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 3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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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话不欢而散。
要觉得祁织再一次陷入了偏执状态，可这次他已经没有办法哄骗，甚至已经没有足够的信任度做基础。
“我该怎么办才好？”他面色痛苦。
明明以前他和祁织的关系是最好的，但现在他却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祁织，已经不会再相信他说的任何话了吧。
“人多起来就是会容易变得复杂呢。”
光看起来淡定极了，明明这场争执一开始是因他而起，但结果他反而是最坦然的那个。
“枣和昴之前也是，如果不是绘麻新加入这个家庭帮忙做中间人，那两人可能一辈子都没办法解开隔阂。明明也是从小关系最好的两人。”
“现在轮到你和祁织了，说不定小鹿就是解决你们之间的问题的那个人。”
这么宽慰了要一句，光后仰到沙发上，淡定的表情还是出现裂缝，透出点怅然。
“祁织的想法我也有责任，那天他找我说话的时候，我确实是那样回答他的。”
是他说小鹿之前把日出公寓当成了新的安全屋，受了风斗的刺激才会着急离开。没想到那天说过的话会在今天变成一把回旋刀，扎到自己身上啊。
不过祁织有句话确实说得没错。
“她确实是在学校和朝日奈家之间选择了学校。”
***
到了吃晚餐的时间，但是小鹿却没有出现。
绘麻以为小鹿是回家复习忘了时间，便去找她。
房门被从里面打开，可是开门的小鹿却没有出门的意思，她的状态明显的黯然无神。
“小鹿，是身体不舒服吗？”
缓缓摇了摇头，小鹿：“绘麻，你知道光姐姐其实不是姐姐吗？”
不用听到回答，看绘麻的表情就能看出答案。
虽然心里很清楚绘麻并没有做错什么，也没有恶意，但小鹿还是觉得有些难以接受。
她没有说什么，只说自己想一个人待一会。
绘麻张了张嘴：“……”
“那，我会把你那份晚餐留出来，希望你不要太晚才去吃。”
小鹿勉强笑了下，感谢绘麻的好意，然后关上了门。
餐厅里，看到绘麻一个人回来，右京等人关心道：“怎么了？”
绘麻看了光一眼，摇了摇头：“小鹿可能心情不太好。”
“为什么心情不好？是在学校遇到了什么事情吗？”
绘麻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说光的事情。
因为光还是女装的模样，而小鹿已经知道光不是女性，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光自己主动向小鹿坦白了。
这种事情除了当事人外，其他人为了避免多余的误会，或许不该多说什么。
光看出了绘麻的为难，他倒是没什么介意的，坦白道：“她知道我是男人了。”
犹如丢下一个重磅炸.弹，餐厅内顿时一静。
原本他们以为今天会发生的最大事故就是小鹿在学校的体验不好，遇到讨厌的事情，但是实际上她在学校过得还行，但是却在家里出了问题！！！
“为什么？为什么她会突然知道真相？光哥你居然挑了这个时候坦白吗？”侑介无比震惊，就算一直被说很笨的他都知道现在、
“哇哦，没想到侑介也能看得出现在还不是坦白的好时机啊。”
“那当然啊！我又不是什么都不懂，她才刚决定去尝试，这个时候当然不适合给额外的刺激！”侑介被光的夸奖惹得万分羞恼。
再怎么说也别把他当那种没眼色的笨蛋啊。
“所以怎么了？为什么她会突然知道？”右京不觉得光会在这个时候坦白。
“是我说的。”祁织的声音让气氛再次安静。
所有人都知道现在不是适合挑明的时机，祁织当然也不可能不知道。正因为知道祁织知道，所以他们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
该质问祁织吗？
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想来光和祁织已经谈过了。其他人随意插手可能会让事情变得更复杂。
雅臣心下叹了口气：“大家先吃饭吧，有什么事情饭后再解决。”
作为一家长兄，这点话语权还是有的，于是大家都不再多说，在沉默中开始吃饭。
只是，这餐饭可能是他们吃得最没心情的一餐了。
连小弥都没有吃完他往常的分量，还剩下小半碗没吃完，就忍不住放下了餐具。
他鼓着脸问：“小祁为什么要拆穿小光呢？因为不高兴小鹿姐姐在兄弟中最最特别亲近小光吗？”
“虽然我也会觉得不高兴啦，但是我还是觉得拆穿小光不太好哦。”
祁织没承认也没否认小弥的说法，他只是问：“如果她适应了学校的下一步就是从这里搬走，你会怎么做？”
小弥顿时被问到，震惊转头：“小鹿姐姐会从这里搬走吗？我不想让她搬走！”
“成为家人就不会搬走了。”
“诶？”
“只要我和她在一起，她就会成为这个家的新家人。”
小弥的大眼睛天真明亮：“小祁是喜欢姐姐吗？”
祁织平静回视：“是比喜欢更深重的感情，我想保护她，我愿意永远保护她。”
突如其来的告白让其他人都震惊住，要的大声反驳反而显得极为突出。
“不可以！”要大喊。
“祁织，你现在根本还不懂怎么去喜欢一个人，”他言辞恳切，语重心长：“这样错误下去你们两个人都会受伤。”
“要哥为什么这么笃定？”祁织不以为然地反问：“你只是想阻止我而已，根本就不曾懂过我到底想要什么。你从来都没懂过，凭什么这么断定我的感情？”
要无力反驳，愧疚让他在祁织面前天然的矮一分。
对话只能再次不欢而散。
小弥不懂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小祁喜欢小鹿姐姐，就要拆穿小光？”
没人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个问题。
“可能还有其他原因吧，但是现在大家心情都不太好，所以暂时先不问了好吗？”雅臣劝。
小弥只好懂事点头：“好吧。”
小鹿一直待在自己房间沉默着。
花了这么多时间，她已经接受光其实是男性的事实了，但是紧接而来的就是更加复杂的心情。
她知道自己不该生气，也没有理由迁怒其他人。但胸口就是沉闷的压着什么东西一样，让人提不起精神去和大家一如往常的相处。
时间已经很晚了，但是她却觉得没胃口，不想去吃饭。
不想去厨房的时候遇见其他人。
“咚咚。”
有人在敲门。
“小鹿，能听到吗？”
是右京的声音。
“一直帮光瞒着你是我们不对，我向你道歉。”
“但是，我还是希望你多少吃一点，不然身体会不舒服。”
手放在门把手上，小鹿考虑着，终究还是没开门：“抱歉，我没有胃口。”
右京无奈：“其实光也很难过，他不是故意要欺骗你。”
“我知道。”
小鹿：“我知道的，但是您也说过吧，就算是善意的谎言……”
【谎言就是谎言，就算是善意的谎言，也不代表被欺骗的人就该心怀感激的接受。】
是啊，他说过的。
右京：“……”
“我现在已经知道了，就算是善意的谎言，也会让人难过。所以我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情去面对光桑，我知道自己不该埋怨他，也不该怪他。不如说还应该感谢他一直以来努力掩饰真实的自己来体谅我，照顾我。但就是因为这样，改变态度会显得我不知好歹，可我又没办法像面对光姐姐一样去面对现在的光桑。所以……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右京：“……我们的本意不是想让你为难。”
“我知道。”就是因为知道才会更加的难过：“我想一个人好好想清楚，可以吗？”
“……好，晚餐我就先放在外面了，在它们冷掉之前，希望你多少吃点。”
门外恢复安静，但是没多久，就又有人来了。
“是我，祁织。”
放着晚餐的小推车停放在一旁，祁织站在正门口：“要出去走走吗？这种时候去散散心比较好。”
小鹿心里有些想去埋怨祁织为什么要拆穿光，但同时又觉得自己应该感谢祁织告诉她真相。复杂的心情让她没有拒绝开门。
听到提议，她也只是将视线落到自己脚尖，沉默了一会后，答应了。
九月月末的夜色很静谧。
不会阴寒，也没有夏暑正盛时的蝉鸣喧闹，倒是很适合安静的散步养心。
祁织带着小鹿一起走在公寓附近的步行道上。明亮的月色下，安静得只能听到彼此的脚步声。
“你说是为了考大学所以才想要尽快适应学校，那么，你是为了什么而想考大学？”
这是之前从来不会思考的问题，因为一直觉得考大学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所以听到这个问题后，小鹿愣了一下，才呆呆地回答：“因为连大学都考不上的话，爸爸妈妈会很失望吧？“
“叔叔阿姨会因为你没有考上大学就对你失望吗？”
话也不是这样说。小鹿思量着，解释：“他们不会说什么，只是我自己想做到而已，不然就会觉得很对不起他们。”
“但事实上，比起考大学，叔叔阿姨应该会更希望你去选择自己的事情。”祁织平静道：“那才是父母对自己孩子的爱。”
“可是，我还是很喜欢学习的。”
“但学习并不一定要去学校，”祁织停下了脚步，侧身垂眸看来：“如果可以，你其实也希望可以不用去学校就可以学习不是吗？”
这点、她无法反驳……
学习确实不是只能在学校进行。
“但是，爸爸妈妈也希望我能够适应学校，以后……”
“这个前提是他们认为自己没办法保护你一辈子不是吗？”截断小鹿的迟疑，祁织郑重其事地说：“因为父母的年龄始终会比孩子大，就算想一直陪伴一直保护，将来也难免心有余而力不足，但是你又是独女，没有其他人可以依靠，所以他们才会希望你自己强大起来。”
“但是，如果有人愿意从他们手中把保护你的责任接过来呢？”
什么？
“我愿意成为那个人，我可以从他们手中接过那份责任。所以，不用去学校，不用勉强自己去做不适应的事情，不用勉强自己去面对不想面对的东西，我会保护你。”
“一直一直，永远的保护你。”
犹如幻听，小鹿听到一句“我喜欢你。”
但是，为什么？
这、是真的吗？
因为祁织桑是男生不是吗？被男生告白什么的，难道是她玩游戏太多产生了幻觉吗？
心脏在毫无章法的胡乱跳动，小鹿觉得自己肯定是出现幻听了。
但是，从祁织桑身上传过来的体温也是幻觉吗？
她感受到了拥抱，视线被阻挡住，只能看到近在眼前的胸膛，甚至可以看到单薄地衬衣下因为心跳而产生的起伏。
耳边是温情脉脉的声音。
“我会保护你，不会对你说谎，也不会让你遇到任何危险。所以什么都可以，全部都交给我，你只需要安心的留在我身边就足够了。”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第 3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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