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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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饭吃了两个小时，再出来已是红霞满天。
刚吃饱又不赶时间，两人散步到儿童商店。一进去，小柯尽责地挑选5岁大男童的衣物，苏晋在店员的招待下，端了杯饮用水坐在休闲椅上等待。
良久，顺利完成任务的小柯回到苏晋身边，“选好了，我拿了一套海军服的父子装，去看看。”
苏晋瞧见柜台上堆成小山一样的衣服，从钱包里抽出银行卡递给站在一边偷偷打量他们的年轻女店员，笑着说：“麻烦都包起来。”
女店员闪了下神，笑呵呵地接过卡，做了个请的手势带着苏晋来到柜台处，另有机灵的店员手脚麻利将“小山堆”整理装袋。
“苏，你太不尊重我的成果了。”小柯怒指。
“我是相信你。”苏晋付完帐，接过店员递回的卡，对上小柯的眼睛，诚恳道：“真的。”
小柯咧着嘴笑了，屁颠屁颠包揽提购物袋这个重任，苏晋微笑，也不插手，乐得有人帮忙。
苏晋的购物问题在一个店圆满解决，所以他完全不理解那些女老师为什么可以为了一件衣服逛4、5个店，默默看了眼任劳任怨的小柯，暗暗点头。
小柯有开车过来，两人走回停车地点，放好购物袋上车。
“去我哪？我刚学会一道新菜式，给点建议。”
“行啊。”
小柯调转车头，开向晋城最大的老式菜场，高要求的他不满意这个时段小菜场里不新鲜的食材。他作为一个美食爱好者，不仅爱吃还爱做，在晋城开了家高档的coffeeshop，自己有时会做点法式甜点和中式菜肴招待朋友，其中苏晋的味觉最敏感和口味最刁，又有丰富的美食经验，常常能给他许多更好的建议。
对于吃惯了精致菜肴的苏晋来说，身边有个精益求精的厨工，他乐于精心培养，这里过于依赖调味料的饭菜早已吃厌烦。
苏晋除了爱找小柯打牙祭，有些在生活中遇到的难题，在苏小博不能解释时，他也喜欢问小柯，一些常识性错误只会换来小柯惊奇的瞪眼和详细的回答，所以他觉得很安全。
等车遇到红灯停下来，苏晋问出藏在心中的迷惑，“我最近看了本书，里面有个情节没弄懂。”
“哦，说说看。”小柯挑眉，有点好奇。
“主角去酒吧喝酒，有个男人上来招待他，还给他点饮料，然后两人去了酒吧隔壁的酒店，事后，主角给了男人钱，那男人却找主角算账……”话还没说完，就被车子的晃荡晃没了，好险，差点咬到舌头，苏晋不满地横了小柯一眼。
小柯也被自己的惊险动作吓出冷汗，见苏晋瞪他，立马赔笑道：“惊了下，手误手误。”
苏晋皱眉说：“有什么不对吗？”
小柯看了眼后视镜，想了想，憋笑问：“你在哪本书上看到的？这个男人不错嘛，不卖身还能收卖身钱。”
“男人不卖身怎么会跟主角去酒店。”
“哈哈，那男的是在酒吧找一夜/情/对象了，根本就不是牛郎，那女的真是白花钱，你怎么会看不明白？”
“在幼儿园工作，你以为我能学会什么？”
小柯摸摸鼻子不说话了，刚开始知道苏晋是幼儿园园长，他很囧，还笑过苏晋，可私底下对这种身边美女环绕的工作环境很艳羡，现在再看就不好说了。
之后，苏晋也没再提那个事，一夜/情、牛郎这两个新名词也没问小柯，整个晚上都在欢快试吃中。
第二天一大早，苏晋将苏小博送到班级上，张玲玲注意到两父子的衣着，赞道：“园长，你和小博穿亲子装真好看。“
苏晋和苏小博身穿同一款蓝白相间的海军装，大人显得俊朗帅气，小孩头上还戴了个海军帽，衬得小孩粉粉嫩嫩越发可爱。
张玲玲的母性关爱完全被引发出来，双眼闪亮地给苏小博取下帽子，微弯下腰伸手递到苏小博眼前，苏小博挺起胸膛，动作优雅地把手放入张玲玲手心里，像个小王子一样被带往座位。
米佳路过恰好看到这一幕，作为一个教育者，对张玲玲这样大张旗鼓的区别对待很不满。
苏晋似有察觉，转脸对走廊上的米佳说：“我儿子被这样对待，没什么不对。”
“……”米佳抚额，试着和一个傻爸爸说道理：“孩子要被宠坏的，还有，你不仅是苏爸爸还是苏园长。”
苏晋摸着下巴，心道，对哦，我不是要做严父吗？嗯，利用园长职权宠在暗处好了。
至于张玲玲老师单独被米佳叫出来说了一通。
苏晋没有干预，只让大（2）班的另一个老师林清多顾着点孩子，跟苏小博打了个招呼就回办公室了，他前脚一走，情绪低落眼眶红润的张玲玲后脚从米佳那回来，林清眨了眨眼睛。
“林老师，我刚才看见苏园长从我们班出去，有什么事吗？”
“没有啊，园长看了眼小博就走了，玲玲，你怎么眼睛红红的？米老师说你了？”
张玲玲牵强地笑了笑，没答话。
“哎呀，她整天拿着鸡毛当令箭，摆园长夫人的谱，别理她，快给我说说，她为什么说你啊？”
林清因为站在教室门口，见小孩子们都在埋头写字，没人注意她们，音量就没有刻意压低，却不知苏小博从苏晋专门到教室和林清说话起，就一直在密切关注，刚才的谈话他听得一清二楚，撇撇嘴，继续一心二用，边写字边偷听。
中午，在办公室等米佳取午饭的苏晋，看见跟在米佳身后的张玲玲，诧异道：“怎么了？”
米佳用眼神示意张玲玲坐下说，顺手把午饭一一摆放到苏晋面前，让他边吃边谈，苏晋摆手示意不用，他奉行食不言。
张玲玲欲言又止半天，坐在沙发上挪了挪，米佳催促道：“张老师，有什么话就说吧。”
现在已经过了饭点，不愿去食堂和女老师们一起吃饭的苏晋，每天由她吃完给他送来，平常张玲玲吃完饭就去照顾准备午睡的孩子，今天却跟在自己身后，说有事要跟园长谈，来了又一句话不说，她皱紧眉头，食指弯曲轻敲桌面。
“米老师你也坐下。”苏晋发话。
米佳垂下眼帘，坐到另一边。敲击声消失，张玲玲呼出一口气，抬头和注视她的苏晋对视，说：“园长，我们班有个叫徐又文，小名悠悠的女孩，她和小博玩的比较好。”
苏晋点头，悠悠这个名字曾经在苏小博嘴里听到过几次，他也见过，是个长相可爱，举止大方的小女孩。
张玲玲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吃饭前，小博在所有孩子门前，亲了悠悠……的嘴，然后对那些孩子说悠悠是他媳妇，以后不准任何人欺负她，中午睡觉时间闹着要和悠悠睡一张床……”
张玲玲说到后面说不下去了，因为……苏园长的脸色黑如锅底。
十分钟后，私定终身的苏小博被叫到了园长办公室。
把他私定终身的过程复述一遍，苏晋眼含怒火，口气严厉：“张老师说的都是真的吗？”
苏小博仰着小脸，一副慷慨就义的摸样。
“说话！”
英雄是无言的。
深深觉得被挑战权威的“英雄”父亲拽着小孩的手拖到膝盖上趴好，动作迅速的扒掉裤子，开始竹笋炒臀肉。
苏小博从小是被外公外婆当眼珠子般护着长大的，就连张莉有时气急想抽犯犟脾气的苏小博都会被张父张母拦住，这一年来苏晋对苏小博也是有求必应，宠到骨子里。这次屁/股被打可以说是苏小博生下来到现在的第一次挨打，等巴掌重重打了两下，苏小博才从剧痛中反应过来，立马嚎啕大哭。
苏晋对哭声置之不理，老/子打儿子这样的戏码他早已看惯，小时候，因他是次子不用承担家业，惹急爹多有娘劝阻，但大哥是被爹吊在房梁上用家法打。比起大哥的伤势，苏晋觉得打苏小博小屁股的自己很温柔，瞒着父母私下决定婚姻的大事的混}蛋儿子就是不打不成器。
“说！谁教你不听父母之命就把婚姻大事定了！说！知错了吗？”
哭得喘不上气的苏小博听得一愣一愣，仍不明白苏爸爸话里具体含意，只模模糊糊觉得爸爸生气的原因和他想的不一样。
“爸爸，你是坏蛋！呜呜~~”
“辱骂尊长？”手中力道加大，苏小博痛到没力气哭了。
这场肉/战以苏小博无力反抗转而求饶才结束，苏晋见苏小博服软，给他拉上裤子遮盖红肿的嫩肉，“以后你看上哪家姑娘，要告诉爸爸，我会为你考虑，这女孩适不适合你，如果可以也能帮你向对方父母提，但你不能再做下像今天这样私下乱来的事。”
苏小博听得目瞪口呆：“老爸，你今天打我是因为我没通过父母同意亲悠悠？不是我亲悠悠才打我？”
苏晋奇怪地看了眼苏小博，“你亲悠悠当然也不对。”这里虽然不讲究闺誉，但他不希望儿子成为一个登徒浪子，可最气人的是“你瞒着我随意谈论婚姻更不该。”
苏小博眼珠一转，抽泣道：“呜呜，你不让我瞒你，那你的婚姻也不能瞒我，不公平。”
“哦。”苏晋恍然大悟，瞄了眼小孩屁/股说：“儿子，你用了一个笨办法。”
苏小博哀怨了，扭头看向窗外。
“你放心，我这辈子不准备给你找后妈。”
“真的？”
“男子汉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苏小博抽着冷气忍痛，嘴角却往上翘起。
下午放学，苏晋抱着有伤在身的苏小博回家，在幼儿园门口遇到悠悠一家三口。
苏小博哭丧着脸，无比遗憾地说：“悠悠，我爸说我们太小，你现在还不能做我媳妇。”
穿着粉红色公主裙的悠悠，眨巴着纯洁的大眼，淡淡道：“我早知道我们是不可能的，先做朋友吧，以后的事谁知道啊。”
“……”这是被女儿太过成熟的话语雷晕的悠悠父母发出的点点点。
“……”这是觉得姑娘很大气，在考虑结亲的苏晋发出的点点点。
苏小博的宗旨——坚决不做拖油瓶。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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