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人和鬼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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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欢大人，我，我也是。”香磷忘记了害怕，连忙凑过去跟进。看千欢脸颊手腕都带着伤，拉起袖子想说‘咬我’，就被白捂住了嘴。
“我的一切都属于千欢大人。”白面带微笑跟进，不让香磷在众目睽睽之下，说出这种可能让妖怪，眼馋她的话。
“我也……”宁次小声的补充，他觉得能抱神明的大腿是好事。
“你们都没灵力，凑什么热闹！”佐助扭头瞪回去，这些家伙太不省心了。
“……”三张怨妇脸垮下来，齐刷刷盯着佐助。
“我们现在看见了。”
“就是呢！”
“那是把【畏】解开了，人类也能目视。”千欢轻声解释一句，看大家这样安抚自己，为山头心疼的心情也平复了些。她松开了佐助，随手擦过脸颊的肿处。“不用擦药了，很快就会好。”
“女孩子，顶着这种脸可不好。”鲤伴手中亮起白色的光芒，继承自妈妈的力量涌出。千欢脸颊、手腕，身上的伤很快就好了。
“总大将，不好啦！”
“什么事？”
“好多鬼神来了！”
千欢抬头看过去，是迎接课来了。为首的是鬼灯大人，他的狼牙棒一棒一个，将不听话的亡者和妖怪灵魂揍趴下。
那酸爽的声音，让人牙齿都酸了。
没有华丽的招数，没有凶恶的表情，但大家都知道他很强。因为…无论是谁，都只需要一下就能解决。
斑爷爷藏到符咒里，泉奈让他别引起地狱鬼卒的注意，否则明面上会让他难做。
迎接课的鬼神绑人是专业的，玖辛奈就是最凶猛的那个。她的拳头也相当可怕，一路过来鸡犬不宁，亡魂刚被虐过，又被第二次血虐。
“鬼灯大人。”千欢看到面无表情走过来的人，跑过去打招呼。
“身为鬼神，和人间不该有太多牵扯。”鬼灯看了她一眼，目光在破碎的衣服上，停留了一秒钟。
“他们先攻击我的。而且，还对土地神出手。”
“所以我不追究你的责任，你和人类太近了。”
闻言，千欢耷拉下脑袋，很不服气的鼓起脸颊。“我就是想要小弟嘛。”
鬼灯蹲下来，直视明显亏本的傻孩子。“赔了座山头？”
千欢的心疼死了，嘴一扁眼看就要哭了。“唔……”
鬼灯淡定的吐槽，别小小年纪就想躺平。“家里有矿，也要有稳定的工作。”
鬼灯越过她去和奴良组打个招呼，千欢打扰他们也不是一次两次。奴良组大动干戈的过来，很大一部分是担心一直没赴约的千欢。
至于那边的人类？
鬼灯大人拒绝发生交流，他将千欢拎起来像提个麻袋，招呼大家快点捆完灵魂回去，妖怪和人类分类送地狱。
佐助抓住香磷和白，这样追上去只会给千欢添麻烦。种族不同还是其次，生长的地界也不同。
千欢可以和人类玩，但要是亡魂。
千欢可以和妖怪玩，要生活在地狱的。
正常来说，鬼神的孩子不该出现在人间。
“佐助，那是千欢大人的父亲？”
“他讨厌我们？”
佐助摇摇头告诉他们。“是老师。”
斑爷爷懒洋洋的赞叹。“怪不得战斗风格很像。”
众人沉默了半晌，风纪委员长了那么一张扑克牌的脸，就忍不住开始担心千欢了。没有‘好的理由’来人间，肯定是要挨罚的。
“她不会被罚吧？”
“才坏了漂亮的衣服。”
鸦天狗拎着羽毛的袋子，想起还有一种乌鸦的羽毛，是如同烈火的红色。在雏鸟换毛的时候，羽毛还是粉色特别好看，不如去找一找，让少主哄哄小姑娘？
“那些羽毛难收集吗？”佐助凑过去，粉色啊？千欢还没穿过的颜色。
“直接购买就可以，用金银。”鸦天狗大方的告诉他，火鸦喜欢金闪闪的东西。
“那再好不过了。”佐助很高兴，能防火的衣服很好。
“真惨，还想告诉她，母亲准备了她爱吃的肉菜呢。”鲤伴扛着刀幸灾乐祸，现在只能小弟帮她吃了。
“你们先搭小船回去吧，别让璎姬担心。”奴良滑瓢哭笑不得，这里还得善后呢。
附近还潜伏着妖怪，从小山神的证词来说，有个企图暗算的家伙，好像叫山本五郎左卫门。既然是羽衣狐想再次生产，那他就得好好查查。
暗处，失去‘魔王的小锤’的山本很是恼火，对大天狗也失望至极。这次和无惨合作，指望让它们多多的袭击人类，最好是大国的火之国。只有抢夺这里的【畏】，才能将这片国土再次掌握在手中。
战国时代结束这么多年以来，羽衣狐大人都没能好好进入生产环节。
这样下去多少年，多少年才能让黑暗统治世界，让鵺降生呢？
“大天狗没用了。”
“怎么办？要杀了吗？”
“不…那到不必。” 山本五郎左卫门笑了笑，肥胖的神态在阴影当中。“他的存在还有一点用。比如（将现在的亲信位置让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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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领回来地狱的千欢自闭了，衣服脱给妈妈，去天国找白泽大人的门路。她每天去上学都没精神，还是想着‘天国的山头’。
“怎么啦？”美纪背着书包一起走，今天打架都是一招搞定呢。
“没什么。”
“说说吧，会舒服一点的。”
“我觉得地狱很无聊，但是…鬼灯大人不许我随便去人间。”
“被抓包了？”
“嗯。”
美纪尴尬的挠挠头，这还是真凄惨啊。现在只能乖乖待着，让大人们产生麻痹心理了。会不会是千欢去人间太频繁，还是时间太长了。
“或许不是这样。”千欢隐约明白，重要的是“和人间亲近”。
“嗯？明天见。”美纪走到岔路口和她道别。
美琴听到动静拉开门，果然看到小姑娘放学回来了。从玖辛奈那儿知道佐助的小心思，妈妈的心情就特别荡漾。
我儿子会动春心了！
比他爸和哥哥棒多了。
美琴觉得小孩子嘛，就是要吃吃喝喝玩玩闹闹，谈个恋爱什么的。这从是青春年少，而不是像鼬那样，思考的都是…村子和一族。
他们想着村子和一族，也没见玩出什么花样来，还不是被人牵着鼻子走。
“千欢酱回来了啊，阿姨今天准备好吃的哟。”
“美琴姐，你又不老…干嘛自称阿姨啊。”
“哈哈哈~啊…那没什么。” 美琴的额头挂着冷汗，脑补一下千欢喊姐，儿子喊妈的场景。【好像很刺激呢。】
“美琴姐，你现在对人间怎么看？除开对孩子，对人间是什么感情？”
美琴听着千欢的话，想了想迟疑的回答。“没有特别的感觉了。”
“那会感觉自己和人类…是两种生物吗？”
“这话没有错。”美琴愣了下，点头认可这说辞。“我们无法干涉他们。他们看不见亡魂，也感觉不到，所有的期望、想法都成为妄想。”
无法干涉？
两个的世界？
千欢吃着米饭若有所思，这困扰该去找知识渊博，活很久的白泽呢。
她想要往人间跑，观察人类的发展，是不好的倾向吗？
“当然不是。”白泽哈哈大笑，摸摸小脑袋，戳戳她的鬼角。“我年轻时也经常观察人类，对有趣、新奇的东西有想法，是很正常的事。”
“观察什么？”
“那不是小孩子该知道的事。”白泽坏坏的笑，人类可有意思了。“逃课也是小孩子的特权呢。”
“我没逃课。”她从没逃课呢。
白泽揉揉小脑袋，语气轻佻中带着温柔。这些事不用想得很严重，让她感兴趣的人和事，都是有时限的。人的寿命才短短数十年，一件事发生的过程会是几天，几年，很短的时间可以看看。自己去想，自己去尝试，自己去体验。
“你不只是鬼神，龙可以上天入海，没道理你只能偏居一地。”
“本性吗？”千欢摸摸胸口，她并不喜欢拘束，这到是事实呢。“如果想要收人间的小弟？”
白泽眨了眨眼睛，收了人类当小弟吗？“这个很正常噢。什么样的孩子？”
“有四个半。”宁次还不算。
“哈哈哈~半个？”
“那一半是鲤伴的。”千欢掰着手指：有一个很乖的，有一个痴汉，有一个傲娇，一个三无。大家都挺可爱的，凑起来非常热闹。
“那你最喜欢谁？”
“傲娇，玩起来最有趣。”千欢脑中冒出佐助的脸，比起说啥都听还有腹黑的白，以及痴汉的香磷，和就爱干架的君麻吕相比，佐助是最有趣的。
白泽看着小姑娘，深感她学到了鬼灯的坏习惯，为那个傲娇的小弟而哀默。
和白泽大人磕了唠，千欢回到家找到妈妈。埋入妈妈软绵绵的怀中，说起自己的心思。
“我不想错过他成长的时间，妈妈…作为鬼神不行吧？”
樒妈妈温柔的摸摸小脑袋，亲亲女儿的额头。“千欢酱还不是鬼神，没关系的。你有足够的时间长大，学习，去体验。鬼灯大人那么说是有点担心你，你被坏妖怪盯上了。”
“我知道。”千欢在妈妈怀里浅笑，她第一次感触…人类的寿命限制。现在喜欢的人和事，不过百年就会凋零变化。
人类的人生太短暂了。
要是记得太牢了，会像白泽大人那样寂寞。
[你长大了，会成为神明吗？]
[我可以成为你得神侍吗？]
和妈妈一起睡的千欢，回忆起佐助的话。隐约明白了这种心情叫——舍不得。
作者有话说
第56章 人和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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