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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谎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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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的关心是一种谎言吗？诺拉自己也不知道。
有的时候她难以分辨，这么做是为了她的目标，还是因为对他真的拥有虚无缥缈的感情。
用完了晚餐，既然Sivnora不打算继续工作，那么他们可以一起回去休息。
他难得有些空闲的时间，在休息之前，Sivnora先去看过了莉莉丝和帕特罗斯。
帕特罗斯还不够习惯父亲的关心，毕竟这八年来，Sivnora几乎视他为无物。莉莉丝倒是不认生，血缘使然，她非常亲近自己的父亲。
Sivnora也很喜欢这个长的同他很像的小女儿。那个时候，虽然诺拉不在了，但他不会与其他人有孩子，诺拉是他此生最爱的人，这不会改变。
在此情境中显得最格格不入的就是Vitol了。不过诺拉没有冷落他，很快开始询问今天他们第一天上课的情况。
这是她为彭格列挑选的下任首领。Vitol还算不让她失望，尽管是以保镖的身份跟着莉莉丝，他也有在认真的学习。
从他的话语中，诺拉确认了这位老师应当是有真本事的。她不想问Sivnora任何与之相关的事情，如果他想告诉她，自然会说。
关心完两个孩子以后，Sivnora把目光转向一旁的Vitol。他清楚地知道Vitol在那份名单里，当然，是在靠后的位置。
他没有说什么。
对于Vitol来说，这应该是一件好事，他现在微不足道，如果Sivnora太过于关注他，会给他带来杀身之祸。
“好了，你们也早点休息。”
诺拉宣布了谈话的结束，她还要留点时间给自己的丈夫。Sivnora看出诺拉想要休息，拍了拍帕特罗斯的肩膀，“嗯，走吧。”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在回廊里。天色已晚，树影婆娑，安静的只能听见两人的脚步声和呼吸声。
突然，Sivnora抓住了她的手。
诺拉有些惊讶，停下了脚步，“怎么了？”
他的手粗糙但温暖。可惜诺拉已经不记得，因为愤怒之炎的缘故，Sivnora的手部皮肤很容易开裂，以前都是她为他擦润肤油。
“……”
Sivnora不知道说什么，他只是下意识这样做了。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和我说？”
诺拉看他沉默着，主动开口询问。
由于不记得他们的过去，诺拉给他的感觉与过去不同，非常鲜活。Sivnora喜欢这样的她，可又感到痛苦，因为她的心中没有他。
诺拉没有挣开他的手，乖乖的让他牵着。
“……最近工作还适应吗？”
等着Sivnora开口的诺拉一愣，“挺好的，和你的工作量比起来，轻松多了。”
很难想象冷血无情的彭格列二代目竟然会问这么傻的问题，门外顾问的工作能有多辛苦呢？
“你……是不是很累？”
诺拉不知怎么，还是问了出来。
她想问的是这个吗？
做彭格列二代目，是不是真的很累。
她的丈夫，他们只能以这样互相试探的方式相处。
Sivnora看着她，却一时沉默。
诺拉走上前抱住他，“累了就休息吧。”
他真的可以休息吗？
彭格列的运转需要他，他即使闭上眼睛也无法休息。
他应该感激上苍，诺拉还在他的身边。将温暖的身体圈进怀中，他难以想象她闭上双眼不再醒来的样子。
虽然那曾经真正发生过。
诺拉能听见他的心跳，清晰的，有力的。显而易见的，她的身体想念这具身体，可她的灵魂呢？
她能感到自己的灵魂在飘荡，落不到实处，明明在拥抱他，却无法接触到那个人——她爱的那个人。
竟然用了爱这个字眼。
诺拉闭上眼睛。用谎言遮蔽一切，很好，只要虚假到他们都相信就可以。
难得这样早的休息，两个人洗漱完毕后双双躺在床上。
“我是不是给你添了不少麻烦？”
诺拉明知故问。
比起Sivnora问的那个傻问题，她的态度很明确。
Sivnora饶有兴致地转过身搂住她。比起刚回来时，现在的诺拉显然对他花了更多心思。那时她对一切陌生且沉默，可不会在晚上浪费时间和他聊天。
“没有。”
Sivnora实话实说。
“如果我杀了D·斯佩多，你会因此困扰吗？”
诺拉的话题跳转太快，让他略感惊讶。
在话语中，她毫不犹豫地暴露了自己的杀意。她不是征求他的意见，而是告诉他，这是她要做的事。
他们夫妻俩本质上很像，只是诺拉过去过分沉溺于平淡的生活，从来没有显露出这一点。
Sivnora没有立刻回答她。
他在思考。
“我以为你会请求我杀了他，不过没想到你打算亲手完成这件事。”
Sivnora对杀了D·斯佩多这件事好像没有什么异议。
“他像是阴沟里的老鼠，阴魂不散。”
诺拉的语气多少恶狠狠的。
“很快……我不再需要他。”
Sivnora的口吻带着无奈，仿佛诺拉可以做她任何想做的事情。
“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诺拉蜷缩在他的怀里。
“不要离开我。”
他这么依赖她吗？
“我一直在这里，”诺拉笑了，嘟囔着说：“真不希望你是彭格列二代目。”
关于Sivnora，她只说了这半句真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