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愿者上钩1》虞窗

60、第六十章 表决

　　富兰克林几人把库洛洛搬上飞艇，在飞艇上，几人用了各种方法，都没办法弄醒库洛洛。看来，他似乎是中了什么念能力，被念能力限制住了。
　　富兰克林打电话给侠客，大略讲了讲库洛洛的情况。侠客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办法，就先让他们回来再商量。
　　挂掉电话后，侠客给玛琪打电话。等侠客讲完，玛琪说：“小寻让我问，富兰克林他们有没有把棺材、埋棺材的土带上？”
　　侠客一愣：“棺材、土？”
　　听到这回答，玛琪立刻知道答案，说：“我打电话给富兰克林。”
　　说完，玛琪就挂了电话。
　　富兰克林几人接到电话，又返回纽瓦纳，又把棺材连同挖起来的土全部带上。

　　两天后，富兰克林几人到达了天空竞技场所在的城市的山区。
　　到了约定的地点，侠客等人正在那等候。看见自家团长昏迷不醒，众人都跑过来围观，你一言我一语地谈论着。小滴说团长这样像是中了女巫魔法的睡美人，被这个比喻恶心到的团员纷纷站远了一点，以免被小滴说成是吻醒睡美人的王子。
　　没多久，玛琪和那个叫未寻的女孩也来了。
　　玛琪问：“小寻，怎么样？”
　　未寻说：“他的灵魂是在的，身体机能没有出现异常。棺材上有许多符文，和之前那具棺材上的很相似，可能也是他们弄的。他身上也有那些符文，可能就是那些符文令他处于失去意识的状态。”
　　符文？听到这个词，众人纷纷望向库洛洛和棺材，一个个都用了“凝”，却没看出任何有花纹的地方。
　　未寻指尖凝聚一些“气”，强烈的白光散发出来，照在库洛洛和棺材上，密密麻麻的红色符文就出现在众人视线中，那是构筑念的结界、符阵时会使用的念字。

　　未寻移开手指，说：“再用‘气’接触这些符文，大概解不开，可能还会起反作用。”
　　侠客三人立刻想起团长把棺材偷来的时候的场景，当时他们就是往那具棺材上施加自己的念能力，用自己的“气”直接触碰了棺材，才造成的关联。再这样做，恐怕搭进去的人更多。或许写下这些念字的人，目的就是防止有人使用念能力解开念字构筑的符阵。
　　信长说：“那就要去找施加念能力的人，‘请’他解开了。”
　　芬克斯说：“又找人？对方应该会藏得很好吧。”
　　侠客说：“直接去找登托拉的人。”
　　说着，几人看向未寻。
　　未寻摇头：“我不找他们。”
　　芬克斯问：“为什么？难道你不想找他们报仇？”
　　“不想，不找。”
　　听到这话，芬克斯一时间很是无语。
　　玛琪岔开话题，问：“小寻，你能不能先把团长弄醒？”
　　未寻点头，说：“有两种方法。第一种，我可以用一种术召唤灵魂，但是我没召唤过活人的灵魂，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即便成功，我没有能让生魂回归身体的能力。第二种，用刺激穴道的方式进行疼痛刺激，但是这种方式会很疼。疼痛不够的话，没有足够的刺激不会醒。因为要先下针截断‘气’，暂停‘气’对经脉的保护，可能会留下后遗症。”
　　信长问：“很痛是多痛？团长又不是忍不了痛的类型。”
　　未寻说：“大概能痛到让丧失痛觉的人恢复痛觉。”
　　侠客问：“请问你用的是什么针？”
　　未寻从口袋里掏出几盒东西，最上面的一盒写着“一次性使用无菌针灸针”。她取出几支，撕开包装拿出来，都是非常细的针，比玛琪连接念线用的针还细，长度一到三寸不等。
　　信长摸着下巴问：“这是一些小说写的金针？”
　　有段时间，流星街人从垃圾堆里分拣出一大堆小说、杂志，里面就有很多涉及武侠神话的小说。在库洛洛的口头翻译下，流星街的孩子都听过这些小说。玛琪选择用针、线做念的武器，也是受到这些小说的影响。
　　未寻回答：“针身是不锈钢的，针柄是铜的。”
　　旅团的人都对这个很感兴趣，纷纷拿过去看，结果抵住针的两端轻轻收缩，针就弯了。
　　小滴问：“这针很脆弱，是要用‘气’强化后再使用吗？”
　　未寻说：“可以强化，也可以直接用。直接用，偏向于治疗。强化用，偏向于攻击。”
　　信长说：“这么细的针，再强化攻击力也不强吧。”
　　未寻说：“看位置和用法，效果不一样，疼痛、肢体麻木、瘫痪、丧失意志、死亡等等。”
　　信长又说：“要多少针才能达到你说的效果？”
　　未寻说：“一针。”
　　信长说：“这么厉害，耳听为虚，不如证明一下。”
　　未寻摇头，说：“这个不是攻击用的。”
　　玛琪接言：“小寻，就让信长试试好了，不试试，他们都不会信。”
　　未寻点头，问：“您想要达到什么样的效果？”
　　信长思考了一下，说：“就不能动好了。小说里不是常有被点中穴道不能动的情节，我早就想知道到底有没有这种点穴法了。”
　　未寻取出一枚一寸半的针，说：“我现在要扎您右肩上的肩井穴，扎中后，上半身会出现僵硬的情况。”
　　信长满不在乎地点头。
　　未寻指尖聚“气”，“气”集中在针身的前段，她指尖一弹，一根针插入信长右肩的肩井穴半寸不到。
　　信长完全没感觉到有针刺入，对他来说这种比绣花针还细的东西扎进来，跟没扎一样。然后，他的手就动不了了，上半身也像中了邪般无法动弹，整个上半身能动的就只有眼睛。他使劲想要移动上半身，只有下半身僵硬地动了。他的动作看起来像极了只能动身体一部分的僵尸，旁边的众人都看得笑了。
　　未寻伸手捏住针，左右轻轻捻转，又往上注了一点“气”，收回手。针还停留在信长身上，信长感觉到身体听使唤了，他试着动了动，又去摸肩上的针。
　　未寻说：“请先不要拔掉针，等十五分钟再拔，就没有后遗症了。”
　　闻言，信长收回手，说：“好，现在我没话说了，我同意这个方案。”
　　侠客忍住笑，问：“要弄醒团长，可能的后遗症是什么？”
　　未寻说：“脏腑破裂、四肢瘫痪，这种情况出现的概率比较小，还可以治。另外一种情况，经络上的穴道，也就是你们所说的‘精孔’异常，萎缩或扩张，导致‘气’彻底失调，出现的概率也比较小。穴道异常导致‘气’的失调无法复原，‘大天使的呼吸’也治不了。‘大天使的呼吸’治疗的是伤、病，穴道是人体的经络上的一些特定的点，经络在解剖学上并不存在，更像磁场一类的东西，‘大天使的呼吸’修复不了。”
　　人体的大部分“气”是存储在经脉上的各个穴道里的，念能力者就是依靠打开穴道（精孔），释放更多的“气”并加以控制，来操控“气”的。念的各种基础、高级和个人技能，就是对“气”的不同运用。截断“气”后又恢复“气”的流通，“气”会在经脉里剧烈流窜，不分主次地冲击穴道，很容易造成穴道损坏。穴道坏了，没办法控制“气”，就不是念能力者了，与自废武功的练武之人一样。
　　听到这话，众人不笑了。

　　玛琪问：“出现这种问题后，能处理吗？”
　　未寻摇头：“施针后见效很快，治疗和攻击效果都是。他的情况需要同时下很多针。短期内，几处同时出现问题我还可以补救，要是几十处同时出现问题，不在我的能力能解决的范围。我对念用得不太行，不能控制他人身上的精孔出现的‘气’失调的问题。”
　　旅团众人闻言都不做声，旅团内部擅长精密控制分配“气”的人，就只有库洛洛和玛琪。对于念能力者来说，要精密控制自身的“气”，是一生都要面对的重要问题。
　　像芬克斯，他和小杰一样，不擅长对“气”的精密控制，总是会消耗比别人多的“气”来达到同样效果的攻击。奇犽就很擅长“气”的精密控制分配，他在这方面的才能令比司吉都自叹不如。但奇犽能控制的也只有自身的“气”，控制别人的“气”，基本没可能。

　　未寻又说：“我最多只能用比较激烈的手段，先把他弄醒。等他醒过来后，再补上该下的针，到时候‘气’四处流窜的问题，就要靠他自己去控制。如果能控制好，就不会出现多处穴道异常。他对‘气’的控制水准怎样？”
　　芬克斯立刻说：“团长当然能很好地控制‘气’了。”
　　未寻又问：“控制到什么样的程度？”
　　这芬克斯就说不清了。
　　侠客思考了一会儿，说：“团长能同时控制几百个人偶，不过只能下达简单指令。”
　　未寻伸出一只手，五指指尖上分别出现许多念球围着她的手指转，每个念球形状、大小、颜色和亮度都不一样，每个念球转动的速度和方向也完全不一样。每个念球上“气”分布也不一样，有的均匀分布在念球上，有的中间多四周少，有的上少下多，各有不同。
　　未寻说：“能达到这种程度的话，即便几十个精孔都失控了也能同时去控制，那就没问题了。”
　　侠客无言，这种级别的“气”控制力，他见都没见过。
　　玛琪说：“团长的控制力没到这种程度，不过一半的水准还是能做到的。我见过团长用念同时控制许多个魔方进行复原。有一半就够用了。几十个精孔都失控，这种事概率太小，团长运气一向很好。”
　　侠客想了一会儿，说：“那大家投票决定吧，同意这个方案的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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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猎人分析：猎人世界的童话色彩和不残酷，普通人的生存概率

　　许多人把流星街想象成充满背叛的地方，怎么黑暗怎么想。因为现实世界里类似的剧本发生过太多了，大家耳濡目染，形成了惯性思维。有些人就习惯按照这种思维惯性，去解读猎人世界的角色，想用这种方式来凸显猎人世界、流星街和旅团的残酷。
　　其实，跟现实世界一比，猎人世界是很有些童话色彩的，不仅不残酷，还能在漫画里看到许多处富坚对角色愿望的成全。

　　窝金、派克诺妲自我牺牲保全旅团。
　　蚁王和小麦一起下棋到生命的最后一刻，共同赴死。
　　小杰拼尽全力依然无法救凯特，但凯特没死（感谢富坚手下留情），小杰的自我牺牲和放弃虽然没用，最终结果还是好的。
　　奇犽摆脱了哥哥的控制，救出了弟弟。
　　被蚂蚁吃掉后变成蚂蚁的女儿能回到妈妈身边，周围的居民也坦然接受了怪物模样的女儿。
　　遗留下来的蚂蚁被当做新的魔兽，允许存留下来。
　　九王子用自己的命保住了十王子的命。

　　在现实世界里，想要达成这些角色的愿望，比猎人世界难得多。别的不说，如果我们现实世界里，有一群会吃人的高武力值生物在周围出没，有几个人能放弃“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想法，冒着时时刻刻变成那些生物口粮的危险，和那些生物和平相处？
　　这些角色的愿望，富坚都成全了，让他们付出代价后愿望成真，可以说是很温柔的体现了。在现实社会里有仇未必能报、有恩未必会还、含冤未必昭雪、努力未必有收获、拼命也未必有好结果……啊，不提了，说多了都是泪。

　　猎人世界还有许多富坚赋予的温柔和浪漫色彩，少了很多“人为”的残酷。背信弃义、反目成仇、恩将仇报、卖友求荣、通敌叛国……种种情况在现实世界里不胜枚举。
　　光是一个朋友间互相插刀的剧情，在现实里就上演了无数回。在猎人里真正的同伴之间，从没有出现为钱权色相互厮杀的剧情。富坚对不同团体内部的情谊刻画是相当细腻且动人的，主角四人组之间、旅团成员之间、炸弹魔和他的伙伴之间、蚂蚁护卫与蚁王之间。
　　这种刻画，和现实情况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又温柔，又浪漫，又成全，充满童话色彩，很难说得上是残酷。谁想用“相互背叛”之类的桥段来证明猎人世界的残酷，证明不了猎人世界残酷，只能证明他没仔细看猎人。

　　许多国内读者说猎人世界是高危世界，弱肉强食，高风险高死亡率，残酷得很。
　　其实现实世界里的战争、灭国、难民、疾病、灾难、死亡一点也不比猎人里少。只是生活在和平大国、没有遭受过这些的人，和生活在这些因素包围之中的人，对世界的体验是不一样的。
　　如果去问问那些正在遭受战火的地区、每天都有炸弹轰炸的人们，他们会觉得他们的世界是和平美好的吗？他们的感受会比猎人里的流民好吗？
　　不仅是处于战火中的国家，许多第三世界的国家，没有进入大众视野的小国，处于某些大国周边的小国，地理和资源条件优越的国家，一度发展又衰落的国家。经济江河日下、通货极度膨胀、政权不断更迭、军事若有似无、内部动乱频仍……这些因素，有多少国家没有？那些国家人民对世界的体验，又能好多少呢？
　　如果对这方面不太了解的，推荐看看b战up主小约翰可汗的奇葩小国系列视频，可以稍微了解一下现代的小国和国民的生存处境。包括但不限于海地、菲律宾、利比里亚、乌干达、科特迪瓦、赤道几内亚、刚果、中非……很多地方的人民不是单纯的惨字可以形容的，很难相信他们生活在二十一世纪。
　　世界的参差，在这些方面是很大的。因为自己的国家处于和平繁荣上升期，没见过大面积死人、战争、难民、经济问题等等，而觉得猎人世界比现实世界残酷，这样的对比，不具有可比性。

　　再说弱肉强食，现实世界哪里不弱肉强食了？人、社会、国家、自然界，哪里没有竞争？哪处的竞争不残酷？
　　拿人类来说，谁从小到大能逃得掉竞争？一个高考，成为状元的概率，就不比考上猎人的概率大。竞争的形式不一样，不能说没有生命危险的竞争就不残酷啊。
　　换成现实世界某些会死人的竞争，比如当各国的政|要，你看竞争强不强，风险大不大，死亡率高不高？该死的照样会死，一点也不含糊。某些国家的政|要，那是上去一个死一个，堪比死刑台了，比猎人世界残酷高危多了。只是普通人不在这种赛道上啊。

　　其实富坚在漫画里有些地方对猎人世界“残酷”程度的展现，是比现实世界低很多的。
　　举个例子。过去的时间线里，漫画里说流星街一年失踪的人口几百人，七成是儿童。按照多了算，算每年失踪1000人，其中有700个孩子。按照漫画里给的流星街最少人口数800万算，失踪率约为0.00009，平均十万人里有9个失踪。就算流星街的人口数再少十倍，只有80万人，也是平均一万人里有9个失踪。
　　某自由大国约3亿人口，每年失踪大约八十万少年儿童，失踪率是0.0024，平均一万人里有24人失踪。
　　这是什么概念，在这方面，一个被当做外界垃圾场的地方的治安比某自由大国还好。这还是在有恶徒恶意来流星街抓儿童的情况下。要是没有恶徒，流星街儿童的失踪率会小得多。这是什么样的低失踪率？实在很难说很残酷了。
　　说猎人是高危职业，结果在帕里斯通任副会长之前，猎人的失踪人数基本为零（因为猎人失踪人数都算到定期失踪的金身上了），这算是什么高危职业？某些职业的失踪率都完败你们好吗，混个黑手党的查无此人的概率都比猎人高好吗。

　　那普通人在猎人世界生存率如何？

　　看视角和自我定位。
　　猎人里面叙事的角度是对准主角的。猎人主角与他们周边的人物，那都是少之又少的念能力者，就那么几百上千人，都是稀有得不行的人才。那几个主角，又都是念能力者里少有的天才型人物，他们的对手也都一个个超变态。
　　那是什么概念？对比现实世界，可以换算成各领域的世界前列人才。把视角都对准这些人，他们之间的冲突斗争，换成现实世界就约等于奥运冠军级别的比赛，顶尖学科领域大神级别的学术争端，或者换成各国顶级政|要级别的争斗。那都属于神仙打架，当然比普通人的互殴紧张刺激，看起来自然残酷得多。
　　但那只是少数人，少得不行，凤毛麟角。扪心自问，你是奥运级人才吗？你是顶尖学科领域大神吗？你是各国顶级政|要级人物吗？你有参与其中的武力值、智力值、能力、觉悟和志向吗？没谁逼你去，也没谁期待你去，身为普通人也没那个本事搅和进去。
　　没那本事和觉悟，非要掺和进神仙打架中，又要用这个来证明猎人世界残酷。这不是残酷，是自我定位不准确。不去掺和不属于自己的比赛，神仙们打得再激烈残酷，也与自己无关不是。

　　在猎人世界里，也有几十亿的普通人，他们的生活也就是普通人的生活。身为一个普通人，也不是说穿越到了猎人世界就完蛋了，找准自己的定位，找个没任何剧情线的地方，好好过普通人的生活就行。
　　不要觉得自己是穿越者、知道剧情就是特别的被选中的，不要觉得自己天生不凡，不要认为自己能改变剧情。不去招惹剧情人物，把自己真正当成普通人，承认自己的平凡别搞事，安安静静找个地方过自己的日子，就当自己是移民了，就是普通人最好的生存方式。
　　别担心，剧情人物也不会缠上你。作为数十亿普通人之一，他们关注你干什么？说得难听点，你有什么价值值得人家关注？他们关注你的概率，约等于奥运冠军、国家政|要跟你过不去的概率。除非你自己没事要去招惹人家，显摆自己知道剧情，是个穿越者，人家根本就不会看你。
　　没本事就站远点，过自己的日子就行。没本事硬要掺和，那不是猎人世界残酷，是自己作死。认清自己，找准定位，找到属于自己的领域，不做与自己能力不相符的事，无论在哪个世界，过得都不会太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