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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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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路上，迟乔坐在副驾驶座假装玩手机，实则在看系统面板，最近花钱如流水，她觉得自己可能需要找个副业，不然迟早也要去搬砖。
系统否决了她这个想法，“不要三心二意。”
迟乔使劲戳面板上只剩百来万的余额，“你看看，这难道是我不想专心搞主业吗？”
迟乔嘟囔：“这钱都让你们系统捞走了，你当然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过了年还得买花种，请人开荒花田，家里的水电费巨高，宁归鸿的工资也还没给……”
“等做了任务就会有收入，所以你现在该做的是好好学习。就算玫瑰不行，等到明年秋天昆山夜光分株，咱们照样有钱。”
系统顿了顿，“只要你多顺着它点。”
“我当把它当小祖宗了好吗？”
系统：“你也可以选择把它当老祖宗”
迟乔于是微笑默念别人生气我不气。
所幸宁归鸿已经见识过新老板的神经兮兮，迟乔再怎么莫名其妙神色变幻他也能无视。
冬天是休憩的季节，动物和人都爱在家里猫冬。
两人一统已共处半个月，除了迟乔偶尔没注意跟系统说话，被宁归鸿确认了是脑子坏掉了以外，可谓是相处得十分愉快。
当宁归鸿完全接手那株聒噪又矫情的牡丹时，一人一统当场就松了口气。
迟乔对宁归鸿的感激一瞬间到了顶峰，得知他以前当兵时遗留了些后遗症，还自掏腰包从系统商城里买修复身体暗伤的药膳方子和药材。
迟乔：“为什么药膳里加的都是花？”
系统：“你选择的道路决定了系统商城的商品构成。”
迟乔：“……”
于是那段时间宁归鸿吃的饭菜里总是会多些东西，也明显感觉到身体轻松了很多，可迟乔不说，他便也不问。
跟着新老板，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装聋作哑。
住在山里，不想把牢底坐穿的话，没人敢冒着风险燃放烟花爆竹。
大年三十晚上，迟乔打开商城货比三家，挑了性价比最高的玫瑰大礼包，一包有五百粒种子，比单买便宜多了。
这里的春晚和原世界一样无聊，迟乔百无聊赖地趴在阳台栏杆上玩仙女棒，看远处村镇的灯光烟火。
系统在一边闹腾，“我也要玩，给我一个！”
“你一个球怎么玩？”
系统从球里挤出一只细瘦颤抖的触手。
迟乔：“……”
迟乔强行将它的触手塞回去，义正言辞道：“玩火尿床！”
系统：“……”
南方的雪是柔软缠绵的，落下的时候也无声无息，眨眼间就铺满薄薄一层。
迟乔把系统甩到一边，转头喊人：“下雪了宁归鸿，你快来看呀！”
宁归鸿在屋里往阳台望去，就看见迟乔握着仙女棒朝他挥手，面孔隐没在黑暗中，笑容却在灿烂的火光下。
宁归鸿没立刻过去，他倒了两杯热牛奶走到她身边，分给她一杯。
迟乔低头正准备喝奶，脑袋上的系统就咕噜噜滚下来，落进杯子里。
系统从牛奶中钻出趴在杯沿上，惊疑不定。
迟乔双手交握住杯子缓缓落到胸前，神情一派安详：冷静迟乔，过年不能打孩子。
两人一同看了场山中雪景，脉脉温情蔓延开来。
年节气氛随着时间消散后，天气回暖，春意渐浓，迟乔也要开始做任务了。
两百来个瓦灰色小花盆在院子里码得整整齐齐，宁归鸿在前面往盆里填土，迟乔在后头把浸泡过药液的种子种下并浇水。
系统飘在半空中指挥，“一个盆里可以撒两粒种子，隔点距离。”
迟乔：“那还剩了一百粒咋办？”
系统把面板放到她眼前：“你可以在商城里买这个白玉花盆，能直接种一百粒的。”
迟乔眼睛一亮，“这个玉很值钱吧？”
系统：“……你想多了，卡瓦石知道吗？就是这玩意儿！值钱的是盆上的花纹，是buff！”
“……”
迟乔兴趣消失，又一看这个五万五的价当场就穷拒了：“我等会儿开车去花鸟市场再买五十个。”
系统：“看把你抠的，五万五贵是贵了点，但是值你懂吗？都说buff值钱，你看看介绍，有百分之五的几率能生灵！”
迟乔正待回它，就听见前头晒太阳的昆山夜光苏醒了，它在带着暖意的微风里抖动了两下枝叶，掐着嗓子朝宁归鸿喊：“美人，我长大啦，快给我换个大盆！”
系统从空中直直摔到地上，“这不是我印象中高贵典雅的昆山夜光。”
震惊完后，系统再次攀上迟乔的脑袋旋转跳跃，“快快快，宿主赶紧给它换盆去，不然一会儿又要闹了！”
迟乔瞬间想起这花闹腾起来的可怕，冲进花房里抄起给它买的大花盆就往那边跑，然后就被它的尖叫逼退。
“该死的仆人，走开！休要用你的脏手来触碰我！”
系统：“……没想到这还是株嫌女爱男的牡丹。”
迟乔咬牙切齿：“看在钱的份上！要是它的分株卖不上价，老子就让宁归鸿亲手送它上路！”
宁归鸿突然被老板喊过来给牡丹换盆，十分困惑，“你确定不自己来吗？”
迟乔黑着脸：“它更喜欢你，所以你来！”
宁归鸿：“？？？”
宁归鸿想问她是怎么知道的，又感觉问了就会戳破对方脑子有问题的事实，最后还是沉默着接了活。
换完了盆，昆山夜光愉快地随风摇曳，哪怕知道宁归鸿听不见，它也不停地说：“美人你真好看，美人外面有点冷了你送我回房吧，美人你好冷酷但是我好喜欢……”
迟乔听得脑门挂满了黑线，赶紧让宁归鸿将它搬回花房里去。
为了昆山夜光不再造作，还特地让宁归鸿在花房里多待一会儿陪陪它。
等人和花都走了，迟乔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它一株雌雄同株的植物还踏马的喜欢美人，而且宁归鸿那是长得美么？我才是美人好吧！”
觉得花房无趣，想要出来帮迟乔早点把种子都种下的宁归鸿：“我不是，你比较美！”
迟乔：“是吧！是吧！我就说它瞎……”
迟乔愣住，转头看向宁归鸿，脑袋“嗡”地一响，她强装镇定，“你怎么这么快出来了？不是让你陪，呸！让你在里面多休息一会儿吗？”
宁归鸿假装没听见口误，点点头：“谢谢，但是我想早点把种子种完。”
两人沉默地干活儿，此刻迟乔坚定了不买生灵花盆的决心，“如果花灵都是这个德行，我宁愿出去搬砖。”
系统沉默了一会儿，虚弱地规劝道：“宿主不要悲观，这种奇葩百年不出一个，其它的花都很温柔的。”
迟乔脸色更难看：“所以是因为我太倒霉么？”
当初得知这株昆山夜光是奖励时夸宿主幸运的话，此刻就像如来佛的巴掌一样打在了系统的脸上。
但最后迟乔还是为金钱折了腰，表示谁爱当五柳先生谁当去，反正社畜不行。
“以后要是还有这种烦人精，就把它们俩放在一块，让它们以毒攻毒自相残杀去。”
系统的花盆是半小时后送货上的门，快递小哥的小电驴上插着商城标志的绿旗子。
长一米二宽半米的白玉花盆均匀撒上一百颗种子，和其它灰扑扑的小花盆摆在一起，像天鹅落进水鸭群里。
宁归鸿目送快递小哥离开，皱紧了眉，“这是哪家的快递，我怎么没见过？”
迟乔望了望人家的背影，“啊？我没注意，是人家自己店里的配送员吧！”
迟乔在网上买东西从来不会写这里的地址，都是送到镇上的快递点自己去取，因此看见有人送货上门，宁归鸿才很疑惑。
未免宁归鸿钻进牛角尖，她安慰道：“你别担心，我和这家店老板很熟，我的花种都是在这儿买的，以后还得经常打交道呢。”
宁归鸿到底信没信不知道，但他却提起另一件事，“你有没有想过自己买到了假花种？”
迟乔：“？？？”
系统觉得自己被羞辱，“他污蔑我！”
然后一跃而上，开始在宁归鸿的头顶上蹦迪。
宁归鸿极少有表情波动，这会儿也是，“玫瑰一般都是买苗的吧？大家网上买的种子貌似都是假的。”
系统挂到他的耳朵怒吼：“别把我跟那些骗子相比！我的是真的！比999的黄金还真！”
迟乔往后退了半步，觉得要是换成自己，这会儿怕不是要耳聋了。
她赶紧伸手将系统从他耳朵上抓下来，手指不经意擦过他的耳廓。
“种子是真的，这家店老板专门弄了个花草的研究所，都是保真的，质量也很好。”
宁归鸿的耳朵红通通一片，几乎要染上脖子，留下一句知道了便落荒而逃。
迟乔没发现异常，看他跑得飞快，感到莫名其妙，“他怎么了？”
系统气哼哼两声，飞到迟乔面前蹭了蹭她的脸颊，“谁知道他！”
种子种下到发芽大概需要五天左右的时间，等根须长到能移栽又需要三五天。
迟乔趁种子还在盆里，赶紧请人来开垦了两亩花田，为了方便浇水，还特地开了一条水渠通到花田里。
很快到了发芽的时间，果然如系统所说，没有一粒坏的。
嫩嫩的芽叶，逐渐茁壮的茎干，让人忍不住为它们的生命力感到赞叹。
移栽花苗的前一天晚上迟乔特地蒸了馒头，个大宣软，口感清甜，又做了咸味儿的肉酱，洗了些生菜包肉酱夹进馒头里，第二天可以直接带去地里吃。
翌日天气晴朗微风和煦。
两人在田里埋头苦干，接到有人来访的通知时，迟乔猛地抻直身体，差点拗断自己的老腰。
羡慕和嫉妒化为利箭直戳完全没事人一样的宁归鸿。
宁归鸿一手扶着她，另一只手给她缓解腰部的酸痛，捏得迟乔一边哼唧“轻点”一边嗷嗷“痛痛痛”。
于是他只好僵着身子，手上动作不停，假装自己是个聋子，是块木头，或者是个没有思想的按摩机器人。
迟乔没注意宁归鸿，她正向系统抱怨，“早知道要自己下地干活，我当初就应该去逐梦演艺圈。”
系统安慰她：“当演员真要演什么像什么也可难了，会被黑被骂，永远有人看你不顺眼，到时候身累心更累。”
两人身后坠着一只统从侧门进院子，迟乔站在别墅门口扶墙休息，宁归鸿则去给访客开门。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