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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宫斗文里的炮灰宫女6 ...

  •   听到春蓉死了,姚宁知道这是皇上因无力护住贤嫔而迁怒呢,吓得心中突突了两声。若说贤嫔身边有什么得用的人,那头一个的就是春蓉。

      上一世,春蓉还跟着贤嫔去了冷宫,才让贤嫔在冷宫仍然保持着体面,但这一世却早早死了。姚宁心知这是自己将皇上在芙蓉糕里下避子药的事告诉了皇后,才有了这样的变化,心中对春容愧疚之余,也于心中警醒了几分。有道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从此往后,许多事就不能再以梦中为准了,她可不能仗着能那场梦,就以为能预知未来,胡乱行事。

      姚宁心中不太平,便道:“可惜了春蓉姑姑这个人,我们身在这个地方,连张纸都不能给春蓉姑姑烧。”

      崔菊儿跟着姚宁叹息了一阵,理了理花枝对姚宁继续低声道:“贤嫔娘娘殿中发了这样的事,这个月的月钱如今都没发呢,秋柳姐姐还来问我借银子呢。”

      姚宁轻哼一声:“她当真不记得了早先怎么待我们的?你只给贤嫔倒了两次水,就被她当着众人骂了好一顿。”

      崔菊儿皱眉道:“那都是早先的事,她如今确实可怜,我就……”

      姚宁恨铁不成钢:“你必是借了她的银子,你当真心软。她这些年从贤嫔那里摸走了多少银子,够她三四年的月钱了,便是一时月钱差了,有什么要紧的。只怕你那可怜的月钱,是要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

      姚宁看崔菊儿耷拉下来脑袋,便对崔菊儿笑道:“如今银子既然已给了出去,便是懊悔也无用。或许她就转了性儿,不定什么时候给你个好儿呢。”

      姚宁知道这这种可能断然没有,只是哄着崔菊儿罢了。待见崔菊儿略微打起了精神,姚宁才笑道:“旁得事都没什么打紧的,我这儿有一件顶要紧的事要与你说。”

      崔菊儿笑道:“什么打紧的事?”

      姚宁坏笑道:“自然是你的终身大事了。”

      崔菊儿立时红了脸,却没有阻了姚宁说话。姚宁便把这些时日,她仔细打探来的文太医的事都告诉了崔菊儿。

      “你瞧着这人如何?我听来的都是外人传出来的话,究竟如何,我也拿不准。知道他先前有妻子,却不知他与前面的妻子情分如何,若是还念着前面那个,你就难办了……”姚宁道。

      崔菊儿低头想了一阵,才抬头道:“天下哪有十全人呢,他若是还念着前面那位姐姐,说明他是情深的人,这样的人倒也可靠。”

      姚宁忙道:“这是很要紧的事,你可知这天下间有的男子只对一个女子钟情。便是娶了别人做妻子,也是拿妻子做摆件的?也有男子宠爱妾室,只肯让那妾室为他生孩子,暗害妻子,不许她生养的?”

      姚宁说的是娶了妻,却让妻子守了活寡的沈宏斌。也是只喜欢贤嫔,只想让贤嫔生下孩子的当今皇上。这两人在姚宁看来,是最为无耻的两人了,也亏得贤嫔竟然会与这样的两个人都有情谊。

      崔菊儿先是被姚宁的话吓了一跳,随后低声道:“便是如此也没办法,便是两家相熟,一道长大的人,都很难确保他就是个表里如一的人。都是赌罢了……”
      崔菊儿说着,一咬嘴唇,道:“我想赌这一场。”

      姚宁听到崔菊儿竟然有如此胆气,心里也生起了豪气:“那我陪着你赌,他若不应就罢了。若是应了这门亲事,还拿你做个摆件戏耍你一生,我必想法子惩治他,让他死……”

      崔菊儿忙捂住了姚宁的嘴:“还没等怎么着呢,就别咒人家好好的人了。”

      姚宁斜了崔菊儿一眼,有意逗崔菊儿:“还没等怎样,你就开始心疼人家了。好吧,我下回就传信给家里,让他们请个媒婆为你们说和一番。等这八字写出两撇,事情十拿九稳了,我再说那些狠话,你可不许心疼了。”

      崔菊儿笑着锤了姚宁几下,她尚且年少,也不知道姻缘是个什么,但此刻想着跟她喜爱的男子往后要过到一处,不免又羞又喜。

      待又过了几个月,宫外就递进来了说是文太医否了这桩婚事,据说是文太医觉得崔菊儿年岁小,觉着两人不相配。原先崔菊儿与姚宁还不觉得文太医很好,现在他以崔菊儿年纪太小而拒婚,反倒觉得文太医比许多男子都强来。崔菊儿为此连哭了好些天,又怕别人看出来,除了偷偷在夜里哭,也只姚宁面前才肯哭一场。

      姚宁也不通男女之事,此时也犯了难,皱眉疑惑道:“都说男子喜好年岁小的娇嫩少女,他怎么就与旁人不同呢?”

      崔菊儿擦着眼泪道:“如此才显得他是个好的,不似那些人连个十一二岁的女孩都能狠下心弄到身边,你还记得珠花巷的孟姐姐么?她才十一岁,就被人拉取给个六十岁的老财主做妾了……”

      姚宁见状,低声道:“你若是实在觉得他好,我再让人再去说说。他嫌你年纪小,难道你就长不大了么?又不是这会儿就要如何,待个三四年,年岁不是正好配得上?”

      崔菊儿咬了下嘴唇:“那就再试试,这次你不用遮遮掩掩的,不如就讲清楚了我是何人,在宫中做什么差事,家里如何。我既想真心结成这门亲事,就搏这一回吧。若是这回不成,那我也死心了。之后再另寻亲事,再不想他这回事。”

      姚宁笑道:“怪不得我们两个人能好在一处呢,原来我们两个虽然看似不同,但芯儿却是一样的。若是我看中了什么人,认定了什么事,也要搏这一回的。”

      崔菊儿淡淡一笑,低头拧着帕子,一瞬仿佛长大了不少,倒真似个十七八的大姑娘了。

      又过了几个月,在媒人的说和下,文太医也对崔菊儿有些好奇。便趁着做事的空挡,去看了眼崔菊儿,那天崔菊儿正站在花丛中伺弄花草。

      崔菊儿自来有股痴劲儿,当初在贤嫔宫中当值时,就不让旁人不拿半点东西,不知得罪了多少人。如今她伺候起花草来,就一心都放在花草来,也不将花草分个贵贱,都仔细伺候着。不知文太医当时做何念头,反正回去后,没几天他就应下了这份亲事。

      姚宁听到了这个消息,本想找崔菊儿贺一贺,但因为魏皇后有孕要出宫礼佛,要忙的事多,也就没功夫与崔菊儿细聊。虽只说了几句话,但姚宁见崔菊儿面上带了喜色,心中也一扫未能随着皇后出宫礼佛的不甘,也随之欢喜了起来。

      姚宁虽轮不上随着魏皇后去礼佛,心中有些郁郁不平,但她到底经过青芸姑姑的教导,比先前强了不少。便是不能跟着魏皇后去礼佛,她面上却不见丝毫灰心,只与众人一道尽心准备魏皇后礼佛所用的一应物件。

      如此忙了个四五日,才将皇后出去礼佛所备的物件都准备好了。因怕有人暗害的了魏皇后这一胎,物件察看的十分精细。

      姚宁也借此知道了,原来有这么多害人的手段。器具衣服熏了毒过了病气,能害人。食物冲撞了,能害人。更别说那些放着各色香料的香囊了,竟是有百十来个害人的法子。

      身为一国之后,竟用了这么多心思防范。魏皇后去礼佛的对外说法虽是因这一胎太过贵重,得一直去禅参念经才能保得住。姚宁心里知道内里的事,知道皇后去礼佛防的就是当今皇上。

      虽然姚宁觉得皇上做得那些事不配做人夫,不配做人君的。但姚宁见魏皇后竟然防到了这个地步,仍不免心惊,这便是天家夫妻么?这哪里是夫妻,分明是把对方当了仇敌防着。

      自皇后离了宫中,哪怕是皇后殿中的规矩再严,如今主子与要紧的掌事姑姑都不在,人多少就懒怠起来,也就显出来了姚宁的勤勉来。若是在贤嫔殿中,必然有些嫉贤妒能的人嘲讽姚宁几句,但皇后殿中素来没这个风气。

      而且姚宁又学得精明了许多,尽管她上进,却不去凸显旁人的懒怠。帮别人做了些事,也不张扬,丝毫不抢功。如此便有许多人觉出姚宁的好来,姚宁也算在皇后宫中立得住脚了。

      几个月后,魏皇后足月诞下一个小皇子,但赏却迟迟没有下来。直到魏皇后回到宫中数日,给众人的赏赐却才下来了。

      姚宁见魏皇后生了一个皇子,给众人的赏赐却下得这么慢。且跟随魏皇后去礼佛的宫人都不见喜色,她便猜着大约这个小皇子有些问题。姚宁心中有了猜测,却丝毫不敢与旁人说,只是做事分外勤勉谨慎,生怕落了无端的迁怒。

      皇子有恙这样的大事瞒不住,没几日,全宫上下都知道这好不容易得来的小皇子竟是个眼盲的。

      魏皇后宫中虽然看似与以往没有不同,但是明显比往常冷肃了很多,伺候在皇后跟前的宫人们连口气都不敢喘重了。那些宫女太监自皇后跟前退下来,身上的汗都把里衣浸透了。

      魏皇后心中如何想的,众人虽然心里各有猜测,却没个人敢议论的。姚宁细心留意着,魏皇后自回到宫中,只去看了小皇子两次,皇上还去看了三次小皇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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