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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幕后BOSS异变中（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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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蔓龟缩回地下，却给秦州带回了新的污染源。
秦州打量了这颗残破的珠子几眼，然后不感兴趣地扔在了地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它。
一小段灵活的触手从秦州的断腿里钻出来，悄咪咪地接近了这颗污染源，讨好得对着秦州摆了摆，然后在他眼皮子底下裂出一道口子将污染源吞下。
它躺在地上似是餍足地动了动，然后又顺着秦州的裤管往回爬回了那双断腿里。
秦州猛地闭上眼，吐出一口浊气，再睁开眼时，那双青色的眸子越发翠绿，像是在逐渐焕发出属于自己的生机。
说实话，每次秦州转动眼珠时，系统都觉得那双眼珠不像是秦州的附属，更像是拥有独立生命的个体。
要是按照之前的想法，它是无论如何都不想在这个时候招惹秦州的，但它实在是.....太想知道了！
“这个污染源从哪来的？”
“你之前在干什么？”
“你的见证人是谁？”
“你要见证什么？”
“你为什么要扑灭楼道的火？”
“你不知道藤蔓可能会暴露吗？”
一连串的问题问出来，系统顿了顿又问道，“你....还记得自己在做任务吗？”
“我当然知道。”秦州的眼珠渐渐恢复成墨色，一针见血道，“你难道觉得我已经被污染源裹挟了？”
系统沉默不语。
“而且，藤蔓已经暴露了。”
“什么？！”系统惊叫，“你背着我做了什么！”
“我们不是说好了不能让人发现你的身份吗？！完了完了，这回彻底完了，等人一上来抓你，道破你是个怪物了，系统肯定会重新判定！任务肯定会失败！”
“噗~”秦州嗤笑，“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我任务失败又不会让你被销毁数据。”
系统：好像....是噢，我这么急干嘛？
“而且.....谁告诉你藤蔓暴露就是我暴露了？”
系统：？
“这个污染源是我弄死别的污染物拿到手的，张凌他们也在场....”秦州倒了杯水给自己润喉，“我的见证人自然是张凌，啊.....也有可能还有一些其他人。”
系统：？？
“至于我为什么要跑过去，为什么要扑灭火......当然是为了救人。”
系统：？？？
“等等.....”系统语气虚弱，“你还是秦州吗？”
“噗！”秦州笑出声，“我当然是秦州，也是那个为了完成任务的囚徒秦州。”
“那你.....”
“张凌他们找不到我，已经想走了。如果我不跑去拦住张家父子两，怎么让张凌他们知道那个S级的污染源还在这？虽然中间发生了一些小插曲，但也来得正巧，如果我不救人，又怎么向他们展示我的不同？”
“我要成为不是怪物的秦州。但天敌的存在是与生俱来的危险，不是我张嘴说着我是个好人不是怪物就能做到的，更重要的是......我根本没有尝试的机会。”
“我们想要走的路子险而又险，只要有一个人开口骂我是怪物，那系统就很有可能出现，判定任务失败。”
秦州抬眸看向窗外。
“他们要知晓我的存在，知道我的强大，但又不能过于惧怕我，反而要熟悉我，甚至信任我。”
“然后.....等到最恰当的时机，秦州当然会出现，当然.....”他看向系统，眼神清澈又诚恳，“这是我们共同选择的最好的道路，你会帮我的对吗？系统。”
晕乎乎的系统：“是....是吧....”
“我就知道你会的。”秦州语气低沉，“你也看见了，这个世界太多奇异的手段，如果没有辅助系统，你连监控我都做不到，还不如申请解锁辅助系统，可以更好的监督我，你觉得呢？”
系统沉默：“好像.....是的。”
青年笑了笑，话语里带着蛊惑，“那你快去吧，好像....没多少时间了呢.....”
系统突然有了紧迫感：“那你等等我，我马上回来！”
“好的呢。”
......
朝阳小区外的临时搭建的小房间内，张凌的小队，一群人正在激烈争执。
“不可能！”有人一拍桌子，“你说污染源对人类无害我还能勉强信一信，你说以人类血肉为食的污染物会去救人，我绝对不信！”
“你别忘了，它差点弄死张国富父子！”
“我也是这么想的。”另一个人站起来，“张队，污染物是人类天敌，怎么会去救人呢？”
张凌没说话
“那难道我和队长说的都是假话？！”高明志也来了气，“再说，它要真想杀人，怎么可能只弄断那两父子的腿！”
“那我还说那两父子被它弄疯了呢！”
“那两父子是纵火犯，你怎么不说那根藤蔓是为了保护朝阳小区！”
高明志深吸一口气，“那根藤蔓把乌鸦杀了，救了不少人是我亲眼看见，甚至亲身经历！张队在面对鸟嘴医生时，要是没有藤蔓，更是已经被杀了！”
“那也有可能是你们出现了幻觉.....”
他抬手指了指外面，“外面那么多人，被救的不知道有多少，不止是我们两个亲身经历，难道每个人都被它蛊惑了？！”
“这.....”说话的人看向一直没说话的萧齐两人。
“我不知道。”萧齐摆手摇头，“那种危险的情况，我和陈队就是超强补血包，连保护自己都来不及，真没心力去观察这些了。”
越是强大的天赋异化者，对污染物来说诱惑就越大，更别说这两人都不是什么武力值强大的异化者，保住自己就不错了。
但在场的人除了张凌和高明志，其他人都没看见藤蔓救人也是不争的事实，“就算救了，说不定也是它想养肥我们这些人再吃呢？”
高明志咬牙：“那他还扑灭了小区里的火呢！”
“不过.....”萧齐沉吟了一会儿说道，“这件事本身也没必要去想。”
其他几人抬头：什么意思？
“就像张队所说，那个污染物的强大已经远超S级，或者说，能够轻轻松松搞定鸟嘴医生的污染物，我不觉得会低于S级......”
异管局刚刚传来消息，鸟嘴医生是安延市内S级污染源——乱葬岗扩散之后的衍生物。
前两天，乱葬岗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爆发，把北郊大半人都感染，一跃成为了S级污染源，偏偏他们这里的事又没查清楚，局长只能咬牙把上上下下全都被派了过去，想要拖到总局来人。
也幸好乱葬岗的发作方式潜伏期长，还能给他们一些时间。
但他们没想到的是，人心惶惶的北郊在乱葬岗的病毒式感染下，会催生出同级别的污染源，进而有了鸟嘴医生这个污染物。
还偏偏给它跑到了这里.....要不是他被解决了，那安延市怕是真的要陷入水深火热了。
“超越S级的SS级，或者.....我们从未见过的SSS级，我不觉得就我们能搞定这个级别的污染源。”萧齐苦笑着摇头，“就连总局那边碰上这种级别的污染源都是以封印隔离为主。”
萧齐叹了口气，“打是打不过了，现在这样不更是件好事吗？不管怎么样，他暂时没有威胁是真的，又何必要去争执他的行为呢？”
几人沉思了一会儿，很快接受了萧齐这种摆烂的思想。
“那也要尽快跟异管局报备这边发生的事，至于怎么写.....就各写各的吧！”
“欸，行。”
“那就这样！”
“总局那边我已经打了电话过去。”萧齐笑着摇了摇手中的手机，“那边听了这里的事，肯定还会派人来的，你们放心。”
有人叹了口气，“希望那边快点来人吧。”
又有人提议道，“那我们要不要先把这里的人挪出去.....”
“别！”萧齐打断他的话，笑着补充，“藤蔓是植物，现在还不知道会不会带传染性，而且.....在总局那边来人勘探之前，我们还是别轻举妄动惊动这个污染物得好.....”
“你说的也是，谁知道这个污染物是不是有什么喜欢圈养人的毛病.....”
这话一出，原本就面色发白的陈平安晃了晃身体，最后是靠着萧齐才没有倒下去。
......
等大家都去各干各的了，一直躲在角落没有说话的张凌才开口，“你们知道了什么？”
萧齐先是一愣，然后才笑着道，“张队说什么呢？什么知道不知道的。”
“萧齐，天赋——替死。”张凌郑重道，“陈平安，天赋——预知，陈平安的拿手好戏是预知未来，但他不善言辞，无法准确表达并说服上级。刚开始到总局时，几乎很少有人愿意去相信他的话，因为比起信任一个人的天赋，人们更加愿意相信自己的分析.....”
“直到他的预知准确率逐步上升，总局的人才开始将他的话奉为圭皋。”
“这里是安延市，没人见过陈平安，也没人亲耳听过他的预知。比起想尽办法去说服陌生的同事相信他的预知，找到同事的弱点用另一种理由来说服他，不是更容易吗？”
萧齐的笑容渐渐消失，“张队，太聪明的人.....很容易出事呀.....”
张凌不为所动，反而说起了自己的队友，“数遍全国这么多省市，只有安延市仅仅只有一个B级污染源，安延市已经安逸太久。但我的队友.....异化者少，就算有经验多的也分不到我这里，他们都是我一个个拉来的，虽然确实是少了些经验和.....”
“勇气。”一直没有说话的陈平安沙哑着嗓子道，“第一次面对这种大场面，他们怕了。”
不然也不会这么轻易地被萧齐说服。
张凌默认。
“我知道张队想问什么。”陈平安盯着他的眼睛，“但我说的话，张队真的想听吗？”
“当然。”
“不管我会说出什么话？”
“我会有我的判断力。”张凌回视，“但作为安延市异管局的队长，我需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那如果我说，在不远的未来咳咳....”陈平安拦住萧齐想要扶他的手，“污染爆发，无数强大的污染源出世，而这里.....会成为唯一的净土呢？”
张凌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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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朝阳小区公告栏
围在公告栏前的大爷大妈团团聚着唠嗑，全然不知道自己刚刚经历了什么。
“真是奇怪，说封就封，说解封就解封，也不给我们个答案.....”
“那上面不是都说了吗？有抢劫犯混了进来，想要混在这里闹事，还好最后排查出来，被人抓到了.....”
“说起来，前几天小区楼道差点失火的事也是他们干的吧？”
“真真是一群坏种！连这种事都干！”
“也是奇怪，那火怎么突然就灭了.....”
“不是，你们都真信啊？前几天闯门那动静你们不记得了？”
“记得，怎么不记得！不是还挟持了国富他妈一家！”
“可我看着好像是国富自己开的车.....”
“害，国家怎么说我们就信什么呗，哪有这么多事啊！”
“哎哟，这又信了？可不是前几天坐在小区门口不动的样子了。”
“不说了不说了，我要回去般家伙什了，物业那边可说了楼道的东西都得搬空，什么都不能放呢.....”
......
同一时间，国家异管局的秘密论坛内
一道全论坛通告的消息开始刷屏
安延市出现新的污染源：朝阳小区【SSS级污染源】危险度【C级】
全论坛哗然。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