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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手术成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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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午后，在王爷的陪同下，肖翛然将手术会面临的风险，跟芳嫂子说了个明明白白。
“其实一般的结节手术都是从口腔进去，但你的情况不一样，才需要开喉。”
得了芳嫂子的同意后，肖翛然先准备起给芳嫂子动手术时需要用到的一切工具和药品。
顺带，将看似无所事事的王爷也抓了壮丁，将工具的名称和用法教会了赵丰岳。
引得赵丰岳一阵头疼，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示弱，“这……夫人，我就算学会，也不能……”
“……”肖翛然声音一顿，“哈哈哈哈，你在想什么啊，我还能让你一个新手跟我一起给人家做手术啊？”
呃，难道不是？赵丰岳看了一眼盘子里的用具。
“我只是需要一个帮手，给我递一下工具而已。”
给席悦做手术需要的用具相对简单一些，她一个人绰绰有余。
但喉咙这一块，毕竟更加复杂精细，她需要一个更加稳重，不会出岔子的帮手。
纵观整个王府上上下下，如今她熟悉的人当中，也就这么一个位高权重的王爷，担当得起这个重任了。
“……多谢夫人赏识。”
“不客气，来吧，咱们再熟悉熟悉手术室里所有用具的名称，还有机器的用法，这个是……”
被赶鸭子上架的王爷提起十二万分的精神，虚心跟在自家王妃的身后，学习那些他从未见过的陌生工具。
三日后，一切准备就绪。
得知王爷也要参与其中时，芳嫂子略有些纠结。
“我不可能只医治女子或是孩童，将来肯定还会救治男子，医者病患若是都如此顾虑男女有别，那这病究竟治还是不治？王爷现在，只是我的帮手，也可以把他当大夫看待。”
被套了一身手术服包的严严实实的王爷微微点头，闷在口罩里的声音比往日低沉，“无妨，芳嫂子安心便是。”
看着认认真真说这句话的肖翛然，再看没有半分勉强的王爷，芳嫂子最终还是接受了。
连王爷都不在意，她为何还要在意这许多？
“王妃说的对，是民妇想多了。”
赵席悦陪着小安守在手术室外，看着手术室外面亮堂堂的牌子，小安的小脸上，写满了担忧。
“小安妹妹莫担心，娘亲很厉害的。”
“嗯，多谢席悦哥哥。”
手术室外，大一些的小朋友安慰着小不点儿。
手术室内，亲眼看着肖翛然割开芳嫂子的喉咙下半部，赵丰岳才彻底明白，为何他的夫人，会如此郑重其事征求芳嫂子的同意才动手。
他看着屏幕上显示的画面，还有挂在铁架上的血袋，眼中异彩连连。
心中有无数想法，赵丰岳的手却很稳当，在肖翛然的指挥下，一个口令一个动作，有条不紊地当了一个合格的助手。
最后一步缝合，剪掉缝合线的那一刻，就连王爷都忍不住吁了一口气。
两人相视一笑，将所有物品物件收拾干净后，把芳嫂子推出了手术室。
守在外头的两个孩童急忙凑了过来，看两个小朋友这般急切，肖翛然摘了口罩，“手术很成功，等伤口长好，她就可以说话啦。”
若非两个小家伙穿着一身古代服饰，她都差点以为自己还在现代，当着自己的外科医生，每天都有做不完的手术呢。
实在是……“王爷这个助手，当的很好。”
实在是助手的能力太强，初次上阵一点都不带含糊的，半点也没让她感觉到这当中有何差异。
“多谢夫人夸奖，若有下次，丰岳定当一如既往当好夫人助手。”
见识到了手术究竟是什么样，见过了肖翛然在给病患动手术的模样，赵丰岳心中一动，终是忍不住提出异议，“你我如今也算朋友一场，日后叫我丰岳可好？”
“唔，也行，只要没人骂我不懂礼就行，那你也叫我小然好了。”
这可是那三个家伙才能叫的昵称哦，骄傲的肖医生自豪地叉腰。
“那么，小然，那血袋，可是所有人的血都可用，还是特定之人的血才可用？”
呃……怕自己说的不太清楚，肖翛然索性嘱咐两个小朋友看好芳嫂子，自己拉着赵丰岳去了医院里的血库。
“其实你的两个猜测都没错，既是所有人的血都能用，但同时也是特定之人的血才能用。”
肖翛然打开其中一个柜子，正要给赵丰岳详细解释一下时，才突然发现不对，“咦，我明明拿了两个血包的，怎么这儿又多出来了？”
难道这里面的血袋药品啥的，还能无限取用？
因这个猜测而惊喜的肖翛然忍住激动的心情，指着上面写着的编码，说道，“这是我们那儿的文字，这个字母就代表这包血是什么样的属性。”
芳嫂子的血型是很常规的AB型血，是医院血库里储存最多的血型之一。
打开了话匣子的肖翛然给赵丰岳详细地解释了一番血液的区分，便将王爷又抓了壮丁，两人直奔药房。
得到这个特殊的医院后，她心大的还没清点过医院药房里面的药品和用具的数量。
花了一个时辰清点完毕，不止肖翛然一人，就连赵丰岳也忍不住情绪激荡。
此间医院，所用药品血袋，果真是取之不尽，且保质期似乎都会随着时间自动刷新，一直保持最佳使用状态。
激动过后，赵丰岳率先冷静下来，拍拍肖翛然的肩，“小然，纵使此间药品看似取之不尽，也不可滥用。”
肖翛然一愣，随即点头，“也是，这世界上应该没有这么好的事情。”
得到这么一个医院也就罢了，里面的药品看似取之不尽，但谁知这些药品究竟损耗的是哪里的能量或者是从哪里变出来的？
不到万不得已，还是尽量省着些吧。
……
今日，是看了芳嫂子伤口恢复情况后，第一次试着发声的日子。
面对所有人灼热期待的视线，芳嫂子嘴巴张了张，没来得及说话，倒是先紧张的差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按捺住激动的心情后，才在肖翛然鼓励的视线中，说出了大半年以来第一句话。
“多，多谢王妃。”
“唔，声音还有点沙哑，不过没问题，再多养养，迟早也会恢复正常。”
说话间，肖翛然抓着不知从哪儿来的画着一个个方格，写了些小字的宣纸和一个骰子，画风一转，“为了庆祝芳嫂子成功发声，咱们来玩飞行棋呀。”
这些天跟着肖翛然玩升级已经有些无聊的众人全都围了上来，就连赵丰岳也凑了过去。
这些时日，他们分明一直同出同进，倒是从未发现，他的王妃又捣鼓出新物件。
这一回，他的王妃似乎从头到尾，心里也没想过这些。
“先别急，咱们先认识认识阿拉伯数字1到6，再来说规则……”
除了肖翛然之外，两个大人和两个小孩儿，都是聪明过人的主，也无需肖翛然多花时间教导，便掌握了阿拉伯数字1到6，甚至还有心思问起后面的数字。
可惜，心思暂时全在飞行棋上的肖医生完全不予理会，径自开始说起飞行棋的规则。
她让翠杏翠桃帮着画出来的飞行棋，格子里并非只是单纯的前进后退格子，多数是这样的内容：赔付庄家XX银。
一看这些内容，赵席悦终于忍不住看向自家父亲，“爹爹，您都不给娘亲银钱吗？”
赵丰岳哭笑不得，从腰间将自己的荷包取了下来塞到肖翛然手里，“城里有不少铺子是咱们家的，夫人若是有想买的，尽管去城里走一趟便是，掌柜的会记账，月末回府清算。”
说起王府背后的营生，赵丰岳似笑非笑，“听母亲说，你在算账上着实不堪造就？”
废话，我要是堪造就，现在干脆整天抱着账本，啥都别干了。
这样想着，肖翛然面上却半点不露痕迹，表情有些委屈，“夫君，算账一道，我确实有点笨，母亲是不是对我很失望啊？”
所以，还是老母亲继续安安心心管帐吧，我等老咸鱼，更适合混吃等死。
王爷忍不住伸手揉了揉身旁这颗很会装笨的小脑袋，“你要是不想管中馈，跟母亲说说就好，其实庄嬷嬷专精此道。”
母亲也不曾过多在此事上花太多功夫就是了，倒也不用这么辛辛苦苦装驽钝，平白让三房将此事作为茶余饭后的笑柄，私底下没少在母亲跟前说三道四。
“真的？”只要说了不想管，就真的可以不用管？
“真，三房为此事在母亲跟前上蹿下跳，话里话外都在说你不堪造就，你乐意？”
嚯？！那老娘还真不乐意了，明儿个就当着这群傻缺的面，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样的人才叫不堪造就，哼！
“不乐意，明天你就让人把所有账本拿来，我不让他们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就没完！”
“……好。”
“娘亲，那花儿为何这样红啊？”赵席悦很有探索欲。
“啊，那是因为花瓣里面有水溶性色素，叫花青素，决定花朵颜色的，就是花青素……”不是，我为什么这么有问必答？！
话刚说到一半，望着面前几双有点茫然的眼睛，肖翛然忍不住戳了戳赵席悦的脑门，“问那么多，说了你又不懂。”
“嘿嘿……”赵席悦捂着脑袋，“母亲，您要是缺钱了，也可以找我的，我也有月银。”
说起钱，肖翛然忍不住捏了捏被塞了满手的荷包，荷包虽不小，可里面的东西随手一捏就知并无多少。
电视剧终究只是电视剧，里面的王爷看着尊贵无比，整日上蹿下跳谈恋爱看着好像古代版本有钱有闲的富二代，还能立个忧国忧民的人设。
但现实却是，在连年灾患的朝代，真正忧国忧民的王爷，可能比有些商贾之家过日子要来的清苦。
听说三房姨娘的娘家还挺有钱的，明天得想法子给自家搞点钱回来。
别的不说，好歹，不能一个大荷包里面，就只有几坨碎银子晃荡啊。
飞行棋上的内容，在赵席悦的强烈反对之下，改成了更有趣的彩头，变得有点像国王游戏。
又一次踩到地雷，掀开小纸片看到赵席悦写的内容后，肖翛然裂开了。
给爹爹讲个娘亲看过的话本故事……emmm，这小子以后长大了，职业方向真的可以往媒婆（公）方向试试。
玩游戏不小心踩了坑就得认，肖翛然清清嗓子，望着赵丰岳，“这个故事有点长，适合找个更舒服的地方坐着，喝着茶吃点心听。”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