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五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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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夭夭眼中哪有什么星星，不过是泪水和月光融合为一体罢了。
“我的夭夭，我就知道，你心中有我，你是喜欢我的，你是爱我的！”他早已决定，若白夭夭不肯答应，那他现在便杀了她，麒麟一族…最是杀伐果断，若是得不到，那便亲手毁去。
白夭夭不再挣扎，就这样被他抱着，一滴滴莹白的“珍珠”从眼角渗出，那原本在眼中的星星，也随着眼泪滑落坠落于星空，消失在天边，再也不会升起了…
“你要娶我，得答应我一件事。”趁着他高兴，白夭夭也要提自己的条件。
果然，斩荒狂喜之下未想其他，一口便答应下来，“你说，千个万个，只要我能做到！”
“只有一件事，你不准伤害许宣，更不能害他性命，妖帝能否做到？”
覆水难收，既然把话说了出去，那断断没有收回的道理，他意在九重天，不过一个凡间郎中的性命，他还没有放在眼里，“好，我答应你。”
“不过…你既然要娶我，为何还要潇湘？”潇湘仙子…和他的那些往事，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的。
听到潇湘这个名字，斩荒脸上露出一丝不悦，连带着说话的语气也冰凉了三分，“夭夭，你在凡间生活了这么久，可知道何为三纲五常？许宣不曾教你，那便由我教，丈夫的事情，做妻子的最好不要过问。”
“夭夭…经历了这么多事，我对你可是又爱又恨，我是对你动了心，可是你别忘了，我是麒麟之身，我喜欢一个东西，哪怕拼上性命也要拿到，可若是得不到，那便亲手毁去！你、潇湘，都不例外。我贵为妖帝，妻妾成群如何，双宿双飞又如何，这是我的选择。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今日你可知道了？以后在我面前，说话要当心，”斩荒抚上白夭夭的脸，由最开始的怜惜，渐渐变得冷酷，随后趁白夭夭没有防备掐上她的脖子，“懂？”
“呃…放开我…”白夭夭连气都喘不上来，脖子都快被他掐断了，结果下一秒，就被他钳制住身体抵在邻近的竹子上。
斩荒一手环住她脖子，一手抱紧她的后背，吻上她的唇…不消片刻，唇瓣上的胭脂都被舔舐殆尽，“这也是我最后一次，好好与你讲话。”
白夭夭被迫承受着这一切，脖子上还有一道无形的枷锁，随时都能封喉要了她的性命，双手本能性抬起，在他胸口上推搡。
“不喜欢？要我放了你？好啊，你主动一次，我若高兴了，今晚便放你回去，”斩荒手里多了一把匕首，刀尖抵上白夭夭隆起的肚子，不过一条蛇妖，跟他比聪明？“你不怕死，你的孩子…总不能陪你一起死吧？”
这个疯子！可是她没得选…白夭夭赶紧用双手护住肚子，孩子在肚子里已经开始闹起来了，不能让他伤害孩子！“收了刀…我就照你说的做…”
白夭夭上前一步，闭上双眼去找他的唇，今日之辱…他日，她必定还给他十倍的痛苦，以平她心中之恨！
能让她主动至此，天帝的确有点本事，不可小觑。斩荒正想低头重新吻过，一道剑光破空而出，伴随着刺耳的轰鸣趁斩荒不备削去了他耳边一缕头发。
“相公！”白夭夭亲眼看着天乩剑从她身前飞过，随后自己就被许宣拉住胳膊拽到了一边，他…他什么时候醒来的！又看到了多少！
“真是扫兴…许宣，我答应了夭夭不伤你性命。夭夭，我有些累，这便回去歇着，就留你跟他解释吧。”斩荒手里多了块帕子，在唇上擦了擦随后丢在地上，浅色的手帕上那鲜艳的胭脂色显得格外刺眼。
他醒酒后回家发现娘子不在家中，听了师父的话将信将疑追到此处，竟然真的看见他们在此处约会！自己的妻子和别人在一起还做如此亲密之事，许宣这口气如何咽的下，何止要割了他的头发，今夜他便取了斩荒的性命！
“是钩沉之术，当心！”白夭夭看到两个人周围一圈的土地开始下沉，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拉住许宣往圈外飞了出去。
许宣如今气红了眼，反应自然跟不上，方才斩荒忌惮他，竟然用本命之力逃走，别以为他不知道他逃哪里去了，许宣提剑要追，忽然身后的人拉住他手腕，“别追了…”
白夭夭满脸都是泪，哭得妆都花了，她从未见过他如此模样，胸口剧烈起伏喘着粗气，天乩剑受主人情绪催化剑身通红，剑身发抖不住轰鸣…
是叫她娘子，还是夭夭…许宣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看着她这般模样，她肚子里还有他们的孩子，此时此刻许宣只想听她一句解释，他心里想要的解释…没有称谓，也没有安抚，“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没有…”白夭夭不敢去看他的眼睛，松开许宣的手，他不是要放弃她吗，那就给他一个台阶下，他写了休书，她即刻便走。
“没有？你今夜借小妖们故意灌醉我，就是为了出来和他私会！我身为你的丈夫，难道不该知道今晚发生了什么吗！”许宣心中怒火再一次被勾起，调转剑头向后狠狠挥去，竹林霎时倒了大半…
他明明喝得烂醉，是如何这么快就醒来，还追到了此处？白夭夭想要劝慰，想要解释，可话到嘴边一句都说不出，也不知用什么身份去说，“事已至此，我没什么好解释的，就是你看到的这样，是你先不要我的。”
什么先不要她，自己在最艰难的时候，心里想着的也是她，他何曾放弃过她？“我这一生，从未做过一件对不起你的事情！”
“你把我留在家里，让我独守空房，我夜夜掩面哭泣，你娶我回家，我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你有想过吗？你的师父们瞧不起我，姐姐不喜欢我，临安城的每一个人见了我无不退避三舍，你偏心你的师妹，宁肯护着她也不要陪着我，我偶尔任性，换来的就是你一遍遍的责骂，这样的日子…我过够了。斩荒他对我好，他可以给我体面，给我尊贵，让那些瞧不起我的人不敢对我做什么，就是这样。”
“我知道师父不同意我们俩的婚事，我从未想过日后重回到九奚山，我只想和你在凡间过简简单单的日子，只要我们在一起，姐姐如何，旁人如何，我们哪里需要考虑？”只是抓捕饕餮一事他实属无奈，娘子只需再等他几个月…
旁人如何不需要考虑…他不懂其中滋味，只不过是因为他口中的旁人都不曾用心针对过他罢了，“你从未懂过我，也从未考虑过我的感受，你做事…向来只寻你一个人的快活，我们成婚以来每每争吵，你是仙族，我是妖族，你要为仙族效力，我也从未忘记我妖族人的身份，许宣…等你以后飞仙，你会有更好的选择，而我…已经有了更好的选择。”
更好的选择…这一番话字字锥心，今夜明明是她的过错，如今倒是他这个做相公的错了？“夭夭，我早已做了决定，此生不入九重天。你今夜所行之事，你可有想过自己的身份，你是我的妻子！”
“我也说过，不为苍生，只为相守，你可有做到？你为何要接下九重天的旨意？为何还要为仙族做事？饕餮之事你瞒了我这么久，成婚之始我就说过这是你的最后一次机会。我今日便向你坦白，我和斩荒早已暗通款曲…我犯七出是我不贤，你休了我吧。”
作者有话说
第52章 （五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