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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她余威尚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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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醒了,却发现身旁睡着晏饷云,两人皆衣衫不整。
女帝立刻意识到什么事情,晏饷云幽幽转醒,微微起身。
迎接而来的是女帝重重的一巴掌,晏饷云被打的侧过头去,白皙的皮肤上已经浮起了红痕。
女帝想起了昨晚的事,气的胸膛起起伏伏。
“混账!”
晏饷云抬手将滑落的衣衫拉起来,抬眸看向女帝,只道:“若是这件事情被众人知道了,会是如何?”
女帝勃然大怒,压着嗓音道:“你威胁我?”
晏饷云慢悠悠下了龙榻,拾起地上散落的衣衫慢慢穿起来,待得整装完毕,才跟女帝道:“一个亲王之位,可以吧?”
女帝怒极反笑:“真是好算计!”
晏饷云道:“我总不会连你的心腹都收买了吧?这只是一个意外。”
然而这个说法更是让女帝恼怒,晏饷云继续道:“我只是跟他们说我有要事要跟母皇谈,更何况昨晚还是……”
“滚!”
然而女帝昨晚晕睡又能有什么切实记忆,不过是只能由着晏饷云空口凭说,无法自证事实。
且此事表层来看着实有悖伦理,不可声张。
晏饷云女帝被赶出了寝殿。
大家都以为晏饷云触了女帝的霉头,就连女帝身边伺候的人也罚跪了两个时辰。
可下午些的时候,赐封晏饷云为端亲王的诏书就下达了。
皇女府一片喜庆,而朝堂一片哗然,众人着实为女帝此举摸不着头脑,甚至有太子党在暗暗忌惮晏饷云这个废太女会卷土重来。
太子府一片愁云惨淡。
第二天晏饷云去谢恩,被女帝拒之门外,她也无所谓,转身去了专门安置御前侍卫衣食住行的挽枫殿。
贺凛亦在罚跪之列,他比其他宫人惩罚的更严重些,直接被罚跪在了雪地里。
晏饷云去见他的时候,他甚至发起了高热。
饶是这样,贺凛还是一脸执意地要将那个荷包还回去。
晏饷云瞧着他烫红的脸,微微冷下脸去,道:“贺侍卫这是做什么?把你的荷包送给我,你是什么居心?”
贺凛脑子转的有点慢,低头细细一瞧晏饷云昨晚扔给他的荷包,却是才发现这个荷包跟他平时用的一模一样。
贺凛有些恼怒地瞪着晏饷云,却不知道做什么辩驳比较合适。
晏饷云不顾他,只兀自从怀中掏出一瓶她在边关时经常用的金疮药,扔在了贺凛怀中。
“你受我牵连,这算是歉意。”说着她往外面走去,“我给你叫个太医过来瞧瞧,身子骨垮了还怎么跟女帝将功赎罪。”
“你!”贺凛已经气的忘记了尊卑,怀中的那瓶金疮药更是让他惊慌失措。
贺凛担心再被女帝责罚,然而很快太医就过来了,没多久他就听说,端亲王把因她受罚的宫人都体恤了一遍。
贺凛顿时松了一口气,却是看着手里的荷包出神。
女帝被晏饷云算计了一遭,便对她升起厌恶之意来。
晏饷云在府里休养了几日,过来道贺想见她的人都被她婉拒了。
倒是事情影响力渐渐回落的时候,荣亲王那边给晏饷云送过来一个男宠,其人容貌昳丽,邪魅惊艳,唤作苏蛟。
晏饷云盛情难却,自然是收下了。
甚至当晚就让下人安排宠幸于他。
无人不感叹端亲王的风流,身边的人总是一茬一茬的换。
在晏殊出现的那段时间,让京都的人都知道了多情的人也能深情,但造化弄人,好景不长,温柔缱绻只是片刻。
苏蛟没想到第一天到端亲王府上就能让晏饷云翻牌子,收拾整顿一番后,便怀着疑惑的心去了晏饷云的院落。
见到苏蛟的第一眼,晏饷云忍不住念出“妖孽”两个字。
苏蛟生的邪肆貌美,性格也放荡不拘,即使是面对晏饷云这样的皇亲贵胄,也是面不改色满口甜言。
更何况晏饷云同样生的貌美,让他伺候这样的女人更是心情愉悦。
“奴当真是得亲王高看,只是才第一天到府上,怕伺候不好亲王。”
晏饷云瞧了他一眼,只道:“你站着不要动便行。”
苏蛟一愣,想上前去,却是被晏饷云阻止了。
苏蛟不敢违背晏饷云的命令,只能站在不远处。
他盯着晏饷云细细地看,只见昏黄的烛灯下,她身上仿佛被晕了一层圣光,在一举一动间,流露出写意和风流来。
她明明是个女人,却那么洒脱畅快。
晏饷云曾是军中战神,苏蛟纵然傲气却也崇拜过她,她身份高贵,对于出身卑微的苏蛟来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他从未想过能进入晏饷云的府邸。
站了一会儿苏蛟便不站了,他走近晏饷云,绕到晏饷云身后,十分大胆地虚虚环住她。
“在画什么呢?”
苏蛟只见是一个男人的轮廓,顿时皱起好看的眉眼来。
晏饷云也并未呵斥苏蛟的亲近,手中不停,只道:“在画一个人。”
“画的谁?我知亲王的后院并非我一个。”苏蛟潇洒惯了,此刻却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
晏饷云没有说话,只是在静静地画着那幅画。
苏蛟等了很久,其实也没有多久,晏饷云绘画的动作很快。
直到收尾最后一笔,晏饷云才道:“在画一个叫苏蛟的男人,满意吗?”
苏蛟在看到人物雏形的时候就已经在惊讶了。
“亲王……为什么要画我?”
晏饷云收了画笔,却是道:“还不快伺候我洗手更衣。”
苏蛟反应过来,赶紧出房门喊门下侍候的小厮打热水来。
晏饷云洗了手,又去屏风里换了身睡袍,但自始至终没有回过苏蛟为什么。
晏饷云让苏蛟与她同床而眠,苏蛟以为把对方伺候好了就能得到一个为什么,然而伸出去的手却被对方攥住。
“规矩些,我累了。”
苏蛟怎么能忍心美人劳累,愣是在晏饷云身旁安安静静地睡了一晚。
晏饷云接连几个白日都让苏蛟作陪,毕竟是荣亲王送来的人,要礼待,况且荣亲王跟晏殊走的极近,她也想试探一番苏蛟。
不日,丞相府竟然给晏饷云送来一份烫金请帖,邀请她去参加一个诗宴。
丞相是女帝的人,晏饷云素来跟他家关系浅薄些,以免被女帝怀疑结党营私。
倒是丞相之子宋清禹,满身书卷气的贵贵公子,曾给她写过一首情诗。
那时她刚出征从边关回来,急着进宫面见母皇,却在宫道上与宋清禹相撞,惹来这么一遭情祸。
可丞相的儿子她可不敢染指,自然是狠心拒绝,自此之后宋清禹都是躲着她走。
此次受邀,晏饷云充满了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