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15章 团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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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灼几乎整晚都在听禹昊焱的那首demo，终于在天亮之前回忆起被抄袭的歌是哪首。
那还是自己小时候出国游学，经过欧洲一个小镇的时候曾听过的，是当地教堂的一首圣歌。
的确是够偏够小众，如果不是碰上卫灼，大概率是没人能发现抄袭的问题。
不过现在的难点是这首歌小众到网上找不到公开音源。
了解情况后应鸣倒是舒了口气，结束了和苏冉棋的通话后，立马给远在欧洲畅游的闺蜜打电话。
“Nicky，你现在是不是在匈牙利？明天能飞趟奥地利吗？”
「一个Dior的最新款包包。」电话对面传来一个娇俏的女声。
应鸣也习惯了对方的“勒索”行为，并不在意：“你帮我去奥地利的哈尔施塔特镇当地的教堂帮我找首圣歌呗。”
「加一个CHANEL。」
“可能的话两天内帮我找到首歌的音源或者曲谱，我等下传Demo给你。”
「再加一个Hermes。」
应鸣内心吐槽了一句“贪心的女人”，试图唤醒对面的情感：“适可而止啊，这可是在帮你偶像反黑！”
对面果然迟疑了一下：「……那就只要一个Hermes好了。」语气饱含不舍之情。
“……成交。”
苏冉棋挂下电话后，还在和卫灼讨论要怎么办才好，没想到5分钟后应鸣就发来了好消息。
“应鸣姐说她找了外援，应该两天内可以搞定音源问题。”
卫灼点点头并不惊讶，毕竟他对应鸣的工作效率非常信任。
“姐姐还说，外援报酬是一个Hermes包包，费用你出。”
卫灼毫无感情地“哦”了一声，被宰他也很习惯了。
苏冉棋原本以为在弄到圣歌音源之前的这几天，他可以安心画画，没想到一起床就被卫灼拉去当苦力。
“音源是为了佐证抄袭的，但是拉抄袭音轨靠我的记忆就可以了。”
“那你可以操控骷髅先生做啊，为什么要让我来……”苏冉棋有气无力地趴在桌子上抱怨。
“每天的3小时要用在刀刃上，不能浪费。”
“是……”
只怪他太善良，不懂拒绝。
应鸣在两天后很顺利地拿到了圣歌的曲谱照片，还是和教堂牧师的合影，配合卫灼拉出的对比音轨，同时“友好劝说”之前无脑跟风的几个营销号打配合，把“禹昊 焱抄袭”直接送上热搜第一。
“你不是说绝对没人听过吗？那现在卫灼发出来的都是什么！你的猪脑子行动前就不能再多想想吗！还是你只会用下半身思考啊！要是你听我的不乱发微博，哪来的这么多事！”
看到热搜的经纪人，也不像之前那样还顾及禹昊焱的心情和面子，直接破口大骂。
禹昊焱倒是没被热搜吓到，反而对经纪人的嘴脸十分不满，砸了个烟灰缸过去，看到他听话闭嘴后，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你慌什么，抄袭这种事本来就是很难界定的事情，我发个声明，就说非常喜欢这首歌，所以创作的时候不自觉借鉴了一下，大事化小就完事儿了。”
说完，他点了支烟抽了几口，继续道：“再说这些网友记性都不好，几个月之后就忘了这事儿了，到时候再发专辑就好了。你别忘了给我买几个逆境中还努力创作的热搜卖卖惨，还能再圈一波粉。”
经纪人又变回唯唯诺诺的样子，不过面上点头，心里已经在打算甩脱这个蠢货了。
毕竟应鸣的手段他是知道的，不可能这么简单就放过禹昊焱，他还是早跑路更安全。
果然如他所想，在禹昊焱发了那个不在重点的道歉声明后，还没得意多久，应鸣的后招就来了。
她果断把之前查到的禹昊焱睡粉嫖@娼证据甩了出去，直接将人送进局子。
当然经纪人她也没放过，毕竟常在河边走总有湿鞋的时候，皮条拉多了也总会有纰漏。
一顿操作之下，不但解决了两个没品的蠢蛋，还顺便让橘子娱乐的当日股价跌停，公司直接给了应鸣一笔不菲的奖金作为嘉奖。
应鸣对这个意外之喜倒是没有多开心，主要是解气了才痛快。
惹了她还想出头？进去做梦吧！
*
顺利解决掉了禹昊焱，但是关于网上对于卫灼“江郎才尽”的说法还没有澄清。
不过应鸣并没有把卫灼的Demo趁热打铁放出去，除了要避嫌自我炒作，更是想欲扬先抑——毕竟适时虐虐粉，才能更固粉，顺便还可以拉长卫灼的可曝光时间。
至于卫灼把东西上交后，就又恢复“每天哼歌12小时，写歌3小时”的日常作息，完全不管应鸣如何处理。
而苏冉棋也终于可以安心画画了——原本他是这么以为的，不过却收到了瓶瓶发来的编辑部团建邀请。
“风筝大赛？”
卫灼皱着眉看着平板上的活动海报，十分困惑：“在7月的大夏天，举办风筝大赛？这家出版社的人脑子里都是豆腐花吗？”
“因为画漫画的大部分都是阿宅嘛，出版社为了作者的健康着想，会让各个编辑部定期组织户外团建，强身健体，增进感情。”
苏冉棋一边收拾明天团建的行李，一边和卫灼解释。
“原本这次的风筝大赛是要春天4月份举办的，但是当时好多作者都在赶稿的生死边缘徘徊，就搁置了。这次正好是因为印刷厂那边出了问题，所有人的Ddl延后，我们编辑部就决定补办。”
卫灼不客气吐槽：“风筝大赛之后再集体在医院碰头吗？中暑大会？”
“不会啦，就是考虑到气温，所以才要去山里，凉快嘛～”
说完，苏冉棋清点着背包里的东西，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
“大夏天的你们还要在外过夜，是不是不能洗澡？”卫灼坏心眼地提醒他残酷的事实。
“……你是不是跟我待时间长了智商都不够用了，我们是去山里，不是去无人区。”
“……闭嘴吧你！”
考虑到阿宅们昼夜颠倒的作息，编辑部把集合时间定在了下午一点，集合地点刚好在苏冉棋家附近，所以就算睡到12点起床也来得及。
不过经过卫灼着一个多月的“调教”，他发现自己堕落了——十点多的时候竟然就醒了。
吃过“早饭”，苏冉棋坐在沙发上无所事事地刷手机，准备捱到十二点半就出门。
“说起来，这一个多月我还没见你联系过朋友呢。”
苏冉棋听到卫灼的话，回过神来：“啊，我们联系主要在线上，毕竟都是画画的阿宅，都不爱什么线下活动的。”
“那你大学同学呢？也都不在同一个城市吗？”
“哦，我和我大学同学都不熟的。”
苏冉棋不甚在意地回答：“我大学学的信息资源管理，差不多就是一个毕业即失业的专业。我们班的同学不是考研就是考编，我这种咸鱼和他们格格不入嘛。”
“我还以为你这种嘻嘻哈哈的性格人缘会很好呢。”
苏冉棋瞪大眼睛看卫灼：“是很好呀，你看我都没有仇人，不像你。”
卫灼：“……”
真是棒呢，重新定义了“好人缘”。
在两个人插科打诨和互相伤害中，时间到了十二点。
苏冉棋在卫灼的提醒下，不情不愿地再一次检查行李，然后在卫灼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中，发现充电线居然坏了。
出发时间只好提前 ，首先要去小区外的便利店买新的充电线。
明明刚吃过东西，不过在看到便利店里新口味饭团后，苏冉棋的购物计划从“买一根充电线”升级为“买补给”。
往小提篮里一连放了四五个饭团和三明治之后，苏冉棋在饮品区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果然多好看的脸，印在饮料瓶上颜值都会大打折扣诶。”
他一边吐槽，一边拿起卫灼代言的乌龙茶仔细查看，然后在卫灼的白眼中补充说明：“不过你这张妖孽的脸即便印在瓶子上，也比其他人好看就是了。”
“咳，夸人能力一般啊你。”
“……被夸就请坦率说谢谢，别这么迂回和不要脸。”
苏冉棋拿了两瓶放进购物篮又问道：“这个茶好喝吗？”
“还行吧，对我的胃口主要是。”
“……”
苏冉棋动了动嘴，实在没忍住：“卫灼，你是S省的人吗？”
“嗯？”
“我发现你一傲娇就喜欢倒装诶～”
“……闭嘴吧你！”
*
下午一点，苏冉棋准时到了集合地点，刚好看到编辑部租的大巴正在靠边停车。
上车后跟瓶瓶和几个相熟的人打了声招呼，他就找了个后排靠窗的位置坐下，套上U型枕准备补觉。
像这么干的不止他一个，毕竟这一车的人近一半都是社恐，来参加团建也一般是看在自家编辑的面上，和认识的人打过招呼就已经完成了今天的社交量了。
因而虽然这是一辆开往景区的旅游大巴，但是毫无出去玩的欢快气氛，别说没有唱歌聊天的，就连仅有的几个组队打游戏的都纯靠默契，最多也就是“嗯啊”几声作为交流。
气氛说不上活泼，不过也不压抑，因为安静中仔细听还能辨别出至少七八种不一样的打呼声。
可是对于卫灼而言，这段车程倒是比想象中要难熬多了，他总觉得自己是受到这种社恐氛围的影响，所以才会连哼歌都觉得尴尬。
虽然他本身不是多爱社交的人，但是和这群画漫画的比起来，感觉他的社交诊断应该被归为健康那一类。
以及，对比之下，活泼的苏冉棋真的是可爱太多了。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煎熬，大巴车终于抵达目的地。
苏冉棋伸了个懒腰从座位上爬起来，拿过背包，打着呵欠下了车。
等擦净了眼角的泪水，他终于看清了这个坐落在山区的小旅馆，以及在旅馆门前冲他激动挥手的瓶瓶。
在所有人把行李放进预定好的房间后，漫画部主编召集所有人去了停车场开会。
5个编辑，22个作者 ，加起来将近三十人，全都懒洋洋的，没一个对等下的风筝大赛感兴趣。
而这种情况在主编发言后终于得以扭转。
“……最终的获胜者可以获得这个正版限量的路飞手办，所以大家一定要努力啊！”
卫灼就感觉在主编拿出那个戴草帽的人偶模型后，在场所有人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大概就是燃着火光与斗志的感觉。
“那个玩意儿这么好吗？你们都想要？”
没听到苏冉棋的回应，他扭过头，发现苏冉棋倒还是平常悠哉的模样。
“你不想要吗？”
苏冉棋瞟了瞟周围，发现没人注意他后，小声说：“还好啦，如果是小新的手办我可能更有兴趣，而且我不是很想跑来跑去。”
“……”
卫灼白眼翻上天：不愧是从小就反内卷的咸鱼。
“就当给你编辑长脸，你好歹有点斗志吧！”
编辑不能参赛，但苏冉棋看到瓶瓶也对主编手上的手办一脸向往，还是稍稍鼓起干劲，如果拿到第一就把手办送给瓶瓶当礼物。
如果拿不到就算了，咸鱼要求不高。
像是料到了苏冉棋的想法，卫灼淡淡开口：“怎么可能赢不了，你有我啊！”
作者有话说第15章 第15章 团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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