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星际打工找灵气》纸声

14、亚特格斗场[三]

　　最终清洁工的工作被曾是法医的中年男人获得。
　　自信满满的吉祥迷茫地看着大猛，所以他这个真正的清洁高手落选了。大猛低头看了吉祥一眼，神情复杂。

　　大猛随后开始公布挑选保镖的规则：“保镖只要2位，觉得自己的能力在前2位的人可以留下。”
　　大猛话音刚落，长相偏瘦弱的人便自动走出去，剩下的人互相看看，又有好几个人走出去。
　　大猛提高音量对还留在保镖面试队伍的人说：“此处是亚特格斗场最后的仁慈之地，希望你们能懂得这句话。”
　　随着这句话，又有人慢慢走出去。
　　“很好，我没兴趣看弱鸡们的争斗。”大猛说完，看向队伍里的白默，此人虽然戴着口罩，但从优越的骨相可以大胆猜测对方是个大美人。这种人的下场往往比其他耗材还要悲惨。
　　各种想法滑过大猛脑海，但他神色不变。

　　“混战开始，最终胜利的两人就是保镖。。”
　　从招聘清洁工，便知道这里的工作没那么简单，没想到还能这么粗暴。白默掏出一把匕首，刚想上前冲去，战野闪到他旁边，把白默挡在了他的身后。
　　白默就看着战野出手迅速地干掉一个个竞争者，最终场上只剩下战野、1个陌生的男人。
　　白默大喜：二选一，必然有个位置是属于他们。

　　大猛指着白默和另一人道：“你们两个斗一场，胜者便可拿到此次的保镖工作。”
　　白默拿着匕首做出攻势，战野却站了出来。
　　“我退出。”说话的却是战野。
　　大猛还未开口，那些落选的选手先笑了：“这是哪个山头出来的大英雄，你以为保镖人人都可以做的吗？”
　　战野罕见地迟疑了，他只是正好找到了这个亚特格斗场，他不敢保证自己不在身边时，白默能安全。虽然白默一人抓住了荣盛时，但那就是个老头子啊。

　　白默抓了抓战野的袖子小声道：“我可以的，相信我。”
　　战野低头看着白默，黑色口罩遮住了他的脸，睫毛在他的眼睑处投下倒影，不是很宽阔的肩膀下是劲瘦的腰肢，顶级的美人身上总有几分弱相，无论他的性格多么刚强。
　　“真的吗？”战野轻声问。
　　“相信我。”白默又加了一句，“我跑步特别快！”
　　这是什么理由，战野忍不住笑了。
　　“好。”战野做了决定，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大猛见战野做了决定，开始赶人了。
　　“面试成功的三人留下，其余不相干人士立刻离开。亚特格斗场欢迎你们。”是格斗场欢迎他们，而不是此处欢迎他们。听懂的人，一个个沉着脸走出去。
　　吉祥不舍地看着白默，凭什么，他做了这么多的准备，竟然没有通过。这属于诈骗！明明不是清洁工，还写成清洁工。
　　战野拍拍白默的肩膀：“注意安全。”
　　白默点点头，小声道：“放心，我会好好挣钱养你的。”
　　战野扬起嘴角。

　　吉祥也过来跟白默道别：“白默，我们走了。”说着就要跟在战野后面离开。
　　“你等下。”大猛忽然叫住吉祥。
　　吉祥奇怪地转身看着大猛。
　　大猛似乎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定，郑重地问吉祥：“你真的很会收拾卫生？”
　　吉祥岂能被人怀疑自己的能力，他朝大猛挥手：“你要不信，你找个脏地方，老子让你知道老子的清洁能力有多厉害。”
　　大猛看着直到自己胸口的小个子，实在生不出畏惧之心，他道：“我们有需要清洁的地方，你可以留下。”
　　“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清洁吧，就是扫屋子的卫生清洁吧。”吉祥再三确认。
　　大猛点点头：“确认，只要有人住的地方，必然需要有人做卫生。”

　　“这里不是有机器人吗？”
　　大猛猛地看向吉祥：“你从哪来的？”问完布袋吉祥回答，他自己先转移话题了，“做不做？不做滚。”
　　“做做做！”
　　“工资不定，能接受吗？”
　　“能能能！”

　　走在黑玫区的路上基本看不到老人，甚至女人小孩都很难看到。这是个用暴力铸就财富的暗黑区域，在亚特格斗场这个特质被释放得淋漓尽致。
　　男性、肌肉、荷尔蒙，如沸腾的开水，空气里都是战斗的味道。这种味道越靠近格斗场时越浓郁，男性战斗的本能血液在跳跃，尤其是观战区。
　　氛围最浓烈的区域并不是角斗场，而是观战区。戴着面具的脸，只露出夸张的嘴角，疯狂的笑容在感染着周围的人。白默就被安排了在观战区护卫这些贵宾。

　　白默戴着面具，一身黑衣，衣摆下绣着BG0989，这是他的编号。有几个熟客朝白默喊道：“989又换了，这个989能撑多久啊。”
　　“多伊尔就找不到一个像样的保镖吗？这皮肤比我还白，是我保护他还是他保护我啊。”多伊尔是亚特格斗场的老板。
　　“多伊尔这是要拓展业务啊。”有人猥亵地说道。

　　白默站直身体不言一语，正式上班前大猛已经给他们做了岗前培训了，做亚特格斗场的保镖，能忍比能打更重要。忍什么？忍受讥诮、忍受挨打、忍受侮辱、忍受恶意、忍受金钱的傲慢。
　　白默默念钱啊钱，你这惹人的小妖精啊。

　　这才是角斗
　　好在比赛马上开始了，这些人把视线转向格斗场。
　　“今天来了个新人啊。”
　　“极品啊，这个男人我喜欢。”几道女声此起彼伏地响起。
　　白默低头，不出意外地看到战野出现。

　　此时离他们来到黑玫区已经2个多月了。白默记得在知道没钱离开黑玫区时，自己虽有沮丧，但毫不担心。他自认是个勤劳能吃苦的人，在孤儿院时，每天上课，老师会重复说一句话：做人嘛勤劳点，手上再有个手艺，饿不死的。
　　是啊，怎么会饿死呢。

　　可是在黑玫区，官方机构形同虚设，工业服务业等于没有，金融机构被私人把持。
　　另一面娱乐业则非常发达，以性别做区分，一半是杏欲一半是暴力。前者战野不会让白默去，后者白默也不想去。
　　这也是黑玫区的路上缺少老人、小孩、女人的原因，武力是他们生存的本钱。
　　在白默还奢想着可以找到正常工作时，战野直接推着他来到了亚特格斗场。

　　角斗场上，战野已经跟人打起来了。他不像对面的选手脱掉衣服露出肥壮的上身。战野依旧穿着卫衣，他只是把口罩墨镜拿了下来，露出一张英气十足的脸。
　　战野不壮，他只是站在那里，对面的选手却不敢小觑他，他像一把长刀站在那里，他伸出双手用手肘撞击对手的胳膊，对手脖子一歪。
　　“啊啊啊啊啊啊，这么快！”
　　“新人只用一招就把肥牛杀了吗？”
　　“加注！下一场我要加注，我要把所有的筹码都压到他身上。”
　　“不，我不喜欢他，他太快了，竟然没把肥牛的肠子打出来！换人上，老子来这里不是看这种温吞的比赛。”

　　白默则忍不住睁大瞳孔，那个肥牛真的被战野一招打死了吗？战野不是这样凶残的人吧。
　　在众人包括白默以为肥牛已经死时，肥牛却颤抖着站起来。
　　战野一个长拳击向肥牛的头，拳头在他的鼻子前停下来了。
　　“认输吧。”
　　肥牛站在原地不敢动，他偷偷看了战野一眼，对方正漫不经心地看向观战区，挺拔的身姿下是令人恐怖的力量。
　　可他还想着多留一点，即使输了，说不定有客人给他打赏呢。
　　“老子跟你拼了！”肥牛说完大吼一声朝战野冲去。
　　战野一个扫堂腿，直接把肥牛踢出了场外。

　　干脆利落的战斗与血腥暴力的输出不同，充满了力量的美感，白默觉得这才是真正的战斗，而这些隐秘的贵客所爱的根本不是战斗，而是斗殴。
　　战野结束了亚特格斗场的第一场比赛，就拿着奖金站在候场的洞穴里等待白默下班。亚特格斗场有个规则，新人只能拿10%的奖金，剩余90%的奖金要打完10场比赛后才能拿到，不知有多少新人能坚持打完10场。

　　候场区坐着很多等待上场的选手，亚特格斗场会同时开多场比赛，越多人看，奖金越多。比赛失败的人也不是一无所获，比赛过程中客人可以对选手进行打赏，选手可得10%的打赏金额，上限是1万。客人则会在比赛开始前对比赛的结果进行押注。这是一场结合赌博、比赛、暴力的角斗游戏。

　　有人上前讨好战野：“兄弟，下次如果匹配到一起，留个情。”
　　战野低头看了眼对方，一个畏畏缩缩的男人，如果在始源区，这种人大概就是公司最普通的职员。而在这里，他是角斗场的选手。
　　有人在害怕战野，自然也有人仇视战野，多了一个能打的选手，自己的败率不就提升了。

　　“兄弟，你很嚣张啊，钱也不藏起来。”
　　战野手里提着个钱袋子，正是刚刚那场比赛的10%奖金，他就简单地用手指勾着袋子，让钱袋子晃啊晃，晃得旁人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