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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第三十五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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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勍柃抱着她走进民宿大厅,刚刚赢得的烤全羊也被抬上桌,一些相熟的人也跟着过来恭喜这对在旅途上遇见的眷侣,余勍柃被劝了好几杯酒,懒散地倚靠在榻背上,“不了,明天我们就走了,要开车的。”
众人闻言感叹,一个身穿民族服饰的女人凑近他,“以茶代酒总可以吧?”,狭长的丹凤眼睨着殷姿眼尾弯弯像是挑衅。
殷姿没看她,手里捏着余勍柃掰给她的羊腿,一只手捞过那杯茶喝下,眼角微微上挑瞥向那个女人,语气清冷疏离,“看不见他有女朋友?”
女人尴尬地笑了笑看向余勍柃,似乎是想要他来解围,但是他一心想着给殷姿掰哪块羊肉最香脆,指尖捏了捏殷姿的后脖颈给她按摩。
殷姿抹了一下嘴唇,擦干净手上的烧烤料,眼睛没去看那个女人,伸手覆上余勍柃清白冷感的脸。
眼睛对视上闪出火花,身侧过去,拉过来压下去,余勍柃受着力被她往前带,微阖起眼。
在唇瓣深深相抵的那一刻,男人青筋凸起的指节抚上她后脑勺往深处拉出舌尖交缠舔舐,她的腰撞到太妃榻的木扶手上,鼻尖摩蹭。
他们吻得难舍难分又狂烈,什么顾及公众场合什么羞涩都顾不上了,就像两个疯子一样想要把对方揉入骨血,所有情感和理智都被骨子里极深的占有欲代替。
有多爱就有多无所顾忌。
烤全羊的香味和余勍柃身上清冷檀香萦绕在她鼻腔处,鼻尖抽了抽嘴微微分开,殷姿眼尾泛着红,脸很烫,手脚发麻痒痒的,她捏着指尖复搂上他的脖颈,男人扣着她的后脑勺吻得疯狂。
在众目睽睽之下,宣誓着主权。
几人惊呼,气场相当颜值高峰的两个人热吻带动全场气氛,他们欢呼着举起啤酒,殷姿抹了一下嘴角靠在余勍柃身上,余勍柃半搂着她,声音温柔,“明天去稻城亚丁。”
殷姿嗯了声在喧闹中拉着他回到房间,推着他肩膀顶上墙,脸色泛红,“今天你伺候我。”
余勍柃笑的邪气,抬脚踢上门,漫不经心地脱下外套扔到床上,手捏起殷姿的手背轻轻一吻,墨洗的眸子透过垂下的发丝看过来,眼神带着侵略,阴沉又炽热,“我不会让你失望的,女王大人。”
一下比一下狠,兜了七次的殷姿哭着求饶,余勍柃疯魔了一样手心拢起捂住她的嘴,“哭什么,你男人在爱你呢。”
男人顶了顶腮,松开她,殷姿喘着气,他散漫地拿起地上的盒子又拆开,捞过殷姿白皙细嫩的手腕扯向自己,“还有一次。”
恶魔想法设法地想要弄疯他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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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殷姿是被冷醒的,她围紧被子往身旁体温高的地方凑,余勍柃半睁开眼看她,手撩着被子一角盖住,“冷了?”
殷姿点头闷哼一声,头埋进他颈窝鼻尖蹭着喉结,余勍柃微坐起身来将掉落在地上的外套盖住被子,手搂着殷姿,“今天青海降温,想吃什么我去大厅给你拿。”
“我想喝豆浆。”
余勍柃应了一声套上衣服出去,再回来时手里端着一个餐盘,上面放着两碗豆浆和几个烤肉包子,殷姿坐到矮桌子前拿起豆浆喝了一口,眼睛不经意瞥到垃圾桶里的东西,呛了好几口,余勍柃叼着牙刷头探出来,“怎么了?”
殷姿愤愤地扭头看向这个人,骗她说什么民宿不隔音,不要喊,后来她实在是咬不住牙根漏出几声,嘴唇被人安抚地轻轻啄吻。
男人声音沙哑低垂着眼眸,清白的指尖紧扣着她手腕,“骗你的,隔音。”
余勍柃依旧耷拉着眼皮靠在门框边边上,他看着殷姿的眼神,好像有点懂了,挑着眉走进浴室吐掉泡沫,捏着殷姿的脸颊向上,接了一个满是柠檬薄荷味的吻。
他们再出门是午时,余勍柃走到前台退房,老板拿着一包牛肉干给他,“这个很顶饱。”
男人伸出手接过来,朝老板微微一笑,“谢谢。”
宋吉他们刚从青海湖回来,看见殷姿走上前,宋吉搂着她胳膊坐下,“今天就走了?”
殷姿接过乌乌给她的柠檬糖撕开扔到嘴里点头,拉上冲锋衣拉链遮挡住红印,余勍柃单手插兜拎着牛肉干走过来,手臂支在榻背上垂眉看殷姿的发顶,指尖轻轻划过,朝施林和宋吉一家笑了笑,“有机会可以再一起出去走走。”
男人笑的乖顺,阴郁的眉眼此刻带笑,张扬又恣意。
宋吉摆摆手加上殷姿和余勍柃的微信,她抱着乌乌送他们到门口,越野车疾驰而去扬起黄沙,施林叹了口气,“这小余总真挺适合做朋友的,殷小姐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见。”
宋吉也点头,看向远方缩小的车影。
一路上青海湿地上独有的青草香蔓延,殷姿摁下车窗,素白的脸被风吹拂,车载音响放着许巍的像风一样自由。
无尽的漂流 自由的渴求。
我像风一样自由。
pop独特的鼓点节奏顺着路边上的青草摇曳,摆脱了束缚,眼前一片清明,看见了旷野和早日,云叠着,天湛蓝,发丝凌乱飘着带着疯狂,带着成功奔向未来的狂喜。
余勍柃取好登机牌走过来,捏了捏她的手,“红景天吃了吗?”
殷姿点点头瘫在他身上,腰微微发酸,余勍柃注意到拿出一个暖宝宝撕开隔着衣服贴在她腰窝处,指尖轻揉,男人敞着拉链露出白皙的脖颈,他低下头轻声,“下次不会这么多次了。”
殷姿撇着嘴撒娇,“我都说不要不要了。”
余勍柃依旧揉着腰,殷姿说什么都点头答应,时不时还凑上去轻吻,殷姿被他缠的浑身全是他的檀香味儿,她低头嗅了一下,“好神奇,我身上也有檀香了。”
余勍柃拉着她去检票,闻言轻笑,“以后会更浓。”
机舱窗外天开始灰暗下来,云朵带着金边漂移,余勍柃透过遮光板瞥了一眼,“天要黑了。”
殷姿偏头看他,熟悉的眉眼没多大改变,眼底依旧是带着戏谑,久远年少时的记忆汹涌,她恍惚伸手去抓。
“天要黑了。”
你爱我吗?
十七岁的余勍柃支着下巴看向窗外,夕阳打进教室里带来一片橘红。
教室里人很少,只有他们四个,何时光总是搂着李虞安的脖子逗她,余勍柃依旧散漫地坐在椅子上,骨节分明的指尖捏着一根棒棒糖,嘴里桃子味炸开,他诱哄着殷姿凑近他,最后伸出舌尖舔了舔她的,“甜吗?”
甜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