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修习

62、告密不是男子汉

　　牛锦麟的电话果然打不通了。前两天听王博说姐夫总是来找他打听王紫的近况，当时没往心里去。如今却是找他的唯一突破口。
　　牛锦麟让她来家里王紫不答应。
　　“你说吧去哪儿？”
　　“麦当劳。”
　　于是，他们来到王紫原来日日吃早餐的那家麦当劳，就在牛锦麟单位附近。上班时间客人很少。他们约在一个靠窗的小桌边，光线充足如刺眼屏障，彼此看不清对方的脸。
　　“以前我常来这儿，几乎天天报到，下班车吃了早饭然后去报社。”
　　“是吗？没听你说过。”
　　“你也没问过。”
　　牛锦麟惭愧低下头。他承认，王紫给人的感觉太安全了，像空气一样无需关注随时存在。
　　“听说你要辞职？”
　　“是，干不下去了。”
　　“因为乔莎？”
　　“遇人不淑，怪我自己走背字。”
　　“跟你专业对口的单位还有哪家比这里强？”
　　“事到如今没得挑。”
　　“随你吧……”说着掏出手机微信发他一张图，“打开看看。”牛锦麟的手机倒扣在桌面上王紫示意他查收信息。
　　“……”
　　“差点就删了。用不用，怎么用，决定权在你。只是觉得还原事实真相或许对你有利。
　　“小紫。”牛锦麟声调微颤，“我们还是有感情的。”
　　“两码事。”王紫扯开距离，“你为单位付出挺多的，被人栽赃离职太可惜了。”虽然做了不轨的事情，牛锦麟的工作表现却是可圈可点。
　　“只有一件事，拜托你。”
　　“你说。”牛锦麟充满希望看向她。
　　“别找王博了他明年高考不能分心。”
　　“小紫，我知道错了，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毕竟我们一起生活了五年，感情基础非常牢固，这次你帮了我以后我加倍努力不想其他乱七八糟，我们可以马上要孩子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
　　“我快结婚了。”
　　牛锦麟有些震惊。“你以为那个小富二代能给你未来？”
　　“确切说是我愿意给他未来……”

　　夺去与前姐夫联系通道，牛锦麟许诺春节到手的新款运动鞋也泡汤了，王博转头打起恭祝的主意。苦于没有单独相处的机会，闲聊时听说他经营粉萝酒吧，便打辆出租车问司机碰运气。
　　年底恭祝超忙，几家公司的年会预定在这里，每个风格迥异必须不停转换思路。今晚的篮球局契机是湖人一场决赛，酒吧里女孩子居多没几个懂球的，恭祝提前把银利峰喊来帮忙，顺便给他提供机会，今晚之后金黎进组拍戏了。
　　“懂球吗？”忽见王博进来，恭祝一点不惊讶很自然的招呼他。
　　“什么球？”
　　“篮球。”
　　“问对人了。”王博把书包一扔，“说吧，想问什么？”
　　看他自信满满的样子，恭祝暂时停下手中的事情，笑说：“你想别人问什么可以写下来吗？”
　　篮球比学习拿手多了。王博被带到一间VIP小包房，下午茶和点心布置好留他独自在房间。两个小时后恭祝进来，人家已经躺沙发看电视了，双脚翘茶几上怀里抱一包薯片。“哥，终于肯见我了。”
　　恭祝示意他把脚拿下来。
　　“逃课了？”
　　“别跟我姐说也别跟我妈说。”
　　“已经说了，她们有权知道你在哪。”
　　“不仗义！”
　　“不过我说我让你来的，今天酒吧有个活动需要帮手。”
　　“这还差不多。”
　　“说吧，为什么逃课？”恭祝紧逼。
　　“不想高考了。”
　　“那你想干嘛？”
　　“跟你混……”
　　“跟我混？”恭祝笑起来，“你出去问一圈在我们这儿端茶倒水的服务员都是大学本科。”
　　“……”王博翻白眼表示不信。
　　“今晚愿意帮我吗？”
　　“不是瞧不起高中生吗？”
　　“自信点，也是未来的大学生。”
　　王博斜了他一眼。“白帮啊。”
　　恭祝掏出手机：“扫微信事后转账。”王博将信将疑只能照办，和准姐夫建立单线联系确是正道。
　　王博设计的常识趣味问答填充了当晚活动的小空白，难度系数控制的不错有点技术门槛。散场快12点了恭祝叮嘱完善后亲自开车送他回去。
　　“我姐也不来找我？”王博试探。
　　“我没让她来担心你不能正常发挥。”王博莫名感受到一种尊重，恭祝愿意单独跟他相处不是看在他姐的面上拿他当不谙世事的小孩子。
　　“哥，以后可以私下找你吗？”
　　“不是已经这么干了吗？”
　　“保证不烦？”
　　“重要的是别让我烦。”
　　“哦……”王博若有所思。
　　车子到了楼下。恭祝直接微信转他5000元。王博着实惊了一下。牛锦麟许诺的名牌运动鞋也就两千。
　　“太多了吧？”
　　“劳动所得。”
　　“哥，你当年有没有不想高考？”
　　“我确实没参加高考。可是在英国考大学不比国内容易。没有第二条路可以选择，父亲去世了妈妈一个人养我。
　　“真的吗？以为你万事无忧……”
　　恭祝拍着他的肩，过来人的姿态说：“男子汉必须经得起生活的考验！”
　　“我觉得自己不是这块料……同一个爹妈生的怎么我就不如我姐学习好呢……”王博自言自语。
　　也是可怜的孩子。恭祝摸摸他的后脑勺：“现在才高二还有一年半呢只要你想学我给你推荐靠谱的一对一。”当年辅导金黎高考存下的资源。
　　“学费很贵吧？”
　　“确实。不过周末偶尔来酒吧帮忙，只当换脑子了，根据工作量给你换算成工资，自己付学费酷不酷？”
　　“一言为定！”这个是王博想要的生活方式，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扎在书堆里他受不了。
　　“有一个条件，如果发现你再逃课，今天说好的全部作废。
　　“行……”王博想了想神秘说，“哥，我也提醒你一句，我姐又联系前姐夫了，你可看好了！”
　　恭祝想说，告密可不是男子汉。转念一想，信任刚刚建立起来，缺乏安全感也是正常的。于是换了一种说法：“你姐都告诉我了。将来你遇到什么困难也可以直接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