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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陈笑眼中的真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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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我要出差，可能很久都不会回来。”何潜行收了手机，回房看到陈笑已经醒了，叮嘱道，“你最好老实一点，最近外面不太平。”
陈笑依旧打量着他，企图找出一丝破绽。
何潜行迎上他这一声不吭的打量，非常不爽，捏着他的脸：“别以为我不在，你就能偷着乐了，从今天开始，你去朱斐然那学点保命的东西！”
虽然陈笑学也没什么用，像他这种魔物，很少又通过修炼精进修为的。
简而言之，何潜行就是没事找事。
反正不能让陈笑闲着，陈笑一闲下来，脑袋里就不知道在想什么坏事！
还是让他忙起来比较好。
被捏住脸的陈笑嗯嗯啊啊，敷衍着，何潜行觉得无趣，松开了手。
“你故事讲了一半，后面我要找谁听？”陈笑思考了片刻，昨晚的梦肯定就是被何潜行的故事带出来的，这故事早完结，他就不会再梦到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林羽生也知道，你问他。”
陈笑一琢磨，林羽生会讲故事？他肯定三句就把结局和盘托出，一点意思都没有。
“你自己不是能看到吗？”
——陈笑坐在朱斐然的客厅里，还在琢磨何潜行这句话。
朱斐然看他心不在焉，戳戳他的胳膊。
陈笑就问他：“何潜行说我能看到，我能看到什么？”
朱斐然琢磨了一下，立刻就明白了何潜行的意思。
陈笑游离于生死之间，时间对他来说，都已经不存在了，无数种可能折叠在一起，争先恐后出现在陈笑面前。陈笑只要屡清各个时空的故事线即可。
“你和何潜行的故事，我多多少少也知道些，你要我跟你讲吗？”朱斐然问。
陈笑琢磨了一下，何潜行那大猪蹄子黑历史太多，说话也不知道有几分可信，听听朱斐然的版本也不错——
陈笑一个不查，手被方士捉住，按在了铜柱上，柱子上余温尚存，陈笑却一点都没受伤。
反手给了方士一个大比斗。
“只有陈笑和方士两个人，你怎么知道的？”陈笑提出了疑问。
朱斐然一言难尽地看着他——
“因为陈笑，回头就嘤嘤嘤找何潜行告状了。”
陈笑忍不住捂脸。
确实可能是自己能干出来的事！
不应该问这么丢脸的事！陈笑捶胸顿足，一肚子后悔。
朱斐然的话语太有说服力，陈笑很轻易就相信了他的话，接着听了下去——
上面人就听到下面传来嗡嗡声，两个人在下面聊的热火朝天，居然没一个人想着往上打一声招呼，众人只能一个接一个落下。
没人注意，他们刚进入神殿，那个向下的入口便被封上了！
这里和前面那些正儿八经的神殿，一点都不一样。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臭味，甜腻的东西发酵之后，揉做一团，蚊蚁经过，被这蜜糖黏住，留下了尸身，带着些臭。
大殿里只有一尊像，像座山似的盘腿坐着，不知是岁月的痕迹，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整个雕像一片漆黑，越发显得雕着大胡子的脸满脸横肉。
陈笑抬头看去，那威风凛凛的雕塑上写着四个歪歪扭扭的大字“斗战胜佛”。
孙悟空的故事，所有小妖怪都知道，眼前这坨痴肥的肉块，和那只精瘦的猴子，没有半毛钱的相似之处。有人这么说，恐怕会被当着亵渎，被小妖怪们叉出去群殴一顿。
“看来传言是真的。”朱斐然看到这座“山”，突然说。
其他人也都是一脸赞同。
看来，又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陈笑想着，下意识看向何潜行，每次遇到不明白的事情，他总会不自觉依靠何潜行，向他寻求答案。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要改。
陈笑反思，何潜行自动给出了解说：“成佛只是为了收编他们的借口——传说中孙猴子成佛之后，就被关押起来。”
陈笑才不信：“他被关在五行山下五百年都没发胖！”
何潜行手中出现一只激光笔，四处点着，目之所及，祭坛上，到处都是吃剩下的瓜果，还有不少面点。黄褐色的蜂蜜凝成了壳，糊出好大一块来。
有些恶心。
“所以说成佛不一定是什么好事。他们用蜜堵住了他的嘴。”何潜行总结。
陈笑撇撇嘴。
“他说得没错。”朱斐然指着壁画，陈笑看过去，事情发展就如何潜行预料的一模一样，就像他亲身经历过似的。
上古妖兽，总有些兔死狐悲的怜悯。
想必是有别的什么东西，突发善心，将斗战胜佛的身体，安放在了此处。
陈笑仔细打量着四周，他对上古神佛之间的明争暗斗没有一丝一毫兴趣，他唯一的想法：“这里好像又是个死路？”
这个“又”，就用的非常到位。
“大家仔细找找。”陆巡说着，将贡台上的所有蜡烛都分给了众人，大家分开查看。
陈笑一直跟在何潜行身后，突然，一个声音从身后响起——
“你知道什么是四方城吗？”影子随着烛光跳跃在朱斐然的脸上，在烛光下格外诡异。
看起来，是对所有人说的。
可他用的是“你”，不是“你们”。
陈笑面对他，有些茫然，他不自觉靠向何潜行，现在只有何潜行能让他感到一丝安全。
就好像……就好像其他人……
陈笑的脑袋闪过一个念头，眨眼瞬间，眼前的朱斐然，扭曲成了一个怪物！只剩下干尸的怪物！
他再次揉了揉眼睛，朱斐然又回来了，刚才那个怪物只是他的错觉。
“我们最好还是屏住呼吸。”何潜行说，“空气中有异常。”
众人不约而同地抽抽鼻子，地下的空气本身就很沉闷，夹杂着一堆腐臭味，就算有异常也闻不出来。
“快看！”陈笑指着佛像说。
那坨肉活了过来，极其有规律地颤动着，随着它的动作，众人的耳边传来扑通扑通的声音——
“它活过来了！”方士惊恐地说，“快点烧死它！”
“住手！”何潜行怒喝，“你疯了？！”
这是地下，有点蜡烛勉强可以照明，放大火谁知道，下一瞬间会不会所有人都窒息死掉！
他话音刚落，蜡烛就熄灭了！
“氧气不够了！”陈笑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
黑暗中的声音越来越响，好像要镇不住了！一个念头突然出现在陈笑的耳朵中：“杀了其他人，你就能多活一会儿！”
陈笑一把抓住身边何潜行的手，他相信，何潜行也听到了。
“它想让我们自相残杀！”何潜行拽着陈笑：“我们快点回去！”
几个人顺着刚才的地道钻了回去，可向上的木板怎么都无法顶开！
“被东西压住了！”剑客说。
陈笑起身，钻了回去，嗖嗖嗖！连着三箭对准声音的方向。
一股浓烈的恶心气味扑鼻而来！陈笑被这味道刺激得翻白眼，赶在最后一刻，掏出了火折子，突然福至心灵，在火苗出现的瞬间脱手而出！
轰的一声，火折子突然炸了个花，就像突然扔到硫化氢气体中一样！
什么氧气不够，分明是氧气充足！
刚才蜡烛一直在摇曳，而且几乎所有的蜡烛，摇曳的方向都一致——这里绝对有空气在流动，只不过速度太慢，流动的空气里也有腐臭味，所以才让众人都误以为，没有氧气了。
陈笑重新点起蜡烛，看着眼前这座肉山，这不知是什么的东西，肚子上被开了一个洞，绿色的液体流了出来。
剑客走来，抽出他的剑。
肉山发出了颤抖，就像在害怕。
陈笑知道，他是装的！随即侧身一躲，堪堪避开了剑客的剑！
哐当！剑狠狠看在青铜柱上，带起一串火花！
剑客毫不收敛，转头又劈向陈笑，被何潜行格住，两个人的脸色都渐渐狰狞，陆巡一脚踹在了剑客的后腰上，剑客随即踉跄倒地！
“都安静！”陈笑大喝一声。
若即若离，隐隐约约，传来了哗哗的水流声。
“这儿！”他和朱斐然异口同声，指着一处不起眼的砖头。
陈笑立刻凑上去，趴在砖头边，果然，带着湿气的风传来，他用手中的箭，刮着转头上的花。
却没注意，方士长长的指甲，就快抵上他的后脖颈！
——
朱斐然听了下来，陈笑不得不追问：“后来呢？”
朱斐然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后来发生的故事，这是你看到的故事。”
“我”看到的故事？
陈笑立刻抓住了重点，也就是说，在别人的眼中，这个故事还有别的版本？
他两眼放光，这故事讲的抽丝剥茧，每个嫌疑人口中的故事版本都不一样，只有想办法去挖掘，到底哪一个才是实话！
“所以你也不知道后面发生的事？”陈笑立刻抓住了重点。
“努把力，我还是能知道的。”朱斐然语焉不详。
又是超出了科学范畴的事，陈笑了然。获得这些信息，需要花费朱斐然太多的力气——
朱斐然已经讲了一天的故事，有点人仰马翻，陈笑再怎么星星眼，他也讲不下去了：“今天先到这，你要不要先看看寻寻？”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