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小姐》那点事儿

7、加比与克兹莫

　　“大小姐！”阿尔忙叫住猫咪，不知道它为什么炸毛。

　　“‘大小姐’？”克兹莫扑哧一下笑出声来，他低头看看被自己困在怀里的安迪，再看看地上眼看就要扑过来的猫，“哎呀呀，居然有两个‘大小姐’，还真是有趣。”
　　安迪翻了个白眼，“我不是大小姐，给我起这个外号的都是白痴。”
　　“好吧，这是艾得莱斯告诉我的。”克兹莫对着地上的猫吹了个口哨，对安迪的反应视而不见。
　　阿尔走了过来，周身多了些让人不自主的害怕的气息。他面无表情的跟克兹莫面对面站好，说道，“我说最后一次，请放开安迪。”他双手紧紧握拳蓄势待发。

　　克兹莫被他的气势压迫的不自觉的后退了一部，又强笑了一下，“别紧张嘛，我说了我不会做什么的。”他为了表示友好，挑起安迪的一缕头发轻轻吻了一下。
　　然后他发现周围的气氛好像更糟糕了。
　　“呃……好吧，”克兹莫一脸无奈的说道，松开双手，“反正你也把他放开了……”话音未落，大小姐就“喵呜”一声朝克兹莫脸上扑了上去，把他撞了个踉跄。

　　阿尔把安迪护在身后紧张的戒备着。

　　“喂喂喂，”克兹莫两手把猫从脸上拽下来——真的是拽，大小姐简直要把爪子按到他脑袋里了，然后对着张牙舞爪的大小姐认真得说道，“对不起。”
　　大小姐愣了一下，两只爪子举在半空忘了收回。
　　阿尔和安迪在一边看着这奇怪的场景。
　　这低声下气的感觉，简直就像是在向生气到离家出走的恋人赔罪一样。
　　这一人一猫到底什么关系？

　　大小姐只是愣了几秒，然后爪子挥舞的更凶猛，挣扎着继续向克兹莫脸上扑过去。
　　“唉，你生起气来还是这么难哄……”克兹莫好像心情很愉快，笑着把猫举起来颠了颠，把它吓得紧紧得用爪子扒住自己的手。
　　克兹莫笑得更开心，他让惊魂未定的大小姐更靠近自己，用鼻子点着它小小的鼻尖说道，“不过我这次是真的很认真的在承认错误啊……不要不理我。”
　　然后他低头吻住了猫。

　　……
　　他，他他他在干什么？？？？？？
　　一边的安迪和阿尔吃惊的长大了嘴巴。这人是变态吗？居然去吻一只猫？
　　“你在干什么！”安迪很生气的喊道，就要去把大小姐抢救回来。
　　同样愣住的大小姐回过神来，很不客气的伸出两爪在变态的脸上狠狠抓了两下，然后跳到地上，跑回安迪的怀里。敌对得瞪着克兹莫。
　　克兹莫苦笑着摸了摸脸上的伤口，“你还真不留情……你就这么讨厌我？”
　　大小姐窝在安迪的怀里，把头转到一边。
　　安迪捡起匕首对着克兹莫说道，“你要是再……再对大小姐做这种奇怪的事情，我就……我就那个了你！”
　　“噗……”克兹莫笑喷，“你要怎么了我？”
　　“阉了你！”
　　“哦上帝，太可怕了。”克兹莫耸了耸肩，毫不在意的向安迪靠近。
　　“你这变态，别过来！”安迪将匕首举高。
　　“我只是想跟我的爱人和好而已。”克兹莫一脸委屈的看着安迪怀里的猫，“我可什么都没做。”
　　“你还说你什么都没做？”
　　“啊……”克兹莫停顿了一下，“我只是做了最平常的一件事而已，更何况我们连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是吧，加比？”
　　大小姐小小的身子僵了一下，把头埋在安迪怀里装作没有听到。

　　“你看，他害羞了。”克兹莫摊开两手。
　　“那又怎么样？”安迪有些不太确定得说道，“它也许只是单纯的不想听你说话。”大小姐，或者说加比，连耳朵都耷拉了下来，显然不欢迎克兹莫的发言。

　　“唉，真伤心，”克兹莫努力做出悲伤的样子，“你们难道不能体会一下一个被甩掉的男人的心情吗？”他随意的在一块石头上坐了下来，“请坐吧，我好像有好多话要讲。”
　　这人怎么会这么无耻？安迪告诉自己要冷静，“我们完全不想听你的废话，想活命的话就不要跟过来。”
　　“哈哈，”克兹莫笑得开心，“你确定你能打得过我？”
　　“我会用生命保护安迪。”沉默多时的阿尔说道。
　　“唉……”克兹莫苦恼的挠挠头，“你们干嘛这么严肃啊？弄得我都紧张了，其实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给你们讲一下我跟加比的故事。”
　　两人没有做声。
　　克兹莫继续说道，“其实你们也很好奇吧？”
　　安迪跟阿尔对视了一下，皱着眉头坐在了克兹莫对面。

　　“其实呢，这个故事很简单。就是一个自以为是的愚蠢主人在多次伤害了自己最心爱的小猫之后，小猫终于伤心的离家出走的故事。”
　　“哦，听完了，那么我们走吧阿尔。”安迪利落的站起身对阿尔说道。
　　“唉你们怎么这么着急呢？我还没说完呢。”克兹莫赶紧拦住两人。
　　“我觉得对那个愚蠢的主人我们没什么好评价的，就是欠揍而已。”阿尔不客气的评价道。
　　“暴力可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途径，”克兹莫说道，“而且我希望我还有机会可以挽回。”他看着一直别过头无视他的加比。
　　“你想人兽恋，有没有问过加比的意见？”安迪皱着眉，克兹莫深情得语气让他直起鸡皮疙瘩。
　　“人兽恋？”克兹莫再次笑了，“虽然加比现在的样子是一只猫，我爱上他的时候，他还是人的形态。”

　　人的形态？安迪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加比。加比哆嗦了一下，把头使劲往安迪腋下钻。
　　“嗯，那时候我好像还没被赶到堕精灵一族里。”克兹莫挑了下嘴角，继续说道。
　　“你被赶到堕精灵一族？”安迪惊讶得问道。
　　“是啊，”克兹莫一脸无所谓，“被赶走之前我在族里也算是个小小的贵族，典型的纨绔子弟的那种。”
　　看出来了，安迪在心里嘀咕了一句。
　　“非常偶然的一天吧，我去一个朋友家里玩。他是族里声望很高的家伙，居然能跟我混到一起，现在想想都不可思议……好吧，这个家伙就是艾得莱斯。”看到安迪直勾勾得看着自己，克兹莫不得已的说道，然后马上加上一句，“打断别人的故事是很不礼貌的习惯哦~如果你想知道艾得莱斯的现状的话。”
　　于是安迪愤愤地坐回地上，抱着加比挪到了阿尔身边。
　　好像我会吃人一样，克兹莫耸耸肩，说道，“在他家里，我看到了所在角落里光着身子的加比。”回忆起两人初次见面的场景，克兹莫脸上的表情柔和了起来，“我从没见过这种生物，明明是人的形态，耳朵和尾巴却没法变化，像猫咪一样蜷在那里，尾巴还甩来甩去。我就蹲下去，摸了摸他的头，他居然真的像猫一样蹭了蹭我的手，还发出了猫叫声，好像很舒服。”
　　“真是有趣，我就问艾得莱斯这小家伙是哪来的，艾得莱斯不情愿的告诉我是在XX镇捡来的，我倒宁愿相信他是在那里的黑市附近救下来的。他看我感兴趣，就问我要不要收留他。我有些惊讶，问他为什么不自己养。他瞪了我一眼——说实话，那时候他这一眼还是很有效果的，我喜欢他，他知道，但是十几年来一直装傻。”
　　加比喉咙里乌鲁乌鲁得低声叫着，安迪安抚的摸了摸它的头，皱着眉头问道，“你这家伙居然喜欢艾得莱斯？”
　　“是‘曾经’，”克兹莫苦笑一下，“可惜他完全不给我机会，再死缠烂打的人十几年也会心灰意冷的，何况我不想跟他连朋友都做不了，我甚至都没对他告白过。”
　　“傻瓜才会去跟艾得莱斯告白，”安迪不客气得说道，“艾得莱斯绝对不会喜欢上任何人，除非他长得像试管或者线装书。”
　　“是啊，我没傻到那个地步，于是放弃了。我觉得加比还蛮可爱的，就把他带回家，给他起了名字。不过在那之前，无论是养猫，还是照顾小孩子我都完全没有经验，虽然加比的外形已经是个少年了，内心根本还是个小孩子。他是什么物种，从哪里来的，我并不想知道，虽然他很调皮，也给我带来了很多欢乐。或者说，看着他，我可能就不会那么执着于把他送给我的那个人了。”
　　“之后，不该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我……呃，跟加比发生了关系，主人也好，抚养人也好，之后我们都不仅仅是那种关系了。”
　　“你强行占有了加比？”安迪很气愤得问道。
　　“不算强迫，在进去之前，我问过他的意见。”露骨的回答让安迪脸有些发红，他一脸不耐烦的表情让克兹莫继续。

　　“我长话短说吧，”克兹莫发觉了自己的故事不受欢迎，“加比的单纯让我忽略了他也是有自己的想法的，有一天晚上，我喝醉了，看着加比叫出了艾得莱斯的名字，加比像疯了一样得把屋子弄得乱七八糟，他不会说话，只能这样发泄……”克兹莫用手捂着脸，“然后他要离开，我怎么可能同意呢？我就关着他，到后来，干脆用铁链锁着他，我不能让他离开我。”
　　“你真是混蛋！”安迪咬着牙说道。
　　“对，我从来都是混蛋，也不差这一次，”克兹莫自嘲得说道，“可是有一天我走进关着他的屋子时，他不见了，我明明仔细得检查了那些锁，怎么会呢？就在我失神得片刻，一只白色的猫迅速钻出了门外，拼命向外跑去。我都忘记了，加比是只猫，哈哈，他只是猫，猫怎么可能锁得住呢？我立刻让人关上所有门窗不让加比出去，可是猫毕竟是种灵巧的动物，他成功得在门关上的瞬间钻了出去，夹断了尾巴尖，逃走了。”
　　“我本来应该去追，可是他是真的想离开了，我把他抓回来又有什么用呢？然后我跟一个贵族发生了冲突，再加上平时品行不善，就被白精灵一族踢出来了。”
　　“其实是不是白精灵一族对我来说真的没什么区别，我依旧每天浑浑噩噩，知道有天在路边发现了一只死掉的白猫，那一瞬间我心脏都停止跳动了，幸好它真的只是只猫，不是我的加比。我才意识到我做了一个多么愚蠢的决定，我自作聪明得任凭加比流浪在外，还以为这是爱他的表现。于是我就出来找他了。”

　　克兹莫说得很轻松，可他全无刚出现时那种神采飞扬的感觉。安迪和阿尔沉默着，加比始终没把头抬起来。

　　“啊，其实我是想说，能给我个改正的机会吗？我想加入你们。”克兹莫见状打破了沉默。
　　“加入我们？”安迪警惕得问道，“你想干嘛？”
　　“我只是……想保护加比而已。”
　　“加比，不，大小姐现在只是只普通的猫，不是什么加比，更不是你的，不用你插手，我会照顾好他的。”
　　“这不是出于道义，是出于我的心，我不想再跟他分开了，那样我可能真的会死掉。”克兹莫带着恳求得语气说道，“而且，你肯定有用得上我的地方。你们一个是被禁用魔法的普通人，另一个是发怒了会变身杀伤力很大但是只能近身战的……呃，我也不知道你是什么，这个森林可是很危险的，你确定不需要我这个前·白精灵的帮助？”
　　“我现在可是从被流放地逃出来的，而且看出来今后会有更多追杀我的人，你不怕惹上麻烦？”
　　“不怕。”
　　“可是我怕你给我们惹麻烦，大情圣，你对加比的感情实在是自私可笑，你还是去换一个人爱吧。”说着安迪就站了起来，“我们走吧，阿尔。”

　　“如果你不同意我加入，我只好去告诉他们你的行踪。”
　　克兹莫一句话就让安迪站在了原地。
　　“你们刚刚侥幸击退了堕精灵，以后呢？会有巨人，矮人，巫师……你知道你逃出来后会被全界通缉吧？你能躲过几次呢？”
　　安迪站在那里犹豫着。
　　“让我加入吧，我对我的能力还是有信心的。”
　　“你真是无耻。”安迪迫不得已转过身，蔑视得看着克兹莫，“用这种方式来威胁我，你这样的人加进来，我会睡觉的时候都在枕头下放着匕首。”
　　“哦哦哦，你多虑了，”克兹莫摊开双手，“我绝对不会对你夜袭的。”
　　“我没那个心情跟你开玩笑，”安迪厌恶得说道，“我一旦发现你有别的用心，绝对会杀了你。”
　　“我保证不会有二心，我的公主殿下，”克兹莫故作优雅得行了个礼，“我为什么要帮那些自以为高桂的傻瓜呢？”话音未落，一把匕首贴着克兹莫的头顶直直插到了他身后的大树上。
　　“我要是再听到什么恶心的称呼，匕首的目标就是你的舌头。”
　　克兹莫背后出了些冷汗，他直起身笑道，“我只是想表明我对你的忠诚。”
　　“忠诚不是说出来的，阿尔绝对不会像你这样多话。”
　　“哦？”克兹莫看着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阿尔，若有所思地笑了笑，“我知道了，我会努力向他学习的。”

　　晚上，三人一猫在地上宿营。安迪身体依旧没有恢复，加上白天的一场不小的打斗，他很累了，于是就早早抱着加比在简陋的帐篷里睡觉。
　　阿尔和克兹莫坐在外面的火堆旁，气氛有些尴尬。
　　阿尔觉得克兹莫虽然很讨厌，也不能表现得太明显，于是找了些话题，“能说说艾得莱斯的事情吗？”
　　“啊，这个……我的前暗恋对象，安迪的导师之一。”
　　“只有这些？”
　　“老兄，看你一副老实的样子，想不到好奇心这么重。”
　　“……”
　　“不过这样真的好玩吗？”
　　阿尔抬起头看着克兹莫，不知他想说些什么。
　　“我说，你戏演得不错。”

　　安迪睡得不是很安稳，朦胧中，觉得好像有什么湿热的东西在反复摩擦自己的脸和脖子。紧接着，感到了明显的压迫感。他迷迷糊糊得听到了耳边喷着热气的呼吸。
　　这是怎么回事？
　　他睁开眼睛，瞬时惊呆了。他身上趴着一个从未见过的长着猫耳和猫尾的赤/裸的少年，清秀可爱的脸上满是欲望的红潮，少年难耐得将下身在安迪小腹上摩擦着，见安迪醒来，直接俯下身吻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