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小丑下线以后[综英美]》秋刀小卷

19、第四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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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夜的哥谭真的很美，这座城市白天笼罩在阴沉沉的黑雾中，连阳光都像照不进来的样子，一到了晚上霓虹闪烁灯影繁华，将整片天空都映成蓝紫色，帮派、混混和超级反派们都从蛰伏中醒过来，开启了一天的搞事。
　　很难讲这些人究竟在想什么，明明晚上是蝙蝠侠的活动时间，他们却要踩着点出来活动，好像他们违法犯罪的目的不是为了名利或者美色，而是单纯为了吸引蝙蝠侠的注意。

　　就很离谱。

　　我飙着摩托超了两辆车，一路火花带闪电，。
　　可惜这辆摩托的性能不太好，要不然我连跑车也不放在眼里。身后的司机愤怒地向我鸣笛，我送他最新鲜的车尾气。

　　我要往东区去。
　　东区，是哥谭最混乱的地区。之前我待的地方只在东区的边缘地带，未到核心区，因此勉强算得上和平，真正的东区远没有没那么友好，靠收保护费为生的街头混混甚至不配拥有姓名。大家平等且花样百出地违法犯罪，各自隐藏着自己的身份和秘密。
　　实在是罪犯天堂。

　　在东区找人也是最难的，城市的公共摄像头在东区形同虚设，每隔几天就要被人用各种理由不慎砸毁，私人安装的摄像头也很难吃得开，在自己住处和店内安装还好，举凡摄像头监控到公共区域，房主就会被利益相关的混混们找上门来友好洽淡——具体有多友好不得而知，但洽淡的结果往往是房主撤下摄像头，连夜搬离自己的住处。
　　没有监控的地方是犯罪的温床，而犯罪的头一件事，就是解决目击证人和监控，如此恶性循环之下，东区几乎是城市监控网络上的一片空白。

　　之所以用“几乎”这个词，是因为蝙蝠侠有自己的监控网络。
　　这是我这两天才发现的事情。

　　我不知蝙蝠侠是出于恶趣味还是出于强烈的控制欲，总之凡是蝙蝠侠所有的物品，都要在上面打上一个很有存在感的蝙蝠标志，蝙蝠灯也好，蝙蝠镖也好，上面都有极其鲜明的蝙蝠侠个人特色。
　　我甚至怀疑蝙蝠侠的马桶都会打一个蝙蝠标志以示威严，让别人在上厕所的时候多加斟酌。

　　蝙蝠监控上当然也有，可惜我目前只见过一两个，不能推断出监控安装的密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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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作为阿卡姆疯人院在逃精神病，来东区的目的主要有三。
　　首先，是解决一下我打电话时总是被追踪信号源的问题，其次以及破解阿卡姆的信号屏蔽问题，以防我下次被抓进去的时候想用手机的时候没有信号。
　　还有，就是和医生见面。

　　与爱德华电话联系时，他向我介绍了一个电脑技术方面的专家，并和我敲定在这位专家的地盘见面。
　　自古犯罪率高的地方人才也多，东区的某些角落里盘踞着一些靠技术谋生的业界大佬，因为资本倾轧或个人仇恨在原岗位混不下去，只好在犯罪的边缘反复横跳，靠入侵城市管理系统给人做假证为生，偶尔兼职修理一下手机。
　　只能说幸好这些人没打算深入犯罪领域，要不然这些人的搞钱效率可比小丑抢银行高多了，只需要轻轻改一改银行卡的后台数据，就能轻易拿到一运钞车的美金。

　　医生给我介绍的，就是这样的大佬。代号博士，这个名字八成不是真名，听他给自己编的外号我就能脑补出这个人背后的故事，一些关于学术造假、犯罪、手枪的无聊情节，没有人会喜欢听这种东西，要不然的话他也不会只是个普通技术人员，早已被画进漫画中，跻身哥谭名反派的行列。

　　不同于哥谭流窜反派，博士通常待在一个固定地点等着工作找上门来，他的名字口耳相传于一些见不得光的群体里，据说从业至今没有一个差评。
　　我觉得他可能找错了客户群体，像他这种能直接黑进市政中心的技术，拿来做假证和修手机简直大材小用。
　　建议和我混，我们可以一起调戏蝙蝠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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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推开门的时候博士坐在电脑前面噼里啪啦敲键盘。
　　他整个人戴着兜帽窝进椅子里，房间的灯也没有打开，只有电脑屏幕发出的光，照得房间幽幽暗暗，电脑桌下面还放着几个垃圾袋，一副标准的死宅做派。
　　见我进来他也不挪窝，不知从哪儿掏出个纸板展示给我看。

　　证件办理……5
　　背景调查……3
　　修理改装……8
　　纸板内容很是简明扼要，服务项目和价格一目了然，可惜没写后面的单位。
　　单不单位的倒也不重要，我的钱可能不够，但我有别的东西。

　　“哪一个？”他转身过来，露出兜帽下打着卷的黑色短发。
　　看起来只有二十出头的样子，我以为一个能称得上博士的人起码得三十，但他比我想象的要年轻很多。
　　也好看得多。

　　漫画世界的颜值都这么卷的吗？还是说稍微有点能力的都必须得是帅哥美女才行。

　　“是你啊。”他说。
　　“我们见过面吗？”我却没有关于他的印象。
　　“没。”他摇头：“我知道你，你杀了小丑。”
　　“电视台报道这件事的时候明明给我打了码。”我有点emo。
　　但不是因为被认出来，我觉得我真的需要一个代号了，每个人和我打招呼的时候都是一样的套路，三句之内话题必定会转向我杀了小丑这件事。
　　我也不是羞于提起这件事，但长此以往小丑杀手可能就会成为我的代名词，然后小丑带给哥谭的阴影会逐渐消失，大家再谈起小丑杀手，会觉得这个人是个猎杀马戏团小丑的心里变态。
　　到时候我颜面何存。

　　博士倒没有注意到我的情绪，他在向我解释前一件事：“我有点好奇是谁做的，所以黑进了电视台的系统。”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带着点不好意思，可惜做的事和羞涩没有半毛钱关系。

　　“我可以给你打折。”博士说。
　　他看上去很不长于社交，但足够真诚，令我不由产生了一些愧疚心理。
　　因为我找上门来的时候，甚至没打算付钱。

　　我已经很习惯作为法外狂徒的日子了，甚至想过把自己的代号定为张三，只是因为这个名字在美漫里太过违和，也没人能get到我的梗，只能忍痛放弃，日后再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