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9章 玉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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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花猫体验厨师职业的故事，苏冉棋断断续续画了一个周，终于把初稿完成了。期间还在卫灼的指点下，修改了不少厨具使用方面的设定错误，同时海报的最后四组猫咪也一并画完了。
当画完最后一格满地翻滚的三花猫后，他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呆愣愣坐了好一会，才升起一种“天啊我竟然画得这么快”的真实感。
“卫灼，你是不是因为自己什么都干不了，所以把所有对工作的热情都是放在我身上了……”苏冉棋表示，虽然工作效率大幅度提高，但是这种“爱的鞭策”他真的是消受不起，容易折寿。
【只分给你了40%而已，你现在都还只是标准的“8小时工作制”，有什么好抱怨的。】冷酷无情的卫灼没有理会他的抱怨，因为自己被苏冉棋戳中了“伤心事”。
【我的新专辑现在整个停滞不前，本来照计划我这个时候至少能写完一首歌。】卫灼叹气，“同居”半个月，最大的进展竟然是苏冉棋的漫画进度，而自己附身的问题则依旧是毫无头绪。
“这个也没办法啊，心有余而力不足。”苏冉棋拿着一根柴犬捶背棒，给自己僵硬的身体来了一顿“敲敲打打”套餐。
卫灼做了半天思想斗争，用自己能达到的最“卑微”语气开口：【我说你能不能每天抽出2个小时……】
“这个真不行！我现在连最爱的游戏都没时间玩……”苏冉棋果断回绝，同时想到自己刻苦的一周，恨不得给自己颁个证书。
【那一个小时可以的吧，等之后恢复了我会付你报酬的。】
看出卫灼的不死心，苏冉棋叹气：“最重要的是，你确定我帮你可行吗？”
卫灼在一个小时后，认清了事实。
即便是使用非常傻瓜的初学者作曲APP，苏冉棋也只顺利完成了新建曲谱的这第一步。后面的工程在卫灼的精细指挥下，磨了四五十分钟，也就完成了4个小节。
“这种效率你确定还要坚持吗？”苏冉棋第一次感觉摆弄手机比埋头画画还要累。
【……】身心俱疲的卫灼只能叹气。
他已经降低目标要求，只求能继续自己的工作，难道也不行吗？
而经过这一遭，苏冉棋也觉得现在的状态很不方便。
别说单独行动了，两个人连面对面地正常交流都办不到，对话永远像自言自语，时间久了感觉可能会精神错乱吧。
“我觉得，咱俩最需要优先解决的问题，是这个同视角同感官的问题。”
晚餐过后，吃饱喝足躺在沙发上的苏冉棋，继续和卫灼讨论刚刚的事。
【附议，】卫灼没什么精神地接话，【我也想早点从每天摸黑方便和洗澡的日子里解脱出来。】
“喂！这种属于人身攻击绝对禁止！小心我去开黄瓜薯片！”
卫灼叹气——最近叹气成了他的常态：【可是你有什么解决办法吗？】
“没……”苏冉棋低落的心情，现在就连玩游戏都无法拯救了。
继续在沙发上保持仰躺的姿势，想起自己“道二代”的身份，他开始努力回想老爹在以前有没有给自己留下点什么宝贝或线索。
这个回忆的工程量十分巨大，因为老爹真的很喜欢送他各种不着调的小玩意儿。
剔除掉“路边野花”这种太过随意且不靠谱的东西，剩下最有可能的，就是比较有仪式感的生日礼物了。
3岁的礼物是一只草编蚂蚱，4四岁是纸箱汽车，5岁是奥特曼连体服……
苏冉棋突然发现老爹送自己的生日礼物，都是手工玩具，真是既省钱又非常受小朋友喜欢。
虽然自己12岁那年就已经不买账了。
不对！
他记得10岁那一年送的不是手工玩具，是……
“我可能有办法诶！”猛地从沙发上蹦起来，他冲到卧室翻箱倒柜。
【你说你有办法，是什么？】卫灼就看到他从衣柜深处扒拉出来一个大箱子，打开之后里面放着五花八门的各种……令人一言难尽的劳技课手工作品。
苏冉棋一边翻找，一边小心不碰坏上了年纪的“古董礼物”，还要分心回答卫灼的问题：“我老爹以前送给过我一块玉牌，现在想来那个是我收到过的最符合道观气质的东西了，大概、或许、可能、说不定会有用。”
【……】卫灼眼角抽搐，最后那四个定语还真是让人难以心安。
“找到啦！”翻了七八分钟，苏冉棋终于在箱子角落找到了装着玉牌的小布袋。
卫灼原本以为，这个玉牌好歹是道观出品的，就算不雕个神兽，也会刻个符咒什么的，没想到会是个如此清新脱俗的样式——一面光滑如镜，一面阴刻了一个爱心图案。
【你们道观，还挺时髦啊……】
他现在对这种不着调已经可以做到波澜不惊了，甚至还有心情安慰苏冉棋：【不过你老爹没送你个白板或者红中，已经很好了。】
“试试看总没坏处嘛～”苏冉棋说着，便把玉牌戴在脖子上。
【那你要怎么试？念个咒？】
“念咒吗？我只会我老爹教我的‘静心神咒’，就是刚碰到你的时候念的那个。”
他又仔细的翻看玉牌，想要看看还有没有什么线索，不过并没有新发现。但是在把布袋放回箱子里的时候，发现里面还有一张纸。
拿出来打开，发现上面写着几行字。
“灵宝天尊，安慰身形，弟子魂魄，五脏玄冥，青龙白虎，队仗纷纭，朱雀玄武，侍卫身形……”
他小声念着纸上写的符咒，念完发现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便劝卫灼也试一遍。
卫灼可不像他一样心大：【我说，你知道这是什么咒就要念？有没有问题啊……】
“对哦！百度百度，‘百度一下，你就知道’！”
苏冉棋奋力百度的模样，让卫灼想到了他们俩刚碰面的时候。
不过和那个时候相比，他觉得现在的自己涵养提高了非常多，苏冉棋也看着顺眼多了。
而当苏冉棋查到这是道教的“净身神咒”，并一再让卫灼试一下后，卫灼没受得住他的撒娇，只得毫无感情地朗读了一遍。
依旧毫无变化。
【……早点睡吧。】他就知道不能对这对父子抱什么希望。
不过两个人谁都没想到，睡了一觉之后，希望来了。
第二天上午，因为卫灼的努力念叨而已经可以9点起床的苏冉棋，像之前的很多个早晨一样，迷迷瞪瞪起身，晃晃悠悠去卫生间，闭着眼睛解决生理问题，之后再简单洗漱……
直到走出卫生间才终于反应过来好像哪里不对。
卫灼呢？
之前每次起床都会有卫灼的“毒舌早安清醒服务”，怎么今天这么安静？
苏冉棋一边扒拉着头顶不听话的小卷毛，一边往厨房走，嘴里还不忘呼唤卫灼：“卫灼，你醒着吗？你怎么不说话……”
最后几个字声音突然变小，因为他看到一抹高挑修长的身影立在餐桌旁，一头红发肆意张扬。
苏冉棋咽了咽口水，抖着嘴唇开口问道：“帅哥……你谁？”
*
帅哥是卫灼，准确说是卫灼的灵魂。
“你看，我就说这个玉牌是有用的！”
苏冉棋一边吃着早午餐，一边对倚靠着餐桌的卫灼得意炫耀。
穿着白衬衣、打着黑色领带的卫灼，和穿着蜡笔小新同款睡衣的苏冉棋，气质上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为什么你的领口这么皱，领带还是散开的？感觉不符合你龟毛的特质诶！”
“说谁龟毛呢，真没礼貌！”卫灼扒拉了下松散的领带，回赠给苏冉棋一个白眼。
他用手揪起一撮额前的红发，又摸了一下左耳的黑色耳钉，仔细打量了一下自己的穿着，开口道：“这应该是我发生车祸那天的打扮，当时刚好觉得有点烦，就把领带扯散了。”
说着，他试图将领带重新打好，但是发现怎么操作都毫无变化。
“看来你要一直维持这副打扮了。”
苏冉棋咽下最后一口糯米烧卖，浅浅打了个饱嗝后继续开口道：“该说不说，这副打扮，配上你的脸，只要你能忍住不开口说话，还是很有忧郁高冷的那股劲儿嘛。”
“你倒是和我想象的一样，”卫灼看着苏冉棋站起身把餐具放进水池，拖着懒洋洋的语气吐出两个字，“真矮。”
苏冉棋气到鼓起腮帮子，生气地眯起眼睛想要反驳，但是发现卫灼……是真的高。
竟然要仰着脖子才能看到卫灼的脸，这个事实真是让他更抓狂了。
“不要仗着你自己高就为所欲为哦，黄瓜警告！”说罢，示意卫灼和他一起去客厅。
“那你现在还附身在我身上吗？还是进到玉佩里了？”
苏冉棋盘腿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小黄鸭抱枕，对“坐”在他身旁的卫灼提问。
卫灼左手撑着脑袋，懒懒回道：“这我上哪儿知道去，我又不是专业的。”
虽然吐槽毫不客气，但还是补充了一点实用信息：“现在我和你的视角终于分开了，还有听力和睡眠好像也都独立了，总之终于可以摆脱你的作息早起了。”
苏冉棋一脸幸福地拍手叫好：“太好了，我终于不用闭眼上厕所和洗澡了！”
卫灼斜眼瞟了他一眼，继续道：“我还发现了一点，我和你之间的距离不能超过8米，大概就是卧室到门口的距离。”
“超过的话会怎么样？”好奇宝宝提问。
“就会像拉紧的弹弓，松手后又弹回到你身上。”
苏冉棋眯着眼想象了一下，总觉得怪疼的。
“还有，如果想要知道我的灵魂现在到底是在你身上还是玉佩里，让玉牌和你分开试验一下不就知道了吗？”
苏冉棋竖起大拇指：“聪明！”
折腾了一通，发现灵魂实际上还是跟着身体走的。
“所以为什么呢？”苏冉棋想不通。
“想不通就算了，重点也不是这个。”卫灼对于原因并不好奇，他只关心更实际的问题。
“虽然和你的视角分开了，但是我还是什么都干不了。”
卫灼一开始还有点兴奋，但是发现这对于自己想要工作的需求毫无帮助后，心情重新down回谷底。
“不要这么悲观嘛，现在好歹有进步了呀。”苏冉棋安慰他。
“或者，你要不要试试能不能附身别的东西？”灵机一动，他冲到卧室，抱着一个半人高的熊猫玩偶出来。
“卫灼快来试试看，集中精神想附身‘竹竹’这件事，说不定就能成功了哦！”
卫灼嘴角抽搐，看着眼前胖胖的熊猫脸，全身上下都写满了抗拒：“别说我不接受，就算我接受这只熊猫，也不代表我就能……”
话音未落，他的身影突然从沙发上消失。
与此同时，苏冉棋怀里的熊猫玩偶开始“手舞足蹈”挣扎起来，伴随着卫灼气急败坏的声音：“这都是什么鬼啊！”
……
“嘴上说着不要，身体还是很诚实的嘛……咳咳，无论如何，你现在能操控实体，这就很好了呀！”
苏冉棋透过熊猫玩偶“竹竹”胖而忧伤的背影，收回调侃的话，安慰起意志消沉的卫灼。
“虽说操控精度差了一点，但是你勤于练习一定可以做得更好，这样你的工作也就能继续下去了，也算是好事嘛。”
“竹竹”微笑的胖脸里传来卫灼的冷笑声，画面十分之滑稽。但是为了不刺激卫灼，苏冉棋努力憋笑。
他看出卫灼是真的嫌弃，想了想给了一个新的提议，虽然可能更不着调：“如果是可以操控无生命体，那充气娃娃和骷髅标本，你更能接受哪个？”
别看这是个滑稽的提议，但卫灼可能是被苏冉棋跳脱性格给影响了，他还真的好好思考了一下：“就骷髅标本吧，麻烦告诉应姐一声，让她买个结实好看点的，再把我的合成器、电脑都送过来。”
苏冉棋发现不用自己掏钱后，笑得格外灿烂：“好嘞！”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9章 玉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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