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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春闱夜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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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翰林院三年一次的编考成绩张榜于院门。获得前三甲的被送到陛下手中,其中就有张晚生。襄阳公是一个惜才的人,自然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无极,还有多久春闱?”
“回陛下,还有半月。”
“上面的人都来吧。”襄阳公把卷子递给无极,无极也跟了襄阳公三十年了,一句话一个动作就知道是什么意思。
半月说长不长,说短不到。但是对于布局已是足矣,春闱不只是普通的狩猎或祭祀,也是贵族趁机引荐或者说亲的日子。女郎除了赶学基本不出府门,像这种场合是只带嫡系的儿女来,除非是身居高位的人想带谁都没人敢说半句话。
丞相府———
“妙珍阿姐!”这声音一听就是温以妍,杨妙珍在后花园种花,放下锄头洗了手就出去迎接自己的表妹。
“今日怎么想到来府上?可有什么难处?”在杨妙珍眼里温以妍是那种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所以此次前来肯定有事情。
“哎呀,我的好阿姐。这不是还有半月就春闱了嘛……”
“怎么?你想去?”
“去看看,看看。嘻嘻。”温以妍挽着杨妙珍的手腕说。
“往年叫你去,你都不去。今年怎么的?突然又想去了。”
“往年是觉得没意思,今年……今年听说有新项目。我想去试试。”温以妍一向不会撒谎,一撒谎她就结巴。
“你啊,不会说谎就不要说。”杨妙珍用手指点了点温以妍的额头。
“哎呀!阿姐!”温以妍摸着额头说,“那你带不带我去啊。”
“去,一起去。叫夜表哥也去。”
“知道啦!”温以妍办完事准备走时,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阿姐我的春闱服就拜托你了!”说完就跑出丞相府。正好杨相下朝回到府门口“妍儿!”
“舅舅。我走了。”
杨相还没来得及说上几句话,温以妍就骑马走了,踏进府门看到杨妙珍就知道是来找她的。
“父亲。”
“妍儿找你做什么?风风火火的。”二人一边说着话往书房的方向走。
“是春闱的事。”
“春闱?妍儿要去。”杨相也很惊讶,往年从来都不去,今年竟然要去,很是惊讶,“可知是因为什么原因要去?”
“没说。”父女二人走到了书房门口,“女儿去给妍儿准备春闱服了。”
“去吧。”
此时,醉仙楼的客房里面坐着两个锦衣华服的公子。
“陛下要在春闱做决定。”男子声音铿锵有力,尽显将军气质。
“春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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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闱日,世家公子小姐齐聚一堂。好姐妹坐在一起谈论今天的俊公子,温以夜则是初来春闱宴一直被杨子阔领着去认识其他贵族子弟。
“高兄,许久不见。这上校尉做得可还舒服?”杨子阔很客套的说,毕竟是丞相的儿子,这种官场打交道还是学到了许多,“这是我的表弟温以夜。刚回襄城不久,第一次来参加春闱,多多照顾啊!”
杨子阔根本就不给高校尉说话的机会,直接拉着温以夜又去了另一堆人群中继续介绍。
春闱外围,陆续有人赶来。马车停满一条路,方圆几里都是马车,车夫聚在一起聊聊天,马夫在喂着马儿吃草。温以妍不擅长和别人打交道,在马厩边喂着自己心爱的马儿。
“不去走走?”身后传开一个声音。
温以妍回头,看到姜故穿着马球服。“都不熟,免得到时候还要被客套几句。殿下要去打马球?”
“一起?”姜故发出邀请。
“我不会。”
“无妨,本王教你。你不是会骑马的,马上功夫一学就会。”
温以妍换上马球服,随姜故来到马球场。球场上已有人在打着,姜故带着温以妍在外围学着基本的球技。“这样……”姜故指导温以妍的动作。
有女郎在上面看见四殿下在教一个女郎学马球,马上传开。有些认识温以妍的人,马上就开始传她的身世。“这个温以妍她父亲不是谋逆吗?怎么能来参加春闱。”
“你忘了啊,她的舅舅是杨相。”
“原来是有靠山啊,我说呢。不然就她那个样子怎么能来参加春闱。”
突然一个巴掌就扇了过来。
“谁!放肆,敢打本郡主!不想活了。”
“放肆的是你,口出狂言!。”杨晚韵的巴掌很是及时。
“你是何人,你可知道本郡主是裕王爷女儿。”
“哦?没想到裕王竟生了如此蠢的女儿,那本君教训的是。”说着杨晚韵又扇了她一个巴掌。
旁边的其他女郎听到本君就知道她是谁了,襄国上下只有一个自称本君的人,是杨相的妹妹杨晚韵,郦琦君,而且她的女儿就是温以妍。
“还不明白?可是要本君再删你一巴掌,才算清醒。”
“郦琦君教训的是。臣女下次再也不敢了。”郡主马上下跪道歉。
“不敢什么?”
“下次再也不敢……不敢乱说丞相府和郦琦君了。”
“还有!”
“还有温小姐。”
“很好,替我向裕王问声好。改日登门拜访。”杨晚韵本来是来看一场马球赛的,谁想身边竟坐着一群长舌妇。还说自己的女儿。现在好了,没心情了,自己走了。
“是。”……
在练习的二人正投入时,姜故的侍卫走了过来打断了练习。
“殿下。”
“失陪。”姜故下马放下球杆,走到一旁。“何事?”
侍卫把刚刚杨晚韵扇郡主的事情说了出来。“没想到郦琦君竟如此行事,真是不同凡响啊。”
姜故回到温以妍旁边,“想知道刚刚侍卫与本王说了什么吗?”
“殿下的私事,臣女不感兴趣。”
“不是私事,还是关于你和你母亲郦琦君的。”
“哦?愿闻其详。”温以妍下马,二人边走边说。说了一路,恰好走到了主人公面前。“你就是刚刚说我的裕王府的小郡主。”温以妍端详了一番她的容貌。“也不怎么样啊,连封号都没有的郡主,真的有用吗?”
温以妍嘲讽完跟姜故离开了马场,她们也不敢说什么。也不想再被郦琦君教训了。
二人一路走到温以妍的帷帐外,“在有一会就是春闱宴了,本王先回去更衣了。”
“殿下慢走。”温以妍回到帷帐内,杨妙珍已经更衣完毕,正准备去找温以妍,“你去哪了?我还准备去寻你。”
“回来了,我去更衣了。”
“衣服给你放在那了,你自己拿啊。”
“知道了。”
晚宴开始,大臣和陛下落座,其余皇子和公子女郎才可入席。歌舞升平,都各自喝着酒,与身边的人交谈,温以妍坐在位置上,吃着葡萄。杨妙珍跟杨子阔去结交其他的贵女。温以夜提早离开的宴席,温以妍看见了也紧随其后。
“宴席的酒不好喝?”温以妍跟在温以夜身后。
“不是,可能是不善于这种宴席。”解释道。
“你参加过春闱吗?”
“幼时来过,那时还很小。不记得了,以前都是忙着赶学,都没机会参加这样的宴席,现在好了,都把春闱宴改成休沐日了。”温以夜感叹道。
“你能跟我说说我们的父亲吗。”
“母亲从来不说吗?”
“没有,以前问过,但总是被搪塞过去。所以就再也没问了。”
“我们的父亲是一个大将军,他很威武,但是很多人都以为父亲是个儒雅之士,反之认为舅舅是个武将。父亲一生清廉爱民,从来不争不抢,还教导我说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你无需去费心思。”
温以夜的一番话倒是点醒了温以妍,觉得自己身在泥沼之中无法自己。
“那……后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温以妍始终对温倦的谋逆罪存有疑虑,但是问杨相都是闭口不谈,所以很难求证。
“那时我还年少,具体发生了何事。我尚未可知,只知道那日母亲在清点库房里的礼物。”
“礼物?”
温以妍准备温下去的时候,姜故突然打断了谈话。“温小姐。”
兄妹二人回过头给姜故作了辑。“四殿下。”温以夜很识趣的走开了,“妍儿,我去找子阔了。”
“好,我待会就去。”
姜故顺势就站到了温以妍身边,“走走。”
二人离开了宴会,边走边聊了起来。
“我听子阔兄说,你从来不来春闱宴。今年怎么有兴致来了?”
“殿下也这么无聊?打听起女郎家的事了。”
姜故笑了笑说“我不说谁都这么问。”
“殿下不妨有话直说,这遮遮掩掩的反而让臣女有些不自在。”温以妍知道姜故的心思,做的每一件事不可能空穴来风。白头的裕王小郡主就是一个例子。
“就喜欢温小姐这样的性子,今日的这份礼温小姐可有收到?”姜故也是一个开门见山的人。
“这份礼不够大啊殿下,要是这样算,我母亲出的礼恐怕更大。殿下可以直接找我母亲就好。”
“这只是定金,后面的还有呢。不知,温小姐可愿入局?”
“三日后,我会给殿下答复。”温以妍说完这句话就往宴会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