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露水女孩与死婴（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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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弑掉神のQZS] @全体成员清点图片时，发现有两图片损坏了，重新发上来。可能是类似彩蛋的？那个绝对是查特酒的侧脸和手！然后手机屏幕上的字也很意味深长！[拿奶茶图片] [看手机屏幕图片]】
【呜呜呜呜茶大大和月下大大发生了肾么事，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剧情？！@月下刺猹的茶 @月下刺猹的月下！大大们快说句话啊，这种剧情出现不应该提前说一下吗！】
【[水母汉堡宝宝]真的很正剧向，各种人物的身份错综复杂。梳理一下，目前已知红方萩原研二在酒厂卧底，因为河岸便利店是他通知的公安‘波本’会出现。最开始出现的波本不是正真的降谷零，是名为一号的前公安。他的脸整容的和降谷零一样，现在已叛逃并死亡。第二个零篇章出现的柄花愚徒是真正的降谷零，并且已经准备代替一号重返组织。查特绿酒一直以来对外活动的身份是利蒙切洛酒，在第三个画像师篇章假扮‘伴林’，现在已经成功下线。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本来是很好的幼驯染，现在关系不明。】
【[弑掉神のQZS]：还有彩蛋！查特居然真的去拦了松甜甜给他订的奶茶！卡哇伊修勾！云居巡查的眼睛第一篇章就铺垫戴了美瞳！摘下了也是红色的诶！红眼病组合诞生了！】
【茶具cp上大分！www红眼睛狗狗美人亲亲！】
【救命！我舔了半天波本神颜，发现舔错老公了！白鸟警官！我和你作伴好不好！鬼知道有两个零出现的时候，我有多窒息！】
【我就说柄花愚徒是重要的角色吧！我哭死啊，什么英雄无名给自己守墓的桥段啊！七年！这可是七年！谁家毕业就死亡啊！】
【上面的姐妹，hagi原著就是这样还记得吗？什么在不同世界同样的宿命！浅磕一口五人组的友情！呜呜呜可是我家景光猫猫现在都没出场啊！我那生死未卜的老公！】
【(兴冲冲翻开漫画)（嘴角微笑冻结）（慢慢合上）（流泪）（尖叫）（怎么遍地都是刀）】
【我：CPU烧炸裂！云居警官快教我心肺复苏！】
【彩虹易逝我哭的好大声，小彩虹在所有人记忆中都活着，他只在云居警官的眼中死掉了！粉毛修勾你在干什么，你好坏查特，我好爱！怎么会有这种生离死别！死在一个人记忆中的究极浪漫！】
【赞同！查特你个骗子！装的那么可怜！瞎子夜骑还敢和马自达飙车！你怎么敢的！（难以置信他还飚赢了）为什么要半夜去精神病院啊！】
【怪不得查特一口一个波本‘野男人’！原来是他残害过自己的猫猫下属啊！上司和下属组我可以的！】
【hagi妈妈亲亲！肯定是被一号和自己好朋友零的脸伤害到了！酒厂黑暗！苍天无情！】
【云居警官的短信内容是‘芯片’有关，我就说他是黑方吧！啊啊啊，这么说七年前‘波本酒’刚开始时，一号被植入的那个芯片和云居警官有关？！我好害怕，总有一种云居是幕后大Boss的赶脚！】
【玛德被狠狠刀了，杀我别用降谷刀】
【我的小彩虹退场了！单就人物塑造来说很悲情了。明明救了安全帽还被憎恨，他是东艺大的高材生啊却双目失明，内心受煎熬却在追查到线索后选择举报。他知道一切对错，可还是被伤害，他没有勇气存活但依然毅然决然选择救公安！毒快死啊！小彩虹好温柔，给少年侦探团画了团徽，还安排好自己的身后事，给一个星期的同事们画好素描画！】
【查特绝对是我见过身份最牛的酒，什么酒套酒啊哈哈！这刚扒拉几页就仨身份出去了。他们几个河岸散步那个八卦笑亖了，当着云居警官的面说和平次他爹求婚的人勇，当着国际刑警的通缉对象——利蒙切洛说要逮捕他】
【云居警官和查特：你们高兴就好】
【查特太能演了，吐彩虹得到了外号‘小彩虹’。什么起名方式！查特！我的修勾你干得好啊！你最开始迷路去淋浴间一定是故意的！松田的肉/体！真是馋死我了！】
【呜呜呜嘿嘿嘿又刀又好看怎么回事！嘿嘿嘿有些神志不清了，大家各有各的帅处，各有各的惨】
【@伊达航班长，你的四个兄弟都叵测成迷了，班长你这么平庸有点说不过去吧】
【期待琴爷和真正的透哥见面！哈哈哈哈我就说前面他夸波本不对劲】
【嘶好惨烈啊，一号居然是零的替身。脑袋里还有被控制的芯片，这么一下子就七年或者更长时间，换我我也会疯啊。原来是快死了才跳出来和零零决战的】
【链接：#云居月下挖掘机技校开业啦！# 哥哥开挖掘机救下透哥好帅！】
【公安高层坏坏，警察高层坏坏，呜呜呜一号和零零。他们是知道彼此存在可从没见过面的前同事啊！零零好！真是骨子里的正义善良！风暴哭泣啊我！他还给躺在那里的一号鞠躬！零零！】
【云居警官也好温柔！他知道毒/贩的危险，骗柯南走啊，公安这次行动真的好危险！】
【查特骗人可是他也好温柔啊！他的心理描写是电车问题，所以才选择不完全死遁啊！他真的救了所有该救的人！还给云居巡查系蝴蝶结应急处理！可爱捏，最后还把蝴蝶结抽走了！】
【一起达成虚假救赎（狗头）伴林的大家也超级温柔啊！】
【警官们，你们在云居巡查昏迷的时候打牌真的没问题吗】
【班长你是好班长啊！带着大家假传圣旨！笑亖，这不就是我柯日常行为吗】
【云居巡查反应好快！可他还是脖子受伤了！好疼啊！在他眼里被炸死的伴林也好疼吧！】
【脑袋脑袋！谁要烧坏的脑袋！这剧情炸的我，开局这三个篇章真的是少看哪个都不行啊呜呜呜，大阪篇章消失的尸体原来到了小彩虹的篇章才揭开真相】
【啊啊啊啊云居！我的云居警官！你经历了什么！你安慰小彩虹就不能说点不吓人的话吗！什么被吊死被淹死被毒死（捏人中）】
【细节好多，期待有更多的反转（星星眼）】
【#手书《七年》# 我光速用垃圾画技画了手书啊！谁知道透子这几年是怎么熬过来的啊！】
【嘿嘿嘿太太香香！这首《七年》粤语歌真的好合适啊！太经典了！慢调忧伤！】
【云居警官认识滚筒洗衣机啊！他还一眼看出柯南是新一！他是黑吗？！真的吗？！我不相信！】
【画的好好哦，我刚看完一本‘安居乐业’的本子（摇晃红酒杯）】
【什么！什么！安居乐业！是安室透和云居月下的cp名吗？！你们好快！】
【科举（柯南和云居）cp绝不认输】
【居新叵测（云居和新一）女孩儿举手】
【剧透（云居和透子）和安居乐业一家亲！】
【可恶！查寝（查特和琴酒）组合的家人举起手来！让我看到你们！】
【那又怎么样！半亩花田（伴林和松田）cp已经得到了救赎！他们就是坠吊的！】
【你们太嚣张了！当我们蒙牛不二家（利蒙切洛和萩原研二）站姐不存在吗？！】
【熟女坏坏大姐姐和粉毛修勾没人磕吗？！茶杯（查特和贝尔摩德）是年下啊！年下！年下两颗尖牙的小狼狗叫你姐姐不香吗？！快来让姐姐啵一个！】
【侦察兵（京极真和查特）冷粉在北极圈瑟瑟发抖。我们和隔壁茶园（查特和园子）粉进行了友好交流。我们得出结论：粉毛修勾应该和挥金似土财阀大小姐，以及体术天花板肌肉贵公子，应该永远三人绑定】
【好离谱啊好离谱！蒙牛不二家快和伊利切尔西（利蒙切洛和伊达航）粉丝交流一下吧！另外茶花（查特和柄花愚徒）或者说茶室（查特和安室透）又或者说茶陵（查特和降谷零）又双叒蒙古（利蒙切洛和降谷零）多交流一下吧】
【草，大家都套马甲是吧！同样的两个人居然这么多cp名！浅浅宣传一下我们茶碗（查特和乌丸莲耶）酒厂粉毛小狗和幕后大boss！黑暗主仆！犯罪父子！只有你想不到黑夜沉沦！没有我们产不到的水牢囚/禁play！】
【OMG OMG 看到大家的xp这么自由我就放心了】
【[弑掉神のQZS]好热闹的百家争鸣（好多人啊）刚才看了《七年》的手书好好哭。五人组的点点滴滴好感动，最后还给了云居警官还有小白花，以及暂时还没出场的hiro镜头。另外大家的cp这么精彩吗？我比较杂食党，只要有精彩的互动都可以，高尚的灵魂万岁！推推我玩儿过的群友制作的小黄油——《我的猫猫咖啡厅狗狗警官》黑云（黑田兵卫和云居月下）甜甜互动！反差萌大叔和狗耳女仆装警官，是年上攻】
【[弑掉神のQZS]@水母汉堡宝宝 汉堡哥哥你主推什么啊？也可以分享一下】
【[水母汉堡宝宝]@[弑掉神のQZS] 抱歉抱歉我刚才在研究主线，总觉得目前发生的事情，最早都可以追溯到贝尔摩德让查特酒到警局卧底。】
【[水母汉堡宝宝] [小猫芜湖口哨.jpg]我其实也是杂食党（默默关上all云居文）但我更喜欢看云居警官在里面披荆斩棘】
【哈哈哈哈原来汉堡哥哥是单推人嘛！或者说梦女！针不戳啊】
【[乘风破浪的查特哥哥图片] [披荆斩棘的云居哥哥图片] 表情包又有咯！】
55.
“根据警方提供的资料显示，此次河岸便利店事件的涉事组织为盘踞在东京市内的‘泥惨会’。非法结社组织打击力度的增强仍需全民共同努力。警方以一人重伤一人牺牲的代价······”
在手机上循环播放的新闻报道出现了熟悉的脸，红色的帽子异常显眼。
红帽男人的旁边是另一位仅看过一眼的面容，云居月下微微移开视线，捂着脖子又填起了他从医生那里拿来的数独。
白皙手背上插着输液用的输液针，就在右手。可他不管皮肤有什么青紫又或是针管跑血。青年的脸如清冷月色，看了就觉得有贵气。
“所以呢？风见裕也先生，你们是来警告什么的吗？”自带上位者气息的黑发青年成功通关所有数独，他看向闯进房间中的两位陌生人。
一位是有精英气息戴着椭圆眼镜的风见裕也，一位是到来之后未曾介绍过姓名的，锅盖头长脸眼镜男。
他们是公安警察，只有这一点是最开始摊开说明的。
“云居月下巡查，我们并没有恶意。而是过来对你做思想工作。你舍生搭救我们的公安警察十分了不起······”
“这一点，当事人亲口表示感谢比较好。”
风见裕也推了推眼镜，手中没有放下的高级果篮被他用力攥紧，“云居月下巡查您是在开玩笑吗？那名公安现在还是重伤，怎么起来？”
“你明白就好。”云居月下逡巡的眼神略过锅盖头，“所以你们的玩笑也到此为止吧。果篮放下，窗帘拉开，我什么都不会透露，也不会向媒体乱说胡说。”
“浩司先生，您能帮我把窗帘拉开吗？”十指收紧的黑发青年冲着锅盖头笑得客套。被年轻巡查称作‘浩司’的男人明显一惊。
接着他又听到床上的‘大爷’继续道：“您不叫这个名字吗？可能是‘浩司’这个名字太大众了吧，刚才走廊有人喊这个名字，我还以为你就叫这个名字。”
‘浩司’深邃的眼眯紧，他显然将自己名字被透露的怀疑锁定到了风见裕也身上。风见裕也大吃一惊，连忙摆手，果篮也掉在了地上。
眨眼间床上的黑发青年一个瞬移到了果篮面前。云居月下住了有一个星期的院，小拇指的指甲已经有点长。
所以云居月下理所应当用‘小拇指攻击’，挑破了果篮上的薄膜。
“喂！你！知不知道这可是送给······”
‘浩司’和风见裕也的争论被一声清脆的啃嚼声吸引。云居月下呆萌的鼓起半个腮帮子，手上还有一个缺了一个口的‘手’。
“浩司前辈，原本也是顺带，别太大声。”
风见裕也看见‘浩司’要动手连忙制止。云居月下看了一眼自己啃的怪东西，嘴里一股清香的味道溢出。
嗯，口感和清甜酸涩适中，看来这个长得像手一样的和‘橘子’差不多是同类。
“如你们所见，我没钱，住院的钱都是我的领导垫付的。一个星期没吃饭，我现在连人都吃得下。你们别想让我赔没钱，快点走吧，一会儿发疯咬人还怪我没提醒。”嘴里的皮带有苦涩，却让云居月下刚才看到柄花愚徒‘牺牲’的坏心情好了一点。
黑发青年自顾自走到两人来之后拉上的窗帘前。
有病，大白天拉什么窗帘，害得他晒不到太阳。
“那可是给那位先生的你知不知道！”真名确实是‘浩司’的男人低声训斥。
风见裕也同样绷起脸，“浩司前辈这本来就是顺带。你也别忘了，这个果篮本来就该属于云居巡查。这是‘零号’先生给云居巡查的慰问，只不过是你偷用了想给领导买果篮而已。”
“那又怎样！我的警衔比你高，你该叫的不应该是前辈，”浩司拍了拍风见裕也的肩膀，带有威胁，“你应该叫我班长。”
似警告，又似在提醒风见裕也：士兵就该服从班长的命令。
“风见裕也先生，果篮我收下了，你们可以离开了。”
哗啦一下，令房间里昏暗不透光的阻碍除去。风见裕也听到青年年轻却又活力的声音，又看见背对着阳光站立的青年的脸。
即使带有阴影，仍显得比身边的浩司亲切。
“是！”风见裕也下意识站直身子，低声应答，直到他被浩司一个扇头往后退去。
“我就直说了。今天除了过来警告你别到处乱说，还有就是，你要不要加入我们公安。你要想清楚，公安的邀请可是你这个小小的巡查······”
“不加入会不会死？”
云居月下毫不畏惧，他看向努力用气场压迫自己的浩司，黑眸深沉。
浩司本能别扭回答：“倒也不会。”
“那加入又会不会一夜暴富，人生顺遂，幸福平安？”
“你小子在说什么荤话！这么简单这么好谁都会来当公安了！”
劈头盖脸的训斥带着唾沫星子喷在云居月下脸上。可云居月下没有任何反应，只是书接自己上回的话。
“既然这样，加入和不加入又有什么区别？做个小巡查岂不更加自由？被当权者玩弄手掌，在人命血池中浸泡全身，蔑视生灵欺上瞒下，要是成为像浩司先生这样的狗，我情愿被毒/贩一枪爆头。”云居月下比起浩司身高要高，他学着浩司对风见裕也的警告，狠狠拍向他的肩膀。
黑发青年脚步很快，就在某人被说得脸色像砂锅底那么黑时，云居月下已经剥好了‘手’外形的橘子来到门口，“浩司先生，不是说邀请我当公安吗？你不过来门这边吗？”
浩司耳内的‘狗’刺激了他，他几乎是哆嗦着移步到门口。风见裕也没动，结果他就发现，云居月下一个反手推将浩司关到了门外。末了，还用尖细的嗓子喊了一句‘这里有人拐卖小孩儿！’。
气到崩溃的浩司拍打着上锁的门，紧接着，护士、医生，甚至一些热心群众都凑了过来。浩司忌惮着自己隐秘公安的身份，匆匆消失在了走廊中。
云居月下摆了摆手，又剥开了一个‘手’形状的橘子递给风见裕也，“这个······”
“这个是佛手柑，也叫福寿果。”风见裕也补充道：“云居先生你刚才是生吃了这个佛手柑吧？”
张了张空空如也的嘴巴，云居月下笑道：“我说了我饿了。风见裕也先生，我也说过我很穷。”
嘴里的佛手柑爽脆清甜，头上被打的痛也没那么严重了。风见裕也感觉到一股说不上来的人文关怀，云居月下的脸是淡然的，可他传染的情是温热的。
“进门的时候，你一直在看浩司先生的眼神行事，就算他没有开口，我也知道你们是上下级的关系。风见裕也先生，你很优秀，不要被眼前的高峰吓倒，你值得跟随一位更好的上司。”
摇摇手中的佛手柑后，云居月下打开了门，“这就是我送给你的好运，感谢你来看我。”
“那也祝云居巡查青云直上，仕途坦然。”风见裕也识趣的走到了门口，却又想到什么转身，“对了，云居先生，你刚才隔着玻璃对浩司先生说了什么？”
就在浩司被关在门外后，他看到云居月下张了张嘴。最开始还以为是在嚼橘子，现在想想可能是在说什么‘嘲讽’。
黑发青年露出皙白的腰肢，倚靠在门框，他抬眼便掀起扰动心弦的涟漪，“风见裕也先生，我们交换一下信息。请问那位昏迷重伤的公安，是亲口说感谢‘我’救了他嘛？”
“是，但由于他有些脑震荡，以及严重外伤，目前并不适合面见。”
云居月下绽出一抹客套的笑，“请那位好好休息，我有机会会去探望他。”不等风见裕也再说话，云居月下就将他推了出去。
空手套白狼，他向来是十分在行的。
门关，黑发青年望着耀目的阳光，想起脑海里染血的白衬衣。
太巧了，事发现场大规模爆炸的损坏，被救公安的脑部震荡，自己吸入一氧化二氮产生的幻觉，伴林的告别。
【原来404是不存在的意思啊】
墨绿色发，银灰色的眼闪过，少年盈盈一笑却又匆匆不见。
脑袋有些刺痛，云居月下想是阳光太刺眼了。他拾起地上的果篮，思索了一下风见裕也他们原来的‘给领导送礼’。
拿公安给他的津贴给领导送礼？呵呵。
“这橘子真不错啊。”
离吃午饭的时间还早，云居月下套着病服闲逛。一边逛又一边拿出一个佛手柑往嘴里塞。他穷是真的，饿也是真的，就是最开始这东西的皮不能吃，他也不知道。
最近来看他的同事不少，很多人也选择拿着礼物来，不过都被他一一辞去。来看他最频繁的是伊达航三人，但这几天听说他们三个偷溜出来的事情败露，要等待处罚命令。
不知不觉顺着声音逛到了妇科。
这一层的八卦不绝于耳，这一层的母性光环闪耀，这一层的世态炎凉比起很多地方都多出太多太多。
深夜急诊室，白日妇产科，是想象不到的悲苦和恶魔时常出没的地方。
捂上耳朵，都能听到啼哭和病痛传入脑内。
很多人认为世界上的心性是可怕无比的，越是认透，活着就越没劲。云居月下认为这是一种英雄主义，他和罗曼罗兰都认为‘认清生活的真相后还依然热爱生活’是正确的。
人活在人间，更是活在炼狱。
“小仙女，那里面是你的妈妈？”
嚼着橘子的巡查忽然看到一个穿着校服的辫子女孩儿，趴在走廊处往他这边看。正坐在产检B超诊室附近的云居月下朝着女孩晃了晃手中的佛手柑，“过来这边坐吧。一直站着很累的。”
初春的阳光很温暖，三月即将过去，窗外的樱花愈发摇曳，静待葳蕤绽放的一天。
两个辫子的女孩缩在阴影处，此时妇产科没什么人，云居月下的声音很好的传了过去。
女孩被吓得哆嗦一下，但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明亮闪烁。
嗯，应该说是被云居月下手中的橘子吸引了。
思考过后女孩还是走了出来，她的脸红扑扑，脸上五官稚嫩带有拘束。云居月下看到女孩儿的眉眼有片刻呆愣。
但很快，他就将手中剩余的橘子皮撕成一朵花。黄灿灿的五瓣花晃在手，女孩眼睛更亮了，小跑过来歪着头看。
大概五六岁的女孩眨巴着自己的大眼睛，她身上是布满油污，并有些破烂的长袖校服。再配上一个小书包，妥妥的幼稚园准学生。
“送给你橘子花。然后这个叫做佛手柑，很好吃，也送给你。吃完会更漂亮哦。”
和云居月下隔着一个座位坐着的女孩看到小橘花落在眼前。漂亮哥哥还递过来一个亮澄澄的橘子，女孩露出自己发黄发黑的牙齿。
“谢谢漂亮哥哥。”咧嘴一笑的女孩说完又捂住自己的嘴，云居月下又轻笑把橘子递过去一点，“很可爱，不用遮的。拿好，哥哥的手酸了可就掉在地上了。”
小小的手慢慢张开，里面是深深浅浅的划痕。她摊开入眼的顷刻，巡查的笑就有些僵硬了。
“是我不小心碰到刀子划伤的。”
“下次记得小心点。我最喜欢娇娇嫩嫩的小仙女。”
“你叫什么名字啊？”
“小林露。”
云居月下将自己的手掌递过去，小林露小嘴里咬着瓣橘子，一笔一划将自己的名字写给青年看。
“露水的露啊，很美的名字。我想起了小林一茶的俳句······”
“我亦知世界如同露水一般短暂，然而，然而。”
小林露稚声抢答，云居月下有些惊诧不过很快就鼓了鼓掌，“你背得真棒，你妈妈就是帮你从这句俳句中取的名字吧。”
小林露不说话，一边吃佛手柑一边盯着B超诊室。云居月下明显感觉到女孩的抗拒，便不再问。
“里面没有我妈妈，我过来这边玩儿。这边有很多小弟弟小妹妹。”摆捏着手中小橘花的小林露低头，回答了云居月下第一个问题。云居月下不说话后一直看着女孩儿的侧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你······”
“爸爸。”只听小林露蹦起来站在地上，脆生生的叫了一声。云居月下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发现是老熟人。
“有栖川医生，真巧，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您。”
从B超诊室出现的有栖川正太郎笑容凝固了一下，他结束和孕妇的聊天。男人看到云居月下还好，就是看到小林露他的表情不太好了。
有栖川正太郎正是负责查云居月下病房的医生。几人当天玩儿的牌，包括云居玩儿的数独，也都是从他办公室拿过来的。
“是啊，好巧。露子，和云居警官都聊了什么啊？”有栖川一边抱起小林露一边和云居月下笑，“哈哈哈云居警官，没想到你这么有闲情雅致，逛到妇产科这边来了。”
“哪里，我也是刚知道有栖川医生的真正职业是妇产科医生。您过来临时查房都不挂牌，我还以为您是外科的医生。”
云居月下看着在有栖川怀里的小林露缩起身子，用余光看自己。于是对着她绽放了一个更有善意的笑。
他很喜欢小孩子，也张着一张能让孩童放松的帅脸，更是具备哄孩子的技巧。
“我怕吓到小朋友，所以没告诉她我的职业。小林小朋友和我背了背俳句，她很棒。在哪里上幼稚园呢？”
“就是在这附近。这个年纪的女孩有点调皮，身上手上脏兮兮的，云居警官可别嫌弃我们露子啊。”
云居月下摇摇头，“怎么会嫌弃呢，我第一眼看到小林就很喜欢她。”年轻巡查黑眸深邃，“有栖川医生，我听小林管你叫爸爸？她的姓氏和您不一样，难道是——”
拉长的声音引来有栖川的苦笑，“云居警官好敏感。您也体谅一下，露子和她妈妈姓，您应该知道是什么情况。”
离异，跟随另一方母亲姓氏，却跟随父亲生活。
云居月下想到了这种可能，看向有栖川正太郎的眼神有深藏的忧伤。
“虽然很冒昧，不过小林的母亲现在是在？”
黑发青年走过去，捂住女孩小小的耳朵，他用最低又清楚的声音问道。有栖川正太郎蹙眉，然后张开了嘴缓缓说出四个字形：难产而死
云居月下捂住女孩儿的手有些颤抖，他用自己那张做不出什么表情的脸，尽力表达歉意，眉宇间落满难以置信。
有栖川正太郎将小林露有些心情不好的放下。小姑娘有点没站稳，巡查从后面托住了她的后脑勺。
“抱歉，让您想起不好的事情了。”
他清润的声音发沉，很快就和父女俩告了别，朝着别的地方逛去。青年身形清瘦，远远看他走近太阳照不到的位置，很像什么游荡的鬼魂。
“他是警察，别和他走太近，有危险。刚才我听到什么‘拐卖小孩’的声音······”
云居月下走后，有栖川正太郎闷声看向小林露的头顶。小林露低着头，没看他，然后用自己的嗓音回答：“不是我。”
“不是你就好。”有栖川正太郎用力揉了揉女孩毛茸茸的发顶，“看清了吗？”
小林露如麻雀抖了抖，抬起那双黑葡萄大眼睛望向阴冷空荡的走廊。走廊中婴儿的啼哭，女人的咳嗽，男人的叱骂不远不近传来。她黑得不见光的眼中有着什么漩涡。
“看清楚了。”女孩字字清晰的回答。
“乖孩子。”
男人的大手拍了拍她的脸蛋。他怜爱地亲了亲鹅蛋一样嫩脸，在本来红扑扑的脸上落下更深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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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居，还好你脑子没事，不然我真的会觉得你是甜食怪。”
下午时分，三个在办公室写检讨写出火星子的人给云居月下打来了电话。
用的是伊达航的电话，第一个说话的是萩原研二。萩原研二并没有松田阵平几人接触云居月下时间长，但他对云居月下表现出很大的关心。
“你们来不了，我对你们订来的食物不是很有胃口。”云居月下拿了一张椅子摊在窗户旁晒太阳，活像快半截入土的老大爷。
大家为了他奋笔疾书，还要降职，好惨，他应该行动一下。
“混蛋你还说对了，他就是甜食怪。你这是绝食抗议我们的不公平待遇吗？云居，我真的很感动。”松田阵平又抢过了电话，只听伊达航在旁边痛苦哀嚎，“你们两个，自己的检讨要自己写啊！三份可是3万字啊！”
“伊达，你带头，就要好好发挥自己的带头作用！”
“加油。”
“别说得好像这件事和你们没有关系一样！”
云居月下听得想笑，他被阳光照得发亮的黑眸和脸庞熠熠生辉。巡查的瘫着瘫着向下望看到了什么，很快直起了身子，“不说了，记得订的甜一点。还有，松田，我绝食抗议是因为伙食不好。”
“你是动不动就挑食的大学生吗？怎么这么幼稚······”
电话被切断，黑发青年没有犹豫就朝着楼下跑去。医院有地下停车场，更有户外停车场。下午的阳光晒得很多人暖洋洋，不过现在却上演着一起‘命案’。
倒在一辆车前的男人面色惨白吓人。她身边啜泣的女人则是鸭子坐，在地上大骂某位很有贵气的中年男人。中年男人面目慈善，眯眼带笑。身上穿着得体的西装，从他打开的驾驶座可以看到副驾驶。
云居月下一眼瞥到副驾驶座位上的x光袋装照片。
周围聚集的人很多，云居月下清嗓驱散了看戏的人群。他深深看了一眼正对地上女人温声说着什么的中年男人，过去摸了摸地上男人的脉搏。
已经停了，身体的体温也降了下来，刚死去没多久。
“这位小姐，可以和我说说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你是警察对吧！你刚才说了自己是警察对吧！就是这个老头！我和阿聪就是看了看他的车，结果他就下车和我们家阿聪说了话！我没听清是什么！但是一定是侮辱人的话！阿聪见他要开车走，所以上去理论！有没有天理啊警官！他直接开车撞我们阿聪啊！”
“阿聪先生已经死了，请您节哀。我询问这位先生几句话，然后帮您联系警视厅的相关警察。”云居月下深深鞠了一躬，并且走向中年男人。
“死，死了？！”
谁料，听到这话的女人露出见鬼的表情。她一路爬过去探了探鼻息，结果被吓得尖叫。
“这位先生。”
“叫我北川就好。”北川在面对自己面前的死人时没有一点慌乱，他依旧用温和地笑回答。
“好的，北川先生······”云居月下顿了顿，继续开口，“事发的经过这位女士刚才已经说过了，您可以再说一遍吗？”
“不，不可能！一定是你们串通好了！我要为我的阿聪报仇！”
就在北川要回答的时候，在死去阿聪面前的女人一个起身。她伸出自己做了美甲的尖尖长指甲，看准了云居月下受伤的脖子抓去。
危险就在背后逼近，面对着云居月下的北川表情还是没有变化，而云居月下也没有任何行动。
正在此时，一双有力的纤手牢牢将涂有丹寇的手攥住。
“这位小姐，这位满怀正义感的警官不容怀疑。他前不久才因为救人在脖子处落下了伤，您不该这么伤害一位好警官。”少女的声音带有坚定，眼眸闪烁认真。
“云居警官，先让这位女士冷静一下吧。”
“对啊！云居哥哥！这里可是有毛利叔叔这么强的侦探哦！”
熟悉的声音传来，云居月下看向北川的脸扭过，转眼看到熟悉的面孔。不知是危险太吓人还是他突然被喊到。
肉眼可见黑发巡查的后背浸出一层冷汗。
是毛利一家。
扶着腰吊儿郎当毛利小五郎，替他挡下九阴白骨爪的毛利兰，以及在旁边“煽风点火”的柯南。
“毛利先生，毛利小姐，还有柯南下午好。谢谢毛利小姐帮我制止这位小姐的袭警行为。看样子毛利先生的腰不太好，所以这边还是交给我吧。”
带有君子气息的青年弯唇，又面向北川。他的余光看到柯南小心翼翼走过去勘察尸体，背后的冷汗落下去。
“你们放开我！放开我啊！就是这个人害了我的阿聪啊！”
云居月下和北川交流了几句，随后看向有些歇斯底里的女人，“小姐，阿聪先生并非是北川先生撞死的。第一根据阿聪先生的表情和我的尸检，我了解到他有心脏病。”
“第二，北川先生的车前部并无任何剐蹭，阿聪先生的身上也并无撞击留下的痕迹。阿聪先生并非是北川先生撞死的。应该是北川先生想要走，但阿聪先生情绪激动，引发了心脏病。所以他的死因并非人为车祸，而是急性型心脏病猝死。”
“阿聪先生倒在北川先生发动引擎的瞬间。车还未完全预热，这一点也可以通过检查仪表盘发现。小姐若还不相信可以现在就调取车载记录仪。”
“最后，北川先生的身份并不足以支持此次案件的发生。”
众人，特别是北川，朝着云居月下投去目光。
黑发青年对上北川饶有兴趣的视线，面无表情的开口，“因为这位北川贵一郎先生，正是东京警视厅第62代警视总监。”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露水女孩与死婴（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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