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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红白两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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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期,玉玲生下了一名女婴,张景华大喜,可是蒋老爷不喜欢,等到给孩子起名字的时候,蒋老头子不愿意给女孩起云字辈的,又想让云清沾点喜气,好让她早些找到婆家,于是取名蒋清玲。
清玲除了刚生出来那声嘹亮的啼哭外,其余一直都处于安静的状态,眼睛还没有睁开,呼吸还没有均匀,但是她很安静,长辈说她特别,以后不是有大难就是有大贵,蒋老爷总觉得不妥,对于这个孩子他无心抚养。
蒋家的话题一直围绕着清玲,不详的流言越来越多,蒋腾飞终于发作了,怎么也要给蒋家冲冲喜,告诉管家:明天把云清找来,我要问话!
云清除了在玉玲临盆之际,守在门外,得知顺利生下后,没有来得及进去看望玉玲就被国虹叫走了,说是要和德国人做一笔生意,数额不小,不能耽误,等到闲下来的时候已经过去半个月了。
这会儿,云清带着很多礼品来到了蒋家,看见蒋老爷铁着脸,抽着烟斗,八字胡子一吹,横了起来,没有正眼看云清,就说:女婿找好了没有?
云清将礼品交给管家,直言不讳的说:没有。
张景华觉得自己生的女儿着实太笨了,推诿一下都不会,这下不知道那老头子要怎么发作了,空气凝滞了那么一会儿,没有人吭声。
就在这时,管家喘着气,兴奋来报:“老爷,阎家的管事来了,要见您,带着很,很多礼品。”
蒋腾飞眉头一喜,自己刚在怨念,难道就有人来提亲:快请!
阎家管事的表达了阎正对于蒋家家室的认同,传达了阎正意欲和蒋家结为亲家的意思,顺便说了阎国汀和张云鼎的感情,对于这亲事,并不是来征求蒋腾飞同意的,而只是告知他,国汀要和云鼎成亲了。
蒋老爷一听,半忧半喜,喜的是总算是和阎家攀上亲了,忧的是,那人不是云清而是云鼎,心底下又暗骂了云清,不过,眼下还是赶紧张罗婚事吧,阎家崔的紧。
正说着,云鼎就进来了,她也没有想到国汀会这么着急和她成亲,他们昨晚是在一起的,但是国汀却只字未提。
张景华拉过云鼎的手:闺女,你同那阎国汀,可是?
云鼎害羞的点点头,换作是以前云鼎压根就不会害羞,但是此刻她逃不开云清那双眼睛,那里发出的光,戳穿了云鼎的窘迫。
当云清确定云鼎是认真的时候,她很诧异,她原本以为云鼎只是闹着玩的,她和自己一样,没想到眨眼的功夫云鼎就要和男人结婚了。
一个人快步走了出去,出了门,脚步就更快了,她已经开始学习克制自己的感情了,可是这样的消息着实让她难以平静。云鼎也跟了出来,看着走远了的云清,一股羞怒和想要解释的欲望让她冲上前去,拉过云清:云清,你,你听我说,你也应该这样的,别,别玩了。
玩?云清挣开云鼎,继续听她解释,自己默不作声。
“哪里有女孩子喜欢女孩子不结婚的道理,以前我们都还小,不懂男女之事,但女人都是要结婚的,而且我很爱国汀,他也很爱我,你知道…”
云清还真的不想听了:没什么了,一年前你和女人是玩,一年后你和男人是认真,我并没有说你什么,至于我的事,你最好保密,先走了。
云清转身就离开了蒋家大门,走了半截路,被小默追了上来:小,小,小姐,少夫人,少夫人请您去一趟。
玉玲?云清甚至都忘了自己来这趟的目的,竟然如此沉不住气,被云鼎的事搅乱了,于是又半路折回去。
玉玲坐月子,伺候的人很多,她看云清来了,就支开下人,抱着清玲喂起了奶,云清看着那雪白的乳峰,心里慌了,赶忙转身去泡茶了。
“你来抱抱她,她长得像你。”
云清坐过去,玉玲喂过奶的□□还外露着,云清接过清玲,移开了视线,这孩子的眼睛还真的像云清,都是细长的那种,不过因为太小了其他的部位还看不出像谁。
云清抱着清玲一种喜爱油然而生,就好像她认识这个孩子很久了一样,自己也笑了出来,玉玲从身后搂住云清的腰,脸贴在云清的肩头:喜欢这样吗?
云清不由自主的点点头,又觉得不好,转过头就碰上了玉玲的鼻子:如果你喜欢,我会的。
玉玲再一次抱紧了云清,小清玲嘴里时不时有点声音,惹得两人都笑了。
“云高呢?”云清这才觉得最应该在这里的人却不在。
玉玲沉默了片刻,“你希望我现在抱着的人是他吗?”
云清沉默了,有太多的感情难以言表,也无从行为,只能选择沉默。她抱了一会儿清玲就要走,但是玉玲拉住了她:今晚留下好吗?云高很少在这里过夜。
这一句好似戳破了云清一直以来的担心,云高定是和梁玉才一起,苦了玉玲,苦了玉玲啊!
既然他那样对玉玲,自己为何不能对玉玲更好呢?既然他是那样,自己这样又有何不可呢?想到这,一种熟悉的感觉从云清的身体里复活了:嗯。
她留了下来。
天亮的时候,玉玲拉着云清的手放在自己脸上,云清感觉到了一抹泪:怎么呢?
玉玲转身将脸埋在云清怀里,咬了她的锁骨,低声道:昨夜,我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知足了。
云清抱着她:有我在,你会永远幸福下去的。
“要永远记得我。”
“嗯。”
离开蒋家,国虹就拉着她去见了那个德国老板,说是要再加订一批,几人还在商谈之中,小默就急匆匆的冲进来:少,少夫人出事了。
云清一把抓过小默的衣领:什么事!!!
“自尽了…没有救下…”
玉玲死了。
国虹拉着云清的手:节哀吧!
云清没有反应。
云清谈完了生意,身前身后都是玉玲的身影,回到了家,前脚跨过门槛,后脚还没有跟进来就昏倒了,身子重重的摔在地上。
蒋家张罗着云鼎的亲事,不料碰上这样的事情,只觉得晦气,清玲的到来,果真是他蒋家的晦气吗?蒋老爷和张景华商量要将清玲送人,云高也没什么意见,于是打发下人去寻一户好点的人家,送了算了。
玉玲下葬的时候云清还在昏迷,没有去送,就这样,玉玲走了,没有见最后一面。
蒋家请了先生说云清中邪了,要找道士驱驱魔,做一场法事,云清就被穿上了素白的衣服,在一阵铃铛声中被抬到了玉玲的房子,道士说这样可以让玉玲给她还魂,好歹也是熟人,玉玲看了云清定然是愿意归于黄泉,从此不再闹事,就歇息了。
果然,十天后,云清醒过来了,却不开口说话,大家以为她哑巴了,玉玲真的是个厉鬼。
云清一醒来就寻清玲,看见她还在就一把抱了过来,往自己家走,众人拦都拦不住,云清的眼神相当凶恶,全力保护着怀里的孩子,这不由得让大家怀疑云清和玉玲是怎么回事了。
现在云清唯有的心思就是,呵护清玲好好长大,至于做生意的意义完全变了,不再是那些为国为民的空口号了,她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好,能管的了这个吗?她发誓要赚足够的钱让清玲好好的生活,清玲除了她这个姑姑以外,没有人真正在乎她,至于云高,她是父亲?自嘲去吧!
两个月后,云鼎嫁给了国汀,云清送了一对白鹤,阎家极其不满,蒋家说云清神经有问题了,还请包涵,大家也不再和一个疯子见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