，就算他在妮翁面前的表现也谈不上优雅（看漫画里，不要看动画的加戏，旧版动画里还有点油腻，那种撩头发摆pose，一副我很帅吧的加戏，真的很油），和他的人设出身也不符，自信、从容、冷静、淡定、中二、孩子气、神经质等等形容词，都比优雅贴切。

　　西索，他刺激伊路米要X杀奇犽的时候说的话和做的手势，他身体的某些部位会异常激动，他盯着小男孩屁股看等等，之前已经讲过了。

　　飞坦，在他看的书那里已经详述了。

　　酷拉皮卡，他在漫画里总是因为外表而被嘲讽，上面库洛洛借题发挥是一例。
　　友客鑫篇里，其他黑I帮讽刺酷拉皮卡是舔老板的X头才上位的，“你们老板这次立功不成，垂‘头’丧气的，快去帮他‘重振雄风’吧。”（100话）台版翻译语带双关，翻译得很到位了。
　　继承战篇里，酷拉皮卡又被猎人协会的成员嘲讽他注意力都在奥伊特王妃身上（说实话，王妃的确挺好看的），让他自重（359话）。
　　富坚总是不放过这个梗，一直在各种展现。因为外表，酷拉皮卡的性别也有争议，有的读者认为他是女的，富坚在128话（单行本14卷）曾经画过酷拉皮卡裸上半身的封面。富坚都这样画了，他是男是女其实还是比较明显了。
　　真是的，我都在研究些什么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