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开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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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飞逝。
在我终于折腾出一份凝神药水作为对霍恩的交待后——那种半成品还没有资格被称为药剂——悠闲地暑假终于结束了。
米格尔顿小学在八月最后一天开学。听说我还没有私人汽车，玛丽的哥哥丹尼提出可以用他的。
“反正我们住在相邻的街区，我可以先过来接你们，科林一定很高兴跟哈利一起上学，”拥有开朗微笑的丹尼笑了笑，压低声音，“斯内普先生，第一次进寄宿制学校的孩子会让人很头疼的，有个小伙伴在一起会好很多。”
“那就多谢了，”我再次考虑私家车的实用性。
一大一小两个行李箱塞进后车厢，孩子们和玛丽坐在后座，我上了副驾驶位。坐在本该陌生的麻瓜车厢里，我却莫名地感觉熟悉，把车内的装置一个个看过去，大部分竟然都叫得上名字。
方向盘，油表，里程表，指示灯，后视镜，车载空调，音响……
“不是什么好车，但是，我爱她仅次于我的妻子，”司机丹尼拍了拍方向盘，“嘿，小伙子们，我们出发喽！”
丹尼拧了下开关，轻巧闲适的《lemon tree》响起来。后座刚刚嬉闹的哈利和科林也安静下来，准二年级生把左胳膊搭到哈利肩上，右手抓着自己褐红色的短发，试图给准一年级生一些入学建议。
丹尼吹着口哨动作熟练，玛丽跟回视的我对了下视线，同时微笑起来。
气氛真和谐，不然我也买一辆？
米格尔顿校园里挤满了学生和家长，手拿红色大喇叭的校工大声叫唤，根据他的提示我们找到了新学期分班安排表，与丹尼三人各自行动。
“西弗，我可以的！”哈利一路低声劝我把小一点的箱子交给他，并保证自己会好好拉着不会弄坏。
“好了，哈利，你有更重要的任务，”我指指前方的宿舍楼，“找人问问哪一座是二号楼？”
带滚轮的行李箱对我并不重，何况，身为成年男子，哪有让小孩子拖着大箱子的道理？
“嗯，”哈利跑到一个年龄稍大的女孩子面前，微微点了下头才扬起小脸询问。
“是这里，西弗，”哈利跑回来跟女孩挥手告别，带着笑跑回来。
“那么走吧。”
米格尔顿小学为住宿生配有生活教师，每个人负责住在同一宿舍的4-6个孩子。把行李放上哈利的床位，安置好各种生活用品，得到生活教师会负责后续的答复，我拉着哈利走到一年级一班，才放开男孩的小手。
哈利低头捏着双肩包的背带，右脚尖蹭着左脚的球鞋，声音也怯怯的。
“嗯~西弗，你要走了吗？”
“嗯，”我想了想，“文具盒生活用品应该不缺什么，遇到事情可以向老师求助，需要的话——打电话给霍恩，我会尽快赶来。”
霍恩出人意料地同意在魔药店设置电话装置，还以魔法阵保证了这一麻瓜电器的正常使用——这确实让我惊讶，也许霍恩对哈利的不喜只是某些成年人的别扭心理？
想亲近又装排斥什么的……
哈利意外而惊喜地仰头看我，重重点头，“嗯。”
有些不适应他过分外露的喜悦，我侧头轻咳，“那，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哈利下意识地抬起手，似乎想抓住我的衣角，抽抽鼻子又收了回去，只是瞪大眼睛仔细看我，好像我下一刻会消失在他生活中似的，“再、再见。”
“这周末见。放假时在教室里等我，不许自己离开学校。”
翡翠眸子里的光被点燃，哈利认真应下，“我会记得的。”
“再见。”
“再见。”
我转身出了教室，走到拐角处忽然听到一声大喊。
“西弗！”
“怎么了？”还没走就找人，难道——他被人欺负了？我盯着从窗户探出的小脑袋，试图找出沮丧和畏惧。
“一路小心，”小男孩挥挥手，立刻把布满红晕的小脸撤回屋子里。
我摇摇头，小孩子真是种难以理解的动物。
新学期终于到来。
学生们在霍格沃茨特快上消磨时间的时候，我正把最后一份成品魔药封入水晶瓶，塞进我的随身药箱。
比量了下辛娜和希娜的笼子大小，我打开希娜的笼子，不顾小白鸟扑棱翅膀的反对，把辛娜的小笼子塞了进去。
空间要节约嘛，这样很好。
辛娜乖巧地展开翅膀压低身体，对反抗无效、侧头做不屑状的希娜致意。小白鸟别扭地哼了哼，还是给仅有自己一般高度的笼子让了个地方。
“霍恩，周末再见。”
“周末再见，”恢复魔药店主外形的霍恩·胖大叔懒洋洋地抬抬手，好在精神状态不像最初那样颓废。萨沙安静地站在他身后，娇小美丽的少女与高壮平凡的大叔——啧，真是明显的对比。
我扔出粉末走进绿色火焰，“霍格沃茨魔药办公室。”
坠入黑暗前，只看到霍恩的笑脸——他怎么又变回本来面目？
眼前是熟悉的房间，打开药箱，把需要特殊条件保存的魔药收进魔药材料柜的合适位置，备好的教案和教学器材按新课表的顺序放好。
习惯地打个响指，刚出现的家养小精灵深深鞠躬，鼻子几乎碰到地面。
“斯内普教授。”
“把我的行李箱放进宿舍，顺便带份午餐。”学生们下午才能到，开学晚宴之前我还有不短的时间。不如把给一年级生准备的开堂课再试讲一遍？
“是。”话一落干脆利落地消失。
然而一个熟悉的声音呵呵呵着出现了。
“呵呵，西弗勒斯，暑假过的还愉快吗？哈利有没有给你添麻烦？咦，哈利呢？”邓布利多推开门，捋着他长长的胡子坐上沙发，脸上的笑意在扫视一圈没结果后淡下去。
“他不在，这显而易见，”被打扰了教学准备，我很不愉快，用一贯的冷硬态度表示不愿交谈。
但这对于厚脸皮·邓布利多校长显然无效。
“是吗？那我可以冒昧问一下，他在哪儿吗？要知道，小孩子需要悉心照顾。”
你的意思是说我不够“悉心”？
我冷笑一声，“或许我离合格的监护人还有些距离，但起码，我不会把他抛在别人掌控中几年不管。邓布利多，你的哈利正如你所愿跟他的同龄人在一起，享受所谓的正常孩子的生活，他不会遭遇任何危险。”
邓布利多眼神犹豫了一下，“正因为我曾有过那样的过失，所以——请告诉我哈利的确切处境。”
“……well，哈利在伦敦某区的米格尔顿小学住宿，和许多同龄的小孩子还有和蔼的麻瓜老师在一起。”
“上学吗？可是哈利他是巫师……”
我把白胡子校长扫描一遍，“哦——对啊，您，当今最伟大的白巫师可是真正的纯血巫师世家出身，从小接受完善的家庭教育当然不会明白，对来自麻瓜世界的小巫师来说，麻瓜小学的基础知识有多重要。起码，五年的小学能保证那孩子学会英文。”
“是我疏忽了，”老人坦然低头，重新露出招牌的慈祥笑容，“那么晚宴上见。一个暑假的时间，我猜孩子们对他们的教授会非常怀念的。”
“但那不包括我，”以冷哼结束谈话，我重新翻开《魔药入门·第一课》，研究教学策略。
家养小精灵出现时，天色已经接近黄昏。
“斯内普教授，校长让我来通知您，开学晚宴就要开始了。”
“知道了。”
收好修改补充过的教案，揉揉有些酸涩的肩背，从衣架上拎起黑色教职制服，一颗颗扣子系好，握上魔杖出门。
新学期初见，不知会不会遇到感兴趣的学生？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开学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