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职天道［快穿］》青山春雨

211、柏兰星归海遥24

　　归海遥踏入ABO世界的虚空，在一片黑暗前看向拉扯湮灭力量的补星神石。
　　她取出存放参商灵魂的瓶子，以及一颗虚空金雕的蛋。

　　她先把参商的灵魂投入虚空金雕的蛋，以神纹的力量附着其上，固其根本。
　　“明明毫无亏欠你，却总觉得欠了你什么。这就是情吧，怎么算都算不清。
　　你自这里离开，日后也将在这里诞生。
　　在虚空诞生的生灵没有灵魂只有法体，这颗虚空金雕的蛋融合你的灵魂，加持这个世界的法则，会有新的生命形式。
　　参商……不，你会有新的名字。我将巫族神纹里属于空间、风、火的巫纹传给你。
　　你的神力以及这个世界旁边的第八片金纹叶片相合，才可以愈合这片寰宇的伤口。
　　未来，这个世界将因你的诞生和能量，重新焕发新的生机和光芒。”

　　归海遥扬手将手里的虚空金雕蛋送入补星神石的中心能量内。
　　补星神石早已是一团熔浆般的能量，在附着金纹的蛋融入后就将他包裹起来。以这片寰宇虚空诞生之初的混沌能量孕养他。

　　做完此事，归海遥察觉到天星雅来到不虚山，一步踏出虚空藤的世界。她立在不虚山顶，看向跑上来的相柳。

　　“宿主……遥姐姐……”相柳一把抱住归海遥，亲热的喊起来，“没想到我也能离开那片世界，太好了。”

　　“嗯。”归海遥揉了下相柳的脑袋，朝天星雅说，“多谢阿雅，待这里成型我就回去拜访祖神。”

　　天星雅摆手，莞尔说：“不用这么客套。另外，祖神说了，世界树不是尽头，这大虚空更不是尽头。在未来，虚空之战发生时，还望众志成城，共抗域外敌人。”

　　“明白。届时，阿遥一定全力以赴。”归海遥拱手向世界树的方向行礼。随后，她就送天星雅离开不虚山。

　　等她回到山顶，王龙和相柳，还有突然出现的旱魃舟芹正在用虚空金雕留下的巢穴枝丫搭建茅屋。
　　归海遥走上前，也搭上手，边干边问：“我以为你把旱魃留在时空所。”

　　“怎么可能啊。他那么喜欢遥姐姐，我当然要好好留着他干活了。”相柳嘻嘻笑说，“我连那株碧水荷都留着，一会搭建完成，就将他养在院中，如何？”

　　“好。这么说来，我也有几个帮手一起处理虚空藤内部的事。”归海遥笑起来。

　　数日后，不虚山上的院子已经搭好，囊括的位置不大，但布置得也算满满当当。相柳没有从神符系统里拿走所谓的灵魂值和积分，却拿走归海遥曾经攒下的家当。

　　小院的地面上长满嫩嫩的芽尖，看似一掐就断，实则踩上去毫无损伤。
　　院角还有流觞过亭，回落的地方种植亭亭玉立的碧水荷。碧水荷的下方有虚空藤的尖芽，作为掩护般得存在。
　　虚空藤的尖芽也会反哺给碧水荷一丝虚空能量，以慢慢演化碧水荷的属性，成为虚空植物。

　　归海遥大致处理完后就在茅屋内尝试理解创世神纹的奥义，以此辅助虚空藤生出更多的世界果实和芽尖。

　　这日，王龙拿了一套卡牌进门，向归海遥说：“我参不透神符系统的根本奥义，但是这是一套以我数据位准的卡牌系统。你看看……”

　　归海遥仰头看向他铺排在半空得一张张背面缠虚空藤，正面边角绕藤包围一位角色人物的卡牌，拉唇角说：“这个黑金色泽看起来像是黑暗卡牌。”

　　“每个世界都会有不平的事，而争对这种黑暗事件，我创造卡牌召唤系统。
　　卡牌的黑金色对应虚空藤的色泽。
　　卡牌背面是虚空藤的像。正面左上角是暗金色的不执琴，右上角是黑色的不虚山。
　　居中人物从低阶的社会精英到古今军政谋士，再以及武侠人士，后期有天衡世界的修真人士，五行炼士……最高级是召唤旱魃之祖舟芹、妖精之身碧水神荷、再有修仙神族、以及掌握世界的主宰——我，最后是虚空主神——就是你。”

　　王龙直接投影教材方案：一位高中生得到卡牌系统，召唤出法律精英“归海琉星”融入当前社会，帮她的母亲打赢离婚官司，避免母亲因后期官司失败等原因引起的抑郁自杀的事。
　　另外一个是官场清廉人士因不愿同流合最终被同僚联合致死的故事。这位官员重生后召唤武林情报员“金蝶面具”，帮他处理各路消息，从而改变结局。

　　归海遥看了一番，摸下巴说：“这是重生加召唤，无需绑定任务者，解决了任务者内斗自耗的问题。”

　　“是的。这套卡牌召唤系统以‘萤’的数据形式投入虚空藤的根，自生灵诞生后就附着在其灵魂。一旦世界方向走向邪恶、毁灭，萤就会被触发，从而导正世界的方向。”王龙解释说。

　　“嗯。你先投放下去试试，我们如今的世界加上青云祖神的赠送，合起来也就三十片金纹主叶，近千个衍生的果子世界，具体等效果出来再说。”归海遥认同了他的做法，见他颔首离去轻吁口气，“进来吧。”

　　相柳从门口扒拉进门，直接转手关上门。她扒在归海遥的膝头，轻声说：“姐姐，我听天星雅说，虚空生灵没有灵魂。”

　　“不错。”归海遥瞬间明白她的意图。她手里还有一颗虚空金雕的蛋。

　　“我现在是灵体，说是神也不尽然。”相柳对了对手指，孺慕地看着她。

　　归海遥自动取出金雕蛋，温声说：“你想历世，实现你的目标。”

　　“可以吗？”相柳轻声问，“我知道青云祖神和遥姐姐的成神过程。青云祖神是人灵成神，而遥姐姐是虚空藤入世养灵成神，而我想要以灵入虚空身体再历世悟道成神。如此，在不久的将来，我也能有自己的虚空世界。”

　　“当然可以。但是，此路艰辛，一旦在道途中出现差错，被人情伦理禁锢，你将永远困在虚空藤的世界轮回，直至你的灵消散成为藤的养分。虚空藤的法则会随祂的强大一日比一日复杂且牢固。时间越长，挣脱祂的可能越低。”归海遥解释道。
　　这几日，她沐浴创世神纹的传承，了解过青云祖神的来历，就知道被青云祖神投放进世界树的伙伴几没有人能走出来。
　　这也意味风险极大，但是收获相对也大。
　　【比如自己，不过是祖神随手的兴致，却是第一个从世界树里挣扎走出来的人。何其幸运呢。】

　　相柳看着归海遥的眼神，再三思索了一翻，毅然点头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想勉力一试。”

　　归海遥取出第二颗虚空金雕的蛋，递过去说：“天衡的主世界下面有几个混沌初开的世界，你就去那里吧。从混沌生灵开始，历经六道，进阶成神。至于过程，一切都看你日后所行所为推演的命数。”

　　“知道了，遥姐姐。”相柳捧着椭圆形的蛋朝归海遥行礼，而后出门去找王龙。

　　王龙平静地看着她，温声说：“恭喜你。我会尽量辅助你，希望你尽快从中走出来。”

　　“大可不必。”相柳一摆手，有些畏惧地看着他，“你不踩我几脚就不错了。”【如今的你披着的皮恐怕除了海遥祖神谁也看不出来。】

　　王龙舒展眉目，俯首说：“你还怕我搞坏？”

　　“不是。其实，我们选择了不同的路，但是我很纠结。我一来觉得你这路好，又觉得你的道走窄了……可我知道这是我的看法，不是你的。”相柳纠结地说。

　　王龙呵了一声。这是他自成为不执琴的灵、虚空藤所谓的主宰以来第一次笑。
　　他边送相柳进入虚空藤，边说：“我本也是高银世界的天道，但是世界走向末路时召唤任务者，就是归海遥。
　　我是冷眼看着一切发生，与你和神符系统做了交易。后来，我发现萧轶无私的行为和归海遥的自矜形成鲜明的对比。
　　数据体萧轶王龙诞生后，我就想着融合他成为新的天道。
　　这才给何鹿祐‘可乘之机’。”

　　“但是你……”相柳想起他后来一系列的行为。

　　“团结那些小世界，不断试图进阶，除归海遥的志向引导我外，当然有我的私心。可是，在行进的途中，我忘记过初心，也捡起来过。女娲锁终究成为我的执念，追随她成为我的方向。这一切可能是归海遥的阴谋，也是我心甘情愿所得的果。”王龙带她踏入天衡的空间，结束这场对话。

　　天衡的天道空间内，旋转的法盘已经很大。祂从修真界已经晋级为灵界，等过段时间，祂就可以自生出神界，完成主位面世界的进阶目标。
　　“你来啦，准备好了。进来吧。”

　　王龙抬起手，迟疑了下还是摸上相柳的脑袋：“既定目标，别犹豫，去吧。”

　　“嗯。”相柳祭出虚空金雕的蛋，旋身一转投入其中。

　　因果法盘直接吸入虚空金雕的蛋，投入其下一个小世界内。旋转的法盘上析出天衡的人形，长大后的光头背盘的神人状态。
　　祂走到王龙身边，行礼后说：“主宰大人很适应呢。”

　　“怎么，羡慕了？”王龙勾起唇角，与他相对坐了下来。

　　“我的世界需要诞生一位天神，有兴趣来走一遭吗？”天道天衡莞尔说，“试验你的重生卡牌系统，怎么样？”

　　“去找你的天之骄子吧。我……没兴趣。不过，我可以和你推演相柳所在世界的成长方向。”王龙祭出生灵盘，扬眉说，“你想要成为神界，可不容易。如何，来一局。”

　　“来就来，我还不信境界比你低。”天道天衡不服气地开始与他手谈。

　　**
　　归海遥从茅屋里走起来，立在碧水荷的池边，朝打坐的舟芹说：“你去吧。在世界里走一遭会懂更多的人性本事，届时归来，也会有所成长。”

　　“是。”舟芹不敢直视她，俯首领命，任她送走。

　　归海遥看向寂静的不虚山，轻吐口气。
　　“从虚空生灵到浊世草芥；从林中昆虫到猎食虎豹。六道生历、轮回千次才成就一个归海遥。难怪天星雅向往小，大也有大的难喜。”

　　“寂寞了？”虚空中传来青云祖神的声音。

　　归海遥仰首回道：“算不得寂寞，只是到底有些不适应。”

　　“大有大的好，小有小的妙。个种如何，你大可在虚空走走。至于不虚山，暂由我替你看着吧。”

　　“多谢青云祖神。如此，我就到虚空走一遭，见识一翻。”归海遥拱手向世界树的方向行礼。随后，她漫步下山，随意挑个方向前进。

　　虚空很大，大到可以容纳看似无边的世界树。
　　虚空很小，小到凹洼之处会有一株细嫩的小芽。
　　虚空很凶，凶到一座山盘踞着全是天石大蟒或是巨石生灵。
　　虚空又很柔和，无垠之水不知从何处起，也不知去往何处。

　　归海遥行走很多地方，到过虚空的雪山，看过以海成寰宇的世界。
　　她还碰上像青云祖神一样的祖神，有着一片广阔的大海，海上长一棵巨大的珊瑚，珊瑚上缀满珍珠。每一颗珍珠就是一个世界。
　　她甚至和那个世界里的任务者进行交流，有什么主神系统、重生系统、游戏系统……等等，多是为掰正世界里不平而存在。

　　多年后，归海遥到达属于虚空的神纹域，看着那些祖神从踏进去再冲也似得跑出来。她好奇问：“这是在做什么？”

　　“哟，新的虚空祖神啊。”则钧祖神拱手说，“我叫则钧。我们在为虚空之战做准备呢。闯过虚空的神纹域，就有可能到达新的虚空世界，为我们身后守护的世界多一份力量。你知道，没有什么不会消亡。祖神，也不例外。”

　　归海遥颔首，刚要说什么被这位则钧祖神一把拉进虚空的神纹域。

　　临身的神纹法则冲击归海遥的认知。

　　“虚空散溢，世界崩塌，你的道尽时，你会做什么？”

　　归海遥想象那样的画面，从前认定的道一下子铺临在前。她想要说“无悔一遭”，却觉心疼。补星神石里还有那个人，小世界里还有相柳……什么留痕不留迹，他们明明通通在心。

　　“啊……”归海遥被弹出神纹域。这里的神纹域比起青云祖神世界树内的神纹域友好多了，至少没有直接吞噬神灵。
　　她看着金芒四射的地方，转身离开。如今的她还突破不了大虚空的法则，也就闯不过这方神纹域。
　　行走多年后，归海遥重回不虚山，如青云祖神一般守护这座山，守护这棵虚空藤。

　　道，祂无尽。

　　（大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